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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恋奴-第14部分

小说: 恋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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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他多得是耐性,她要耗一辈子,他都可以奉陪到底。

屈胤碁佣懒地伸了下腰,他索性往床上一倒,闭上眼养精蓄锐去了。

奴儿微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伸手推了推他。“少爷,你不能睡这里。”

“闭嘴,我累得要死。”她难道不知道,欲火的折腾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很伤身的。

“可是……”奴儿欲言又止,要让人看到,她该怎么解释啊?

“妳再呱呱叫地吵我,害我没了睡意,我们就另外找事情“做”。”

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找她“做”什么“事”。

这下,奴儿反倒呆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屈胤碁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不禁叹了口气,只得探手将她拉进怀中。

“少——”

“闭嘴!睡妳的觉,孕妇不要这么多话。”又不是第一次相拥而眠了,还表现得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受不了她。

一靠上他温厚的胸怀,本欲抗拒的心,全化为不由自主的依恋。明知是随时能让她尸骨无存的龙潭虎穴,她仍是深深沈醉

房门一打开,宋香漓突然顿住步伐,害身后的朱玄隶一时停不下来,朝她撞了上去。

“哎哟!妳——”

“嘘,小声点。”宋香漓突兀地又将房门关上,拉着朱玄隶离开。

“干什么啦!妳不是要去找奴儿吗?大白天的,别拉人家去做“那种事”,我会不好意思的。”

香漓瞪了他一眼。

瞧他说的是什么鬼话,好像她无时无刻都在觊觎他似的。

“没心情跟你鬼扯,朱玄隶,你听好。我答应嫁给你了,但是有个条件——”

“哟!妳“答应”嫁给我?”他干笑两声。“妳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前几天不晓得是谁声泪俱下地跑来说爱我的哦!妳想嫁人家都还未必肯娶咧!还“条件”?”

“朱、玄、隶——”宋香漓开始磨牙。“就冲着这句话,你这辈子休想娶到本姑娘了!”

就在她甩头想走时,朱玄隶片刻不差地张手将她搂了回来。

“拿开你的贱手!”

朱玄隶不禁摇头叹笑。“妳呀!脾气这么冲,要真娶了妳,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那么,我建议你去娶那个温婉似水的太子妃,如何?”

“只怕到时某人又会哭得天地变色给我看。”

“你——”她简直呕死了!

“好了!好了!承认爱我入骨又下是什么丢脸事。”他像安抚小狗似地拍拍她的头,说得反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宋香漓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没关系,这回算他厉害,不计较了。

“是!我爱你入骨,请你娶我行吗?”

“那个——我要考虑一下。妳知道的嘛!妳脾气不好,长得又不怎么样,再加上……”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男人实在很有这方面的可耻天分。

“朱、玄、隶!”宋香漓大叫,隐含杀人怒焰的声音响起。

对,她承认,她脾气是不好,因为她现在就很想踹死他!

“好、好、好!我娶、我娶!不要再逼婚了。”朱玄隶急忙点头。听听,那是什么声音?别说会让他作上三天的噩梦,连母猪听了都会难产。

算他倒霉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是啊!你好委屈嘛……”宋香漓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

“妳知道就好。”他摇着头直叹气,好像那是多惨绝人寰的不幸。

“好!很好!朱玄隶,用不着你委屈!本姑娘就不信除了你便没人可嫁。”

哇!她这回气坏了耶!

朱玄隶开怀地朗笑出声,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抱得更紧。

“早就是我的人了,不嫁我还能嫁谁呢?妳一定要我承认我也爱妳入骨,才能心理平衡啊?”

宋香漓一征。“你说什么?”

“我说,妳的脾气真不是普通的差,成亲之后,一定得找间牢固一点的房子当新房,否则,肯定三两下就被妳给拆了。”

被他这么一逗,她反倒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好了。

“讨厌!”

“好了,妳刚才说有什么条件?为夫的洗耳恭听便是,只要别叫我禁欲就好。”

宋香漓瞪了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想说的是奴儿。”她和奴儿感情这么好,尽管奴儿有心隐瞒,但是奴儿被一个不要脸的男人暗地里缠了两个多月的事,她怎么可能完全没发现。

“怎么?要让她嫁我作妾吗?”朱玄隶不正经地调笑。

“如果你不怕被屈胤碁剁成十八块喂狗的话。他现在就在奴儿床上,我很乐意替你转达刚才的话。”

“没想到这家伙的手脚还挺快的,我本来还打算等奴儿临盆时,再将他揪到奴儿面前纤悔认错呢!”

“真搞不懂这烂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奴儿这般死心塌地。”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床上两人亲密交缠、倚偎而眠的模样,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朱玄隶闷笑。“娘子,请别忘了,你家相公以前和他一样烂。”

言下之意便是:奴儿有多没眼光,她宋香漓也差不多,半斤也别笑那个八两啦!

“问题是,这天下第一贱男人对奴儿是认真的吗?”朱玄隶对她,也只有这点可取,所以她勉强可以说服自己节哀顺变,但是奴儿呢?

“我想,应该是吧!”朱玄隶忍着不笑出声。

天下第一贱男人?亏她说得出口。

“应该?”宋香漓对这答案不满到了极点。

“我不过才贼笑两声,他就威胁着要打落我的门牙,妳想,我还敢再问下去吗?”朱玄隶道。能得到一个“应该”就偷笑了。

“我们来试试如何?”

“怎么试?”朱玄隶跃跃欲试地凑近她。

朋友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无聊时打发时间,消遣兼陷害用的,他老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

“既然奴儿还是不能没有他,那么,我当然要确保再一次将她交给屈胤碁后,她不会被亏待,不过,也多少想玩玩那个薄情郎就是了。”

“对呀、对呀,所以说……”

两人交头接耳,讨论得不亦乐乎,偶尔也停下来亲个小嘴。

呵!呵!两人的浓情蜜意,可不输房内的交颈鸳鸯呢!

