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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妖镜-第9部分

小说: 妖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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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给圣祺看过了吗?”该不会连神界的圣兽都拿这没法子吧?“看了……”气若游丝的声调,更是令晴空想掬了额一把同情泪。“圣祺怎么说?”

轩辕岳沮丧的脸庞写满灰败,“丹药药性太强,就连他也没法子根除药效。”这个教训告诉他,下回要吃燕吹笛给的东西前,最好是问清楚在考虑吞下腹。

晴空忍不住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有心情说风凉话,还不如快替我想个法子吧。”轩辕岳朝他摆摆手,“佛界的使命是普渡众生,既然你身为代表,把就快点拯救一下苍生。

受人之托的晴空正经地一手托着下颔。

“你知不知道你师兄给你吃的是什么药?”有因就有果,要解开这个孽缘,最好就是从头找起。

“我也不清楚……。”轩辕岳到现在还是查不出真相。“大师兄只说他自炼的补药。”不肯告诉药名,也不肯透露除了补身外其他的功用,那么只告诉他成分也好啊,在根本就不知道他肚里装了什么药的情况下,他要怎么去找解药?

端着下巴朝轩辕岳的腹部瞧了好一阵,再将清澈的两眼转看至他的胸口,抬起一手屈指细数的晴空,在轩辕岳期待的目光下,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理解地拍着掌心,“好,我明白了。”

轩辕岳的眼中绽出亮晶晶的光芒,“你知道如何解?”不愧是佛界的圣徒,道行跟那只圣兽就是不一样。

“不,我是说我不能渡你这位凡人。”摆着笑脸的晴空朝他伸出一指摇了摇。“为什么?”

轩辕岳听得都要垮了下来。

晴空尽量提示得很明显,“因为我若管了你这桩闲事将会有天谴。”唉,救与不救都是罪孽深重,这种事还是让他们师兄弟自己去解决较好。

“天谴?”偏偏轩辕岳这方面的脑筋就是没那么灵光。“对,人为的天谴。”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身后院外远处后,不想沦为遭迁怒对象的晴空,适时地住口不再多话,弯身拎起搁在桌畔的锄头转身走出亭外。

跟在他后头的轩辕岳,不解地看他冒着细雪在园中的某块地上,以锄头除去上头覆盖的雪堆后,开始扬锄翻松泥土。

“你在做什么?”

在园中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半株树苗或是花苗,轩辕岳疑惑地看着他挥汗。

“准备迎接庭院的新成员。”

自从仙孤山回来后,他就一直想要再为这座单调的庭园多添些伴。

“打算种些什么?”这种天候,啥能种得活?

“梅。”晴空回首一笑,“冬日到了,我想种棵梅树。”

轩辕岳紧敛着眉心,“现在种会不会太迟了吗?”他该不会又是想管什么闲事了吧?

“不,时间刚好。”搁下锄头的他拍拍两掌,意有所指地将两眼瞄向他那作怪的肚子,“别同我聊了,你的时间到了。”“咕噜——”腹内响音突然大作的轩辕岳,面色刹时刷为雪白,急急捧腹的他,不明地理位置地左看右看。

晴空同情地抬起一指,“穿过回廊后拐个弯就可看见茅房。”“感激不尽……”一阵旋风马上刮离原地。

极力忍住笑意的晴空,在赶场的轩辕岳离开后,桩似不经意地提醒着院外已经偷听了许久,但惧于天性与本能却不敢踏入佛门之地的燕某人。

“那位躲在门外担心的师兄,若你想助轩辕岳脱离苦海,就再去炼颗解药给他吧,药引就在寒峰峰顶,这回可千万别再炼错了。”挖了个坑,就得补个坑,他要再炼错,怕轩辕岳前往西域的 日期将会遥遥无期。

耳朵紧贴在院墙外的燕吹笛,在赫然发现行踪早就被知情后,先是不悦地皱起浓眉,可听完全文,皱着脸的他心虚地抬高了下巴。“要你来鸡婆?”

