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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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开始随徐家三姐妹一起上学。教她们的先生是徐家旁支的一位老儒生,已年近六旬。他的讲解自然没有沈燕如那么生动有趣,听得何轻语直犯困,差点就要学古人悬梁刺股来解困。
正如徐母所说的,女子不能蟾宫折桂,上学只是为了认识几个字不至于当个睁眼瞎,因而老先生倒也不怎么管她们,只要她们按时把功课交上来,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们打盹的打盹、绣花的绣花、摸鱼的摸鱼,师生相处的非常“和平友好”。
这一日,老先生给她们布置了功课,就有事离开。没有人管,年纪最少的徐倩坐不住,溜到外面摘花玩,玩了一会,她急冲冲地跑进来道:“姐姐,姐姐,哥哥他们要做诗,你们要不要去听听?”
“要。”最先响应的是饶紫云。
“要。”慢了一步的是谢丹萍。
“听墙角非君子所为,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徐伈最是守礼,摇头反对。
“伈姐姐,你又不是君子,你是女子,去听听没关系的啦。”徐倩强行将徐伈拖了起来,“走啦伈姐姐。”
“伈儿,听一下,没有关系的,我们也可以学习学习怎么写诗。”徐侦伸推了推趴在桌上睡觉的何轻语,“语妹妹,醒一醒。”
何轻语打了个呵欠,道:“可以回家了?”
“还不行。”徐侦笑道。
“那叫醒我要做什么?”何轻语揉了揉眼睛,嘟着小嘴,不满地问道。
“语妹妹,你晚上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每天都在这里睡觉?”徐侦看着何轻语脸上的睡痕,哭笑不得。
“没事做,不睡觉做什么。”何轻语掩嘴打了个呵欠,那老先生的声音就象催眠曲,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语姐姐,隔壁的哥哥们要做诗,我们过去听听吧。”徐倩过来拖何轻语起来。
少数服从多数,徐伈强不过她们,再加上(文)年纪还小,也有几分(人)好奇心,跟着姐妹(书)出了房门,领着婢女往那(屋)墙角边上钻,只是六人赶到时,隔壁已经做完了诗,先生开始点评。徐家四位少爷的大作,分别获得了四个不怎么好的评价。
“徐伃,不是每一句有出处,有典故就是一首好诗,太锤炼,便失了天然。”
“徐倢,用词得太过粗俗,太小家子气。”
“徐偃,诗虽写出了夏荷的风姿,可惜脂粉味太浓,不象大家公子所赋,反象闺阁之流所作。”
“徐佇,你写的是秋荷,而不是夏荷,秋荷已败,夏荷正盛,你这首诗与诗题不符合,而且韵也用错了。”
“四个哥哥全军覆没,没一个写得好的,这下他们要倒大霉了。”徐倩幸灾乐祸地笑道。
“你们不在书斋写字,在这里干什么?”老先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六人一惊,回头看去,老先生手持戒尺站在廊下,满脸怒容。被抓了个现形,六个人乖乖认错,每人被罚抄十篇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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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大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大妈:没票票、没留言,你先别出来。啥时有票票和留言了,你啥时出来。
男主皱眉:就你这水平,我很难出来。
大妈泪流满面: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男主拂袖离去。
大妈对手指:完了,闺女嫁不出去了!
为了让轻语能嫁出去,各位来点票票和留言吧!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荷花
散学回到府中,在给徐母请安时,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把徐伃等人在学中做诗的事说了出来。 。徐瑞和徐璩尚有公事,还没回家,而徐璜在座,听到他们在学作诗,很是高兴,命四人将诗背诵了出来给他听。他是科甲出身,素来就喜欢吟诗作赋。
四人不敢逆他之意,只得一一将所作之诗背诵出来,四人诗作上的缺点正如先生所言。徐伃和徐佇是侄儿,徐璜给他们留了些情面,并没过多的指责他们。
徐倢是庶子,徐璜只说要他在用词上多锤炼,便饶过了他。而徐偃是徐璜的嫡子,徐璜又一向很重视徐偃的学业,再加上徐偃的诗中的脂粉之气,又是他最为厌恶的,心中不悦,脸色微沉,喝道:“听你这首诗,就知道你素日不务正业,诗作之中只知用女流之辈来做比,真是该打。”停顿了一下,“荷花是品德高尚的花,是君子之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你怎能用妖艳媚俗的女子来做比?”
徐璜长篇大论地训斥着,徐偃垂手站立,低眉敛目,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听训。徐母看着微微叹气,这个孙儿是她最喜爱的,视如珍宝,就盼着他有出息,能光宗耀祖,所以徐璜训斥徐偃,她也不吱声,可是见徐偃被骂得可怜,她又不觉心疼起来。
何轻语看到徐母心疼的眼神,不忍她老人家太过忧心,扬声喊道:“三舅舅!”
徐璜听到何轻语叫他,回头问道:“语儿有事?”
“三舅舅,语儿有不同意见,可不可以说?”何轻语娇声问道,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徐璜。
徐璜极看重妹夫何旭然,加上何轻语又是他唯一的外甥女,对她十分的疼爱,她的意见,也愿意一听,点头道:“语儿说来听听。”
何轻语起身,板着小脸道:“荷花虽是君子之花,但是也有很多有名的诗人用荷花来比女子啊,比如温八吟,就曾写过‘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的诗,他用洛神波上袜来比白荷,也很恰当啊!所以语儿认为,用女子比荷花并无不妥之处。”
见何轻语认真的模样甚是可爱,徐璜心喜,笑道:“除了这首诗,语儿还知那些诗是用女子来喻荷花的?”
