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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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的父亲叫潘建明,是靳柯的财校同学,也是关系非一般的好友。10多年前,他俩在一个单位工作,1994年税务局分家以后,靳柯分到地税局,潘建明分到国税局。虽然两人不在一个系统了,但仍然常来常往。
婷婷说:“我爸现在一天到晚,没事就去公园拉二胡,并和一个唱戏的女人相好,为此妈妈闹得不可开交,一个劲的要和爸爸离婚。”
靳柯惊奇地说:“哦,有这事?”[小说网·。。]
婷婷吃了一口菜,接着说:“大大,我爸一向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劝,你抽个机会,好好劝劝我爸。爸妈岁数都这么大了,真要离婚,今后日子怎么过?说出去,丢人不丢人?”
靳柯想,自己下周正好要去一趟庐西,便答应婷婷,一定去找她爸爸,见见面,先问问情况,再好好劝劝他。靳柯说:“婷婷,你大了,更要懂事些。我知道,****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多抽空回家看看,只要你不同意,多劝劝,你父母是不会离婚的,因为他们都爱你啊。”婷婷点头称是。
靳柯又问到婷婷买车的事,婷婷说:“我早就看上了一款,是红色欧宝雅特。这款德国进口的轿车,以前要23万,最近上网查看,已降到20万元以下。今天大大给了6万,加上我这两年的存款,已足够20万了,准备最近就买。”
靳柯突然想到,自己认识一位轿车销售经理啊,便对婷婷说:“既然你已经考虑很久了,那我就帮你问问看,有没有现货。如果有,明天是星期天,我也没什么事情,我俩就一起去,挑一辆红色欧宝吧。”说着,就从手机上找到一个号码,拨打过去。好一会儿,这位刘经理才接电话,说抱歉正在吃饭,刚听到手机响声,又问靳大局长有什么指示?靳柯便说想买红色欧宝雅特的事。刘经理说:“巧了,最近公司刚刚进了一批欧宝雅特,记得好像有一辆红色的。但我需要打个电话,向销售员核实一下,马上再给局长您回话。”
靳柯挂了手机,等了几分钟,手机响起。刘经理说:“我已经核实了,有这款红色欧宝雅特,也只有唯一的一辆。明天,我亲自到销售部,等你来选车。”靳柯说:“既然只有一辆红色的,还选个屁,你帮着检查一下,没有毛病就是它了。”刘经理说:“没问题,车出厂时都经过严格检验,也不用再检查了,你明天就过来取。车子用了,发现有什么毛病,只管拿回来换,别人不行,但靳大局长的,就没有不行的事。”靳柯说:“好了好了,别贫嘴了,就这么说吧。”于是,挂了电话。
婷婷听了靳柯的转述,得知明天就能拿到小车,自己几年的愿望,眼看就要实现了,她非常开心,把半杯红酒举起来,一口气就喝干了。靳柯见了,为不扫婷婷兴,也举起酒杯,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
两人边吃边喝,不知不觉,一瓶法国嘉仙红酒只剩一小半了。靳柯想,不能再喝了,让婷婷喝多了,可不太好办。他收起酒瓶,怕婷婷不乐意,连忙解释说:“婷婷,我俩已经喝了不少红酒了,咱不喝了,留点肚皮,喝这美味的海参汤。这汤味道好,不喝浪费了可惜。这剩下的酒,你可以带回去,以后慢慢品尝。”
婷婷就是有些酒量,这酒正喝在兴头上,本来还想喝的,但听了大大的话,觉得有道理,这汤味道真好,是该多喝些,便没再反对。她站起身,帮大大舀了一碗海参汤,双手捧着:“大大,这汤不错,你多喝点。”便小心放在他面前。
靳柯用勺子舀着喝了几口,觉得味道十分鲜美,于是一口气喝了大半碗,还吃了一根汤里的海参,正想把碗里汤都喝了,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想站起身,却一阵头晕,腿脚一松,仰面跌倒在地。