被骂得很愉快的晴空,竖耳聆听院外随之传来一阵急切离开的步音,满面笑意地点点头后,他踩着细雪来到一株已长得高壮的桃树前,仰首看着枝叶早已入冬后调尽的它们。

“别担心,那两个前任主人不会有事的。”他轻抚着树身微笑地向他们担保。“冬日到了,这一季你们就安心的睡吧,咋们明年春日再见。”

纷落而下的细雪,在晴空扬袖后在风中绕过桃树树身,片片落在桃树之外不沾枝桠半分,转身面对着那块已整好地准备种梅的新地,在晴空那张失了笑的脸庞上,眼中盛满了怜悯。

仰首望着灰茫茫的天际,不知该如何排遣胸口这阵心痛的他,合上双眼,任叹息渗入了风雪里。

四下静谧得仅剩足音,入冬的山林显得有些凄清,白如洁絮的雪花,落在冬的土地上,掩盖了雪地里的足迹彻底占领人间。

带着碧落自凤府出发后,黄泉即一路朝远在众山间的寒峰前进,一如目的地之名,愈往寒峰走,山间的天候益加寒冷,而那自入山以来即没停过的雪势,随着他们更行深入也愈加盛大。

为免在天黑后又在山林间找不到半户人家,或上寻不着半处过夜之地,害得碧落一整夜在他耳边吵个不停,这日在天色向晚前,黄泉好不容易在林间找到一间猎人所置的小屋,总算可以图个耳根子清净的雪夜。

“今晚咱们就在那避血。”黄泉伸手指向前方的小屋,等了一会却没听见后头有任何回应,他回首一看,“碧落?”

顶着风雪在山中行走一日,头上堆积着雪花的碧落,锁着颈子、环抱住两臂,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外,牙齿还不停打颤。“镜子……快把镜子拿出来……”已到忍耐极限的她简直快发狂,素来嫣红的小脸也已冻得发青,“我快冷死了!”她就说她不要来下雪天出门嘛。

黄泉搔搔发,表情颇为无奈。

“都在人间待了几年了,你怎还是那么不耐寒?”从小她就是这样,每到一到人间的寒季,她就从火蹦乱跳的逃家犯,摇身一变成为不把自己禁足在镜内的畏寒妖。

“我在四季如春的妖界活了几百年,只在冷热分明的人间待了几十年,你说我能习惯吗?冷到鼻水都快流出来的碧落,抖着手向他索讨被没收的栖身处,”点把镜子拿出来让我躲一躲!“

黄泉没得商量地摇首,“休想。”

“冻死我,你会有报应的……”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碧落吸了吸鼻子,水灵的大眼睛即蒙上了一层泪雾。

他不怕报应,他只怕没老婆……受够她一路上都是这副楚楚可怜样的黄泉,默默地拉开身上的大氅。

她挑高一边黛眉,“这是做什么?”

“让你避寒。”黄泉扬了扬下巴,失意她要躲就趁快。

“不要。”她才不要这等小温暖,现下她需要的是一盆烧得正烈足以融化冷意的旺火。

黄泉将两眼探向她身后远处,半晌,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捉进怀里以氅裹住,默默在心中估计来者们离他们还有多远。

“我都说我不——”不明所以的碧落犹想挣扎,但当他收在她腰际的大掌忽然一紧,她顿了顿,仰首看着直视前方,似在找什么东西的他。

“乖乖在里头待着。”携着她往小屋退的黄泉,在抵小屋门边时脱下了身上的大氅盖在她身上。

“咦?”被包得像粽子的她,在被他推进小屋前视线绕过他的身子,朝他身后一看。

十来只因冬日来临无物可猎的豺狼,正咧出了白牙、淌着口涎将小屋外的空地包围住,黄澄澄的眼眸全都集中在难得一见的猎物身上,碧落深吸了口气,有些担心地看着迎向它们的他。

扬起一掌的黄泉,肩膀似乎比记忆中的更宽了,她也都没注意到,雪地中的他看来是如此高大,那只只释放出沉浑内力的掌心,和曾经柔柔抚过她面颊的仍是同一只,只是以掌劲尽退所有豺狼的他,她却觉得很陌生……

