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林浩荡-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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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这里卫生巾还没有卖出去呢。哪有心情和你闲聊。”
云行天抱起两袋说:“这东西我要了。”
“痛快。蜀山掌门说,大概是在三十多年以前,蜀山奉一位尊者的命令去剿灭一伙危害苍生的邪魔魔道。那一战蜀山上下全部陨落,唯独他这个杂役活了下来。后来那位尊者回来祭奠英灵,留下了三把绝世宝剑才有了蜀山的延续。”
“尊者现在还或者吗?”
学弟摇摇头说:“不在了。”
“那你师父有说尊者的姓名吗?”
学弟指了指卫生巾道:“有。”
云行天又抱起两袋道:“谁?”
“好像是叫东隅。对了,忘了问了。你在游戏里混的怎么样?需要我带你进蜀山吗?”
云行天留下钞票转身道:“不用了。我在武当,真的挺好。”
关上门,长眉学弟嫉妒道:“这样没头脑的傻子都能进武当?天理何在啊?”
抱着四袋卫生巾的云行天刚走出楼门便受到热捧。
“你们看超级变态呀。”
“哥们儿,你真有样儿。”
云行天急忙挡住脸拨通刘诗诗的视讯。
“你……你是男是女?”刘诗诗坏笑地问。
“你还笑,要不是想到你,我早就丢了这些东西了。你快点下楼来,我在拐角处等你。”
刘诗诗打了个哈气道:“我刚醒,总得先洗洗脸吧。”
“别洗了。没有必要。你速度下来。”云行天关掉视讯挡着脸朝女寝走去。
经过马路,引来关注。
“你看人家对女朋友多好。”
“现在的学生真是不避讳。”
刘诗诗穿着露琪亚的可爱睡衣走出寝室,拐角处的云行天立即喊道:“这里,快点。”
“小样儿。”刘诗诗懒洋洋地抱着四袋卫生巾道,“你买这干什么?”
云行天咳嗽一声道:“买错了。”
“哼,没脑子。我回去睡了。”刘诗诗转身要走。
“喂,等等。”云行天上前阻拦道,“那个,我要回家了。”
“哦。”
“下学期开学才能回来。”
“嗯。”
“我回家之后就没人请你吃早餐了。”
“啊。”
“……”
刘诗诗看着傻傻的云行天道:“你说完了?”
“啊。”
“那我回去了?”
“嗯。”
“你真的没有别的事情要说了?”
“哦。”
刘诗诗抬起膝盖顶住袋子,“差点忘了,”勉强腾出一只手道:“把你的饭卡留下就好了嘛。”
坐了一趟校车,云行天的兜被掏了个干净。除了GPS定位的身份证啥也剩下。
“穷学生真多。”看着在车站下车的云行天,几名惯犯不屑地说。
售票处的小姐貌似在午睡,云行天咳嗽一声道:“买票。”
“售罄。”小姐不爽地说。
云行天笑嘻嘻地说:“那我只好打电话给服务台问一问了。”
“啊。”小姐面色一沉道,“真是烦人。到哪?”