婷婷正在低头喝汤,她听见声响,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顿时花容失色。她连忙走过来,俯下身,见靳柯晕倒在地,脸色发白,呼吸不畅,手脚不断抽搐,像是中了剧毒,就要一命呜呼。她真得吓坏了,头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叫喊,拼命抓着靳柯衣服,想把他拖起;见他呼吸急促,又担心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连忙伏在靳柯身上,嘴对嘴,帮他吸气吐气,排除呼吸障碍。婷婷忙了好一会,才想起要找人帮忙,便哭着大叫来人。女服务员听见叫喊,推门而入,见有客人躺倒在地,也慌得不知所措,连忙转身出门,去叫总经理。
靳柯头脑迷迷糊糊,在地上抽搐了一阵,自己清醒过来。他见婷婷趴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还一个劲地哭,连忙推开婷婷,爬起身,靠在沙发上坐下。婷婷见靳柯醒过来了,哭着问大大是怎么回事。靳柯摆摆手,让婷婷不要哭,不用紧张,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他低头看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扯乱了,连忙拉扯整齐。靳柯知道,自己刚才一定是受酒精刺激,引起隐藏的病情发作,但现在情况已好转,再坐一会儿,就可以完全恢复了。靳柯提醒自己,一定要控制住局面,不要让婷婷还有其他人察觉,自己受到病魔的折磨,把事情闹大,最后弄得不可收拾。
霍迈可闻讯赶来,当他进屋时,见靳柯已经坐在沙发上,能说能动,好像没事了。霍迈可松了一口气,问道:“靳先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您哪儿不舒服,你能够确定,现在不需要叫救护车吗?”
靳柯摆摆手,强打起精神,说:“没事没事,刚才是喝多了,有点头晕,现在好了,没事了,你们不用慌张,哪里用叫救护车,你太夸张了。”
霍迈可紧张的表情立刻松弛下来,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靳柯,说:“你没事就好,喝口水吧。”
靳柯接过茶水杯,尽量保持面部的平静表情,他笑着对霍迈可说:“霍经理,你的这间豪华包间,什么都好,就是排风量太小,有些闷人啊。”
霍迈可听了,一本正经地说:“靳先生,你的这个意见太重要了,我们酒店会重视的。”说完,他后退几步,离开包间,但为了保持空气流畅,没有习惯*地把门带上。
酒后是无法开车了,本来靳柯也打算,吃完饭后,让司机老贾打的过来,开车送自己和婷婷的。现在,晚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也该回了,于是他掏出手机,给老贾打了个电话,说了酒店的详细地址,让他马上过来。
靳柯打起精神,在椅子上重新坐下,他故作轻松地吃了几口菜,又让婷婷再吃一点,多喝几口汤,不要浪费了好东西。婷婷见大大神情好转,也放下心来,专心吃喝。
靳柯见一切都已风平浪静,心里也踏实下来。但他万万没想到,此刻,就在自己头顶,这个美丽的水晶吊灯里面,有一个暗藏的监控镜头,已把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都摄录下来,生成了视频文件,以致后来引发了一系列风波。
第14章 病魔惹祸
第14章 病魔惹祸
司机老贾开着车,先把婷婷送回学校宿舍,再把靳柯送回住宅大院。靳柯爬上楼梯,打开房门,感到浑身*动难忍,手脚又有点不听使唤。他担心病情又要复发,便打电话给汤洁,说了情况,问她如何处理。汤洁说:“你别紧张,你先吃一颗药片,喝点水,再躺下来,不要乱动,我马上过来,帮你检查一下,再给你注射一针镇定剂。”
