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清)皇帝变太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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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修)
“李公公,您来了,皇上那边儿有没有需要召唤的?”一旁清查房孙国安掐媚地凑上前来,笑得一脸讨好。在皇上身边儿贴身伺候着的总是比他们这些清闲的职位要好得多。况且这位如今可是皇上身边仅次于魏珠的红人,宫中之人自然争先结交。
“恩。”许是对这种场面看惯了,新面孔的反应十分冷淡,甚至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那…公公来这是?”孙国安挫着手,一副颇不安分的样子。
新面孔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继而面色一沉,孙国安的心陡然一落,眼见着就要被训斥一顿,却连缘故都不知道,心中却又隐隐有些不甘。
“咱家瞧着,今日乾清宫格外冷清了些,就连孙公公你这清茶房也不例外。究竟是怎么回事?”新面孔的口风陡然变得凌厉,颇有雷霆之势,“莫不是,一个个地见着皇上今儿忙,没工夫管你们,都开始偷监耍滑了?若是不想要自个儿的脑袋了,只管说一声,咱家立马让他脑袋搬家!!!”
“冤枉啊,李公公,大家伙儿的都是在皇上这儿做事,皇上他老人家眼睛跟明镜儿似的,我们哪里就敢干那些个勾当!”孙国安大吃一惊,连连拱手,解释道:“大家伙儿现在可都在皇上那儿忙着呢,先前李进朝李公公说皇上那边儿要召人伺候着,因魏公公去了毓庆宫中宣旨,便是李公公亲自将人带了去主殿的,您——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李德全只觉脑中一阵紊乱,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干扰他的判断,又仿佛又无数声凄厉的尖叫向他发出质疑。
他身为康熙新近提拔的最受重新的太监,皇恩厚重,却连皇上身边儿的事情也弄不明白,实在是有负皇恩!!!
不,等等……
李德全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等着孙国安,面红耳赤,神色间极是激动:“你说,是李进朝,将人带去了乾清宫……还是应皇上的召旨,为了侍奉皇上?”
“不错。”孙国安奇怪地看了李德全一眼,尽管心中满腹疑惑,仍是点了点头,“他是这样说的。”继而低沉着嗓音,试探般地压低声音问道:“可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当然不妥!”他是在假传圣旨啊!李德全瞬间只觉自己想跳起来。一丝电花自他脑海中穿过,李德全又不是愚笨之人,登时心下彻悟——想起李进朝先时那行色匆匆的举动,再加上他与太子间若有似无的互动,只怕……太子是要造反呐!
李德全急切地抓住孙国安的衣襟,力道大得使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令孙国安一阵眩目:“大臣……一个时辰前,皇上可有听闻过大臣们今日惨死于家中的消息?快!告诉咱家!!!”
“李公公!”孙国安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拼着最后一丝气息声如蚊呐地叫唤。
许是终于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妥,李德全松了松手下的力道,却仍是将孙国安的衣领攥得死紧,毫不打算放手,“快回答!”
“咳,咳咳,自然没有。若没有大臣递牌子来晋见,告知皇上,宫外的消息要传到宫内,哪里就那么迅速的?”孙国安一脸不相信地望着李进朝,“公公别是被那起子空穴来风的事儿给蒙骗了罢?说来也是奇怪,王掞大人在外头等了很久了,却也不见皇上宣,放在从前可是极少见的啊……”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李进朝哪里是迅速地得到了消息,他根本就是太子那一伙儿的啊!还有那些莫名惨死的大人……如若情况属实,八成也是出自太子的手笔。李德全双手攥得死紧,胸中一阵气血上涌,如此说来……皇上他岂不是处于孤立无援之境?
“你刚才说,有大臣在宫外等着,递了牌子请求晋见?”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地,李德全死死地盯着孙国安,孙国安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德全一下子向外冲。
身后,原本惊慌无错地孙国安嘴角缓缓地绽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喃喃道:“四阿哥,奴才总算不负您所托……”
却在下一秒,一个冰凉锐物穿透了身体,仿佛要将血液都凝固,心脏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孙国安不由得瞳孔一缩,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不敢置信般地颤抖着唇道:“是……是你?”
对面的人冷漠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被最亲密的朋友所杀死,且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却是他从未想象到的事。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他不甘呐,他还没有看到,主子登上皇位的那一天……
他踉跄了几步,终是无力地摔倒在地上,随着他摇曳的步伐,殷红的鲜血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痕,触目惊心,轰然倒地的刹那,他大睁的眼睛却仿佛带着极度的愤恨与不甘,无法合拢。
一声细微的叹息自来人口中溢出,仿佛极为遗憾般地望了望倒在地上余温尚存的尸体:“原本,我也以为能和你做一辈子朋友的,可是,谁让你背叛了太子殿下和长孙殿下……”
“朕以为,你会是一位好太子。即使第一次废你之后,朕也如此坚信,并一直为此事寝食难安,故而有了后来的复立。可是,孽子,你看看,你回报给朕的是什么?!!!”
康熙看着周围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大批的禁卫军,气愤地从龙椅上腾地站起,连步伐都不利索了,望着朱棣的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不孝子,你是要弑君弑父啊!”
一旁的武将们也各个手握兵器,虎视眈眈,“太子,禁卫军离你尚远,我们与你却不过七步。虽是你人数上占优,若是把我们大家伙儿逼急了,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
“不错,我等所有的不过就是贱命一条,何足挂齿!”
“哦?”朱棣玩味地道:“你身后的皇上也可与我玉石俱焚么?”
