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破门子秦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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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薇还没说话,秦尧就回过头来,咧着嘴笑说:“我跟小贱子关系很好的。”
许末麟怀疑地扫了他一眼,压根就不相信。这时,安娜手指在终端上连点,科普帝发话:“团长和小贱子感情是挺好的,小贱子喜欢玩儿cosplay,还特别喜欢演太监,就是团长给说出来的。总而言之,秦尧这两个字绝对是小贱子的恶梦。”
“据说那家伙是看上了我姐,到处宣扬时候我姐成了他女人,还死皮赖脸要让我姐嫁过去。”苏白薇回忆说:“那次我记得大干了一场,我姐拿着浸了辣椒油的小皮鞭就冲出去了。九大家太子党内讧,事后所有人都被关了禁闭,团长,我说得对不对?”
“禁闭?”秦尧恨得直牙痒痒,“那哪是禁闭啊,老子让小贱子当了太监,我家老爷子差点活活扒了我一层皮。”
“那那个索克斯还把妹妹嫁给他。”云沧海皱着眉头。
云桑田接着说:“是利益。”
“不错,就是利益。”秦尧说着,桃花眼中多了几分沉凝,“你们还小,没有接触到九大家的核心。那就像一块深沉的黑幕,遮盖在联邦的上空。普通人抬头看到的不是天,而是九大家的手。当权者听到的也不是民众的声音,而是九大家的声音。”
看着几人有些沉重的表情,秦尧老成地感叹道:“所以在陷入泥潭之前,年轻人,要把握青春啊!”
黑刀佣兵团众人满脸黑线,萨尔则小心脏一跳一跳的,生生要被他们吓出心脏病来:上帝啊,今天听到的这些,都不是我自己想听的哦。而就在这时,秦尧的终端又嘀嘀嘀嘀响了起来,听到这声音,秦尧最近都有点神经过敏了,拿起来一看,脸色忽然变了。
上面一条信息写着:今晚七点,我请你看烟花。
不用说,这肯定是夏佐那个混蛋发来的。秦尧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六半半,距离七点只剩下半个小时。这时,嘀嘀嘀嘀又来一条信息,是许末城的:夏佐在你那儿,小心,等我。
秦尧挠了挠头发,哀叹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所谓狗急了也会跳墙的,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太对。于是,为免新家被破坏,秦尧拍拍屁股站起来,振臂一呼,“走,跟老子上天台,去看好戏。”
七点,公寓天台。
黑刀佣兵团众人围着个火堆,坐了一圈。公寓楼下的雇佣兵们都分散开来,有的就堵在天台出口,有的则潜伏在公寓楼四周,反正来自许少将的命令只有一个:看着秦尧,抓捕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而临近七点之时,一长排的军车呼啸而来,加上天空中的战机,直把公寓楼围了个水泄不通。许末城跳下军车,示意军队做好准备,而后便快步走进了楼内,直达天台,找到秦尧。
许末城踏上天台,时钟正好指向七点,整个城中城,刹那间全部停电,陷入黑暗。与此同时,数千数万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洋洋洒洒扑满了整片天空,‘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烟花迷离了众人的视线,也在夜视镜上造成反光,一时间让人的视线找不到焦点。而就在这时,那天空中的数架战机忽然出现了混乱,一个人影,在漫天烟花的掩护下,从战机上跳下,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极其拉轰地出现在天台上。
那长长的黑色头发,不是夏佐又是谁。
许末城抬头看了眼混乱的战机,微微蹙了蹙眉。那些战机原来都应该处于军方控制之下,登机前都要经过身份监测,夏佐是如何混进去的?
但现在不是应该考虑这个的时候,许末城走上前去,阻隔在他和秦尧之间,黑瞳平静地看着夏佐,说道:“我来了,你想怎样?”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出现在你们军部的战机上吗?”夏佐笑着,黑色的长发迎风舞动。
“我从来不说没有用的废话。”许末城的回话风格依旧干脆凝练。
秦尧坐在地上看着他们,一双桃花眼在火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数架战机在头顶上盘旋,从战机上射下的光束扫过天台上的每一个人,将画面实时传回楼下军车的屏幕上。秦尧皱了皱眉,回头对安娜说:“入侵他们的网络,把信号切断。”
安娜点点头,随即低头,十指在终端屏幕上敲打起来。见状,秦尧拍拍屁股站起来,走过去,与夏佐、许末城成三角站立。
“我说,有什么话快说,烟花都快放完了。”秦尧说道。
“秦尧,跟我走吧。”夏佐又一次说道:“我在事先在这块区域藏了很多炸弹,你要不走,我说不定太伤心了,就把这里炸了。”
“夏佐,把无辜人牵扯进来,就是你的做法吗!”许末城低沉的嗓音带着愠怒,拔枪对准了夏佐。
夏佐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天台的边缘上,迎风看着繁华的街景,“我杀这里的人就是罪,那难道你们杀了人,就不是罪了吗?”夏佐的眼眸中骤然闪现出一抹冷冽的寒光,他嘴角嗤笑着,说道:“角川星域那件事,要怎么算?如果最后不是军方介入,夏维他会惨死吗!”
“夏维是海盗。角川星域血案本来就是海盗内讧,我们军方派人镇压,有什么不对?”
“那你旁边这个,大海盗夏维的左膀右臂,他为什么没事?”夏佐缓缓地摇着头,说道:“不要自欺欺人,许末城。如果不是秦尧秦家人的身份,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越听越不对的秦尧立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夏维的死跟军方有什么关系?”
夏佐看着秦尧,“小秦尧,你难道还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我哥被围攻出事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军部的人后来又怎么会那么及时地出现在角川星域,把所有人一网打尽?哼,是他们早知道有人要对夏维不利,想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两败俱伤,又为了要保你,故意把你引走!”
