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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情钟飞鹞女-第15部分

小说: 情钟飞鹞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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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鹞没有昏过去,他李迫却快昏过去。

他们分开才一个月,她就立即有了别的男人,原来是他一厢情愿,是他自作多情,她根本已经忘了他,陶醉地与新男友在家门前依依难舍,他还来自讨没趣做什么?

他发誓他不会再来找她,绝对不会!

※※※

“睁开眼睛吧,你的表情比被判了死刑还痛苦。”

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飞鹞吁了一口气,她缓缓睁开眼睛,秀眉紧蹙,长睫犹自颤动不已,心情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刚才她闭起眼睛时,一颗心如擂鼓般的急速跳动,她的内心深处有深深的罪恶感,就像背叛了某个人般的难受。

“为什么不吻我?”她直视着欧阳荣雅的眼睛,他连她的唇都没碰到就避开了。

他从容地笑了笑。“顺其自然吧,等你有了感觉再说。”

他们才刚刚要开始而已,连感情都还没有培养足够,如果现在吻她,恐怕她对他们“初吻”的感觉会大打折扣。

她的心情总算放轻松了。“谢谢你,欧阳。”

“我没有吻你,你居然跟我说谢谢?”他打趣地笑。“看来我在你心中还不及格,要加点油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深深的明白,这个男人是无法激起她心中任何火焰的。

然而可以激起她心中火焰的那个男人呢?

他,应该在别人的怀里吧。

相信温柔的彭若荷会比她还适合他,也祝福他们白首偕老,虽然,心有些酸。

第十章

今天是小鹏鹏满一岁的生日,希希在“希食堂”摆了好几桌宴请顾、钟两家亲近的友人,主厨就是她自己。

她最近刚考上室内设计系,加上宝贝胖儿子满周岁了,她喜上眉梢地做了许多上等好料宴客,吃得宾主尽欢。

“今天我们四帮人要喝个痛快!大伙向飞鹰看齐,早点结婚生子!”麦跃人举杯,爽快的把啤酒一饮而尽,他笑盈盈地说:“接下就换咱们边哥了,能够娶到边嫂如此的美娇娘,真是叫人嫉妒哟!”

婉婉坐在李边身旁沉静地微笑,她对四人帮不陌生,每次四人帮有聚会,李边总会带着她来,

过去她对飞鹞的家人一无所知,现在她也很熟了。

相处之后,她发现飞鹞的大哥和小妹人都很好,真不懂飞鹞为什么跟他们格格不入,大概真的是欠缺缘份吧?

她看着坐在另一桌的飞鹞,她正被她大伯母拉着谈话,挑高的眉尾显示她正在忍耐。

“小鹞啊,你和荣雅交往得顺不顺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伯母帮你把喜帖的款式都挑好了,改天你过来看看。”林月河笑咪咪地说。

飞鹞扬起美丽的唇角,扫了她一眼。“伯母,我们还没进展到看喜帖的地步。”

真不知道欧阳荣雅是什么时候去拜访大伯母的,也不知道他对大伯母说过些什么,现在从大伯母的口中听起来,好像他们已经私订了终身似的。

事实上,他们之间毫无进展可言,欧阳荣雅就是缺少了一点电力,所以即使她勉强自己对他心动都没办法。

“傻孩子,反正是早晚的事嘛。”林月河宠溺的笑道,“我现在先一样样的准备起来,将来才不会手忙脚乱啊。”

飞鹞皮笑肉不笑地说:“您不必这么急,反正您还有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准备。”

林月河瞪大眼睛。“小鹞,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你你你……你还有十年才要嫁啊?”