※※※

宋香漓突然公布了她与朱玄隶的喜讯。

当然,这当中最为她感到开心的,莫过于奴儿。

不过呢!她也开出了条件:除非王丞相收奴儿为义女,代她承欢膝下,她才能安心出嫁。

这事儿,小姐已经不是第一回提出了,可是她自认出身卑微,不敢高攀,只想安安分分当她的小奴婢,伺候着小姐就好。

如今这样……岂不教她为难?

接下来,朱玄隶看奴儿的眼神,总会充分地表达着:妳要是不答应,真的会害我娶不到老婆。

坏人姻缘的事,奴儿岂敢去做?

万不得已,她只好点头了。

王丞相夫妇是对很慈蔼的父母,也极喜爱她,于是她也在心底默默地感念着小姐的恩泽。

犹记小姐出嫁前,曾对她说过:“奴儿,如今的妳,已不再是孤苦无依的小孤女了,妳是相府的二小姐哦!所以,受了委屈千万别暗自隐忍,记得,妳还有我这个姊姊,以及一个当王爷的姊夫、更有丞相府这个娘家可以让妳靠。这么显赫的身家背景,谁敢欺负妳?”

小姐……噢!不,姊姊的话,听得奴儿一知半解。

她为什么会受委屈?大家都对她很好呀!

还有,什么叫“娘家”?她又没有“夫家”。

“姊姊呀!要嫁的人是妳又不是我,这些话,应该是我对妳说吧?不过我相信,姊夫会好好疼爱妳的。”本就单纯的心思,不会去多想什么,那番话,奴儿全当是宋香漓出嫁在即,太过紧张的缘故。

之后,香漓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了。而屈胤碁,仍是不间断地时时出现在她身边,不过,白天却鲜少再见到他,她想,应该是她身边总是有几名小婢女转来转去,他找不到恰当的时机吧!

※※※

夜晚,再一次来临。

挥退了身旁转得她头昏的婢女,奴儿悄悄推开了窗。

期待夜晚,成了她的习惯,不得不承认,潜意识里,她其实也在盼着他。

“在等我吗?”屈胤碁低抑的嗓音在耳畔轻回,由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奴儿惊喘了声,偏过头看他。“你——”他这回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妳以为我每次都会跳窗进来呀?”屈胤碁总能轻易看穿她的想法。“小笨蛋,妳房门又没锁,我当然会选择大大方方地开门走进来。”

她偏头想了一下。“对哦!”

娇憨的神态,看得屈胤碁满腔爱怜,俯下头温存地轻吻她。

“我好想妳——”

一声盈满感情的话语,令她浑身酥软口“少爷——”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明明再三告诫自己,别再靠近他,却总是情难由己地一再深陷,难以自拔。

“看在我是妳孩子的爹的分上,改一下称呼。我早就不是妳的少爷了。”看着朱玄隶抱得美人归,他竟也有了某种悸动与渴望——“那——我该喊什么?”奴儿一脸为难,小脑袋瓜老实得不会转弯。

闻言,屈胤碁挫败得直想撞墙!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唉!早该对她的资质绝望的。

“至少喊我的名字。”没关系,他多得是一辈子的时间和她磨,就不信不能让她主动开口喊声夫君!

“胤……胤碁……”她喊得僵硬。

他又不满了。“妳那什么口气?委屈妳了吗?”

“人家……不习惯嘛!”又凶她?他脾气真坏。

她扁扁嘴,可怜兮兮的。

“我……”屈胤碁揉揉额际。“为什么妳总能让我觉得我好像欺侮弱小的恶霸?”

什么“好像”?他本来就是。

楚楚堪怜的风韵,足以教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感到羞愧。他低低叹道:“好了,别破坏气氛,好几天都无法靠近妳,让我好好看看妳。”

“我有什么好看的?”他从来都只会笑她“丑奴儿”,才不会想看她呢!他应该是要看他的孩子吧?

“别像个怨妇。”他笑谑地亲了下她的唇。“那不是我的错,我也想来,但总不能让妳惹人非议呀!”

他几时也会在意她的名声问题了?

奴儿忍不住好奇地仰首看他。

“那群人到底在搞什么?一天到晚绕着妳打转,他们都没事做了吗?”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满腹抱怨,害他每次想亲近他孩子的娘都好困难。

“是香漓姊,她说我大腹便便,得有人随时在旁照顾才成。”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没反对,愈近临盆,很多情况都不是她能预料的,她得为她的小宝贝着想。

但屈胤碁可就不这么想了。

他连连冷哼了数声。“我倒觉得那女人不怀好意。”

他才没有奴儿的单纯,宋香漓这么做,绝对是冲着他来的,搞不好朱玄隶也掺了一脚。

“你别这样说嘛,香漓姊也是为我好……”

“又替别人说话?”屈胤碁沈下脸,开始不爽了。“是不是连那个女人都比我重要,我根本无足轻重,是不是?”

“那……那个……”他在生什么气啊?什么重不重要的,他的脾气真是愈来愈怪了。

还犹豫?屈胤碁正在抓狂当中。

随便一个闲杂人等都能把他比下去,那他到底算什么啊?

没错,他正在做着最可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事——吃醋!

“奴——儿——妳给我说清楚,妳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我——”

他非常、非常的凶,同时也把她给吓到了。

“哇——”奴儿抚着肚子,低喘了声。

好像动了胎气,连宝宝都受到惊动,抗议地直踢她。

屈胤碁察觉到她的异样,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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