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长地久,老公居心不良-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小酌回过神,立即扑过去阻拦,“王八蛋!给我住手!”
其中一个人胳膊一挥就把贺小酌扔了出去,举起半截砖头走了过来,恶狠狠的道,“叫你搬走当耳旁风,死女人就是欠揍!”
玻璃破碎伴随着尖叫,现场混乱得一塌糊涂,贺小酌看见那人朝自己走过来,知道应该躲开,可是摔伤的腿却动不了。
砖头高高举起,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就被推开了,与此同时,她听见了一声肉。体被击打发出的闷响。
慌忙抬头,只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正挡在自己身前,身躯残破却挺直。
那个男人恼羞成怒,一个拳头挥过来,重重的打在黎叶的脸上,低头瞥见她腿上的背包,里面的信封口露出半截红彤彤的钞票,那人立即伸手去抢,黎叶一把攥住,两个人撕扯起来。
“王八蛋!你们不得好死!”贺小酌咒骂着爬起来,喊起来,“杀人了!不要脸的博科集团强抢铺位,还派**来砸店,要出人命了!”
砸了店,一群人动作迅疾的退回面包车里,那人也急着上车,又不甘心空手,看见黎叶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管不上价值几何,拽住就想跑。
却没想到黎叶对此反应极大,她一把按住项链,力气比刚才更大了许多。
感觉细细的链子一点点勒进肉里,就在快崩裂的当口,黎叶猛地松开了手里的包。
劫匪得了逞,立刻跳上车飞驰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周围的行人和商铺都乱成一团。
顾不上其他,黎叶在脖子上胡乱的摸索了半天,握住那个圆圆的小石头之后,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摸了摸脸,肿的老高,鼻子下面凉凉的,一碰,竟然流了鼻血。
用手背擦了擦,抬头,就看见贺小酌正站在一旁,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店员们惊魂未定,躲在一旁等着警察过来,贺小酌扶起横在门口的椅子,每走一步脚底下都是玻璃碎片的声响,好好的店转眼破败不堪,她心痛不已。
黎叶推着轮椅往前上了上,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她看着一脸恼愤的贺小酌,“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贺小酌没有回答,盯着她脖子上的那条链子一阵失神。
其实那一点也不值钱,下面坠着的,只是一枚最普通不过的小石子。
贺小酌摸了摸脖子,这里,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还有一条,在大哥贺松涛身上。
以前他们没什么钱,石子是在河边捡的,大哥手巧,一点点将石子打磨精细,虽然廉价,可是样子独一无二。
【日更,欢迎留言冲咖啡,最要紧地,是加入书架,包。养咱哦~】
013 进医院
看着黎叶那条已经被摩擦得光滑圆润的石子,又看看她鼻青脸肿的样子,贺小酌别过脸,深吸了口气,心情复杂。
黎叶分明是见利忘义的女人,为什么还戴着项链,为什么在遇到抢劫的时候为了不值钱的链子就宁愿放弃包里不菲的现金……
贺小酌不想再探寻下去,她不够聪明,她想不通更深层的缘由,她只知道,这个女人背叛了大哥跟有钱人上了床,而大哥为了她,坐了牢前途尽毁。
黎叶又问,“你刚刚说,是博科的人抢店铺不成就来捣乱?”
贺小酌不耐烦的蹙眉,“这和你没关系!你赶紧走!”
“如果真的是博科,小酌,你要当心,他们势力很大。”
“你听不懂话是不是?”恨意又涌起来,贺小酌从口袋掏出一些钱,走到黎叶身旁丢在她身上,“这钱给你当路费,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
黎叶动了动肿胀的嘴角,“小酌,你回去念书吧。”
“我的路怎么走不需要你提意见。”
“你应该把大学念完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包子铺不适合你。”
贺小酌冷声打断,“别在这里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黎叶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劝,叹息着,“你哥,知道你不念书的事情吗?”
贺小酌立刻发怒,“别提我哥!你没资格提他!”
有些歇斯底里,贺小酌指着远处,怒冲冲的,“马上滚!你做的坏事永远也不配得到原谅,别让我再看到你!”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流,黎叶语调很低,“小酌,凡事不要冲动,你保护好自己——”
贺小酌不再理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店。
黎叶坐了会儿,脸色愈见苍白,看着警车远远的开过来,她按了按肩膀,摇着轮椅缓缓离开了店门口。
*****************
医院。
处理完肩头的伤口,护士给打了针,还没等交代几句,低头,就发现她已经趴着睡着了。
因为临时得到奶奶病危的消息日夜兼程赶路回来,再加上连续守夜,黎叶许久都没有合眼了,就算意志力再坚强,也耐不住身体已经濒临极限。
护士调了调药水的速度,先行走开。
病房寂静,阳光落入窗子,一束白玫瑰安然绽放着,大多数人都讨厌的医院,却让黎叶找到了片刻的宁静。
她睡得太死,以至于没有听见进门的脚步声。
点滴静静的流淌下来,伏在枕头上的女人睫毛低垂,苍白的脸庞带着些许病态,她的嘴角和脸颊都红肿起来,显然是被打过。
许久许久,整个病房如同一幅静物画,只有门边那道颀长的身影随着阳光的移动而变幻着。
过了一会儿,护士推门进来查看情况,看着站在病床边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
“先生,你是这位伤者的家属?”护士忍不住打量他,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衣服的线条勾勒出他的躯体轮廓,宽肩窄腰,甚是强壮。
往上,是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孔,他站得有些远,神态显得有些淡漠,可是那双深眸却透出不寻常的气魄。
【谢谢送我花的同学,大家记得收藏本文哦~】
014 怪人
他没有回答护士的问题,自顾自站在那里。
护士觉得他有些奇怪,既然来了为什么只站在一旁,又不理人,这副样子也看不出来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摸不着头脑,护士走过了看着睡着的黎叶,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受伤时惊吓过度,她睡得实在是有些沉。
见那男人的眼神一瞬也不瞬,护士心里断定他们是认识的,就主动向他说明,“她没有大碍,肩膀上有擦伤,医生给处理过了,打完消炎针就可以回家了。”
男人未动,也不言语,好像那女人的伤情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护士看了看药瓶,又道,“这瓶药再有二十分钟就差不多能打完,先生,你坐这里陪她一下?”
