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写手的忧郁 作者:春溪笛晓 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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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也说:“对,比我们大几岁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喊我老大!”
逗比表弟凑上来,两眼晶亮晶亮,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放着光:“原来小林子你还不到二十四?来,快喊声哥哥来听听!”
陆裕林如梦初醒。
感受到老板那边传来的冷意,陆裕林背脊都快渗出汗来。
老大和老三见气氛不对,当机立断地和陆小华道别:“我们要去那边走走,先走一步了。”
陆小华说:“回头我们四个人聚聚。”
被陆裕林这么一闹,陆小华没多少玩耍的心情了。逗比表弟倒是对刚才的一切一无所察,兴冲冲地逼着陆裕林喊他哥。
陆小华在一边看着。
小孩子其实比大人更敏锐,当初父母不喜欢他,陆裕林在父母的影响之下也瞧不起他,即使他再怎么哄,也哄不出陆裕林一声“哥”。即使后来他们兄弟有了点“情谊”,陆裕林依然是“陆小华”、“笨蛋”这样喊他。
陆裕林从来都是骄傲的。
而他小时候笨拙,傻气,迟钝到感觉不出自己是那个家的外人。这样的他,陆裕林哪会心甘情愿喊他一声哥哥。
陆小华眼也不眨地看着逗比表弟和陆裕林。
陆裕林在逗比表弟的反复折磨下终于屈服,乖乖喊:“哥。”
逗比表弟高高兴兴地抱着陆裕林,豪气干云地说:“小林子真乖!哥以后会罩着你!”
陆小华转开了眼。
这种廉价的东西,自己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执着,肯定是魔障了。
老板一直盯着陆小华,看到陆小华在听见陆裕林喊出那声“哥”时的讥讽表情,不由伸手扣住了陆小华的手掌。
老板的手掌很宽,五指强而有力。
陆小华转头看向老板。
老板说:“他们玩他们的,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
陆小华点点头。
老板让管家和墨镜老兄们都留下,自己和陆小华沿着江边的路散步。
管家怎么都不肯答应,硬是把一半人拨给陆小华和老板,暗中跟在他们后面保护他们。
陆小华问:“既然尤里斯家不是威胁,你为什么还带着墨镜老兄们出门?”
老板说:“为了不让妈和管家担心。”
想到刚才管家刚才的坚持,陆小华瞬间就理解了。他嘲笑:“没想到你这么大了还怕老妈。”
老板说:“以前我一意孤行地做了很多事,那些事有些赌对了,有些赌错了,但无论对错,那时候都让妈和管家担心不已——只不过我当时没有意识到。后来我和封家老二他们走得近了,才开始反思起这些事情。现在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尽量做到,为的就是让他们安心。”
陆小华还是第一次听老板说这么多话,不得不说,老板的做法让他有点感动。
即使是这么横行霸道,毫无人情味的家伙,总归还是有柔软的一面。
陆小华说:“你这么做是对的。”
老板很快又使出他的刷负技能:“不这么做不行,他们唠叨更影响我做事。反正不会影响正事,干脆照办就是了。”
陆小华:“……”
他就当老板是在嘴硬不把这话当真吧。
老板不知道自己刚刷上去的好感度又倒退了,正要拉着陆小华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骚动。
换上了便服的墨镜老兄们不着痕迹地朝老板和陆小华靠拢。
老板的电话很快响了起来,是管家:“思齐,表少爷和陆裕林不见了!”
老板皱起眉:“你别急,等在原地,我们这就回去。”
两个人赶回原处,管家就着急地说:“刚才突然有一大批人经过,人又多又乱,我们一个没注意就被冲散了,等人散开以后他们就不见了!其他人已经去找了,我也已经叫安保那边多派点人过来,这事透着古怪,思齐你先回去吧,我怕这里不安全。”
老板说:“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老板拨通了尤里斯的电话。
尤里斯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
老板单刀直入地问:“人在你那里?”
尤里斯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这事不是尤里斯干的,尤里斯肯定已经坐不住了,哪会不咸不淡地回这么一句?
老板冷声说:“如果你敢伤害他,就算拼得两败俱伤我也会对你们尤里斯家展开全面报复。”
尤里斯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老板对管家说:“先回去,不要太担心,人在尤里斯那。”
管家还想说什么,见到老板冷了下去的脸色,所有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他走到一边打了几个电话,吩咐底下的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他是管家,职责是管着家里的事让老板没有后顾之忧,在他眼皮底下出了这种事实在让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干等着。
老板领着陆小华上车,对陆小华说:“烟花只能年后再看了,你回去就好好休息,我得加加班。”
要让尤里斯不敢做得太过分,不能只是口上说说,老板得拿出切实的行动来。他要尽快在尤里斯头上悬一把刀,杜绝尤里斯轻举妄动的可能性!
陆小华点点头。
回到家后老板就开始忙碌,陆小华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搬出“小老婆”开始调整大纲。
贵族大反派伪装得完美无缺,把主角都骗过了,主角在相互试探之中逐渐相信大反派真的幡然悔悟!两个人共同完成了很多事,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结果在最关键的时刻,大反派狠狠捅了主角一刀……
主角正式从一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变成了从炼狱中浴火重生的复仇者。
开启了以复仇与成长为中心的故事主线。
陆小华把大纲改了又改,最后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
还是睡不着。
虽然他总“欺负”逗比表弟,但那都是没有恶意的,这会儿逗比表弟出了这样的事他哪放心得下!
