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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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绿意女子神色大动,猛一抬头,对上夏夏犀利的目光,一愣,随即才将惊讶之色缓缓收去。
可是夏夏早已把她的细微变化全部收进了眼底,心里几乎可以肯定,这女子知道些这个毒的眉目。
“不知姑娘可否摘下面纱,容我看一看你的面色?”绿意女子忽然道。
夏夏心里一动,迟疑良久,还是缓缓将面纱除了下来。同时,一些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已然出手。
显然,这绿意女子也是心思缜密,这一下叫夏夏除下了面纱,只怕不只是行医,还是要夏夏露一露真面目。
绿衣女子又是一番望闻问切,许久,才沉声道:“姑娘可有仇家?”
夏夏摇头:“行走江湖,仇家不仇家都很难说,我也记不清楚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绿意女子皱眉:“姑娘想必自己也有些察觉吧,你是中毒了。”
“中毒?”夏夏心中骤紧,“是,我确实感觉有些奇怪,所以才来寻医,大夫可知我中的什么毒?可有解法?”
绿衣女子脸色沉重道:“这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恕我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
“那这毒什么时候会发,可会危及性命?”夏夏故意追问。
“这…”绿衣女子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姑娘切忌动气,切忌大的心绪起伏,这样只会让那毒发作更快,我可以给姑娘开一些药压制毒性,可要说解毒,我实在无能为力,姑娘还需另谋高就。”
夏夏听着绿衣女子的话,心中一阵波动。
以她判断,这女子言辞恳切,不像撒谎,可是,她隐瞒了重要的东西!
☆、很辣的一面
一个将“软香”的药性特点掌握得如此精确的人,绝不可能是第一次接触此毒!
“还请大夫发发善心,给我指一条明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根除此毒?”夏夏不依不饶,压低了声音几乎哀求。
“姑娘,我实在无能为力…”绿衣女子一脸为难。
忽然,异变陡生,夏夏在绿衣女子要撤回手腕的那一刻,忽然手掌一翻,一把匕首显现出来,直推而上,直压至绿衣女子咽喉。
“你!”
“不许声张,否则我立时要了你的性命!”夏夏被红楼长期磨砺出的很辣一面显现出来,那不会武功的女大夫顿时变了脸色。
可是,她依然努力沉着冷静,尽力压制着情绪,开口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也由此,夏夏更觉得此女不一般。
心态来自于力量,一个没有一点武功皮毛的弱女子面对突变能如此镇定自若,必然不凡。
“大夫,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来之前就得到了消息,说从你们仁风堂曾经流出过类似的毒药。我想要活命,只能出此下策了。把你背后的人叫出来吧。让他来跟我谈。只要能解我的毒,什么筹码我都可以出。”夏夏此时,仍是没有全盘托底,而是将计就计,演绎了一个为活命而不择手段的女刺客。
那绿衣女子听了,居然也不着恼,反而神色凝重地叹息一口,道:“姑娘,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今天不给你一个解释,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如此,你便随我来吧,我带你见一见我的师傅。只是,便了见了我师傅,我也不能保证她能解掉你的毒。”
“你只管带路!”夏夏厉声道,“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绿衣女子摇摇头:“我为医者,医者仁心,从生来就未伤过一人性命。只是,你要见我师傅,却要多加小心了。”
绿衣女子这一番话说得坦然大气,连夏夏也不禁心中摇曳,产生了些许折服。
就好像小时候,她的神医母亲给她的那种圣人悲天悯人的情绪。
只是,她脸上却完全不变,仍是一副很辣模样,一边警惕地查看着四周变化。
☆、治不好就赶走
如夏夏所想,这仁风堂后院果然不小,而且区别于前院的简陋,越往里走越是凸显出几分雅致来。院里整整齐齐地堆放着一些药架,晒着各色草药,夏夏一眼望去,就瞅到了几株剧毒植株。
夏夏挟持着绿衣女子,听她指向,一路走到一间敞亮的大屋里。
“师傅。”她们停在外屋,绿衣女子就开口道,“有一位病人,想见见您。”
“不见!你治不好就赶走!”里屋里豁然想起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听她那不耐的口气,简直和绿衣女子的气质完全相反,夏夏简直不能相信她们是师徒…
“师傅,您还是见见吧。”绿衣女子依然是口气平淡,不畏惧也不恼怒。
里面的人静了半晌,忽然“唰啦”一下打开了门,一见外面匕首相向的样子,倒是吃了一惊。
“这是做什么?”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衣衫简朴,脸上已经刻画下了岁月的沧桑,不过在她身上,有一种寻常女人没有的精明和阅历,夏夏凭直觉,就判断出这是一个狠绝。
“在下来求医,只是徒弟学艺不精,我就斗胆来见一见师傅。我知道,您是个生意人,仁风堂表面上济世救人,背地里却也不少杀人越货的勾当。既如此,我就和您谈一笔生意,治好治不好,咱们另说。”场面话,夏夏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她也早已和潇潇她们学得炉火纯青。
那中年女人脸色一变再变,最终语气生硬道:“你这样挟持着我徒儿,恐怕我们之间谈不成什么生意。”
“我本来就是为了见您一面才出此下策,如今见到了,自然不必剑拔弩张。”夏夏此时见效果达到,才微微一笑,忽然收了匕首,朝绿衣女子点头道,“刚才失礼了,大夫不要介意。”
绿衣女子淡然地摇摇头,暗暗看了她师傅一眼,眼中似有豫色。
“进来说话吧。”那中年女人终于开口道,可见绿衣女子也要进屋,却道,“云兮你去前堂看诊,阿虎应付不来。”
“是…”绿衣女子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夏夏一眼,这才离开。
☆、单刀直入
夏夏心中明白,这一老一小都是对自己的托大有些心疑。要知道,夏夏单枪匹马闯到别人地盘,还揭了别人老底,万一别人存了什么心思,她恐怕就要栽。
只是,这也是夏夏要的效果。她淡定自若,仿佛智珠在握,反倒叫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这中年女人虽然有武功,却也不是很强悍的一类,这院落一路看来也不像有暗藏力量的样子,夏夏自觉如果讨不着好,脱身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况且,她也不是一点筹码也没有。
如果夏夏猜测不错,这个中年女人,应该就是这仁风堂的幕后,名叫白凤。
至于这是真名还是只是行走江湖的化名,却不得而知了。
白凤把夏夏领进屋,收拾掉桌上的一沓书,冷淡地招呼夏夏:“姑娘坐吧。”
这屋里布置相当精致,有淡淡的熏香缭绕,夏夏只大约扫了一圈,估摸了一下形势,也就不在意地坐了。
“姑娘的面色红润,肤明润而有光泽,唇色鲜艳,呼吸吐纳沉稳悠长,不像是身患重疾之人,此番来我仁风堂,到底所为何事?”
