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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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听着蓝唐黎将这首张芸京的《偏爱》唱完,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截至,我都没再抬起头看蓝唐黎一眼。
“怎么?你不喜欢?”蓝唐黎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恍然抬起脸,柔软的手指抚在他脸上,我轻声问:“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你不在的时候,朕想你想得厉害了,就会找杜成要你从前写得那些歌词,偶尔也会学学上面的歌。”蓝唐黎回道,语气越发失落。
“朕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唱歌给你听,如果你觉得可笑。。。。。。”
手轻轻堵蓝唐黎唇上,阻止他剩下的话语,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阿黎,我很喜欢,真得很喜欢,谢谢。我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再次动心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除了亲情,其他的什么,都不可能走进我的心底。但是,你做到了,你现在就在我这。”
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并不因为说出这些话而不好意思或是忐忑,我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不论是感情还是挫折。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会不敢承认?
“朕可不可以理解,你也爱上朕了?”蓝唐黎的语调里有不可察觉的颤抖和掩饰不住的激动。
“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我笑笑,继续道:“我智能说,我喜欢你,至少现在我的心里,除了阿明和知知,最在乎的就是你了。但我也不确定,这种喜欢,是不是达到了爱的程度?我母亲说过,两个人真得相爱了的话,最后就会像亲人一样,会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彼此。阿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不知道这份喜欢会不会因为时间而有所变化,或许向着更加喜欢的方向发展,也或许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朕已经很满足了。”蓝唐黎突然抱住我,打断我未说完的话语,他喃喃道:“就这样,朕就已经很满足了,也许到死,朕在你心里的地位都不会重过那两个人,但至少朕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不是吗?这样就够了,就这样就够了,只要你肯开开心心跟朕在一起就够了。。。。。。”
被这首歌吊起的情绪一触即发,让我差点都忘了旁边还有一堆免费的“观众”。感受到来自前方那双含着淡笑的眼神,我冲杜成笑笑,将蓝唐黎轻轻推开,小声打趣道:“我倒忘了,这还有一群观众呢。”
蓝唐黎轻咳一声,转向杜成方向,立马又化身为帝王,王者的威严气息从他冷峻的脸上散发。他冷冷地说:“都退下吧。。。。。。”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下颚朝杜成的方向努了努。大概是怕我生气,虽然不情愿,蓝唐黎还是慢慢地补充了一句:“杜成留下。”
等该走得人都走了,我才重新展现了自己的好奇与喜悦:“师父,你怎么会在这?”
显然某人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所以我索性问当事人。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连哄带骗”地让杜成这个蓝国第一琴师为我的话剧幕后设计,做舞台音乐编辑者,还让他认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
☆、她还活着(七)
杜成依旧是那样淡雅,他微微一笑,淡淡地说:“其实,这三年里,我并没有离开过蓝国。”
杜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蓝唐黎身上有溢出一股杀气,可偏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却是一脸淡然地撇过头看着湖面。
“为什么?”我问。
“因为羽墨想留下来。”杜成依旧淡淡地说着,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他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醉生梦死’的主人是谁吧,那你就应该能猜到羽墨的主人是谁了。她的主人本来三年前就放她自由了,可很多事发生得太突然。临走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我们都意想不到的事。”
杜成说道这,顿了顿,蓝唐黎看着湖面的眼睛突然侧过来,冷冷地扫了眼杜成,那眼神中的警告与杀意十足。
“发生什么事了?”我侧身挡在蓝唐黎和杜成之间,阻隔蓝唐黎腾腾的杀气,隐约觉得这个答案,也许能解释蓝唐黎性情上突然加深的黑暗一面,和他某些怪异的行为。
杜成淡淡一笑:“新帝登基,很多事情都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羽墨的身份不仅仅是个艺伎,她也是蓝国的暗卫,所以,她跟我说,想把手里的事办妥当了,再跟我回家乡。”
暗卫?我扫了眼蓝唐黎,连古代都盛行美女特工吗?蓝唐黎登基的那个时候,肯定是有很多麻烦的,但是,连羽墨都留下来帮忙,这些麻烦恐怕比我能想象中的还麻烦。
“那么。。。。。。现在?”我想知道,蓝唐黎现在还有多少“麻烦”没有解决。
杜成又是一笑,他说:“该回来的那个人回来了,自然什么困难就都不算困难了。”
见我还想问什么。杜成又道:“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握自己的幸福。有些人,也许一开始并不那么招人喜欢,但是,也许是最适合你的人。晓晓,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蓝唐黎应该是他的情敌呀,他对蓝唐黎从来都谈不上喜欢,可如今这翻话,却是变着法在替蓝唐黎讲话。真是怪哉。
站在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某人,在听了杜成这番话,脸上也是一片起伏。但在我看来,让他情绪起伏的,恐怕是杜成那句“不那么找人喜欢”。
大概是想乘着某人没爆发之前,感觉逃之夭夭。杜成向我行了个君子之礼,语气颇为正经地说道:“我和羽墨可等着在你的封后大典上敬你呢。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说着,又是淡然一笑,轻轻挥衣袖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猛然间想起三年前的情形,人世间的事真得很奇妙。有些人,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可却阴差阳错地再见面了。有些人,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却在莫名其妙间。也在心中为他留了一席位置。
“咳咳!”
