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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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涛干笑两声。面上的色眯眯的表情却丝毫没改,他说:“实不相瞒,本公子是对许红那小娘子一见倾心,所以才。。。。。。呵呵。。。。。。”
我将酒瓶里最后一点竹叶青倒完,一口饮尽,重重地放下被子。周海涛因为我这个动作而略微向后挪了挪身躯,似乎被我的气势惊到了。
似乎是想挽回自己的颜面,他咳嗽了一声。又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向前挪了挪身体,他说:“本公子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事情已经发生了,本公子也说了要纳许红那小娘子为妾,本公子已经仁至义尽了!”
“呵呵!”这一次我是笑出声了。真得是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可笑的人了,说白了。他是将许红强,奸了,还大有上门抢人的意思,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仁至义尽”,这是我活这么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见我一直笑个不停,周海涛脸上略有恼怒,他冷哼一声,又道:“韩老板如果和那许青一样不识抬举,也休怪本公子翻脸不认人!”
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桌子,笑得腰都要弯下来了,又断断续续笑了一阵,我才直起身子,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我说:“周公子就没想过我为什么又出现在这了吗?你就不好奇我和黎王爷的关系?”
见我脸上的冰冷越来越明显,一本正经地看向他,周海涛脸上先是不确定,犹豫地扫了我几下,似有要起身的动作,但几番下来,他还是坐在椅子上,视线又变得傲慢,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公子听说黎王的侧妃很是受黎王爷的宠爱,黎王爷对她简直是百依百顺。可现在,到街上随便找个乞丐问问都知道,黎王爷就要娶冷相的千金入府当正妃了!”
我明白周海涛的言下之意,堂堂一国公主,就算被那样万般宠爱,最终还是要屈居在别的女人之下,而我只是一介商女,甚至来历不明,就算我曾经和蓝唐黎有什么关系,我最后一样会被抛弃。
我笑笑,并不反驳,我转头对从进门眉头就没舒展过的尹田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周公子单独谈谈。”
提到“谈谈”那两个字,我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眼角微微上挑,似娇媚般扫向周海涛,成功地看到他脸上被激起的兴奋与焦躁。
“什么都不用说,你尽管放心出去。”见尹田就要把那声王妃叫出口了,我先一步打断他,“我正好需要反省一下。”
尹田面带狐疑,脚步仍旧挪都没挪,依然笔直地立在我身边。
“你们还杵在这干嘛?没听到韩老板说什么吗?本公子要和韩老板单独谈谈。”余光瞥见周海涛猴急的表情,他倒是比我还积极,尹田动都动一下,他就先把他那两个跟屁臭赶了出去。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一会儿开口把他们请出去。
“不用我来提醒你的身份吧,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是你的主子,你只是一个奴才。”我冷冷地提醒尹田,蓝唐黎只是让他陪着我反省,可不是让他在这碍手碍脚的。
沉默了几秒,尹田终于挪动脚步出门,关门的时候他也低着头,没有朝我们这边看一眼。尹田虽然只是一个管家,但他的地位却不见得低,就算是老皇帝在场,跟他说话也带着几分客气。
而我只是一个不算有什么地位的侧妃,还几次三番对他的主子不利,却用这么傲慢无礼的态度对他说话,用身份压他,他心里自然会不痛快。
我很少用身份去压谁,而且对于尹田这个总管,我其实也一直很尊敬。但是,这是逼他出去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法。
如果他不出去,会坏了我的大事的。
“韩老板想跟本公子谈什么?”当房间里只有我和周海涛两个人的时候,周海涛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响起,眼里贪婪的目光也越发明显。
见他就要靠过来,我巧妙地躲开他,绕道椅子后面与他相隔,我笑得妖艳,说:“周公子且抹着急,不如去软塌上先坐会儿,我很快就来。”
周海涛听到这话,两眼的光芒闪得更亮,一脸淫,笑地看着我,似恨不得用眼神将我剥光一般,他的话语比表情更露骨,他说:“你也跟过黎王爷一段时间,还装什么害羞?不过没关系,本公子就喜欢你这股如清水芙蓉般的姿态,哈哈!”