像个英雄的他,两脚甚至连动也没动过。

“还冷吗?”解决完它们后,走向她的黄泉边问边把她身上的披风盖妥些,并顺手将僵站在门口的她给搬进屋里。

整颗脑袋嗡嗡叫的碧落,只是一径地呆看着他。

以为她还想欣赏外头的风景,黄泉摸摸她稍微冰冷的脸颊之后,任她继续站在原地欣赏雪景,径自转身走去隔壁的柴房搬来了些柴火,忙碌地将屋内一具破旧的火炉点燃。

碧落僵硬的视线落在他的一举一动上,看他在燃起柴火冷屋内生暖后,关上了大门拉过她,站在火炉前拉起她冰冻的双手,二话不说地开始替她搓揉活络手指,她微仰起头,在那张看似熟悉却有陌生的脸庞上,两眸不禁迷失了去路。

许久过后,恢复暖意的小手,动作飞快地捧住他的脸庞,在黄泉还没回过神时,她扯开嗓子大叫。“骗子!”

发呆的人换成了黄泉。“骗子、骗子!”她开始在屋里跳来跳去。他不解地举起一掌,“碧落……”

“打从你出生起我就知道你这辈子都会骗我!”太可恶了,从头到尾她后没变过,他却老是变个不停,这简直就是欺负她是妖嘛。

“我骗了你什么?”他眨眨眼,还是毫无头绪。

愈想愈不甘心的碧落,一手指着不到她腰际的高度,一手用力指向他的鼻尖。

“你骗我,你本来只有这么西小,后来不听我的话长大就算了,你还变成只副德行!”十年!她花了十年的时间来做心理准备,可任她再怎么说服自己,结果到头来还是敌不过他一个令人屏息的动作,或是一双关怀的眼眸。

黄泉一脸茫然,“哪副德行?”

她涨红了俏脸,“就……就这副德行!”勾引良家妇女都不费吹灰之力,害她心动得乱七八糟的德行。

雾水依旧罩顶的黄泉,以指揉了揉两际,觉得自己头疼的毛病似乎又犯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好累。

她两手提起他的衣领,“我不管,把以前的黄泉还给我!”

终于有人愿与他讨论这个话题了?也好,他早想挖出来与她谈谈了,这是她自找的。

“以前的,给过你,但你不要。”他气定神闲地把问题扔回她的身上。“现在送上门来,你偏又惦着以前的,你可不可以决定一下,你到底要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自掘坟墓的碧落紧紧闭着嘴,不知该如何回复这个连她也不知答案的问题,因她的沉默,他俩之间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径凝望着黄泉那对美丽、但眸心色彩不同的眼眸,不知不觉间,她发现她愈是多看自始至终信念都没动过的他一眼,她心中那份即将盛载不下了的悲哀,就快溢满她的心湖。

她只是想求个永不改变都不行吗?

思及这个令他捆扰了多年的痛处,碧落心灰意冷地转过身蹲在地上。“碧落。”黄泉索性陪她一块蹲。

她不赏脸地转过身。

黄泉盯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别玩了,你快冻僵了。”

蹲姿活像个老太婆的她再转个圈。

他叹息地一手抚着额,“别告诉我你学会了花妖那派的多愁善感。”嗔怨地瞪他一眼后,碧落干脆抢过他怀中的镜子,两手捧着铜镜,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那个岁月始终都不愿眷顾的自己。

“也别告诉我你正在对镜自怜,你没那么气质,不适合的。”“为什么我在想什么你想知道?”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心情一再被他打断,她忿忿地一把将铜镜贴在他的脸上。

“我,黄泉,或许永远都搞不清楚其他妖类在想些什么,”

但我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你这只负心妖在打什么鬼主意我都知道。“将铜镜收回怀中的他,以指戳戳她的鼻尖,语气里暗藏着埋怨,”这是我二十多年来血淋淋的生聚教训“

她在想什么他真的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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