听到某人略带不满的咳嗽声,我才转过脸,扑进他的怀里,笑着说:“陛下的醋劲越来越大了,照这么发展下去。是不是只要属性为雄性的都不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游走了?”
“这是个好主意。”蓝唐黎轻抚我的发丝,显然被我这个“投怀送抱”的动作取悦了。
“可是。阿黎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蓝唐黎的心情似乎又愉悦了几分,连话语里都带了笑意,他说:“说说看,怎么不同?”
“比如。。。。。。”我踮起脚尖,又在蓝唐黎唇角波了一下,“这样!”
蓝唐黎搂着我腰的手稍加用力,将我更深地带入怀里,他低下头,与我额头抵额头,我们的鼻尖亲密地接触这,他说:“不如,我们做点更特别的事?”
还真是“色”心不改,我笑着偏过头躲开他,眼睛正好对着他身后,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隐约还是能辨出那是尹田的身影,他似乎正在跟什么人纠缠。估计是个头比较小,那个人正好被尹田挡住了正面,我只能从模糊的动作中看出,两人似乎是在拉扯什么。
大概是我瞧得时间太久了,蓝唐黎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
看来他是知道的,也许这个人还是冲着他而来的吧,我挑眉:“那是怎么了?是谁呀?居然连尹田都不怕?”
“还能是谁?芬芳那个丫头。”蓝唐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诧异,今天还真是惊喜连连啊,蓝唐黎不说,我都快忘了有这个小丫头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印象还是听深刻的,我记得她不停地叫我“晓晓嫂嫂”,是个又可爱又活泼的女孩呢。
“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看起来似乎很想见你呢!”别看尹田平时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但那丫头显然是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尹田的身体也跟着左移右动,颇有戏剧性。
“是朕吩咐不见她的,她来了就只会胡搅蛮缠,朕跟他说得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蓝唐黎抚额,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她到来来有什么事呀?”
蓝唐黎抱着我坐下,将我亲昵地圈住,让我坐在他大腿上,他说:“那丫头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太太单纯了,很容易就受骗,朕只是不想她将来抱憾终生。”
我大约能猜出是个什么情况了,“你不会把那个男得关起来了吧?”
“朕难道不该把他关押大牢吗?”蓝唐黎反问道:“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他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霍庆思。”
我不了解蓝唐黎口中的江湖,也不知道这数一数二的杀手是个什么概念,但武功和计谋,都应该很高吧。
大概是猜到我对这些事不了解,蓝唐黎接着解释道:“他十六岁的时候出道,一出来就放话说要在三天内摘了第一山庄的庄主项上人头。这第一山庄之所以被成为第一山庄,不仅因为它在江湖上的地位,更因为它整个山庄就是一座迷宫,里面布满了各种致命的陷阱和守卫,不要说杀山庄的主人,如果没有山庄的主人带路,走进去的人都别想活着出来。”
“可是,他却做到了。”在蓝唐黎感叹之际,我接了他没说完的话,这个霍庆思神奇得跟武侠小说描述得一样。
“他不仅做到了,还是在第一天晚上就做到了。”蓝唐黎接着说道:“他虽然出道做杀手才四年,但杀的人却不计其数,而且都是直取其项上人头。这样阴毒冷血的人,朕怎么放心让芬芳这么胡闹下去?”
居然是这么传奇的一个人物,我低头思索着,他和芬芳的事,倒是符合很多言情作者笔下的故事。
“你在想什么?”
蓝唐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我脑中闪现的想法打散,我抬起头,半嗔半娇道:“我很好奇,陛下和芬芳妹妹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如此地关心?我以为,陛下关心的女人里,只有我一个人呢!”
蓝唐黎笑笑:“你若是真得吃醋,朕会觉得更高兴。芬芳对朕而言,也算是妹妹吧。她是朕的母妃托付给朕的,要朕好好照顾她,让她一辈子都幸福快乐。”
蓝唐黎的母亲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小丫头如此关心?格格木跟我说过,老皇帝很爱蓝唐黎的母亲,但是这其中一厢情愿的成分更多一些,听说,那个唐妃在没嫁给老皇帝之前,是有自己喜欢的人的。难道,宋芬芳是。。。。。。
“芬芳的父亲,是朕的母妃这辈子最爱的人。”蓝唐黎淡淡地说着,语气里有些伤感,他说:“可是因为某些原因,她父亲不得不另娶他人,而朕的母妃,也不得不嫁给父皇。后来,母妃生了朕,再后来,芬芳也出生了。可没过多久,她父亲就去世了,她母亲不堪受重,也抛下她自尽了。大约是在芬芳身上找到自己爱人的影子了,母妃收养了这丫头。”
“可是,母妃一直都过得很痛苦,之前大概是因为芬芳的父亲还没去世,所以母妃求生的意愿也强烈些。可后来芬芳的父亲去世了,母妃没撑多久也就去了。她临死前,要朕发誓,好好照顾这丫头。”
又是一段悲凉的故事,想起过去老皇帝看我的种种眼神,我似乎有些理解了。他是怕自己的儿子,也步了他的后尘。
将头抵在蓝唐黎肩上,我低声道:“你母妃不是还说过吗,如果爱上了谁,一定要把她杀了,帝王,本就该绝情弃爱的,不是吗?”
我记得这话是林馨儿说的,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既又得意,又有失落,似乎,失落更强烈一些吧。
“朕舍不得。”蓝唐黎贴着我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他说:“朕也好几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