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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舞蹈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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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慧听了婷婷的详细介绍。也唏嘘不已。他过去和靳柯在一起开过会,彼此有过多次交谈,对靳柯也有所了解,但不知他有如此悲惨地身世。

释慧略作思索,对靳柯说道:“靳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既然与静莲姑娘如此相爱,为何还要一再推辞,让她伤心欲绝?何不干干脆脆答应姑娘,既得到快乐,又付出善爱,予人解脱,何不一箭数雕。”

靳柯吃惊道:“释慧法师,我本想让你帮我劝人,你却反倒劝我。没想到,佛家奉行五戒,戒杀、盗、*、妄语、饮酒,可法师却怂恿我与人发生*欲。”

释慧说:“阿弥陀佛!不错,佛家戒邪*,即反对于夫妇以外,与其他的人发生*欲行。但佛教并不总是教条,我以为一切行为在乎其心,是否出自于行善扬善。过去曾有一年轻尼僧,遇到一伙强盗,要杀戮被掳众人,尼僧上前好言相劝。强盗说,你如果与我等*乐,便放过他们。尼僧立刻答应,她为了普救众生,献出自身。这精神正所谓地藏菩萨所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尼僧是*乱吗,非也。总之,佛教的五戒、十善劝,不是为戒而戒、为劝而劝。其根本宗旨是以慈悲精神,教化人心,最终目的是劝人向善,予人心灵解脱。”

靳柯说:“法师,你让我以慈悲精神、悲悯之心对待这件事,是不是这样。”

释慧说:“不错,正是这样。所以我说静莲姑娘有大慧根,有慈悲心怀,有行世济人之心,我很佩服。”

婷婷说:“法师,谢谢你宽宏大量。我哪有什么行世济人之心,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出乎内心情感,要如自己的心愿,知恩图报而已。”

释慧说:“姑娘,这知恩图报好。不过,我有不解要问你,当初,靳柯为何忍受巨大痛苦,宁受折磨,也要毅然离开情人林娜娅?”

婷婷神情一顿,没想到法师会问出这话。她想了想,说道:“他得知自己得了遗传病,为了不连累情人,为了林娜娅的长远幸福,才离开她。”

释慧问靳柯:“不知先生当初地考虑,是否正如姑娘所说,后来是否后悔过当初所为?”

靳柯说:“正是这样考虑的。我至今也不后悔。林娜娅后来虽然婚姻不美满,离婚再婚远渡美国,但她有了自己的骨肉,全心投入对儿子的培养,生活安逸快乐,这都是我无法给她的幸福。”

释慧又对婷婷说:“静莲姑娘,我以为大凡爱心,有善爱和恶爱之分。所谓善爱,还有大小之分,不知你可想听我一说。”

婷婷说:“但愿请教法师。给我指明。”

释慧说:“首先爱有善恶之分,这主要是指由爱而起的行为,可能引起地结果,有善有恶。如果因为自己的爱,伤害别人,违背宇宙天理和社会**,就是恶爱。其实。大凡恶行,往往也出自于爱心。如历史上。不少帝王发动掠夺战争,大肆杀戮,是出于爱百姓、为自己民族争夺生存资源。有些贪污犯,拼命捞钱,是出自对子女、情人地爱。武奋强**你,也许正出自爱慕你之心。由爱导致的恶行,就是佛家所说的恶业。”

婷婷说:“不错。爱的结果确有善恶之分。”

释慧说:“出自爱心,有慈悲心怀,做出的事不伤害别人,不违背宇宙天理和社会**,这才是善爱。由善爱做出地事就是佛家说地善业。有时善爱之心却未必带马上来善果,正如靳柯当年出自善爱之心,离开情人,却给林娜娅带来万般痛苦。”

婷婷说:“我懂了。那么。善爱大小之分,又是怎么说呢?”

