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如丽又问:“你知道男娃娃是谁吗?”
安答远看着陈如丽一脸的幸福,暗自猜测,不会是赵与君吧?除了他,谁还能让陈如丽这么兴奋?但是,压床娃娃一般不是从亲戚里选的吗?
“不知道吧,”陈如丽得意地说:“告诉你,是表哥!所以,你别想着把表哥从本小姐手里抢过去!”
安答远黑线,我抢小破孩干嘛?
“哦,恭喜陈小姐和殿下了。”安答远淡淡地说:“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告辞了。春花说要指点我刺绣,已经等着了。”其实是,春花已经等着试吃半成品的蛋糕了。
陈如丽盯着安答远的小脸,努力想从上面找到不甘、气愤、妒忌,但是,没有。觉得没意思,陈如丽摆摆手:“去吧去吧!本小姐不耽误你学习下人的活计!”
安答远咬牙,刺绣是一门高深的技艺,什么叫下人的活计?
“那我先告辞了。”安答远转身走出正殿。
躲在屏风后的赵与君,失望地低下头,小呆瓜果然一点都不在意吗?
谁说安答远不在意来着?
可是,前不久的蓝雪美人死得悄无声息,让安答远认清了自己在宫里尴尬的地位,时刻警告自己要谨言慎行。
安答远恨恨地看着新床上两个一身喜气的奶娃,恨不得冲上去把人拉下来自己坐上去。天知道安答远期盼了多久了,只差临门一脚,却被小孔雀夺了去,不甘心啊!
安答远这么期待当压床娃娃,是因为一个内心存留好久的期盼:扎着小辫子,绑着红头绳,穿的一身火红,像个瓷娃娃一般坐在喜床上憨笑。那幅画面要多美就有多美!
抢走自己的角色就算了,该死的,那陈如丽在床上坐着,就跟安答远想象中的那个喜气洋洋的娇憨的女娃还非常相似!被人取代不算是悲惨的,悲惨的是取代的人非常优秀,替自己完成了多年的梦想……
赵与君虽然坐在床上,但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安答远,见小呆瓜脸上的愤恨,终于觉得心里舒坦一些,看来小呆瓜还是介意的嘛!赵与君心情一好,对陈如丽也客客气气的,有时还赏赐她一两个微笑。
安答远咬咬牙,一跺脚,出了喜房。
赵与君看着伊人远去的背影,只能苦笑,他作为压床娃娃怎么能随便离开。就知道十哥是故意整自己的,要他一个心智堪比大人的人来压床……
最高兴的就是陈如丽了,穿着红色喜服跟表哥一起当压床娃娃,感觉就像是两个人成亲一个样!更何况,今天的表哥比起平时,真是堪称和颜悦色了。
第五十一章 长乐巷
今日一更~打滚求收藏~
----------------------------
安答远一个人从喜房里出来,没想到外面吃酒闹哄哄的一片,让她更是心烦。正在无聊间,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就看见朝嘉含笑而立。
“朝嘉?你怎么来啦?”安答远兴奋地问。虽然朝嘉早给了她联系方式,不过因为不久就来宫里了,也没时间去。自从似乎摸清了自己现在对朝嘉的感情,安答远觉得见面时自然很多。
朝嘉笑:“自然是来恭喜忠顺王和王妃的新婚之喜。”
“可是,外头那些王爷呢?”安答远问,“不会厚此薄彼?”
朝嘉摇摇头:“事先送了厚礼过去,也不算是失礼。我本来不是朝廷政要,去与不去,也不会有人在意。”再说,只有来皇宫,他见兰妹的机会才大。
安答远点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以前是因为面对暗恋对象紧张,现在,安答远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朝嘉率先打破沉默:“怎么不在屋子里?”
安答远不满:“在里面看某只骄傲的孔雀吗?”
朝嘉听说过安答远和陈如丽之间的一些恩怨,好笑地点了一下安答远的鼻子:“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跟她置什么气。”
安答远一愣,对啊,什么时候自己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开始跟一个小女娃斗气?
“好了,反正无事,想不想出宫?”朝嘉诱惑。
安答远一脸渴求,然后不舍地摇头:“想出也出不去。”
“那有什么!”朝嘉满不在乎:“你不是宫人,自然不会不允许出宫。我带着你,看有谁敢拦着!”
安答远笑:“是啊是啊,你如今可是皇贵妃的堂兄呢!”
安答远说完这话,就看见朝嘉脸色一变,郁郁寡欢的样子。这才想起上次册封皇贵妃的时候,朝嘉那副神伤的样子,不禁暗骂自己没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朝嘉很快恢复过来,笑笑:“可不是!现在要走吗?”
安答远深思熟虑之后,摇摇头:“我毕竟是借住宫里,这么随随便便就出去不好。等我哪天出宫,再去拜访你。”蓝雪的死,给安答远很大的冲击。在深宫,一不小心,就死了,而且死得简单的像是一只蚂蚁的去世。
这么一说,安答远想起朝嘉的基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个,你为什么选在长乐巷的岷王府邸?那个地方,不是……红灯区吗?”
朝嘉一愣,笑着摸摸安答远的头发,说:“原来是‘红灯区’,这个名字倒是贴切!傍晚时分,整个长乐巷确实是挂满红灯笼。”
“你怎么到那种地方?”安答远有些不满,先不论眼前是自己的初恋,就算是同为穿越者,也不能理解他的癖好。
“想哪去了!”朝嘉轻笑着往安答远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看着朝嘉,安答远红了脸,极力否认自己脑海里出现了限制级画面。
朝嘉不屑:“你想什么脸上都写着呢!真想不出,这样的你怎么适合皇宫?”
安答远干脆地答道:“有王爷和殿下罩着,我怕谁!”
