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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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志鸿歌哼了一首又一首,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警方到底掌握了证据,自己处境到底怎样。他偷偷睁开眼瞟着对面的人,那两人严肃地低声讨论着什么,不时翻翻他们桌子上摆着的一堆照片和证物袋,却一眼也不看向自己,他努力地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车牌,游乐场和dna等词。
马志鸿拼命地回想,他拐走孩子的时候开的车都用的假车牌,而且这些假车牌也不是随意就用的,而是他亲眼看到的车型一致的车,他才记下的车牌号伪造出来的,就连造假牌他都小心谨慎地利用出差的便利去外市购买,他一共准备了六个假车牌,每用完后直接仍掉,绝不使用两次,这些警察绝对查不到他身上的。
想到这,马志鸿松了口气,他想好了所有的退路,警方不可能有证据,于是他放下心来,安心地等着时间到了警察放他回家。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负责物证检验的鉴证工作人员加班加点,终于从包裹尸体的塑料布中找到了一枚指纹和几根明显不属于孩子的毛发,这枚指纹就是马志鸿留下的!毛发的dna鉴定结果也证实属于马志鸿所有。
拿到铁的证据,张垒一鼓作气,开审!
这些证据一一摆在马志鸿面前后,马志鸿的脸色变了几变,张张嘴,嘲讽地笑了笑;“就这点证据也能把我吓倒?我家储藏室里有好几卷这样的塑料布,是我亲手买来搬进去的,怕我种在后院的花花草草冬天的时候冻死,准备建个大棚呢,哪个上面估计都有我的指纹,算什么证据?至于这副画,是我亲戚家的小孩子三个月前借住的时候画的,从那之后我再也不去过别墅,你们抓不到真正的杀手,想将杀人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告诉你们,不可能。我现在要找个律师来。”
张垒又缓缓抽出另一副画:“这个也是你们亲戚小孩子画的吗?可以告诉我这孩子是你哪家亲戚,叫什么名字吗?”马志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跟刚才那副画上的字迹很像,他也记不得当初邹佳悦到底画了多少副画,只能顺着张垒的话点了点头,承认这副也是。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文沫轻笑:“马先生的这个亲戚我知道是谁,是个叫邹佳悦的小女孩,对吧?”马志鸿还没来得及否认,就被文沫制止了:“马先生别再狡辩了,这第二副画是我们从邹佳悦的家里拿来的,你应该也认出来了,跟刚才那副画上面的字体明显是一个人留下的。”“像不代表是吧?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出自同一人之手?据我所知,笔迹鉴定好像不能做了证据吧?”“的确,我们只是把它当作参考,决定性证据都在画上呢,你再好好看看第一副画。”
马志鸿依言细细地将那张画从上到下看了几遍,这才发现这副画背景里的太阳颜色红得不太自然,微微有些发黑,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也看出来了吧?这太阳上的红颜色根本不是颜料,而是血。估计当时画画的时候,邹佳悦手指受伤了,血滴在了纸上,她才画了个太阳遮掩的。马先生不给我们好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本案的受害者邹佳悦画的画会出现你两个弟妹的名字呢?”“。。。。。。”马志鸿哑口无言,文沫趁胜追击:“你从小父母离异,你很幸运跟了你的母亲,继父对你也很好,所以你长大成材有了今日的成就。但你的弟弟却没有这么幸运,跟了你那酗酒的父亲,没有人正确引导他,从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年纪轻轻就死在了监狱里。当初离婚时,你母亲本来是想要带走你弟弟的,但是当初你死活不愿跟着父亲,所以你母亲才带了你的,因此你把弟弟的死归结到自己身上。后来有了妹妹,因为移情心理,你对她百般要好,要什么给什么,却不想惯坏了她,错交了坏朋友,染上了毒瘾,却因为你没有毅力也不忍心将她送去戒毒,最终她吸毒过量死亡。你认为他们都是因你而死的对不对?”
“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平安归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我没用,我不是个好哥哥,可是我真的努力了,努力帮弟弟走回正道,努力为妹妹做到最好,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都是错!!!”马志鸿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跳起来冲着左边的墙直直撞过去,被一直防备他伤人的张垒拽了回来。
“放手,让我去死,我早就该死了,我弟弟是替我死的,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张垒怒了:“你想死便死,不过别在我眼皮底下,眼不见心不烦,我管你死活,跟我这要死要活的,你比个老娘们还不如!告儿你,在我没找到两个孩子之前,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马志鸿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着想撞墙了:“不,那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带他们走的,你们别做梦了。”
张垒气乎乎地放开了他的胳膊:“什么你的弟弟妹妹?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人家家大人还等着把孩子接回来呢,他们整日以泪洗面,就跟你当初失去弟妹的心情是一样的,将心比心,你多难过他们就有多难过!”
