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找麻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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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滚带爬地冲下床,猛然冲进客厅,可是客厅空无一人……沙发上别说人了,连条毯子都没有。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昨晚他曾睡过客厅的迹象!
既然如此,那么他俩昨天晚上、晚上……
“惨了惨了惨了!”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逃命般抓过外套和背包,顾不得找袜子就把脚硬塞进靴子里,心神大乱地夺门而出。
外头天气晴朗,可是气温依旧低到差点瞬间将她冻僵成冰棒,她牙齿打颤边翻找手套戴上,边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深怕会遇见他。
“喂?基苏拉先生,快到码头来接我,拜托拜托!”她按掉卫星电话,无心好好观赏浏览四周银色雪景和海天一色的美丽,呆呆坐在码头边的石桩上。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知道昨天早上的那一个吻威力太惊人,早晚会惹出大祸来!
※※※※※※
她像背后有大野狼追赶的小猪,拚命迅速离开“天使眼泪”岛,途中经冰岛、搭长途飞机、在几个大城市转机……最后终于回到台湾。
等回到台湾,青青才愕然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还把一些重要的资料与文件统统丢在小木屋里了。
“我回来了。”她疲惫地打开大门,把沉重的背包扔在玄关,一屁股跌坐在入口处的栗木矮柜上。
她又饿又累又浑身发臭,这两三天的折腾真是够受的了。
尤其她一上飞机就开始想念起他了,这种精神折磨更是令她凄凄惨惨戚戚,几次都想要跳机回去找他,可是她怕会被当恐怖分子逮捕。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不过短短两天,温言声就彻底地占据了她的思绪和心房?
青青失魂落魄地叹了口气,努力提振起精神,渴望在她雪白金边四脚浴池中好好地泡上半天的澡,然后换上她的贱兔长睡袍,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
“你看起来真惨。”一名窈窕修长,穿着黑色皮衣裤,染着一头紫黑长发的女子走近她,手上拿着一颗苹果啃着,神情酷酷的。
“岂一个惨字了得。”青青苦笑的抬起头,“嘿,新造型哦!蔡叔叔应该还没看过吧?”
“我打算下次剃光头骑哈雷机车回南部。”女子耸了耸肩,黑亮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同情。“你的工作看起来很辛苦。”
“唉。”她有气无力地拖着身子走进典雅清爽的客厅里。
这是刘父替宝贝女儿在台北买下的房子,位于信义计画区某栋新大厦的八楼,两年前房地产不景气时捡了便宜,四十坪大却也还要两千多万,原本刘父的意思是要请最顶尖的室内设计师设计得金碧辉煌、亮晶晶的,可是他的品味着实令人不敢恭维,铁定会满屋子暴发户油亮亮的味道,所以青青坚持自己去买家具摆饰,自行DIY。
淡黄和嫩绿、天蓝三色是屋子里的主要色系,粉红色的长沙发和红色单人沙发则配对出粉嫩青春恋爱般的气息,和落地窗口摆放的一盆雪白色幽香米兰,相映出一股特别清新的风情。
目前和青青住在一起的是同里蔡叔叔的女儿蔡玉艳,玉艳和她应该可以算是田侨里最另类的第二代了,其他同里的暴发户千金不是出国游学,就是以引领南部时尚风为终身职志,将香奈儿和LV的精神发扬光大,立誓此生不搜集满此两种名牌所有款式不罢休。
而她的目标是成为成功的律师,光宗耀祖的回乡;玉艳的目标则是要挑战蔡叔叔的抗压能力究竟能够到达哪一级。
端午节的时候,玉艳一头长及腰间的头发染得红通通的,身穿红色皮衣和长马靴,下了火车后,她骑着一辆宾士生产的红色登山脚踏车,就这样长驱直入骑进田侨里,那次可真够瞧的,正在包粽子的里民们眼珠子差点掉进粽叶里,蔡叔叔因过于惊愕而下巴脱臼,最后出动了拳头师才扶正回去。
不过就算玉艳的想法总是特立独行到教人摸不清,和她却是很好的朋友,两人从小一块玩泥巴长大,所以也一同上来台北奋斗。
“我要出去,待会要不要帮你买什么食物回来?”玉艳啃完苹果,俐落地随手一抛,果核神准地落入垃圾桶内。
“帮我打包一锅高记麻辣锅。”青青抓抓发痒的头发,举步往浴室走去。
“神经病。”玉艳白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大门。
“我要好好的补一补啦,拜托。”青青回头恳求。
“摄氏三十五度吃麻辣锅,你脑子是去冰岛冻裂了?”
青青一怔,对哦,台湾现在是盛夏七月天,白天吃麻辣锅是太猛了一点,以她最近的倒楣程度来说,说不定还会有暴毙的危险。
“那你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去饭店吃欧式自助餐。”
“随便。”玉艳戴上橘色太阳眼镜,“你不用先回公司报到吗?”
“我不敢去。”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脖子,“明天……明天我一定找得出勇气回去。”
唉,她闯出了这么大的祸,莫名其妙就把处子之身给了既是重量级也是第一难缠的客户,又没完成任务就落荒逃回台湾,连重要机密资料都给扔在“天使眼泪”岛上……她这算哪门子律师?
青青愁眉苦脸地推开浴室的门,也许该开始找下一间法律事务所了。
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忘了他吗?可是她宁可不要忘记他呀。
第六章
一早,青青闪闪躲躲地走进公司,她用CD淡黄薄纱丝巾紧包住头,脸上戴着黑色太阳眼镜,希望别让人认出来。
“青青,你出差回来啦!”
