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女出没,注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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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接过杯子,一口饮尽里头的芝华士12年兑康师傅蜂蜜绿茶,眉头都不皱一下。喝完轻轻把酒杯放下,眼睛始终不看曹砚,长发如丝垂下,表情非常淡定。
曹砚看着她,一秒钟,或者更长。
他扭过头,对大廖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两人站起来走到一边道别。韩尧看着曹砚,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男人,那么傲慢,自大,好象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
曹砚走出了Park97,门口还站着一些型男型女,三五成堆抽着烟聊天。在欢场流连,他们矜持的表情中又包含着沾沾自喜,关注猎物的同时,也期待别人能够注意到自己。曹砚突然对这一切都感到厌恶,他快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曹砚。”有人在后面叫他。
曹砚浑身一震,转过头,是刘真。
刘真走到他面前,还是那种淡淡的表情,以她一贯不经意的口吻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们能不能别这样?”
刘真说话的语气和语调像有点慵懒,有点困惑,混合着女孩和女人的双重特质,仿佛夹裹着一股蓝莹莹的电流,每次刘真用这样的口吻对曹砚说话,他就浑身过电。
“我这次回上海,也曾经想过,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现在我知道了,不能。”
曹砚沉默半晌,回:“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希望彼此快乐,过去的事情对我不构成困扰。”
刘真看着他:“你不能怪我。当初我也问你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北京?你说,不。你要我怎么办?”刘真的眼圈有点泛红,但她尽量克制着自己。她了解曹砚,他很优秀,但是同时缺乏耐心。所以他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他喜欢女人优雅可爱,有强大的情绪管理系统,不食人间烟火。
曹砚缓缓地说:“去北京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留我呢?”
听了这个问题,曹砚觉得非常好笑:“我为什么要留你?你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我无权阻止。”
看到他这副冰山的样子,刘真强忍悲伤:“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连试都没试。如果……你不是那么骄傲、固执,我们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曹砚皱了皱眉:“刘真,我从不抱怨别人,我也不喜欢别人抱怨我。是你要去北京的,现在再来掰持这些我觉得很荒谬。而且,我不觉得我们分开是个错误。两年的时间只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各自过得都很好,这就行了。我们谁也别多想了,忘了吧。”
刘真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曹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进去吧,我走了,再打电话。”曹砚轻描淡写地说完,径直上了车。
刘真一直目送他远去,眼泪早已凝结。而车上的曹砚,卸下刚才的冷漠,一下子也变得很颓唐,不停用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乱套了,他心想,怎么想说的都没说,说出来的全是让自己也感到吃惊的话。
68。……(68)重大转折
回到家,曹砚冲好澡,浑身湿漉漉地走出卫生间。他打开电脑开始打游戏,打着打着,Dido过来腻他。
“Dido。”
Dido不理,继续撒娇。
曹砚只好放下鼠标去抱它,Dido立刻好开心,摇头摆尾地更加撒欢了。曹砚搂着它,Dido快三岁了。当年,就是刘真的一句话,决定了他和Dido之间的缘分。
刘真有一次和他依偎在一起看电视,广告时间,电视上播放油漆品牌“多乐士”的广告,里面一只很像熊的狗,胖乎乎的,憨态可掬,走路一摇三摆,毛色白白灰灰,很长,长得遮住眼睛。刘真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广告上的狗狗说:“曹砚,快看!那就是我梦想的狗狗!”
曹砚笑着轻抚她的背:“可是你不养狗。”
“对,如果我养狗,这就是我梦想的狗狗,我爱死它了!”
一天后,曹砚知道它叫英国古典牧羊犬,三天后,曹砚把Dido作为礼物送给了刘真。但是Dido体型越来越大,刘真照顾不过来,所以后来就是曹砚在养,但名义上的主人还是刘真。渐渐的,曹砚对Dido的感情越来越深,它漂亮,温顺,一动不动的时候,简直就像个绒毛玩具。他们三个拥有过很多开心的回忆。
曹砚点开电脑,打开他和刘真带着Dido在世纪公园玩的一系列照片,他们两个带着Dido在公园里奔跑,那时候,阳光那么好,他们笑得那么幸福,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后来要面对的是离别。
曹砚发呆的时候,Dido傻呼呼的也对着屏幕发呆,曹砚回头看了一眼,笑起来,用手扒开它的长毛,露出Dido蓝色的眼睛。
同一个夜晚,周一一坐在家里,在电脑前奋笔疾书,她答应马路的,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广播剧的稿子赶出来。这样才能在明天进棚录,马路才能及时剪出来,周四周五两天播放。每天做两个小时直播已经觉得时间过得够快了,没想到写起东西来时间过得更快,一转眼已深夜两点。
上官燕起来上卫生间,看周一一还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噼里啪啦写,不由吃了一惊:“还没睡?”
“嗯。”
“当心过劳死。”上官燕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有了帅哥给的新电脑就是不一样啊,文思如泉涌。”
“你说什么?”周一一哈哈笑起来,“这跟电脑有什么关系?是我天赋异禀。”
上官燕顺手推了一把:“不吹牛你会死啊!你累死累活写这些有什么用,你写得再好听到的又有几个?就算有人听到了,觉得好玩,也只不过是一瞬间,人家会记住吗?说白了,都是快餐。”
上官燕的话通常都有强大的理论依据,令人难以反驳,周一一想了一想,说:“唔,还是有意义的。虽然我们付出了劳动,等待的只是别人偶尔能听到你,但是只要有人听到你,觉得好玩,觉得有趣,喜欢你们的节目,你的劳动就是有价值的。我一直认为,你只要在节目里付出真诚,你就能收获真诚。收听率从0到1,就更加给我这个信心了。”
“你对广播还真挺上心的,以前做电视的时候你可懒得要死,现成的稿子给你,你对都不肯对,每次都是一开机张嘴就来。现在居然熬灯拔蜡写稿子!”