靳柯于是搁下电话,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到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这灰色药丸叫Haloperidol,就是目前舞蹈症患者常吃的一种精神药物。虽然它不能根治舞蹈病症,但可以缓和舞蹈动作,减少幻觉及突爆情绪,使舞蹈症状得到暂时抑制。但这种药不能多吃,它的副作用也非常明显,对大脑神经细胞有破坏作用。(特别申明:关于这种Haloperidol药物的形状、疗效和副作用,请详阅权威的药物说明,这里所说的,只是根据小说情节所需,加以杜撰,不可确信。)
靳柯倒了一杯凉水,准备吃药,但看看手心的这颗灰色药丸,又犹豫起来。他提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服用它,因为它可以加速大脑神经细胞的坏死。靳柯目前还有许多事要办,最需要的是大脑,只有保持大脑的清醒和敏锐,才能完成自己的“终极任务”。是啊,他必须如此,宁愿身体受万般折磨,也不能让头脑变几分痴呆。想到这,他把药丸放在桌上,不再看它,只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下这杯冰凉的开水。
靳柯按照汤洁的吩咐,在沙发上躺下,尽量放松全身肌肉,不要乱动,他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汤洁的到来。
汤洁是省立医院的一名护士长,脸面长得不算美,但身材丰满得体,个*温和,为人热情,很有女人味。她和靳柯一样,也是本届省政协委员。
三年前,在参加省政协第一次会议时,靳柯认识了坐在一旁的汤洁。她说她属于“无知少女”,让靳柯乐呵了好一阵。他知道,所谓的“无知少女”,就是指无党派人士、知识份子、少数民族、女代表。
汤洁告诉靳柯,她是地地道道的满族人。两人会前会后坐在一起,谈了几次话,觉得很投缘。汤洁最早是学心理学的,大学毕业后便从事心理咨询工作,但干了一段时间,觉得前景不妙,后来又学了一年护理专业,便一直从事护理工作了。靳柯以前也专修过心理学,故两人谈起来,颇有些共同话语。省政协每年都要开一次年会,三年下来,两人就成了知心朋友了,但话题也只限于一般时事政事,始终保持着一种亲密的同事关系。
汤洁是个离了婚的40岁女人,与前夫分手已4年了。她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一直跟着她,由她抚养。前夫在青海工作,生活状况也不好,不能提供更多的生活费。她和儿子们还有母亲生活在一起,4人住的还是20多年前分的福利房,只有70多平米,十分拥挤。为了维持家庭生活开支,汤洁除了正常上班,还做一些家庭病人的护理工作,以挣一些额外收入补贴生活。
汤洁离婚后,一度身心疲惫,精神饱受煎熬。3年前,是一位住院的病人,带她走近了上帝,在教友们的帮助下,汤洁开始听从耶稣**的教诲,定期参加教堂礼拜。
汤洁去了教堂才知道,做教会的成员,定期参加礼拜,为教会工作奉献,服事那些比自己不幸的人,甚至接受洗礼,立誓做一个好人,这都不足以称为真正的**徒。正如一位宣教士说的:“来教堂,不会自然让你成为**徒,就好比去看戏,不会让你变成演员。”一个真正的**徒,必须常常祷告,认罪忏悔,真心悔改。要相信主耶稣**,是为我们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他在用他的宝血洗清我们的罪。于是,我们便将烦恼、忧愁、苦闷等等内心万事都托付他。一个真正的**徒,是神的孩子,爱人如己并遵守神的话语。
汤洁敬畏耶稣,态度秉诚,很快就成了真正的**徒,心胸渐渐豁达开朗,终于摆脱了悲哀和痛苦的缠绕。
一个多月前,靳柯第一次犯病时,他就自然想到了汤洁。因为3年前,汤洁曾经带他到医院,看过一个晚期的舞蹈症患者。他的病,需要到医院检查,需要经常购买药物,需要打针吃药,的确离不开护理和照顾。靳柯左思右想,只有找汤洁最合适,她善解人意,心地善良,值得信任。于是,他打电话邀汤洁见面,在一个咖啡厅的露天阳台上,向她吐露了自己的一切。
那天晚上,月光下,靳柯低着头,娓娓道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