见他还是冷冰冰的没反应,护士又看了看放在病床边的轮椅,“对了,这个轮椅有点旧了,款式也不适合她这么瘦弱的女士用,如果方便,还是换个新款的比较好,我知道一个牌子的……”
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男人忽然扭头走了。
护士感到莫名其妙,这个男人,难道是走错了病房?还是是个别有用心的坏人?
可是,他看起来又不像那种人,长得又帅又气派……就是行为奇怪了些。
***************************
医院楼下,上了停在一旁的豪车,尹正铎靠坐在真皮的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车流纵横的街道。
“尹总。”随后上车的男人穿着随意的衬衫和牛仔裤,态度却很是严谨,“很对不起,黎小姐受伤,是我没有看护周全……”
“说重点。”薄唇开合,尹正铎语调沉抑。
“是……离开家后,黎小姐去了青山街的贺家包子铺……”瞧了眼尹正铎紧绷的脸,那人继续道,“她和那家包子铺的老板吵了几句,闹得不太愉快,之后就来了一帮小混混把店砸了,估计是老板在外面结了仇,当时很混乱,黎小姐受了伤,包也被那些人抢走了。”
浓黑的眉毛拧起来,尹正铎露出不快的神情。
“不过尹总,黎小姐的包找回来了。”将包递过来,那人道,“现金被掏空了,包被丢在路边,证件都还在。”
尹正铎看了眼那个普通的包袋,没有牌子,甚至不是什么上等的皮质,伸手拿过来,他放在腿上。
“我打听了一下,那些去贺家包子铺打砸的,可能是博科集团的人。他们想收购那一片,可是包子铺不卖店。”
听着手下人的分析,尹正铎只是坐着,纤长的五指落在那只貌不起眼的包上,打开锁扣,露出包的内部。
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一只旧旧的大皮夹,一个记事本,几瓶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博科的老板董志酬,以前就是靠在娱乐街收保护费起家的,做事很脏,砸包子铺,八。九不离十是他们干的。”
尹正铎对包子铺的事不感兴趣,他拿着药瓶,里面的药片哗啦作响,他盯着上面复杂而专业的英文单词,眯起眼睛,神色冷厉。
015 过不去的坎
止痛药,抗生素,甚至还有抗抑郁药物,全都是有严格使用限制的药品,那个女人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的放在身上。
重重丢下药瓶,他拿出那只四角磨花了的钱夹,打开,里面掉出那女人的身份证和护照,看着照片上挂着笑容的女人,他眉心拧起来。
发证日期是五年前,她那时候还在读书,满脸的稚嫩,那从里到外透出的生机和幸福全化作动人的笑容——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手指收紧,他重重合上钱夹——她的笑令他感到刺眼。
“听说博科的人逼得很紧——尹总,需不需要警告一下董志酬,包子铺的老板应该是黎小姐的朋友。”
尹正铎抬眼,目光有些凌厉,扫了眼旁边的人,那人立刻住了口。
包也交给尹正铎了,事情前因后果也都交代了,尹正铎虽然不太高兴,但是也没大发雷霆,看样子,这里是不需要自己再多嘴了。
那人道,“尹总,那我去医院看着黎小姐了。”
尹正铎没说话,那人知道他默许了,就开了车门走了。
长指继续探查着那个钱包,放下证件,尹正铎从隔层里发现了一张巴掌大的照片。
上面有一对男女,看起来都不过十六七的样子,相依偎着,亲密无间。
女的,自然是钱包的主人黎叶,男的,他也认得,就算只碰过屈指可数的几面,可尹正铎仍然能认出这是那个人多年前的照片。
捏着照片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目光阴沉着,手一扯,照片从中间撕成两半。
司机是跟在尹正铎身边的老人,过去和现在的一点一滴他都看得清楚,尹正铎虽然还年轻,可是做事做人却很是沉稳,能看到他不加掩藏的露出真实情绪,也就那么罕有的几次,而这几次,又都有着类似的缘由。
看他拿照片出气,司机暗暗叹口气,天之骄子一样的人,也难免遇上过不去的坎。
尹正铎重重靠回椅背上,抑声道,“回公司!”
司机连忙发动车子,载着满身煞气的男人离开医院门外。
************************
夜里十点后,黎叶准时出现在黎家的大厅里。
这个时候不算早了,休息的休息,不休息的也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得有些死气沉沉,可是家里有丧事,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跑出去玩乐消遣。
进了门,黎叶从轮椅上下来,给***遗像磕了三个头之后,就安静的守在一边。
这一班守夜的是几个同辈的亲戚,大家没理她,眉眼里却带着鄙夷。
白天三叔三婶回来后,大家又重拾起淡化的回忆,同仇敌忾的对待她,不过还好,虽然气氛不太友善,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