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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晓月知黎明-第161部分

小说: 晓月知黎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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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毅帝想多了,朕的皇后身体一向不怎么好,这三年好不容易有些好转,朕原想着等永毅帝的两位妹妹身体都痊愈了,再一次都带着,去拜访永毅帝。”蓝唐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紧不慢,甚至没有一丝心虚的感觉,他不着痕迹地拉着我的手,将我从矮桌的另一头牵过去,让我的身体大半靠近他的怀里,他用手臂圈着我,挡住我上半身那层“透视装”。

这下我们和水夜天他们是面对面而坐,我终于有机会细细打量他们了。水夜天我只微微扫了几眼,若不是因为他是知知的老公,或许我连看他都不愿看他,对他,我的印象已经不深了。目光落在水夜天身边那个小鸟依人的佳丽身上,她显然也注意到我的注视,并不闪躲,也直直看着我,眼里是坦荡荡的清澈光芒,甚至没有表现出对我行为的丝毫怀疑或是不满。

感觉蓝唐黎另一只搁在我腰上的手突然使力,痛得我差点呼出声,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我转过脸看着蓝唐黎阴沉的侧脸,笑得妖娆,娇声道:“陛下刚才在玩什么游戏?连对面的美女姐姐都夸奖你呢!”

说着,我又转过脸看向那个身份是水夜天德妃的女人,我希望能从她的神情变化中提起看出点什么。

“依烟月的聪明才智,若是听了,也会知道。”德妃并没有出声回应我,回应我的是水夜天,还有他那双如何掩藏都掩饰不住的炙热目光,他看着,笑得有些勉强,他说:“这么多年没见,见到我这个三哥,怎么连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这个三哥当得还真是失败呀。”

你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哥哥!我心里低声说道,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明媚笑,我娇嗔道:“三哥这话说得可是冤枉了!烟月是看三哥美人在怀,不忍打扰,想等着散席了跟三哥好好叙旧呢!三哥倒好,不但不识人家一片好心,反怪起人家了。”

☆、别让我恨你(三)

我低低地笑,银铃般地笑声在过于安静的堂内显得过于突出,却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怔愣,似是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音质般。

“我。。。。。。”本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水夜天似乎当真了,他有些不知所谓地看着我,似是想解释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解释的感觉。

“对了,这个就是我的嫂嫂吧,不知嫂嫂贵姓?”我故意装天真,眨巴着眼看向水夜天旁边那个穿粉蓝衣裳的女子,她似乎正在想什么,当我问她这话的时候,她才恍若回过神来。

冲我淡淡一笑,她说:“妾身出身卑微,无姓无名,若不是陛下怜妾身,给了妾身一个紫菱的名字,妾身到现在恐怕都无名无姓。”

无名无姓吗?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瞬间又打起精神,只是没有名字而已,投身在一个宫女身上,宫女是何等卑微的身份,宫里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怎么能允许一个卑微的宫女有名有姓呢?

我抬起眼,盯着德妃的眼,我又道:“嫂嫂刚才在说什么?惹得大家都开怀大笑呢?不若也说给妹妹听听。”

“这个,不如由本王来说可好?本王着实觉得这个对子有趣,德妃娘娘不介意本王现学现卖吧?”

格格木那个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可被他称作德妃的女子只是温柔地笑笑点头应允。而其他两个人,思绪似乎都不在这,也算是默认了格格木这个要求。

格格木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地说道:“德妃娘娘刚才说得是一个叫苏东坡的才子,说他有一日与友人携歌女乘船游一个叫西湖的地方,其中有一个歌女提一把锡壶给苏东坡斟酒,不慎将壶掉入了湖中。苏东坡触景生情,当即说出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联。这对联是这样的: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说着个格格木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他看向我,说:“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觉得此联说得甚妙呢?”

总觉得他那句“揶揄”的成分更多一些,无视他故意发出的有些粗鲁的笑声,我转过脸看向蓝唐黎,目光柔柔地看着他。我说:“陛下对得什么呢?能得到嫂嫂如此的夸奖?”

我想我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冲动,格格木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若不是腰间的手在使力。我几乎就要蹦到对面的女人跟前,抱着她大叫“姐姐”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当初和阿明相见的时候,就是因为我的冲动,才有了后来那样的结局。

能说出这个故事的人。必定是跟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而她又恰恰知道这个故事,如果说这个不是知知,那么我只能说太巧了。我还记得,当年知知曾跟我们说个这个千古绝对,我正在苦恼地解一道物理题。当时正值我分科,虽然我选得是理科,但可对物理却格外的没有天赋。知知的文学一直很好。所以当时我和阿明起哄要知知对下联,知知也只是微微一弯头思虑了几秒,很快就对出来。她一向很有才气,一直是那样温文尔雅的淑女。

“蓝安帝对得是,谈政治。偏争执,争执参政治。整治政治。”蓝唐黎似乎还在生我的气,幸亏格格木那个大嘴巴又先开口了,我不至于那么尴尬。看来这个男人这次是气惨了,丝毫不顾忌他捏在我腰间的力道。

“只有陛下对出来了吗?烟月记得三哥也是水国赫赫有名的才子,三哥不妨也露一手?”我歪着头看向水夜天,笑着道。蓝唐黎身上的怒意似乎因为我这句话而越发上窜,我觉得,他快要忘了他手间是我的细腰。

水夜天冲我微微一笑,看向我的那双眼又是莫名的恍惚与忧虑,他说:“既然烟月都开口,朕岂有推辞的理由?”