“哈哈,”周一一笑了起来,“我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潜力,经营一个电台节目就像经营一个小作坊,其乐无穷。”
“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将那个路虎先生拿下。”
“我为什么要将他拿下?他跟我没关系。”
“榆木疙瘩,做得好不如嫁得好,你懂不懂?”上官燕揉揉眼睛,“你看我这样每天做电视购物,真是暗无天日。从毕业到现在也已经八年了,我在学校的时候,做梦都想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制片人,可到现在都碌碌无为,还在卖东西,哎,我卖过的东西都可以开一个易初莲花了。”
周一一安静地听着。
上官燕笑了笑:“所以呀,我现在就有了一个重大的思想转折,我以前就想找个特别男人的人能照顾我,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你要找女人了?”
“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着特别男人的人,再耗下去也不见得能等到。现实逼人,我现在就想嫁得好一点,只要那个人条件优越,爱我,能给我不要担惊受怕的生活,我就嫁了。”
“条件优越?要多优越?”
“哈哈!上不封顶,最好是钻石王老五!我知道我条件不是特别拔尖,我也知道我最后可能梦碎,但总要去试试看。人如果连这个心都没有,就更不会有了。”
“我不拦你。”
“哈哈,好,够意思!那你舍不舍得把那个路虎先生让给我?”
“啊?”
“瞧,舍不得了吧?”
“不是,他就算钻五了吗?”
“他还不算呀?搞了半天,你的眼光比我还高呐。”上官燕笑嘻嘻地靠近周一一,“我是逗你玩的,不过,你好像有点紧张他。”
“怎么可能?”周一一好气,“别拿我开心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收听率,真的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知道吗?我们的对手收听率是19,我们的是1。我们领导说了,一个月之内没有起色,我和马路就下岗了。”
上官燕一听到马路的名字,脸就拉长了,说:“活该。我是说他,不是说你。他不是挺拿自己当颗葱的吗?下岗了看他还神气不神气?”
“又来了,马路也不容易。行了,你去睡吧,我还要写完。”
上官燕站了起来:“那你也早点睡。”
周一一这一写就写到了天亮。
69。……(69)鸵鸟人格
天亮就是周三了,周三例会,周一一这回记住了,她以惊人的毅力只睡了一小会儿就爬起来了,总算没迟到,阿门!
自从周一一来到电台,迟到就如一把利剑悬在她头顶。以前做购物节目拖拖沓沓惯了,一时半会还真改不过来。开会虽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不过观察这些新同事们仍然是周一一乐此不疲的。
今天,小雨老师的造型又有新变化,印度风,上身衣服是热情的大花朵图案,下身暗绿丝质灯笼裤,脚蹬一双人字拖,外加吊灯耳环和叮当一溜手镯,牢牢吸引众人目光。周一一突然想起孙燕姿的那首歌,《神奇》。
周一一想起马路曾经告诉过她的,999频率最大的秘密就是小雨老师的年龄,周一一想,不管小雨老师的年龄是多少,但她那么热爱自己,热爱生活,都是一件特别棒的事。但愿自己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也不要丧失低调做人高调生活的勇气。
高明老师任何时候都是穿得一丝不苟,叼着他的烟斗,今天的烟斗是白色的海泡石,雕工精美,海盗造型,特逗,还蒙着一只眼罩呢。当然,空调办公室是不让抽烟的,高明老师也就是叼在嘴里玩。
陈老师手上拿着一对报表不停哗啦啦翻着。“收听率大家都看了吧?有什么感想?这周我们频率的最高点冲1。5了,还是罗阳的《相亲男女》,看来这个节目的定位还是很准的。其他嘛,我粗粗看了一下,基本都有下滑趋势,有没有想过什么问题?”
大家都不说话。这种时候,领导问话是例行公事,沉默也是例行公事。
“啊,还有,《路一十三》冲到了1,这是好现象。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按照经验,节目刚改版都能引起观众的好奇心,但这个好奇心维持不了多久,如果后劲不足马上又会掉下来。”
这句话周一一认真听进去了,陈老师说得对。周一一曾经详细地分析了每一天的收听率,有时候高一点,有时候低一点,这里面没有什么明确的规律可循,也不是说那一天你的节目就特别好或者特别差。
一切都是选择,而这个选择是公平的。像1088这种大频率固然是粉丝众多,但他们的节目也不是每分每秒都精彩,听众们仍然可以随时进行选择,他们没有选择你,说明他们还没认可你,觉得你可听可不听。一句话,他们还没有跟你建立感情。
她看了看马路,马路表情严肃,正在做认真聆听状。就靠马路和自己,再加上娃娃,就凭这三条土枪能打败1088吗?能打败传说中那个电台一哥“微风”吗?周一一陷入沉思,这个“微风”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什么能耐把全上海的人都忽悠去听他的节目?
散会后,周一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上了广播大厦局域网,进入资料库去,看见了“微风”的《七点夜未央》。听?还是不听?这是个问题。
周一一犹豫着,她是典型的鸵鸟人格,不知道那个差距呢,还能蹦跶两下,要是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