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清)皇帝变太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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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康熙四十七年是一个风云急剧变动的年份。
年幼的十八阿哥离世,太子骤然失宠,遣送回京幽禁,事态飞速地向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身为罪人,待遇本就不高,何况明眼人一瞧便知,这位爷跌得惨重,难有复出之日。宫人们素来拜高踩低,此时的太子自是被极尽冷落。
衣物是先日被缚时的那一套。
鬓发凌乱,已有好些天未曾梳洗。
食物皆是经多次加热,虽无败相,却也不能可口。
身娇体贵的太子何曾遭过这种罪?自是厉声呵斥,几日不休。下边儿的人也只当热闹看着。
可过了几日,却再听不见声响,恍若偃旗息鼓了般。
给什么吃什么,不再做无谓的争论。无事之时只是静静地掀开帘子,望望窗口沿途的风景,极是镇定,与先前判若两人。
都在猜测那位爷莫不是鬼上身,转了性。
送饭的狐疑地望了太子一眼,转身离去。
却不知身后,太子的目光骤然变得悠长深邃,似有一股凌厉清洌之波,却转瞬间融于无形。
紫禁,我终是,回来了。
一路行来,看万里河山,看太平盛世,看——明时故都。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迁都北平之景恍若昨夕,却原来竟已隔世。
建造宫城之景历历在目,如今已为他人作了嫁衣。
自此,乾清宫中,金銮殿上,再没有朱姓君王,四海内外,再没有大明。
只有大清,只有爱新觉罗家族。
甚至,连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即将被废的太子,爱新觉罗胤礽……
朱棣低头,神色难辨,苍白的脸几乎要融入斜阳之中。
“二阿哥,京城到了。”马车上的帘子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而易举地掀开,一张狂傲的脸出现在朱棣眼前。
那刺眼的发式,以及来人身上穿着的清皇子服,都让朱棣不由眯了眼,无边的杀意从心底陡然漫起,似下一秒就会喷薄而出。
来人显然没料到车中这个面色苍白 形容消瘦的青年竟还会有这般气势,不由怔了怔,下一秒,却是抚掌而笑,仿佛是在观看戏子演戏的看客,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二弟,你这太子之位都被废了,竟还有这样的眼神,为兄当真不知该赞你勇气可嘉,还是该说你单蠢。怎么样,这种被人压在底层,狠狠践踏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他倏然凑近,一手撩起朱棣的一抹发丝,毫不在意地亵玩着,一脸蔑视。
朱棣望着面前之人,隐忍的怒意收敛,逐渐退回眸中,波澜不惊地望向眼前之人,整理着脑中属于“太子胤礽”的凌乱记忆。
这,就是爱新觉罗家这一辈的“大阿哥”,立有战功的爱心觉罗胤眩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那狂傲的姿态与令人生厌的眼神,竟给朱棣一种熟悉的错感。
不,何止是熟悉!!!
朱棣微微阖眼,至正年间元军的残酷暴行又一一在眼前浮现。
他父皇拼着血肉之躯开创的大明江山 他戎马一生也要守护的大明江山,竟然就是被这样一群人所轻易地占去了,夺走了?