水夜天似无意地扫了眼蓝唐黎,淡淡地说道:“学政治,需政治,争执后整治,正直政治。



水夜天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已经看出蓝唐黎的不高兴了,却还是激他,摆明了是在挑衅蓝唐黎。腰间的力道又加了一分,微微皱眉,我侧身微微贴近蓝唐黎,唇缓缓贴近他的耳,装作是要跟他亲密细语,我凑近他的耳,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不知蓝唐黎哪个经不对,以往我只要说疼,他不管多生气,都会立刻松手,可这次,他依旧铁青着一张脸,一声不吭,放在我腰间的力道也丝毫不见减少。

“这对联真得很有意思呢,不如本王也来对一对。”格格木那厮又开始装了,他托腮做思考状,慢吞吞道:“摘树叶,夹书页,书页翻树叶,疏也书页。”

俗是俗了点,但也还押韵。

我重新扬起脸,本想按照我的计划继续下去,蓝唐黎圈在我腰间的手猛然一使力,这一次,我没能忍住,低呼出声。

“王后,你没事吧?”是阿丽亚的声音,她就坐在格格木旁边,因为角度的原因,虽然不清楚我和蓝唐黎之间冲突的原因,但蓝唐黎对我的一举一动,却会轻易地落在她的眼里。

还好,她用得是石语,大部分人应该是听不懂的,我要祈祷水夜天也不懂。

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我脸上重新浮现明媚的笑,暗暗给阿丽亚使了个“我没事”的眼神,我转而看向格格木,笑着说道:“这位就是石王妃吧,石王真是有福,能娶到如此可人儿。”

格格木嘿嘿一笑,转过脸用石语对阿丽亚说:“阿丽亚,看来皇后娘娘很喜欢你呢,不如去给皇后娘娘敬杯酒?”

直到阿丽亚端起酒杯站起来,格格木才笑着在一干人等疑惑的眼神中,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说道:“本王这王后,平日里被本王宠坏了,只要心里喜欢,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非要敬一杯才心甘,蓝安帝和皇后娘娘莫要怪罪才好。”

格格木这个“绣球”抛得正是时候,我若不好好接住,我这细柳蛮腰恐怕就要被蓝唐黎捏断了。趁着蓝唐黎还沉浸在刚才把我捏疼的事上,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快速起身,余光瞥见蓝唐黎欲抓住我衣角而落空的手,我几乎有些逃般地离开蓝唐黎坐着的那张矮桌。不愿去看蓝唐黎脸上那抹莫名的失落与怪异的绝望,我转过脸对上阿丽亚,与她欢快地碰了一杯,我说:“祝王后与石王恩爱到白头,如草原上的飞鹰般自由快乐。”说着,我仰头饮下手中那杯,冲阿丽亚俏皮地眨眨眼,她自然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在的我举杯示意下,也畅快地饮下手中那杯酒。

我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目光看似在水夜天和德妃之间逡巡,实则是在打量德妃。忽略身后那道能把人灼烫的目光,我缓缓走向德妃,笑着道:“早就听闻嫂嫂的才气,嫂嫂既然能讲出这个对子,心里一定也是有下联的。既然大家都对了,嫂嫂也不要谦虚,也说说你的对子,让烟月也学习学习。”

德妃淡淡一笑,虽然和脑海里的知知是两副完全不同的五官,但就是莫名地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找到知知的影子。

“既然公主这么说,妾身就献丑了。”依旧是柔柔的笑,丝毫没有因为我挑衅的目光而面露厌恶或是嫉妒,一如既往地温柔与安静,她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淡淡柔柔地说:“入曲院,喜蕖苑,蕖苑妍曲院,趣矣蕖苑。”

“啪”得一声,手中的玉杯掉在地上,因为铺着华丽的地毯,所以那小巧精致的杯子只是绕着一条弯曲的路径滚动了几圈,最后停在水夜天他们所在的矮桌下,撞在桌腿上,叮咚作响,我却突然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这个地方,刚才的一切,是否是我又一次的梦境?

“公主怎么了?”那温婉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与小心,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淡淡的诧异。

我笑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挥手让要上前拾起那个杯子的宫女下去,我走近德妃跟前,将那只玉杯捡起,轻轻放在德妃面前,我抬眼不紧不慢地看着她,说道:“确实是个好对子呢,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能对出如此有意境的对子了。”

我没有忽略德妃在听到我这句话后明显地怔愣,和她眼底逐渐加深的疑惑,我又是一笑,伸手将她桌上的银边酒壶拿起往杯里倒了一杯,我说:“不知姐姐还跟谁讲过这个故事呢?”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改口称呼她“姐姐”了。从她刚才的诧异中,我就已经肯定了她是我的姐姐韩知知,只是,她对我的身份,还有所疑惑。我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要慢慢来。既然上天让我们再相遇了,那就是我们的缘还没有散尽,我不想吓着她,更不想因此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别让我恨你(四)

犹豫了一下,知知继续道:“妾身曾给自己的妹妹和弟弟讲过这个故事,妾身的妹妹也是个如公主般可爱的女子呢。”

“那她有对出这个对子吗?”我发现自己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捏紧手中的酒杯,抬起就要往嘴里灌。

一股预料之外的力道猛然覆在我手上,将我连同握着的酒杯一同裹了进去,抬眼,对着的是水夜天那一汪深邃柔情的眼,他说:“酒杯脏了,喝了会生病的,朕再叫人给你乘一杯。”

即使极力掩藏,我还是在知知的眼里看到那抹一闪而过的哀伤,我不着痕迹地将手挣脱出,淡笑着回道:“不碍事,这毯子都是才铺上的,能有多脏呢?我曾经喝过比这更脏的水,不一样活蹦乱跳到现在?”

将目光重新移到知知身上,我紧盯着知知,继续问:“姐姐的妹妹有说出来吗?”

看着我的紧盯着的目光,知知的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奇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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