马志鸿满不在乎:“我弟妹已经死了,我再难过他们也回不来了,我受过的苦他们也得尝尝才行。”
“你。。。。。。”张垒看着马志鸿这欠揍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抓起他的衣襟挥拳想打,被文沫拦了下来。
“别再跟他讲大道理了,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根本就听不进去一星半点。先送他去拘留所吧。”
张垒押送马志鸿去了拘留所,又马不停蹄地带人去搜查他名下的所有房产,以期能找到失踪的两个孩子。
从孩子尸体被发现到马志鸿进拘留所,两天两夜,当太阳再次升起时,文沫匆匆吃了些早餐,准备带人换下已经搜查一整夜都没合过眼的张垒。
刚走出公安局大门不远,一辆小轿车飞快地停在了她身边拦住了她的去路,杨明丽从车上慢慢被人搀扶下来,站到了文沫面前。文沫真是烦透她了,卢法医尸检最终推断出桑晓朵的死亡时间就在她失踪后12小时内,明显短于另两位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女人在电视台的一番讲话逼得凶手下了毒手杀人以绝后患,三天前在现场闹了一通,现在又来公安局妨碍他们的正常工作,文沫觉得自己对她的耐心告罄了,刚想再骂她几句,杨明丽却在她面前深深一鞠躬:“文警官,对不起。”一句话出口,杨明丽泪流满面:“老方已经都告诉我了,朵朵的死全是因为我啊,我是老糊涂了,害死了我的外孙女,我后悔啊!!!后悔死了!!!当初我还打电话回去告了你的黑状,我对不起你啊,可是你却帮我抓到了杀我外孙女的凶手,老婆子谢谢你了。”说着又是一鞠躬,在文沫还没反应过来时转身上车走了。
文沫望着她的车走出去好远,终于看不见了,什么也没说,径直上车。死去的没办法救活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剩下的两个孩子活着找回来。
田士强和聂雅清被马志鸿严令不能离开屋子,但是两天过去了,冰箱里存放的食物也吃得差不多了,两人都不会做饭,因此虽然厨房里有米有面,两人还是饿得眼冒金星,终于,聂雅清先忍不住了。但她不敢告诉田士强,更不敢鼓动田士强跟她一起想办法出去找点吃的。她可没有忘记被他们拐来刚刚清醒时田士强小小的个子站在她面前恶狠狠地警告她要老实点的情景,在她的眼里,这个叫阿鹄的小哥哥比大哥哥还要可怕,毕竟大哥哥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小哥哥过的,这个小哥哥不止一次跟她说上一个试图逃跑的妹妹被杀了之类的话,吓得她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房间的门只从里面被锁上了,聂雅清从想跑的时候开始暗中看了很多次了,这个锁跟他们家的差不多,她会开,等着小哥哥不注意,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开开门逃出去了。她想吃东西,她快饿死了,她一定要跑!
天还微微亮,聂雅清就被饿醒了,她刚坐起来穿衣服,跟她睡一张床的田士强就睁开了眼睛,警惕地问道:“你干什么?天还早呢。”聂雅清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穿好衣服,起床淘米煮粥,别的不会,这个没什么难度,只要加点水就行了,聂雅清不想被饿死,况且就算逃跑也得吃饱了才能有力气跑啊。所以在饿极了后也顾不得会不会了,饿饿得自然也就得学会了,今天她就试试吧。
当大米粥的香气溢出来时,两个孩子都兴奋极了,顾不得烫,一人乘了一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一大锅粥就被两个孩子一扫而空,田士强更是撑得直打饱嗝。
吃饱喝足,加上早上起得实在太早,两个孩子不一会就哈欠连天,跑上床回去补眠了。田士强不一会就睡熟,还发出轻微的鼾声,这时聂雅清睁开了眼,悄悄溜下床,蹭到门边,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门锁,像兔子一样窜出门去。
这一跑聂雅清就没敢停,生怕刚才的动静惊醒田士强再将她抓回去,她拼命拼命地朝着人多的大马路跑去,直到到了十字路口看到警察叔叔,她上前抱住一个就死不松手,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
聂雅清脱险了!闻讯赶来的聂妈妈只傻傻地抱着孩子止不住地流泪,还是聂雅清反过来安慰妈妈,说自己没事,让妈妈别再哭了,孩子的懂事让聂妈妈欣慰不以,赶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女儿除了瘦了些外没什么大碍,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晚到一步的聂学海看着抱成一团的母女二人,也急急地跑过去,将二人紧紧地抱进怀里,任凭聂妈妈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这几天他想念她们母女二人的紧,这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失去这个温馨的家,趁着女儿回来的大好机会,一定要将妻子的心哄回来,以后好好珍惜。
顺藤摸瓜
聂雅清的平安归来让所有参与办案的警察心头一热。参加工作多年,见惯了种种受害者惨死、家属痛不欲生的人间悲剧,这种一家人相拥的温馨场面越发难得。警察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三名女童小小的尸体时心中也会难过,自然不愿亲见再有个天使般的孩童被凶手杀害,现在聂雅清终于虎口脱险,也算是本案唯一值得人欣慰的了。
等雅清在父母怀里哭够了,情绪稳定了,张垒连忙上前询问她逃出来的具体经过。
聂雅清本来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了,早上吃的那点大米粥也早就消化没了,加上刚才哭了一场,现在是又累又饿又困,精神萎靡地靠着爸爸的大腿,眼皮明显都要合上了。
女儿小小年纪就落在杀人犯手里这么长时间,虽然身上没看到伤,但小脸却是从原来圆圆的变成了尖下巴,聂学海心疼不以,抻着女儿不想撒手,刚想马上带女儿回家让她吃饱饭再美美地睡一觉,就被张垒拦住了问东问西的。
聂学海心下恼怒,这帮警察都是吃干饭的,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能把女儿救回来,还是雅清自己机灵,见机跑了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现在还好意思跟女儿询问情况。心里有气,说出的话自然不好听:“你怎么回事啊?没看到她还是个孩子呢吗?又遭了这么大罪,饿都快饿死了,这几天成天担惊受怕,吃没的吃,睡也睡不好的,能知道什么?。。。。。。”
还想再说什么,却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袖子,以为是自己的妻子,刚想连她一起骂,低头一看却是女儿,脸上马上多云转睛:“雅清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