许是朱棣久无反应,面前的胤眩沧愿忻蝗ぃ烀偷亟扉ν妻艘话眩涞氐溃骸澳憔秃煤迷谡饫锎虐桑咸硬换岜裙腥我庖谎掀木晌锔杏谩N业挂纯矗有〗可哐≈谛枪霸鲁ご蟮奈羧栈侍樱绾问艿昧恕
没有时间缅怀,没有时间伤感。
大明的覆灭已成定局,己身的处境亦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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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如今,是废太子,人人都可以上来踩上一脚的废太子,人人都可以作为棋子般利用的废太子。
无论如何,在谈一切事之前,首先要有的就是实力,没有实力的他没有资格对抗清廷,没有资格对抗皇族,甚至,没有资格说“不”。
朱棣紧攥着双手,握得骨节发白,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从今日起,我,便是爱新觉罗胤礽,为了积蓄力量,为了改变汉族正在遭受的厄运,我将不择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亲们的评,说是感觉朱棣刚穿越时矛盾的心理没表现出来,我在这章节里添加了朱棣内心的转变。
第一章
丁酉,上还京,废皇太子胤礽,颁示天下,将其拘于咸安宫。
接到圣旨时,废太子忽狂疾大作,形容疯癫,一会儿嚎号大哭,一会儿又笑闹不已。左手紧攥成拳,似握着什么物事,右手呈爪状,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柱上的朱漆,不一会儿,一只保养得宜的手便已鲜血淋漓。
宫人甚异之,有胆大的硬了头皮上前拿了那垂落的物事。定睛细看之下,却是倒吸口凉气——这竟是个人偶!
那宫人原是康熙身边伺候的,见过些市面。此刻见那人偶上书有二阿哥的生辰八字,顿觉大事不妙,额上冷汗涔涔,一路小跑着便去了康熙的宫殿。
身后,长发散乱,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朱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眸光一扫先前的混沌,似有万千星子齐放异彩,凌厉得叫人不敢逼视。
没有人,可以踩着他朱棣上位!
纵使他不屑当这皇帝,却也不会当了那些满人大老爷们儿夺位的垫脚石!
眼见着周遭的宫人们皆慌忙地躲开,似是躲着瘟神一般纷纷退避,一抹嘲讽自朱棣眼中掠过。朱棣的拳缓缓攥紧,鲜艳的红顺着右手指缝流下,宛若绵延不绝的溪流,触目惊心。
当初,他便是以装疯卖傻这一招唬过了侄子建文帝,哄得他放了质子回归燕之封地。却不知如今,废太子被镇魇,随即疯癫,该有何等样的效果。
康熙见了那物事,自是无比震怒,将那人偶翻来覆去,力道大得似要将其捏碎。
自古以来皇家多忌讳巫蛊之事,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汉武帝的两位皇后,不正是先后因巫蛊而遭罪?
康熙刚废了太子,原还在盛怒之上,如今乍见这玩意儿,得知有人诅咒胤礽,疑心病大作,思前想后,胤礽前些时日的癫狂也不是没缘由的!为自己无法解释的父子反目找到了缘由的康熙越想越生气,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到底是谁,要如此离间他们父子感情?
“去,给朕查查!”
忽觉指腹被什么刺了一下,赶忙翻转过来细看,却是一根极细的绣花针,扎在人偶的胸口处,康熙的面色登时变得铁青。
“回来!”
康熙叫住了正欲前往宣旨的大太监。正在这时,外面通传,三阿哥胤祉求见。
“哦,他来得倒是巧。”康熙将那人偶命人仔细收了,重坐于案后,一手敲着桌子,不阴不阳地道。
三阿哥工于文,素来爱与读书人在一处,走起路来也颇有股读书人的斯文气息。今日不知怎的,总觉三阿哥心情好得离奇,连带着步间也升起股莫名的风。
与康熙见过礼后,三阿哥便一脸沉痛地自袖中取出一奏折,“皇父,您看看罢。”
康熙瞥了他一眼,虎着脸接过,才匆匆扫过几行,竟已气得浑身发颤。
“孽子,孽子啊!!!他竟然敢……”
“皇父,大哥他……也是猪油蒙了心。往日里成日仗着年长欺压年幼的弟弟们倒也罢了,如今却为了……置父子手足于不顾,镇魇二哥。可怜我那二哥竟成疯癫……皇父,您可得为兄弟们做主啊。”
“查,查,查!立刻给朕去查!不查清楚便别回来了!”
