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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舞蹈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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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柯说:“不错。能看出来,你对婷婷的爱是发自内心的,是十分认真的。你不只贪图她的美貌,更爱她的内涵。但你想过没有,婷婷是中国人,东方和西方对爱情地理解差异其实是很大的。西方人的爱情。就是热情似火,爱的疯狂,看重的是现在,而不去想将来。认为感情是顺乎天*的,爱则合,不爱则分。但东方人的爱情,不但包括现在,还要包括将来,并含有责任和道义,有永远爱你、只爱你一个人的意思。否则。一旦爱情转移、随之婚变。自己就会受到极大伤害。所以,你考虑到了吗。婷婷敢接受你爱地表白吗?正因为她不是世俗女人,和你接触,绝不是为了将来分得你的财产,所以才会对你疑虑重重。”

霍迈可好像茅塞顿开,说:“我懂了,婷婷为什么拒绝我,原来她需要的是中国式的‘承受之爱’,不但需要爱情,需要**,还需要对方的忠诚、理智;需要道德感、责任感;还有婚后的忍耐、怜悯、温情、体恤。也就是说,她不仅需要现在地爱情,还需要将来的爱情。”

靳柯说:“不错,中国传统的婚姻讲天长地久,主张夫妇间既要爱,又要敬,即所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诗经》说‘宴尔新婚,如兄如弟’,把夫妻比作兄弟。中国人重婚姻甚于重爱情,爱情只是婚姻的基础,婚姻则是一辈子的大事,关系到子女、父母、家族的利益。维持爱情,是靠美貌、身体和**,而维持婚姻,是靠友情、亲情、责任、义务、善良、宽容等优良品质。你都自己承认说,你是个****,你认真想一想,你有持续长久婚姻的思想准备吗?你可以做到自我牺牲和具有克制能力吗?你能够接受婷婷要求的,也就是你所说的,中国式的‘承受之爱’吗?”

霍迈可沉默了下来,地确,他需要认真考虑。因为婷婷是中国女孩,选择婷婷,就代表选择中国式地爱情。这种爱情,和长期的婚姻有关,与自己地责任、道德有关。对霍迈可来说,这实在是个十分沉重的问题。

靳柯站起身,对霍迈可说:“这样吧,你回去认真思考一段时间。这种事不能着急,要考虑成熟。等你考虑好了,你如果还是要非找婷婷不可,我愿意帮你和婷婷说说,劝她和你再见见面。”

霍迈可也无奈站起身,虽然他还言犹未尽,但靳叔的话说得这么明白,他也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有些激动,告别时,没和靳叔握手,而是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把搂紧靳叔,给他一个老外式的拥抱。虽然靳柯吓了一跳,但承认,这种拥抱,比握手表达感情要充分得多。

这会儿,在餐桌上,靳柯一边吃饭一边说,把下午和霍迈可交谈的内容都告诉了婷婷。靳柯是慢慢说,婷婷是静静听,情况说完了,饭也吃好了。

靳柯放下碗筷,说:“婷婷,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的事全部告诉了霍迈可,这是很不对的。但大大当时一时冲动,就是想让霍迈可真正了解你,希望你们之间的情感,不要建立在虚幻之中,你能原谅大大吗?”

婷婷知道大大智商极高,对自己又是极爱的,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于是点点头,说:“大大,我不怪你,我本来也打算告诉他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如果我要和霍迈可谈下去,我就不会瞒他,永远背上心理包袱。”

靳柯用餐巾纸擦擦嘴,说:“你这样想,我很高兴。因为你受到伤害,绝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背上任何心理包袱,这样你才能找回你自己,继续走好自己的路。你明白吗?”

婷婷说:“我明白,我的事情,和大大说过以后,心里就已经放松了许多,和汤洁阿姨谈过之后,更觉得心里的沉重石头没有了。大大,我懂了,我不该消沉、苦闷,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不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我要找回我自己,做我自己。”

靳柯听了这话,实在太高兴了。他站起身,在婷婷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婷婷,我的好婷婷、乖婷婷,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你要自信,你是个有实力、有魅力的好姑娘,你会找到你的真爱的。其实,霍迈可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你要相信大大的眼光。你应该充满信心,和他好好谈谈。”

婷婷心潮跌宕,她昂起头,眼睛里闪着泪花,盯着大大,在心里难受地说:“大大,你劝不了我,我试过了,我爱不上霍迈可,你不懂我的心思。”

第48章 陈阿芳有消息了

第48章陈阿芳有消息了

今天,是靳柯值得庆贺的日子,一天之内,居然完成了两项“终极任务”。

上午,在办公室,靳柯把修改好的文章电子文档,通过E…mail,亲自传给了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作的同学。半个小时之后,他就接到同学打来的电话,同学告诉他,这篇论文,他已经看过了,感觉很有分量,以庐西市地税局的实例,通过具体的改革措施及成果,来论述政府行政开支改革。数据详实,观点明确,论述有力,说服力很强,文章质量很高。论文来的正是时候,收入论文集没有问题,在这次发改委的专题会议上,一定会引起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

同学还兴致勃勃告诉靳柯,最近在人民网的“强国论坛”上,有一篇帖子,专门讨论行政成本居高不下的问题,已在网上掀起一轮讨论热潮,跟帖数已达到800多条,已经引起高层的密切关注,这更加凸显出靳柯的这篇论文,对解决社会关注的重大课题,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靳柯回答说,他已经看到这篇帖子了,所有跟帖也都一一看了,其中的确有不少真知灼见。靳柯说的都是实话,他的确认真看了每一篇跟帖,但他对同学也隐瞒了一件事,他并没有告诉同学,其实这篇“强国论坛”上的帖子,就是靳柯去庐东市开会期间,晚上在宾馆上网,用自己注册的笔名发地。他发这篇帖子的目的。也就是要让行政成本改革问题,在网上发酵,成为引起公众关注的重大热点问题。没想到,几天功夫,就有800多条跟帖,闹得网上沸沸扬扬。