“怎么包成这样?你作贼呀?”
“啐,怎么把青青讲得那么难听,她这是五十年代奥黛丽赫本的打扮。”
众位前辈笑嘻嘻地打趣着她,青青小脸瞬间一垮,索性摘下墨镜和丝巾,乖乖地到座位坐好。
“唉,不要笑我了,我工作没做好,也许你们明天就看不到我了。”她惨兮兮地环顾众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板一定会把我“喀”!”
“怎么会这样?”众人面面相觑,满脸关怀的问。
“不会的,你能搞砸多大的案子?别自己吓自己了。来,帮我煮一杯咖啡吧。”说这话的严律师差点被众人围殴。“你、你们干什么?”
专门办理刑事案件的朱律师美丽的脸庞满是没好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支使青青去煮咖啡?难道你没看见她真的很烦恼的样子吗?”
“朱姊,你对我好好哦!”青青感动得不得了。
“那当然,如果你被炒鱿鱼了,教我以后到哪里喝那么好喝的红茶?”朱律师认真地道,“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帮你。”
“谢谢,可是……”
就在这时,几名大老板笑吟吟地走进公司,青青还来不及说话,连忙躲到桌子底下。
“青青来了没有?待会来了请她进我办公室一趟。”老板王律师眉飞色舞地道,灰白的头发今天看来分外年轻精神。
“是,王律师。”众人相觑一眼,惊疑不定。
老板看起来很高兴,可是青青却一副要上断头台的颓丧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老板们走进各自的办公室后,朱律师忍不住拍拍桌面,“青青,快出来,我们商量一下。”
“我……我今天想请病假。”她苍白的小脸怯怯露出来。
糟糕,大老板们那么高兴,一定以为她把事情都搞定了……哎呀,当初忘记提醒基苏拉别通知老板她回来的消息,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别傻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还不快趁老板现在心情很好的时候去认错,不会有事的。”朱律师倒是很乐观。“我挺你,快。”
青青依言自桌子底下爬出来,心不在焉地拍了拍米白色的裙子,心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而且这是她搞砸的任务,她必须要承担起一切后果。
如果连这点担当也无,她以后要如何替弱者发声,替受迫害者争取公理与正义?
“我这就去,这是我的责任。”她一脸坚决,重重地点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向老板办公室。
“老板,对不起,我——”
“青青!”王律师看见她,苍眉一扬,双眼亮了起来。“快进来,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红茶?或者是让人去帮你买杯拿铁,这种新鲜的玩意听说现在很多人爱喝。”
青青一阵错愕,可是老板待她越好,她越感到惭愧。
“老板,我辜负了你的期许,我不是个好员工,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脸再留在“王冠”了。”
“咦,你在说什么呀?昨天下午爱德华律师致电给我,跟我说温少爷这两天就会回台湾。”王律师语气十分兴奋。“我才想问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居然短短几天就说服温少爷改变心意,你是“王冠”的一大功臣,这次幸亏有你……”
“温、温先生改变心意了?他要回来?”她呆住了。
那她可以再见到他了?
不对、不对,她是逃走的人,又怎么可以被他逮到?可是、可是她真的很想再见到他。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失神失神的。
“是呀。”王律师笑得合不拢嘴,“照温老爷的遗嘱指示,这次我们能让温少爷回国,以后温氏集团旗下所有的法律业务依旧由我们“王冠”承接,这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她满脸困惑,结结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会这样?他不生气吗?也对,失去清白的人是她,他可能是想要弥补她的牺牲和损失吧。
她没来由地陶陶然了起来,满脑子都是他英俊的脸庞和宽阔的肩膀与胸膛,充满男人气息又性感优雅……但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连半点他脱光衣服的印象也没有呢?
难道他们俩连衣服都没脱就做了?这么高难度?
青青的想像力放纵狂奔到九千里外,脸蛋滚烫通红得跟什么一样,仿佛那活色生香的床戏就在眼前播放,但是她又一点印象也无,真是气死人了。
“你做得很好,以后我会让你参与更多的case,还有下个月加薪。”王律师爽快大方地道。
“谢谢老板。”她傻傻地鞠了个躬,傻傻地走回自己座位。
“嗳,怎么样?王律师没有为难你吧?”朱律师热心地问道。
“没有。”青青一手支着下巴,满脸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不可讳言的,她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的脑子不由自主又跃现温言声深邃的双眼,以及微笑和皱眉的样子。
他掌心的余温仿佛还留在她的颊边,不管经过多少年,她的肌肤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抹温暖……
她怅然若失地伏在成叠文件上,神情落寞,极力回想那一晚发生的点点滴滴,可是记忆总是缺了一大片空白。
她……以后还能再见到他吗?
※※※※※※
青青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把LV的公事包扔在沙发上,一屁股跌坐进沙发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的三魂七魄一定有一半扔在冰岛忘了带回来。”盘腿坐在垫子上,在四十二寸平面电视机前聚精会神玩着电玩赛车的玉艳忽然出声。
“玉艳,我问你哦,你有没有过一夜情?”
嘎地一声,电视萤幕上正在狂飙的赛车有一瞬间偏离车道,下一秒又立刻飙赶上另一辆车,玉艳的表情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变。
“就算有,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不要这样啦,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青青哀求道,烦恼的神情随即被兴奋八卦和好奇取代,“说嘛、说嘛。”
“你问这个做什么?”玉艳还是很冷静,在她的操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