释慧说:“只善爱自己,譬如说珍惜生命、爱惜身体、修身养*,这是小爱。会善爱情人、家人、父母、朋友,同事、族人、国家,这是中爱。而善爱普天下大众、爱惜万物生灵。这才是大善大爱。”

婷婷喔了一声,说:“法师,我知道了。佛家一定是推崇大爱。”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拂过竹林,竹林一阵“沙沙”作响。

释慧裹紧袈裟,对靳柯说:“靳先生,我还想问你,静莲姑娘如此爱你,又这么年轻、美貌。你为何忍心拒绝?”

靳柯说:“正如你说地。爱也有道德、**的底线,否则就成了恶爱。我与婷婷之间的爱。只能维持父女之爱。我承认,婷婷年轻美貌,也常常使我心动。但我知道,一旦我贪图一时快乐,失守情感底线,将无法面对她的父母,尤其对好友潘建明伤害巨大,我将从此失去他的友谊。当然,失去的还有自己内心的平静。是地,即便我就要死了,我也不能不顾一切,抛弃应有的品质和尊严。只有这样,当那天谢幕人生时,我才能大声说,我活得很高贵,我活得问心无愧,我才可以安然闭眼,退出人生舞台。所以,因为这些原因,我很难接受婷婷地超越之爱。”

婷婷交叉手臂,捂住自己地双肩,伤心地说:“是了,释慧法师,你绕了半天,就想说明,我的爱是一种恶爱,是一种恶行,是不是?”

释慧说:“非也,在我地眼里,你的爱肯定是善爱之举,出自慈悲心怀,这是没有问题的。但靳先生不愿接受,因为他认为如果对你有越界之爱,就是一种恶爱,会产生恶果,所以他不愿去做。用哲学观点解释,就是善与恶是相对地,是会互相转化的。这件事,从你的角度,你的施出是善爱,一心想做。但从靳先生角度,他的施出是恶行,所以不愿去做。这就是你俩分歧所在。你如果**靳先生接受,就会给他带来痛苦。靳先生如果拒绝,就会给姑娘你带痛苦。这就是你俩矛盾所在。靳先生,潘姑娘,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是啊,”两人同时想,“释慧法师分析的一点不错,情况就是这样,现在该怎么办呢?”

山风越来越大了,竹林里发出“沙啦啦”响声,还夹有尖锐地哨声。云层厚了不少,月光也暗淡了许多。三人同时都感到了凉意。

释慧抬头看看天,说:“起风了,两位如果不急着歇息,不妨还是去接引室,我们坐下再谈谈吧。”

三人穿过竹林,下了石坡,来到接引室。

小僧立刻送来三杯茶水,正是温热,三人都说了不少话,正当口渴,端着喝起来。

释慧放下茶杯,先开口道:“我佛认为,人生就是善恶果报的命运轮回。每个人,由身、口、意三种善或恶的行为,可召感后来的果报。这善恶行为就是‘业’。三业从原因到结果,即从善恶动机到善恶后果,都是一种潜在力量。在时间、空间中存续下来,成为一种‘业力’,一定会带来或善或恶,或苦或乐的果报。并由前世引发至今世,并延伸至来世,便生起善恶果报地轮回。”

婷婷搁下茶杯,有些困惑:“释慧法师。什么三业、业力,你说多了。我理解不了,脑子有些乱。我仔细想想,刚才你所说所谓善爱、恶爱,其实概念就有些不清,爱与慈悲的概念也不尽相同,不能混为一谈……”

靳柯怕婷婷话语直率,对释慧法师不敬。连忙打断她的话头:“婷婷,佛学与哲学的思考方式不同,佛学思考讲求类比、顿悟、禅机,对词意的概念往往不加深究。”

释慧说:“不错,语义本就是多解地、含糊不清地,要准确理解不易。所谓爱与慈悲、善爱与恶爱、善业与恶业、小爱与大爱,三业与业力,姑娘不必纠缠概念。稍有感觉即可。”

释慧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其实,就你俩感情而言,姑娘要知道,你地爱心或慈悲心固然不错。但行动起来,其业果可能有善恶并存,你必须通过造业,断恶扬善,化解矛盾,才能得到好地果报——快乐幸福,否则就会陷入无限痛苦之中。”

婷婷说:“法师,你说地似乎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呢?”