为首的武将紧了紧手中的刀剑,眼神紧紧地锁定着朱棣:“胡说什么?皇上自然由我们守护!”
说着,便是一刀劈了上去,力道大得连空气也仿佛被劈成了两半。朱棣飞快地侧身躲开,刀狠狠地劈进了朱棣身旁的墙上,顿时坚硬的墙被劈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确实是好刀法。”朱棣微微肃穆,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出剑,一击挑在他的剑上,接连不断地攻击,而那人却因反应迟了一秒而陷入被动防御之境,不断地挥舞着刀剑挡开朱棣的攻击。
一味的防御终究会露出破绽,终于,朱棣看准时机,腕下发力,那人只觉手上一阵发麻,“铿”地一声,剑飞奔而出,牢牢地插在十米开外的门槛儿上,待到回过神来之时,朱棣的剑已牢牢地架在那人的脖项之上,只听他徐徐地道:“可惜啊可惜,力有余而巧不足。”
趁着朱棣与那人打斗的间隙,禁卫军们已排成一排,围住了康熙,他们身后遮挡着的,还有一些素来为康熙所熟识的宫人。
背叛一个人,从来都是从不经意间的点点滴滴开始。
眼见着投靠自己的宫人们自发地围成了圈儿,将侍卫们围在里面挡住门外的视线,朱棣高扬着下颚,一种属于王者的居高临下的气势喷薄而出,他缓缓迈步,面前的宫人和侍卫们自发地为他让出了一条道,仿佛俯瞰般地来到康熙面前,眼角余光却瞥到了一个一直被忽略的身影:“八弟这是想去哪儿?莫不是,想去找老九 老十和老十六来救你?”
八阿哥笑着的脸上有些苍白,紧咬着的唇霎时间失去了血色,“太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你什么都不做,这天下也迟早是你的,你又何必……”
“何必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呢,八弟,我讨厌虚伪的人!尤其是,对着我虚伪!”朱棣拍了拍手,便有人将一叠资料呈上,“自导自演地编写了一场戏码,甚至太医与八弟都被您绕了进去,其目的,就是为了废除我,康熙帝,我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你的确很厉害。”凌厉的杀意充斥于眉眼之间,萦绕于身侧,“但是,你输了。”
他和建文帝一样,都下达了不许伤他性命的命令,不管是为名也好,为着那少的可怜的“亲情”也罢,这反而,成为了他手中制胜的一枚王牌。
事实就是,成者王败者寇,所以,他为了成为最强者,无所不用其极。
“不,你没有赢。”康熙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过片刻功夫便已镇定如初。
朱棣闻言微微愕然,还未来得及出口询问,却见一刀猛然出鞘,已然架在了康熙的脖项上,手握剑柄之人,却是康熙自己!
康熙的目光深深地掠过朱棣,其中夹杂着冷嘲 蔑视 傲慢 绝然以及一些隐藏得极深的复杂情愫,与朱棣相对恃的瞬间,朱棣只觉心痛如刀绞,在那一瞬,仿佛连呼吸也被一并夺了去。
手紧紧地掐在了一起,看得出,他在忍耐些什么。
“篡位上位的太子,如果再背负上一条弑父的罪名,天下之人,还有谁敢承认你?即便被你暂时压制,你也永远,永远摆脱不了这个污名!!!”
“皇上……”
“皇上!!!!!!!!”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朱棣还未来得及制止,便见那人手执着长剑,毫不犹豫地割向了自己的喉口。
在抵达喉口之前,被一股大得惊人的力道制止,顺着剑身望去,却望见一双还包着白纱布的手,此时遇了宝剑,伤口又重新裂开,氤氲的血渍渐渐地如泉水般冒了出来,在锐利的剑锋之上蜿蜒成一条条绵长的痕迹。
究竟……是谁输了?
康熙抬眼望着朱棣,目光中充满了挑恤。
朱棣回视着康熙,沉静而又高傲。
或许,谁都输了,因为他们在得到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失去;或许,谁都没输,因为他们在失去的同时也在不断地获得。
不同的是,有一种获得,以生命与鲜血作为铺路石,是极少有人能到达的地方;有一种失去,则是以祖上的基业与个人的尊严为代价……
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下不了决心杀了你……
真正的为帝之道,是他们帝王多少年来一直追寻的终极目标,但即便是如此刚硬的东西,也压不住那抹情思……多么顽强的生命力啊……
只可惜,即便曾经犹豫,曾经彷徨,然而回过神来,摆在面前的道路仍然只有那既定的一条。
不能……不能再如此僵持下去了,之前的犹疑不决,已让他失尽先机,如今这是最后的翻盘机会。
康熙咬紧了牙关,将空着的那只手探入袖中,摸到一冰冷而坚硬的匕首,手轻轻地抚过鞘上的纹路,只待一有时机,便要拔出!
恰在此时——
“太子爷,不好了,四阿哥率人赶过来了!”
门外有通报的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进来,神色间极是焦急,“太子爷,您快想想办法吧,京中的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也率了军队过来了,倒是要太子爷您给出一个交代呢!”
“他的消息倒是快!”朱棣面上不显,声音中又冷了几分,“让瞻……弘皙去将他稳住!”
趁着朱棣转身的这一瞬,康熙陡然松开握着长剑的手,侧身上前半步,将短刃架于朱棣的项侧。
说话间,一阵阴冷的触感已如毒蛇般攀上了朱棣的脖项,站在朱棣身边的人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朱棣微微侧目,但见一匕首逼于自己脖项,握着匕首的人,正是自己背后的康熙。
“你杀不了我。”未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