翌日,大阿哥便以镇魇皇太子获罪。前来举报的三阿哥却也没讨得到好,只觉老爷子盛怒之下的目光直直地射过来,似要将他看穿。
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讪讪地回去了。
当日晚上,咸安宫便解除了禁闭,皇帝听闻二阿哥受伤,便赶忙宣了御医。
自罪魁祸首被圈禁,用以震魇之物又被销毁之后,二阿哥的戾气渐退,逐渐恢复了往日面貌。
据说,他很是愧疚地在乾清宫门口长跪,口口声声向皇父请罪。
据说,他旧伤未愈新伤又添,直把个额头磕的血红一片。
据说,皇上亲自扶起太子,嘘寒问暖,一如往昔,绝口不提那谋逆之事。
只是在提到大阿哥时,康熙方才冷哼一声,恨恨地道:“那个逆子,竟这般陷害未来的储君,实是罪不可恕!朕不想再看到他!”
朱棣略一沉吟,想起朝堂上因废储一事而风起云涌,便知那个位子恐怕不会再空闲着,却知此刻不是试探的好时机,便只能做一步算一步了。
如今朝中的太子党凋零,原太子又于军事上无所建树,还得早做打算。
宫中,平静祥和的表面之下,正翻起一阵又一阵不为人知的浪。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乃们的留评是咱的动力!
对了,因为本文原计划是短篇,所以咱没定过CP,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提。
没有的话就无CP到底了。
第二章(修)
康熙自与二阿哥关系和缓以来,某些习惯也恢复到从前,时不时地便来关心下。
听闻二阿哥最近不问朝中之事,只遣心读书,顿觉心中宽慰,如此,便来咸安宫也勤了些许。
今日,康熙驾临之时二阿哥恰在练骑射。康熙闻言有些微讶,自胤礽辅政以来,几乎每次见到那孩子都是在朝堂上或是书案旁。除却秋弥,已很少能再见他骑射的模样了。
胤礽的底子自是极好的,可未曾经过实战,后又疏于练习,比之常年习武 领兵在外的兄弟自是生疏不少。
可朱棣不同,他戎马一生,即位后五次北征蒙古,射出的箭素有百步穿杨之名,如今,远远地看着,只觉一股森然气势扑面而来。
康熙望着那立于中央的神射手,只觉一时之间竟被那耀目的利刃晃花了眼。
儿子尚富强,他却已年迈……
这么一想,心中便不大痛快,夸奖爱子之时也神色淡淡。
朱棣一见便懂得了康熙心中的不自在,联想到年迈时的皇父朱元璋的表现,便也释然了。
遂向着康熙道:“皇父可要进屋去坐坐?也让儿臣奉一杯热茶聊表‘孝心’。”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呵,这个讽刺的烙印让好面子的朱棣心中始终藏着根刺儿,纵使原本说的不是他,可他却不能继续背负着这样的名声生活下去。
“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看来真真不假,”康熙睨了朱棣一眼,眸中满怀欣慰,“经此一役,保成也长大了。”
朱棣眸光一暗,嗓音低沉,却铿锵有力,“儿子先前……真是不孝极了……也不知是何故,竟会作出那等事……”
侧着面的康熙看着一向骄傲的爱子眼眶微红,别扭的别过脸去,神色极是真挚,不似作伪,不由心下一软,道:“这原也不是你的错,都是胤眩腔煺恕樟耍惶嵋舶眨闳蘸笞约盒⌒谋闶恰I砦还⒕谷徽饷辞嵋妆闶芰俗缰洌闳秒奕绾畏判慕饨浇桓悖俊本淠┎蛔跃醯卮诵┪⒌牟宦
朱棣阖眼,忽地郑重道,“请皇父莫要再提此话,若是因此而与皇父生分,儿臣情愿永不再做‘太子’!”
以退为进,首先要让面前的皇帝陛下相信的,便是自己的‘忠心’。若是他仍然属意于自己,那便好办多了。若他不再信任自己,自己也有的是手段来谋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康熙骤然发怒,道:“难道一直被朕寄予厚望的太子便只有这点器量吗?未免太过让朕失望!!!”
“儿臣只是……只是担心……”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什么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