朝嘉暧昧地一笑:“怎么,不是因为你姑姑在?”
“那个,那个也是有啦!”安答远挠挠头,自己也奇怪那一刹那想起的居然是赵与文和赵与君兄弟。摇摇头,安慰自己,应该是时间长没见姑姑的原因吧。决定了,明天申请回凤慈宫!
朝嘉只是笑,倒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长乐巷是三教九流的交汇处,对于我搜集百越没落皇族的信息很有利。”
“百越皇族?”安答远惊讶:“难道你想复国?可是,这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毕竟,你只是暂住而已。”
朝嘉点头:“确实,跟我是没什么关系。”
“那你还忙什么?”安答远不解,毕竟对于穿越者来说,她不认为朝嘉对百越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跟我是没关系,但是跟兰妹有关。”朝嘉说得一脸坚定。
“皇贵妃?”安答远更不解:“出嫁从夫。上个王朝灭亡很多年了,那时候她还小,应该也不会汲汲于复国吧?我看如今,她跟……”因为突然地停顿,安答远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还好,没说出伤害朝嘉的话。
朝嘉笑:“什么复国,只怕兰妹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眼神暗下来,神伤不已。
安答远正想着怎么安慰,朝嘉就接着说:“从上次推选皇贵妃的事,你也该看出来了吧,所谓的兰妹的支持者,很多都是见风使舵的人,为了巴结宠妃为自己谋取利益。要想找到真正愿意帮助兰妹的人,或许只能从以前的族人下手。”
“那个刘将军,也是百越皇族?”安答远问。
朝嘉点头:“他不过是一个很远的旁支,王朝没落后流亡华方国,被人收养。我不过是前两年才遇到他,他就愿意为了兰妹从军。这次兰妹能成为皇贵妃,都是他征战沙场赌命来的。”
安答远不胜唏嘘,她一直很佩服古代家臣至死不渝的忠诚,如今倒是亲眼见到了。
“他在长乐巷?”安答远问。
朝嘉尴尬地点头,模糊带过:“他被里面的收养。”
安答远知道朝嘉什么意思,只怕是个娈童,也没深问。
“你如今找到多少了?”安答远问。
“没有很多。”朝嘉想了想,说:“约莫有一两百人吧,能成气候的也就百八十个。”
安答远惊讶:“你不怕被皇上知道?这可是结党营私!”
朝嘉笑:“有什么可以瞒得过上位者?”
“那,皇上他知道还准你这么干?”安答远不解。
“怎么见得百越的皇族只对兰妹忠心,而对他无利呢?”朝嘉苦笑,“兰妹可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安答远立刻想起喜床上的赵与君,感到不可思议:“殿下?!”
“可不是嘛!”朝嘉笑:“能让百越皇族效忠的,除了他们的公主,大概就是公主的后代了。”
安答远一时回不过神儿来,皇上默认一个皇子的势力不断培植壮大,这意味着什么?那太子呢?
“想多了!”朝嘉拍拍安答远的肩膀,取笑:“就是为你的小主子担心,也不用这么早!他才多大一点,皇上可不放心这么快就把江山交给一个小孩子。”
安答远笑着点头,心想自己以后要对小破孩好一点,提前跟未来的皇帝打好关系,将来可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第五十二章 暂别
二更~求一切可求之物~~~(羞涩中……)
--------------------------------------
第二日,安答远果然搬去了凤慈宫,不过不是她自己要求的,而是姑姑安青映亲自来接的,说是要过年了,自然要跟着她在皇宫里的亲人。
皇后也没说什么,心里却是赞同的。眼看着儿子一日日地更加喜欢安答远,却对自己未来的妻子不上心,她怎么能不担忧。所以才否决赵与文的提议,让陈如丽当了压床娃娃。不管怎么样,讨个喜气。
赵与君没有送安答远,甚至在昨天从皇华宫回来之后,不过是匆匆打个招呼。安答远不解,甚至有点埋怨,但想想凤慈宫离着凤鸣宫并不远,见面也容易,也就释然了。
见安答远一走,陈如丽就进到书房,对着在拿着笔却在发呆的人说:“表哥,你干嘛为了这种女人难过?!”
赵与君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说:“你何时见我难过?”
陈如丽一把拿过赵与君面前的白纸,抖了抖,气愤地说:“这不就是证据吗?你拿着笔半天,纸上却什么都没有!”
赵与君不理她,一把夺过纸,铺好,一边研磨一边说:“墨没有研,怎么写?”
陈如丽咬咬嘴唇,眼睛浮出泪光,委屈地抱怨:“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帮忙?”
“不习惯。”赵与君已经将笔沾满了墨,手停在半空中,却不知道要写什么,头也没抬,清冷地说:“你先出去,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那她呢?为什么以前她就可以陪着你在书房?”陈如丽的下唇被咬得惨白,一张小脸布满泪痕。
赵与君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冲了:“叫你出去就出去,哪那么多废话!”
陈如丽大概没有料到赵与君会这么责骂自己,愣了片刻之后,血冲脑门,破口而出:“你只会跟我耍横有什么用?!有本事昨天晚上冲高大人喊去啊!”
赵与君握着笔的手关节突起,青筋隐隐,嘴巴紧紧地抿在一起。
陈如丽见状讽刺:“看见人家跟高大人亲亲热热的,你气的半死却不敢上前!怎么,瞪我?瞪我她就能不跟高大人亲密了吗?”陈如丽挑衅地扬起下巴。
赵与君眼神凌厉,嘴巴里蹦出两个字:“出——去!”
陈如丽被赵与君暴虐的神色吓得后退几步,但很快站定,讥笑:“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的,你……”
“出去!”
笔架被强力扫落,上面的毛笔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