靳柯和北京同学说了一会儿话,道了声拜拜。刚刚放下电话,就见一个人门也不敲。急冲冲推门进来。这个女人,衣着考究,风姿秀逸,不是别人,正是省委组织部的沈娅斌。她走路走急了点,进来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手直抹着胸口。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靳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娅斌了,也没接到她的电话,猜想她一定是回北京了。他见娅斌慌成这样,连忙倒了一杯凉水,递到她手里,在她身边坐下,笑呵呵问:“娅斌。去北京刚回来吧?什么事,走这么急啊,瞧你累的,脸都发白了。”

沈娅斌喝了几口凉水,放下水杯,用手指点着靳柯地脑门。着急地说:“你这家伙,不知好歹,还在这儿笑。你调到河北的事黄了,中组部提拔人选名单已公示了,没有你。”

靳柯毫不意外,心里一阵高兴,这正是他期待地消息。但想到娅斌为调自己到河北升职,忙了很久,毕竟是一片好心,不忍伤害她。便说:“娅斌。这事黄就黄了,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你。去不了河北就算了,我也老了,也不想动了,你也不要再费心了。你调回北京的事怎么样,都已经办妥了吧?”

沈娅斌叹了一口气:“唉!靳哥,我知道你是不愿去河北,这事黄了,正如你愿了。我调人事部的事都办妥了,这次回来,就是转工作关系和搬家的。这次走了,恐怕轻易就不会再来了,我俩要见面,就更加困难了。”

靳柯一听这话,心里像打翻了厨房调味盒,甜酸苦辣,各种滋味都有。即为娅斌终于调回北京,从此和家人团聚,替她由衷高兴;又为娅斌这一走,就不会再缠着自己结婚,而感到如释重负;又因为两人就要分别了,以后再难以见面,而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沈娅斌满脸伤感,盯住靳柯,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靳哥,现在,我是不敢和你通电话了,你已经被省纪委盯上了。我还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就要被‘双规’了,就等孙**回来拍板。孙**去欧洲,还有几天就要回国了。我就是想不通,你真的会收人家的巨额贿赂吗?这怎么都不像你的所作所为啊。难道我真地看错了你,要把自己的眼珠挖下来,送到房士凯的桌上吗?”

靳柯心里一阵感动,娅斌是在冒着很大风险,把省纪委的内部信息悄悄透露给自己。这女人对自己情深意重,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于是说:“娅斌,你尽管放心,我向你郑重保证,我没什么问题,是不会出事的。你不用为我担心,你也必须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不要拿自己的眼珠开玩笑,干出什么傻事。你千万要记住我的话,不要冲动,行吗?”

沈娅斌听他这么一说,紧绷地表情一下轻松下来:“靳哥,这些天,我一直在为你担心,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好受些了。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帮你找到陈阿芳了!”

“什么,找到陈阿芳了?”靳柯感到十分意外,“你说说,你是怎么找到陈阿芳的,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沈娅斌说:“前一段时间,我托我表弟帮着找陈阿芳,表弟在北京****局,他们的手段多,信息渠道也多。”

靳柯想起来了,便问:“你表弟是不是30来岁,瘦瘦的,个子很高?”

娅斌吃惊了:“不错,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他?”

靳柯说:“我不认识,也没见过。但前几天,我去了金县,到陈阿芳家乡去了一趟。听她的一个亲戚说,有个人开着警车,也来找过陈阿芳。当时我还担心,他们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事。你现在一说,我猜这人一定是你表弟了。”

娅斌说:“不错,我表弟到陈阿芳老家去了一趟,听说她和姓万地。叫什么来着?”“万冰。”“对,她和万冰两年前回来过,现在在越南办厂。便查找了有关出入境记录,找到了他们在越南地地址。又经过在越南的大使馆,弄到了他们的联系电话。”说着,她打开随身带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

靳柯接过纸条。心里激动得“砰砰”直跳。他曾经找了很久,都打听不到陈阿芳的下落。现在。25年之后,终于有了她的消息,还有了联系电话。这么看来,自己“终极任务”中,找到陈阿芳这项任务,眼看就可以完结了。

靳柯对娅斌真的十分感激:“娅斌,你太费心了。替我感谢你地表弟,有机会我还要当面致谢。”

娅斌看看手表,说:“算了,我俩就不用客气了。陈阿芳的具体情况,表弟也没细问,只知道他们在越南当地很有名,是成功地企业家。他们情况到底怎么样,有了联系电话。你就直接问陈阿芳吧。我马上还有事,我就告辞了。”

说着,娅斌很自然地伸出手臂,搂住靳柯,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眼红红地:“靳哥。再见了,我临回北京之前,还要见你一面。”

靳柯立刻说:“行!你走前一定要通知我,我俩好好在一起聚一次,哥为你送行。”

沈娅斌走后,靳柯心情无法平静下来,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沉浸在一阵悲喜交加之中。

悲的是,娅斌就要离开自己了,虽然自己因为有病。不能答应和娅斌结婚。甚至不能和她有床第之亲,但内心对娅斌有着深深歉疚。对这位情深义重的女人,有挥之不去的爱怜之情。娅斌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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