“辽宁新宾。”
坐在开往家乡的动车上,云行天战战兢兢地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
就在他下线的时间里,一场席卷天下祸事拉开序幕。
天津锦衣卫衙署,一处平日封闭的宅院。
院子里站着大太监文鸢、丐帮帮主乔正、兵部侍郎朱辉、京畿卫戍使澹台成渝、移花宫宫主铁心蓝、大明一十八名节度使……这些人大多年逾五十,但在白发后生面前毕恭毕敬、如履薄冰。来的都是威震一方的强者,连负责警卫的都是锦衣卫指挥使陈坤、阴煞教大弟子杜天明、丐帮副帮主白奇……
白发青年身后站立四人,乃是大明四大名将:荡寇将军节侯轩茗,左脸有伤常以面具示人,江湖人称影魔;破虏将军条侯浣笩,铁锤无双相貌粗陋,江湖人称魔丑;平南将军发侯柳脩,长于阴邪善于咒语,江湖人称魔子;游击将军次侯朱槐,皇室宗亲、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人称幻魔。四魔境界均在山外山,随便一位便足以匹敌一宗一门。
白发青年魁梧英俊相貌不俗。身穿双蛇流鳞轻甲,头戴饕餮吞山冠。举手投足间,有山峦崩摧之势;谈笑回眸中,有江海翻腾之感。
“好。诸位节度使既然愿随本王匡扶社稷,孤必力保尔等荣华富贵。”
十八路节度使齐声道:“愿为越王效命。”“随时听候调遣。”“必当身先士卒。”
白发青年道:“尔等无需发兵,操持手下诸将不生叛乱即可。”
文鸢躬身道:“少主,我等隐晦三十余年,就是为了揭竿而起推翻大明。如今,内有心腹、外有强援,何不改弦更张、易姓江山,了却老主人当年的遗愿。”
十八路节度使嘘声一片,宁远节度使李乃文道:“王爷万万不可自领社稷。”
“哦?有何不可?”白发青年饶有趣味地问。
李乃文道:“自立无异于造反,造反则民心背之,其一害也;当年皇帝虽昏,然国力仍在,若贸然戮天子,则群朱发难有名,其二害也;今士子之心仍在明,若另立旗号,则阻力倍增,其大害也。”
白发青年抚掌大笑曰:“乃文所言正和我意,诸位莫要在劝进。”
文鸢叹息一声退下,兵部侍郎朱辉上前道:“京师防御只剩下虎贲、翎羽两营,其余都被下官调到玉门关剿灭周怀安去了。”
“很好。”白发青年又问道,“虎贲、翎羽战斗力如何?”
朱辉说道:“极强。虎贲营乃是先帝遗留下来的精锐部队,世代承袭编织。这几年又有万人敌朱彪亲自统帅,可谓是‘撼山猛虎’;翎羽营全是神射手,威力更在虎贲营之上。其统帅左武周亦有万夫莫敌之勇。”京畿卫戍使补充道:“这两营共计三万七千人,把守在各处要道,破之需要精兵五万。”
“五万?呵呵……”白发青年笑着摇摇头。
卫戍使澹台道:“若是王爷的精锐三万之数也可。”
白发青年正色道:“本王要用十五万精锐之师荡涤京师。”
十八位节度使闻言无不惊诧。越地山穷水恶,兵勇本就彪悍异常,十五精锐足以横扫江南。
接到飞鸽传书的乔正躬身道:“少主,按照事先安排,我帮五千弟子已经混入京城。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震动京师。”
越王宇文仇站起身令道:“文鸢,速带锦衣卫控制京畿各处要道,不许任何人进出。”
“老奴遵命。”
文鸢出院门拈花一指道:“陈坤、天涯,跟本座走儿。”
宇文仇继续吩咐道:“乔正,传令丐帮弟子攻击紫禁城不得有误。”
“我亲自前去指挥。”
乔正出院门道:“白奇,随我来。”
环视院内十八位节度使,白发宇文仇挥斥方遒道:“尔等各自回去好生安抚所辖官兵,不得肆意妄为、不许混淆视听。”
“悉听遵命。”众人见大局已定,无不跪下领命。
宇文仇留下李乃文亲自问道:“李大人似乎对此番行事忧心忡忡啊。”
“不瞒王爷。下官担心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王爷掌握坤乾之后意欲何为?”
“李大人以为如何?”