飞鹞笑了笑,优雅地执起水杯啜了口蜜水,一派的淡然与不置可否。

希希从厨房探出头来,杏眼瞟了瞟离厨房最近的那一桌。

“哈罗,飞鸢,你帮我去我包包找找奶瓶好不好?我还要烤蛋糕,小鹏鹏饿了,他该吃奶了。”

“飞鸢在讲电话,我去吧。”飞鹞轻描淡写地说,然后站起来。

看到飞鹞转身去找奶瓶冲牛奶时,希希反而有点愕然。

飞鹞姐她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总是冷漠如风的她,向来是不大搭理老弱妇孺的,怎么可能主动要帮她冲牛奶,真是不可思议耶!

那个去找奶瓶冲牛奶的美女,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飞鹞姐吗?

“牛奶冲好了。”飞鹞拿着温牛奶走进厨房。

希希左手拿锅、左手拿铲,她看了眼没空的两手,再小心翼翼的看向飞鹞。“那——你可以帮我去喂小鹏鹏吗?”

飞鹞点了点头。“好。”

她转身离开厨房,又换得希希一脸目瞪口呆。

飞鹞走到她大哥那桌,他们几个大男人正在逗小鹏鹏,逗得不亦乐乎。

“哥,凌鹏给我抱,他要喝奶了。”

“真是奇观哪!”麦跃人喷喷称奇地赞咏起来。“顾大小姐居然亲自喂侄子喝牛奶,真是个好姑姑呀!”

飞鹞冷淡的看了麦跃人一眼。

“你尽管笑吧,反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四人帮的其余三人都有老婆了,就你没有,你最好求老天让你走路撞到一个。”

麦跃人很豪爽地大笑。“哈,红唇还是那么毒,不过我喜欢。”

“你不可以喜欢飞鹞!”婉婉很天兵的急着替好友挡桃花。

飞鹞和李迫的问题还没解决,如果再加进一个麦跃人,那情况会变得很复杂。

“婉婉——”飞鹞皱起眉头。

是不是和李边那位粗汉子在一起,所以婉婉的神经变大条了?麦跃人和她从来就不对盘,怎么可能喜欢她?

顾飞鹰、言东堂、麦跃人全看着飞鹞微微笑,这时候小凌鹏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小家伙饿了。”顾飞鹰笑着轻拍了儿子屁股两下。“叫你姑姑快点喂你喝牛奶。”

叮咚一声,门前的风铃响了,有人推门而入。

筵席已经进行到一半才来的客人,特别引人注意。

“什么鬼地方这么难找,连个停车位也没有。”

一名挺拔的年轻男子走进希食堂,他穿着帅气的咖啡色皮衣,随意拨了拨微沾到雨丝的发稍。

飞鹞蓦然怔住了,怀里的小鹏鹏正安稳地吸着牛奶,一副喜滋滋的可爱模样。

她的脸蛋瞬间红透了。

糟、糟糕!竟然让他看见她在喂婴儿喝牛奶。

李迫一边抱怨一边走进来,他四下张望了下,找到熟悉的面孔,然后大步走过去。

“大哥,”李迫蹙起眉心。“你不是说今天是姨母的五十岁大寿吗?姨母人呢?怎么没看到妈和小弟?”

婉婉张大了嘴,她不会掩饰,视线落在同桌喂奶的飞鹞身上,然后李迫也跟着他未来大嫂目瞪口呆的表情望过去——

她在做什么?

李迫蹙起眉心。

“我要去化妆室!婉婉你帮我喂他,实习一下怎么当妈妈。”飞鹞慌乱地把小鹏鹏抱给婉婉,起身就走。

“阿迫,你还不快追!”婉婉情急的喊。

想必是李边开窍了,镇日看弟弟愁眉不展,所以撒了小谎,让他们这对郎有情、妹有意的牛郎织女见见面。

李迫追上去,在通往化妆室的走廊追上那个急步匆匆的窈窕身影,他正想伸手拉住她,没想到她走得快,一下子就推开女厕的门走了进去。

他站在化妆室前等着,来回地走。

五分、十分、十五分、二十……三十分钟过去,化妆室的门动也不动。

他拧起眉心,有了结论。

她不想出来。

她不想出来跟他见面,所以情愿一直躲在厕所里。

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那天他不是亲眼看见了,她在家门前和男友热情拥吻,都已经眼见为凭了,为什么再见到她,他的内心还会如此骚动?