何轻语眸光微转,偏着头问道:“三舅舅,这是要考语儿吗?”
听何轻语这么问,徐母等人都笑了起来。徐偃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为他解围的何轻语,觉得何轻语待他还是不同的。饶紫云又送给何轻语几根眼箭。
“对,三舅舅要考语儿,语儿不敢应战吗?”徐璜喜欢她可爱娇俏的小模样,乐得逗她开心。
“不是不敢,而是三舅舅要给彩头,语儿才会应战。”何轻语走到徐璜面前,把小手摊开,“上次伃哥哥考我,用玉佩当奖赏,三舅舅要拿什么当奖赏?”
徐璜想起徐母曾跟他说起那事,笑着解下随身佩戴的玉佩,“三舅舅也拿玉佩当奖赏,不过语儿要背出五首写荷花的诗来才行。”
何轻语皱眉想了想,平时,她看书看得杂,一时要她背五首荷花诗出来,有点困难,眼珠子一转,“三舅舅,语儿可不可以找人帮忙?”
“可以。”何轻语年纪还小,徐璜也不为难她。
何轻语忙去找援军。
背诗是徐伃的强项,开口就吟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徐偃不甘示弱,徐伃话音一落,他就吟出第二首。
“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徐伈柔声道。
饶紫云接到陈氏抛来的目光,紧跟着徐伈后面吟道:“一雨池塘水面平,淡磨明镜照檐楹,东风忽起垂杨舞,更作荷心万点声。”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徐倩急了,“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三舅舅,五首诗背出来了,这玉佩是我的了。”何轻语开心地朝徐璜伸出白嫩嫩的小手。
徐璜把玉佩藏在身后,摇头道:“这五首诗,没有一首是语儿背的,不算数。”
“外祖母,三舅舅他赖皮。”何轻语撅起小嘴,向徐母告状。
徐母大笑,道:“老三,你就别逗语儿,快把玉佩给她,仔细她急了,咬你。”
“语儿急了会咬人啊!三舅舅好怕哟!”徐璜笑着把玉佩递给何轻语。
“外祖母,语儿又不是小狗,才不会咬人呢。”何轻语不依,钻进徐母怀里撒娇。
徐母搂着她的小身子,呵呵地笑。徐瑞和徐璩走了进来,笑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徐侦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徐瑞正颜道:“诗;志也。你们连诗都做不好,何谈其他的事,以后要好好用心跟着吴先生学习,不可**丧志。”
“是。”四人乖乖听训。
徐璩瞪着徐佇,骂道:“你真是有出息,连韵都会用错,回去把《韵律》背熟牢记,下次再出错,仔细你的皮。”
徐佇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低声道:“是。”
子不教,父之过。徐倢、徐偃和徐佇都有父亲教导,徐伃想起从没见过面的父亲,神色微黯,眸中浮现一片水光。张氏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侧转身子,用丝帕拭去掉落下来的泪水。
人已到齐,婢女摆好饭菜,众人净手用膳。用过晚膳,何轻语回到锦苑,把书架翻得一团乱。
“小姐,你要找什么书?让奴婢帮你找。”添香跟在她身边忙问道。
“添香,爹爹写的那本《品诗》的小册子,放到哪里去了?”何轻语看到了徐伃的黯然和张氏的心疼,就想为他们做点事。
“小姐,老爷的手稿,都放在紫檀箱子里。”添香走到一旁,打开紫檀木箱。
何轻语从中找出那本《品诗》的小册子,用绵帕包好,道:“采薇,你去把这本册子,送给二少爷。”
采薇拿书自去。
徐伃接过书一看,惊喜地道:“母亲,你看,这是姑父的手迹,是教人如何品诗,如何写诗的。”
张氏翻开小册子,第一而上写着:文似看山不喜平,品诗亦如登山观景。含泪点头道:“必是语儿见你写诗不行,又无父亲在一旁教导,才将你姑父的所著,拿来给你朗读,希望你能有所进益,你可要好好爱惜,莫辜负了她一番好意。”
“儿子会发奋读书。”徐伃一脸坚毅,将丝帕递给张氏,“母亲,别哭了,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何轻语此举如雪中送炭,让徐伃心生感激,素来清冷的张氏也因此与何轻语亲近不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馋猫
时间转眼之间就到了七月未,天气炎热,徐母心疼孙女和外孙女,怕她们受了暑气生病,发话不让她们去上学,老先生也乐得休息几日。。
这一日,何轻语给徐母请安,回到院子里正卧在凉榻上摇着扇子,何总管从府外送来了何旭然的第三封书信。从信中得知父亲一切安好,何轻语稍感放心,回信时,依然跟上两封信一样,把她在徐府所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一一禀报,最后还窜改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词。
这封信寄到四川时,看得何旭然泪流满脸,恨不得立刻辞官返京,守在女儿身边当个二十四孝的老爹。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何轻语写好回信,交给王嬷嬷送出府,发往四川。用过午膳,本该小睡片刻,可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点睡意也没有,不想躺在竹榻上发呆,起床摇着纨扇走出院门,到园子里闲逛。
府中的人都在午睡,园子里没人走动,何轻语在树荫下漫步,轻闲而惬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后院花园,远远地看到徐佇蹲在树下,玩心顿起,悄声走过去。
“佇弟,你蹲在这里做什么?”何轻语轻声问道。
何轻语声音不大,却把正专心做某件事的徐佇吓了一跳,回头一脸惊慌地道:“语……姐姐!”
“你在做什么坏事?”何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