“当控制住两种人。”
“哦,李大人继续说。”宇文仇虚心请教道。
李乃文直言不讳道:“儒与侠。”
“哦呵呵。”宇文仇笑道,“为何?”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忌。王爷不可不察。”
宇文仇站起身道:“李大人不愧是法家策士。不错,这两种人都将是我未来的大敌。”
“儒生主政则国无力,侠客临朝则国无度。兴衰之数,早已天定。”
宇文仇看着蓝天白云,双目犹如红宝石。“命若天定,我便破了这天。”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何必当初
归途艰难,几番辗转。
行走在村镇伤痕累累的公路上,熟悉的感觉沁入心脾。镇子的总体格局没有改变,依旧是一条马路同古今,商家云集大酬宾。今次还乡两手空,耳畔犹有读书声。
古朴的风吹着郎朗的读书声从醒目的校园里传来。曾几何时,一位不知名的大学生讲师在这里挥汗如雨。那时候那些人的青春朴素热烈,不像云行天这代人虚拟冷漠。云行天悄悄混进这所装修过的校园。
校园不大,一坛花草。在没有操场的校园里,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空地。早些年,镇上退休的老干部常常教孩子打太极拳。云行天沉浸在回忆中道:“应该是陈氏的。不知道还有人教么?”再往前走,就到了过去的班级。那时候一个屋子里上课的孩子有大有小:大的十五六、小的七八岁。摸着熟悉的墙壁,云行天慢慢地露出头。
教室里坐着三五个小孩,一位美丽女教师侧坐在板凳上读着课文:“小耗子,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稚嫩的童声快乐地喊着:“小耗子,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美女教师转身在画板上给“灯”字注上了拼音:“的伊嗯(音译),灯。”
“灯。”孩子的声音纯净而甘甜。
女教师揽起美丽头发,窗外的云行天悲喜交加。
“灯。电灯的灯。”
“灯。电灯的灯。”孩子中一个年纪大突然举手问道,“老师,电灯和灯台是一样的么?”
“不一样。”女教师微笑着说,“电灯是用电的灯。”
“哦。那老师,什么是灯台呢?”
女教师一时语塞,突然门外走进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轻人。身材高瘦,五官端正,隐隐有一种出尘的气质。“灯台,是古代一种呈放油灯的器具。你们家里都有蜡烛吧。就是古时候摆放蜡烛的地方。”
“叔叔。”
“侄子。”
云家在镇子上的辈分还真是比较混乱,云行天还得向黄口小儿请安。
女教师呆愣地看着“学识渊博”的云行天说:“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不回来。你怎么下‘灯台’啊?哈哈,你先给我的长辈们讲课,我在外面等你。”
李佳美哪还有心情讲课,罚几个孩子抄写课文,自己整整衣服来到了花坛。
很多年前的下午何其相似,一样场景一样的心情。那时候的云行天穿着整齐的衣服,拿着一封字迹清晰的情书走向坐在花坛边缘的心上人。世事无常,如今双方的位置大不一样。李佳美羞涩地坐到云行天旁边说道:“你怎么回家了?伯父不是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吗?”
“我爹说话向来不能信。”云行天摘起一朵野菊花慢慢插在李佳美的头发上,“不是我说的,我妈说的。”李佳美亮出右手的戒指道:“我离婚了。”云行天打趣道:“佩服啊佩服。傍大款还能全身而退。”五味参杂的李佳美苦笑着道:“是啊。大款不好傍啊。”云行天伸出手搂过李佳美,李佳美流着眼泪靠在那宽阔的肩膀上。
“咳咳……呜呜……呵呵……”李佳美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儿。
云行天看着崭新的校舍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李佳美抽泣地问:“那是谁的错?”
云行天竖起手指指着蓝天白云说道:“是它。”
李佳美哭得像个孩子,云行天安慰她道:“也是这个时代。”
……
五千丐帮玩家呼朋唤友围攻紫禁城,战斗从下午打到了晚间。这座城市遭遇了从所谓有的浩劫。商铺被疯抢,官员被戕害,街道上随处可见残肢断臂,宛然一片人间炼狱。丐帮玩家素质之低堪比匪类。
西山虎贲营,满脸赤须的朱彪勃然大怒道:“臭要饭居然敢造反。点齐军士,我要把这帮狗娘养的斩尽杀绝。”副将上前劝阻道:“将军息怒。虎贲营负责京畿安全不可妄动。”朱彪发飙道:“那就任由这帮臭要饭的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