白凤一开口,就直接怀疑了夏夏的动机,其洞若明火的观察力,不禁让夏夏在心中暗叹。
“我要软香的解药。”和此人对话,夏夏也是单刀直入,不似之前的周旋了。
果然,那白凤一听,脸色就有些不好,好半天,才道:“恐怕你是找错了人,我没有你要的东西。”
她边说着,也在夏夏对面坐了,一手提起桌上的熏香炉,漫不经心地拨弄着。
夏夏仔细一闻,觉得似乎是苏合香,却又比常用的苏合香味道更柔,清淡许多。
可是随后,她眉头就猛烈抽动了一下,因为她感觉到,随着白凤的动作,那香中似乎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只是她并闻不出来,只是凭借着经验感觉到,这东西,只怕于身体不妙。又或者,它本身没什么问题,和苏合香用在一起,就大大的不妙了。
也是那时,夏夏全身血液似乎加快了流苏,如临大敌。
☆、猝死的危险
夏夏立刻意识到,是这尊人物向自己动手了,自己的问题,只怕是触了她的禁忌。
而且她的毒术之高明,只怕不在她爹之下。
不过可惜的是,她碰到了夏夏这个怪胎,身怀百毒不侵之能。
这样的毒性,也就能引起夏夏的血液波动而已,并奈何不了她。
她脸色不变,镇定地开口道:“我知道前辈一定有解药。我说过了,就当作是我和前辈的一笔交易。你说吧,要出多少代价,才能把软香的解药给我?”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个生意人,也做毒药的买卖。只是软香的解药,我也确实没有,否则我没理由拒绝这笔上门财路。”似乎是因为夏夏改了称呼,这个白凤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只是仍一口咬定她没有解药。
“那阮家家主之死,也和前辈无关咯?”夏夏挑眉反问。
白凤轻轻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想到夏夏将这无头冤案也查了清楚,半晌才道:“看来姑娘的消息不是一般灵通。不错,阮家家主确实死于软香之毒,这毒,也确实是经我出手。不过,你既然如此了解此毒,就应该知道,配置软香的解药比制毒难数倍。我手里,根本不会有。如果你要的是软香,我们的生意尚且可以谈一谈。”
“我要的是解药!”夏夏忽然强硬道。
“那恕我无能为力!”白凤也不甘示弱。
夏夏瞪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不甘,她如此委婉曲折地行动,就是想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却不想这老女人软硬不吃,一口咬死自己无解药,然而,却不能叫她心中信服。
软香的来历,必然牵涉她爹,既如此,又怎么会没有解药?!
她冷冷一笑,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不得不先抛出一个手头的筹码:“前辈,你就忍心看着你的乖徒儿和我一起陪葬?”
“你什么意思?”白凤悚然变色。
“什么意思?就是不巧,我也有软香之毒,而且在你的乖乖徒儿给我把脉之时,下在了她身上。还不巧,我知道软香和梨落一起用的话,可以让这种毒变得万分凶险,一时不解,一时都会有猝死的危险。”
☆、班门弄斧
“你!”
这话一出,白凤终于坐不住了,人“哗啦”一下从椅子上坐起,一指点着夏夏,面露凶狠。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今天,别想走出这屋里!”
白凤撂了狠话,夏夏也是心中微紧,然而她仍是不动如山,幽幽道:“我是来问前辈要解药的,怎么你反过来管我要了?而且前辈若是想单单凭那点熏香就留住我的话,只怕是不行的。”
一招被看破,白凤的眼中瞬时明灭不定,她向来以毒术自负,却不想被对方识破,而且放话说并奈何不得她。一时间,她脑海中勾勒权衡无数,最终,熄了一点真火,重新坐到凳子上,眼睛死死瞪着夏夏,似要把她看穿。
“你不是为了解药而来。”她忽然开口,声音透出一股无比沉冷,“你的毒术不在我之下,居然知道软香和梨落配合在一起的妙用,既然如此,你必定对软香知根知底,配置解药,难不倒你。”
“前辈心如明镜,在下佩服。”夏夏眼看白凤愈发阴沉的脸色,适时恭维了一句,另一方面,也不要脸地默认了那句“毒术不在我之下”。
事实上,她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靠着他爹那点衣钵和袭方数年来的灵光乍现班门弄斧而已。
但此时此刻,她万万不能泄气,更不能泄底。
一个毒术超群的老江湖,即使武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