罢了!不见他也好,反正他就快到南部去了,他准备到南部为本事汽车修护厂打前锋,或许这一两年内都不会回来了。

他黯然地走出去,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餐厅。

“阿迫——”婉婉喊他,可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分钟后,飞鹞走出来,她眼眶红红的,虽然下巴抬得高高,妆也补得美美,但还是一副像是哭过的样子。

“他人呢?”她环顾餐厅,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她问的是谁,大家很有默契。

“他走了。”婉婉担心的看着好友。“怎么了?你们谈了些什么?为什么阿迫的脸色那么阴郁?飞鹞,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飞鹞呆住了。“走……他走了?”

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乍见他的出现,她脸红耳根热,急忙躲进厕所里,拼命祷告上帝让她的脸红快消退,她才有胸见他。可是没想到脸不红后,她一时百感交集,泪水居然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再见他的复杂心情让她泪水泛滥,再见他的悸动让她恨极了自己。

她性情清冷,向来很少掉泪,二十几年来,掉泪的次数寥寥可数,可是这一掉泪就如江水汹涌,一发不可收拾,她足足哭了有三十分钟之久。

没想到她一出来,居然听见他已经离开的消息。

他不想见她对吧?

不相见也好,反正她快要到维也纳去进修珠宝设计的课程了,到时她会很忙、很忙,搞不好这两年都不会回来,也不会有空想他。

真的,不相见也好……

※※※

维也纳。

一场温馨的婚礼在古朴的小教堂举行,黑发的东方新郎穿着笔挺礼服等待新娘的到来。

“飞鹞小姐,谢谢你陪我来参加婚礼。”颜启原看着身边美丽的女伴。“今天的新娘是我远住在台湾的表妹,所以我非到不可。”

颜启原是一名久居维也纳的精表代理商,三十出头、事业有成的他对飞鹞非常有好感,两人在一场水晶钻饰的发表会结识后,他就经常借故约会飞鹞。

“不必客气,反正今天是假日,我也想出来走走。”她淡淡一笑,抬眼看向远方绿茵处,在大理石拱门那里,有几个人簇拥着新娘走过来了。

她来到维也纳快四个月了,爱上了这里浓浓醇醇的咖啡香和著名的薄热馅饼,假日有空的时候,就到市区到处观光,看遍了各大教堂的拼花马赛克,也从中得到许多设计上的灵感。

她的珠宝研习课程进行得很顺利,这个美丽又诗情画意的城市颇适合她居住,在这里怡情养性,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我表妹来了。”颜启原笑容满面的迎向新娘子。

“若荷,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

飞鹞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彭若荷是今天的新娘子?

她不是和李迫重新在一起了吗?为什么突然跑来维也纳结婚?那个英俊的新郎也不是当初与她订婚的那一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飞鹞小姐,幸会了。”彭若荷对飞鹞点点头,柔美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曾经因为想挽回李迫,所以她请征信社调查过顾飞鹞,可是后来她发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李迫不可能回到她的身边,她才终于死心。

“能够拥有阿迫的爱,你很幸运。”彭若荷笑了笑,她已经决定忘记过往,让自己重新开始。

她现在的丈夫,是她大学时代音乐系的学长,他一直喜欢着她,就在她最失意的时候,学长向她表白了。

她接受了他的感情,两个人决定在音乐之都维也纳结婚,婚后并在此定居,共同在这里延续他们对音乐的热情。

她的学长是个音乐人,对从商一窍不通,现在彭氏科技已经交给她叔父的大儿子管理了。

对于“继承”这件事,她父亲也看开了,不再强求。因为归根究底,还是女儿的幸福重要,他终于想通了这一点。

“我不懂你的意思。”飞鹞看着她,心突然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对你真的很忠贞。”彭若荷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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