秦尧的脸色忽然变得生冷,转头直直地盯着许末城,“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夏维会出事?!”
“如果我告诉你,我事先并不知道,你会相信我吗?”许末城垂下握着枪的手,转头看着秦尧,那一双黑瞳里,古井无波之下掩藏着不安。角川星域的事情,是空军一手策划,他事先是真的不知道的。但是夏维死了,他第一感觉竟然是开心的。
那时候他才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他堂堂许末城,也会有如此卑劣的想法。因为夏维死了,秦尧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海盗船上。他也许会回到地上,回到他身边。
所以他一直不敢告诉秦尧,当初角川星域的惨案虽然不是由军方挑起,但军方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却并不光彩。夏维也不是死在他的敌人手上,而是死在了军方的飞船上。他怕秦尧误会他,他怕秦尧为此讨厌他,甚至恨他。
或者,像现在一样,被无边的怒火所淹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夏维到底是被谁杀死的?我TM报了半天的仇,难道报错人了吗!”秦尧果然暴走了,眼睛里愤怒得出现了血色。
当初,角川星域惨案落尾,也就是夏维死掉之时,被故意支走的秦尧终于赶回。得知夏维被杀死的消息后,秦尧暴怒出击,在有军方介入的背景下,还单枪匹马地冲到围攻夏维的飞船上,杀出了一条血路。事后,秦尧被捕,关入青城监狱,半年后秘密放出。
“是,杀死夏维的是军方的某位军官,你大可以去找他报仇,杀了他。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杀那些被通缉的海盗,秦家可以保你;但如果你杀了军官,就算是秦家势力滔天,也保不了你!”许末城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火,铮铮的话语带着军人特有的果决。他看着秦尧,“如果我告诉了你,却换来你去死,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决不会透露半个字!”
“许末城!你明明知道夏维对我有多重要!”秦尧气呼呼的,简直快要失去了理智。
“是,我知道。”许末城咬着牙,“你不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
、三人成戏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料,苏白薇心知要不妙,连忙用眼神示意沧海桑田。沧海桑田会意,快步冲上去一左一右拖住了暴走的秦尧。而许末麟,则铁青着脸挡在了许末城身前。
楼下,维卡中将坐在军车里,看着军用网络被切断后,电子屏幕上雪白的一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没有联系上许少将?”
通讯员回头答:“没有,许少将单方切断了通讯。”
“狙击手到位了没有?”
“已经到位。”
“加大搜索力度,把夏佐的同党给我搜出来!还有,天台上再派一队人上去,”维卡中将想了想,又说:“夏佐死活不论,其他的人一个都不能有事!”
“是!”
维卡中将摸着下巴苦大仇深,一个夏佐已经够令人头痛的了,许少将啊许少将,你可千万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天台上,秦尧双臂发力,用足了力气,沧海桑田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出几秒就被他震开。而许末城,则伸手把弟弟许末麟揽到一边,兀自向前一步,迎着秦尧的怒火。
“你想揍我吗?”
“许末城你!”秦尧这时候完全是气晕了头,又被夏维的事给打击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揪上了许末城的衣领,“不要以为你是我朋友我就不敢揍你,你这幅臭脾气,十年怎么变那么多!”
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简直呼吸可闻。
“如果你不想我变,那你为什么要走!”许末城看着秦尧那双透着寒光的眼睛,那飞扬的眉角勾起的风情,是他的致命点。他因为这双眼睛从此不再看任何女人一眼,他为了这双眼睛……
许末城话语里隐含的悲伤让秦尧一愣,火气顿时销了半分。他也不是真心在怪许末城,从小到大,他就唯独对这个许末城生不起气来,每次都是纸老虎一只,只是表面上装装样子,不想弱了自己‘大哥’的威名。
但许末城这样质问秦尧,秦尧立马梗劲就上来了,“当初我让你跟我一起走的,你又不走!”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要一起走了?”许末城一愣。
“我就说过了!你自己发呆没听见!”
这话一出,许末城终于也要红血暴走了,他反抓住秦尧的衣领,气得两颗小虎牙都露了出来,“我没听见你不会再说一遍吗?!混蛋!”
“老子——老子……”秦尧老子了半天,气焰就矮下去了。当初他想要跟许末城一起出去闯,可是他娘的话临到嘴边,堂堂秦大少害臊了。那个啥,两个人一起走,突然就想到私奔了。他怎么可能再说第二遍?怎么可能再说第二遍?
“这是……”云沧海却是越听越来劲了,拉着云桑田在一边偷偷说:“桑田,你看这像不像小两口吵架?”
“像!”云桑田笃定道:“事情的发展应该是这样,这时候,末城表哥拉住团长狠狠地吻下去,团长害羞了,不肯。末城表哥就霸王硬上弓……”
在后旁听的许末麟黑着脸拔枪,“云桑田!再说我跟你决斗。”
苏白薇咳嗽了一声,瞥了眼安娜电子屏幕上侦测到的四周的能量反应,皱眉道:“吵什么,还不去把他们俩拉开。”
女王发话,哪有不从。沧海桑田连忙躲开许末麟,上前悍不畏死地把秦尧和许末城拉开。所幸,这次秦尧总算没把他们踹开了。
这样闹腾了半天,倒是把正主给忘了。只见夏佐此时正抱着胸,黑色的外套在夜风中拂动。他慢悠悠地拍着手,清脆的掌声响起。
“真是好深的感情,我得感谢你们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夏佐笑着,嘴角的邪气更盛。话语间,透露着浓浓的自信和狂傲,“但是越深的感情,破坏起来,就越是有趣。”
“小秦尧,以前我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