我跟着周海涛一同笑,脚步却移到窗前那个摆放这上好绣布的桌前,手似不经意地摸向那柔软光滑的绣布,这间房原本是没装修好的,后来阴差阳错送给林馨儿后,也就将错就错,再也没有装修过。
其实现在再看看这房,感觉倒更像是灵堂,各种形状的白色布料,就像是在举行丧事。
手指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果然还在。这房间很干净,看来许青他们除了日常的打算,很少碰这里的东西。
有宽大的袍袖做掩饰,我很顺利地将那剪刀藏在了袖子内,脑子里突然又出现许红那惶恐不安的眼神,我微微摇摇头,将那景象从脑海中挥去。
转过头,面上依旧是妖娆的笑,我一点点缓慢向周海涛靠近,看着他眼里令我作呕的*闪烁,我捏紧手中的剪子,勾起食指在剪刀尖划了划,指尖有疼痛的感觉传来,还能感觉少量黏热的液体。
我勾勾唇角,看来这剪子保养地不错,隔了快一年了,居然还这么锋利,看来当初那大价钱花得是值得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选了这间房,从听到周海涛和许青的对话时,我多少就猜出了事情的起因,就在那一瞬间,我就想到了这把据说能剪金银铁铜器件的剪刀。
我记得我把这把剪刀放在了这间“绣”字间,本来是为了方便裁剪,结果就这么一直放着了,虽然偶尔会想起这把被店主吹捧得极高的剪子,但又想不到拿它做何用,也就由着这剪子搁放这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周海涛还真是配合,我还没走到他跟前,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服了,只几下功夫,就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就那么*裸地展现在我面前。
他脸上没有一点难堪的意思,甚至洋洋得意地将他胯间那高耸的丑陋之物对着我,炫耀般的动作,惹得我胃部一阵抽搐,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我继续一步步靠近他,淡淡地说:“周公子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让韩老板你快活!”周海涛笑得一脸淫,靡。
终于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眼见他肮脏的手就要触到我,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冰冷犀利,狠狠瞪向他,那双即将触碰到我的手硬是被我的眼神吓住,生生停在那触手可及的地方。
趁着他怔愣的时候,我又突然笑起来,似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道:“恐怕你没有那个能力了。”
手利落地一扬一落,身体迅速侧开,因为我怕那肮脏的血液溅在我身上,我会觉得很恶心的。
☆、谁为黎王妃?(九)
趁着他怔愣的时候,我又突然笑起来,似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道:“恐怕你没有那个能力了。”
手利落地一扬一落,身体迅速侧开,因为我怕那肮脏的血液溅在我身上,我会觉得很恶心的。
周海涛的叫声是停顿了几秒才响起来的,那肮脏的血液滴在白色的锦布上,触目惊心的红,也是快慰的红。
门咚得一声被打开,门外站着一脸震惊的尹田,随后而来的家丁脸上同样是滑稽的错愕与惊异,门外一群不知所措的看客,门内是一个捂着自己流血不止下体凄烈惨叫的周海涛,我就那么站在中间,听着他一遍遍的哀嚎,冷冷地看向门外。
“快!快回府禀报老爷!”终于有一个反应过来来了,其中一个家丁冲一旁仍旧傻愣的同伙吼道,他的语调中是止不住的慌乱,又胡乱指了他一个同伙,叫道:“你,快去请大夫!啊,不行,不能请大夫,请了大夫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了,会给尚书府,给老爷脸上抹黑的!”
这个时候还顾着那莫须有的名声,周飞辉生出这样禽兽不如的儿子,他尚书的名声又能多好?我冷笑,不找大夫最好,这样又能少个祸害人间的败类。
我随手丢掉手上带血的剪子,拍了拍手,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地朝门口走,快到门口时,有家丁突然恶狠狠地挡在我面前,高声说道:“把我家公子弄成这样你还想走?你就等着尸骨无存吧!”
我冷冷地回视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黎王府的侧王妃,水国的七公主,就凭你一个低贱的奴才,你也配挡我的路?”
那个家丁似见到怪物般看了看我,脸上先是犹豫,后迟疑了几秒。他仍旧没有让路,他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你说你是黎王府的侧妃你就是了?谁能证明?我还说我是侍郎府的女婿呢!不管你是谁,你今天伤了我家公子,老爷没来之前,你休想跨出这里一步。”
“你有这闲工夫在这跟我消磨,还不如给你家公子找个大夫,要不,等你们老爷来,见到的恐怕就是一具冷冷的死尸了。”我笑着说道。他们难道都没注意到周海涛的叫声已经越来越弱了吗?
“这。。。。。。这。。。。。。”这家丁因为我这句话而又变得慌乱,他为难地看着周围的同伴,企图从他们身上找到办法。
“我去找大夫。再拖下去,我真怕公子撑不住,保命要紧!”另一个家丁比较果决,一跺脚就跑了出去。
我准备往外走,那个家丁似乎是想拽我的手将我困住。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尹田终于站了出来,单手看似轻轻在那个家丁腕上一捏,只听一声咔嚓的骨折声,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那个家丁被轻轻松松扔出了门外。
剩下的家丁一脸惊恐地看向尹田。尹田另一只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令牌,他沉声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黎王府的人,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
家丁群中有人先退后了,剩下的人也跟着一起退后,只有那个被折了手腕的还在嚎叫,“就算是黎王府的人。伤了我家公子,于情于理都该给我们尚书府一个交待!”
我阻止了尹田的要上前的动作。连正眼都没瞧那个家丁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要想算什么账就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他。”
出了门,还没下楼梯就看到许青踩着阶梯匆匆向这边跑来,他抬头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明显一松,我挡住他,阻止他继续往前走,说:“没事了,我们到后院说话。”
许青朝我身后看了看,周海涛的呻吟声还隐隐能传来,屋内还有家丁焦急的询问声和叫骂声。
似犹豫了下,许青收回张望的眼神,问道:“你。。。。。。还好吧?”
“当然!”我笑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我一起去后院。一路的沉默,直到听不到那令人烦躁的声音,我才停下脚步。
我问:“店里的保镖和伙计呢?”
“小红出事之后,尚书府老上来酒楼找麻烦,霸王团那些人隔三两头就会被打得鼻青脸肿,我就让他们散了。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怕伙计们呆着会不安全,也就让他们一同散了。就只有赵虎死活不肯走,非说要酿酒等你回来喝。”许青淡淡地说着,提起酿酒师小赵他还无奈地笑笑。
可我现在是真得笑不出来了,我问:“许红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许青并不看向我,仍旧淡淡地说道:“上个月初七,我当时在外面,霸王团的人没能拦住,很多连手脚都被打断了,伙计们也被锁在了房子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
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带着一股难言的怒气,我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