陆小华一骨碌地爬起来,下楼倒了两杯茶,端进书房给老板,自己坐在一边不走了。
老板明白陆小华的担心,他亲了口陆小华的额头,开口安慰:“没事的,尤里斯家已经上岸很久,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陆小华说:“我在一边看看。”
老板点点头。
另一边,逗比表弟陷入了昏迷之中。
同时被抓走的陆裕林就没有这样的好待遇了,他被人硬生生地弄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对上一双森冷的眼睛。
和以前在宴会上遇到的那个金·尤里斯不同,眼前的金·尤里斯带着令人难以承受的压迫感。
陆裕林说:“尤里斯先生……”
尤里斯没和他多话,直接下令:“打一顿再松开他。”
重重的拳脚很快就密集地招呼在陆裕林身上。
陆裕林被捆着手脚,根本没法反抗,只能发出一声声闷哼。他被打懵了,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金·尤里斯。
随后他又想到另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退路没有了,金·尤里斯这条后路走不通了。
陆裕林有点绝望,连眼下的殴打都不再躲闪。
他又想到陆小华刚才的表情,其实看到陆小华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又想去破坏陆小华的一切,不应该!不应该!他该打!
陆裕林闭起眼睛任由周围的保镖围成一圈毒打自己。
这时一把愤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给我住手!”
陆裕林睁开眼,就看到逗比表弟站了起来,身体先是晃了晃,然后就往他这边跑过来。
逗比表弟身上有股蛮劲,一下子就挤开两个壮硕的保镖护在他身前。
陆裕林怔怔地看着逗比表弟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这个背影和记忆中无数次护在自己前面的陆小华重合了,陆裕林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他不是没得到过——他想要的东西并不是没得到过。
只是他把它们一次又一次地推远了!
陆裕林挣扎着坐起来,把逗比表弟拉到身后,骂道:“你冲过来干什么!是不是也想挨打!”
逗比表弟眼眶发红,把陆裕林拉开,像抽了刺激的公牛一样和周围的保镖扭打起来——或者说是他在单方面地殴打,因为尤里斯已经下达过不许伤害他的命令!
逗比表弟的愤怒并没有消退:“你们人多了不起啊!人多就能打人吗!我——”他说到一半脑袋突然像是快要炸开似的,疼得不得了。
在他的记忆中,他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可在看到陆裕林被围着打时他脑海里就闪过很多模糊的画面。
他抓不住它们,但身体深处传出来的恐惧与愤怒还是吞噬了他的理智。
逗比表弟咬牙说:“他是我弟,我护着他!谁敢伤害他,先问问我再说!”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他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重要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不依赖别人——
逗比表弟抱紧陆裕林,像是抱紧了最后一根浮木一样:“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我在这里。”说完他自己先哭了起来。
陆裕林发现逗比表弟在发抖。
他想回抱逗比表弟,双手却依然被捆绑着。
这时尤里斯已经无法忍耐了,他一把抓住逗比表弟的手腕:“怕成这样也要保护他?真是感人极了!该死的感人!你敢爱上别人,你敢忘掉我爱上别人!”
陆裕林愕然。
逗比表弟对上尤里斯的眼神,只觉得从背脊凉到了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一章,小红花每天都摇摇欲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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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君并没有跟存稿箱走,它一个人坐在家里等神展开君回来。
可是神展开君彻夜未归。
日更君坐在大厅看着落地窗,外面朝阳正在升起,晨雾正在散开,一切都很好。
喀拉——
门开了。
神展开君回来了。
看到日更君坐在沙发上,神展开君上前搂着日更君说:“这么早起来?”
日更君叹着气说:“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他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作者好像又没吃药#
、66 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逗比表弟被尤里斯往楼上带。
逗比表弟怕陆裕林出事;频频回头看;尤里斯怒火中烧:“又打不死他,你担心什么!”
逗比表弟觉得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什么叫忘掉他爱上别人!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就只有“真惹人嫌”这种感觉,谁爱上过他了!
看到门砰地被关上,逗比表弟忍不住说:“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尤里斯盯着他。
逗比表弟实事求是地推论:“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在我念高中之前的话倒是有可能!那时候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我当时那么小;你年纪这么大;都能当我叔了,我怎么可能爱你。”
尤里斯脸色扭曲了。
逗比表弟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对,你太老了!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或者说你认错人了?”
尤里斯冷着脸:“你再说一句话试试看。”
逗比表弟生气了:“我就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人多了不起啊,这可是我表哥的地盘,他很快就会找过来了,到时你就等着求饶吧。”说着他又得瑟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敢叫人打我家小林子,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尤里斯脑袋里有根弦断了。
他冷笑说:“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
逗比表弟瞬间醒悟过来。
现在这种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逗比表弟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尤里斯伸手攫住逗比表弟的下巴。
逗比表弟被迫对上了尤里斯的视线,又打了个冷战。他确定了,他害怕这个人,莫名地害怕!他用自己还健在的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把事情过了一遍,心里的疑团反而更大了。
按尤里斯的说法,他们“相爱”过。可他本能中对尤里斯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