释慧说:“姑娘要理智思考,你的行为会导致哪些恶果。可否消除它。譬如。在行动之前,你可以和父母相谈。得之理解,化解矛盾。至于靳先生,否能放开心怀,抛弃世俗成见,也是你要化解的方面。你本意希望他开心、幸福,也不想看他因此内疚不堪,陷入痛苦之中吧?如果明知会有恶果出现,还继续坚持的话,将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痛苦,这岂不是对谁都不利吗?既然如此,何必要去做呢?”

释慧法师一席话,让婷婷当下心有所悟,感触颇深,一时低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低声说:“释慧法师,我心中混乱,先走一步,回去好好想想。”说着,看一眼靳柯,叹息一声,走出房门。

听着婷婷脚步声渐远,靳柯站起身,对释慧法师合掌施礼:“法师,多谢你今晚的妙言相劝,指点迷津,让我们收获匪浅。打搅多时了,夜已渐深,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登门请教。”说着也要离开。

释慧忙伸手拉住靳柯:“慢着,靳先生不必着急,让我替你搭搭脉象。”于是,让靳柯坐下,先看看他的舌头,又拉过他手腕,仔细号了一会儿脉。

释慧说:“从舌苔、脉象察不出你的病症。苔薄白润,脉象稍有躁动,但不碍大事。靳先生所患地什么舞蹈症,不知是否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小说网·。。]

靳柯解释说:“我的病乃是一种单基因遗传疾病,叫亨丁顿舞蹈症,由大脑神经细胞退化导致,已发作过数次,有药物可以缓解,但确没有方法根治,病重必死无疑,大都死于脑功能衰竭及各种并发症。”

释慧说:“阿弥陀佛!怪不得潘姑娘对你如此。姑娘爱怜你,一片善心难得,令老僧感激涕零。你为何不考虑打破世俗,答应她,如她心愿?”

靳柯说:“万万不可,我意已决。潘立婷只是一时情迷,我已老矣,不敢贪色。其实有一个年轻人十分优秀,对潘立婷爱之深切,和她正是一对。”于是,详细说出霍迈可的情况。

靳柯介绍完毕,最后说:“释慧法师,我恳求您,想个法子,帮我劝劝潘立婷,让她摆脱情迷,同意和霍迈可交往。促成这事,才是真正行善举,为两位年轻人播撒福种。”

释慧说:“话虽如此,但老僧愚钝,只会念念佛经、搭搭脉络而已,又能有什么法子?”

靳柯上前,伏在释慧耳边说了一番话。

释慧听了,哈哈一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家一般不打妄语,但老僧从不迂腐教条,为救先生脱去苦恼,为给静莲姑娘播种福缘,老僧愿为靳先生一试。”

第59章 妙音解签

第59章妙音解签

夜里,窗外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把靳柯从梦里唤醒。屋里漆黑一片,他摸过床头的夜光表一看,已是凌晨3点。

靳柯清楚记得刚才的梦,他其实是被梦惊醒的。在梦中,他赤身*体,在街上四处走动,别人都站下来,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他赤条条的,羞愧难当,撕下墙上的报纸,想挡住自己,但报纸一到手中,立刻变成了一条条毒蛇,吐着信子,快速滑动,朝他游过来。他转身就跑,拼命逃跑,开着车,开到最大码,但总是摆脱不了身后的追赶。车子忽然一翻,滚到了悬崖下。他却丝毫不感到害怕,哈哈大笑,从车里跳了出来,在空间中飘荡、坠落,无尽的坠落……忽然就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靳柯迷迷糊糊地想,这个怪梦,不知道预示了什么?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轻轻地急促敲响。靳柯十分机警,立刻扭开台灯,顾不上穿鞋,赤脚下床打开屋门。门口站立的,正是穿着睡衣的婷婷。

她蓬松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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