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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第155部分

小说: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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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陆老夫人至今仍没忘记当初凌孟祈拒绝陆明丽与陆明欣之事,同时老人家也很有技巧的没有提及赵彦杰,那可是她留给自己亲孙女儿的,可不能让他被别人惦记上。

陆老夫人的话说得福慧长公主心里一动,想到了陆明珠,陆明珠过了年就十五岁了,再不说亲就有些晚了,可过去这一年以来,她与女儿相看了好多户人家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福慧长公主自然希望女儿能嫁入王府国公府这个层次的高门,可她挑高门高门又岂有不挑女儿的?想找个门第低一些的,又怕太委屈了女儿……想起女儿一心惦记贺知行那个小王八蛋,说白了不过就是后者长得比寻常人好些而已,如今可不就有一个长得更好的现成人选在眼前吗?

尤其这个人选如今看起来前途还挺不错的样子,自己又算得上于他有知遇之恩,关键凌家早已落败,若真让女儿嫁了他,女儿岂非都不用离开家,只仍住在家里即可?如此一来,与招赘也没什么分别了,既不必担心女儿会受到任何委屈,儿子将来也有帮衬的人了!

福慧长公主越想便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靠谱,因难得顺着陆老夫人的话笑道:“母亲虑得极是,这事儿的确得孟祈那孩子自己乐意才好,说来逐儿自来与他要好,要不下去后我让逐儿先探探他的口气去?待知道他的想法后,我们再行动也不迟啊,不然到时候他不乐意,我们岂非白忙活了?”

大年下的,陆老夫人不想与福慧公主闹不愉快,何况福慧长公主这话也的确有理,便点头笑道:“那就有劳长公主了。”

福慧长公主心情好,嘴巴也难得甜起来:“都是一家人,母亲这般客气,岂非显得太生分了?”

陆大夫人见不得福慧长公主这副前倨后恭样儿,暗想你有本事就一直“病”到底,今晚也不出席啊,嘴上却笑道:“还有彦杰那里,是不是也让廷哥儿或是远哥儿探探口风去?我记得他好像比孟祈还要大一岁呢。”

陆老夫人闻言,想也不想便道:“过了年彦杰便要下场,现下哪来的时间考虑这些,且等他考完之后再说罢,横竖也不急于这一时。”

陆大夫人笑道:“母亲说的是,横竖咱们家暂时也没合适的女孩儿,不必担心再过几个月彦杰高中后,便攀不上这门亲事了。”

婆媳三人说话时虽有意压低了声音,厅里又一片热闹,但因两席隔得极近,她们的对话多多少少还是被陆明萱等人听了几句去,别人如何想陆明萱不知道,但她自己心里却是钝钝的,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凌孟祈也许很快就要娶妻了,这可是一桩大喜事,到时候她可得送他一份大礼才是,以后……她与他便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各自有了自己的责任和牵挂,一辈子虽长,有了责任与牵挂,却也很容易就过了不是吗?

次日,陆明萱与陆明芙一早便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回到家中后,自然是先去看新得的小弟弟,已被陆中显起名为文定,小名就叫“定哥儿”的小家伙,小家伙已经满月了,长得与刚出生那会儿已是大不相同,又白又胖的一逗就笑,不知道多可爱,惹得陆明萱与陆明芙争着抢着要抱他。

看得安哥儿在一旁十分的委屈,扁着嘴巴奶声奶气的道:“姐姐坏,只喜欢弟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姐姐了……”

陆明萱与陆明芙闻言,面面相觑,然后便“噗嗤”笑了起来,陆明芙因抱了他起来点着他的鼻子道:“看不出来我们安哥儿还是个小酸坛子呢!”

安哥儿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坛子,却也知道姐姐这是在笑话儿他,又不好意思起来,把脸埋在陆明芙胸前再不肯抬起来,这下不止陆明芙和陆明萱,戚氏小桃等人也都笑了起来。

这边厢陆家是其乐融融,彼时国公府内,陆老夫人却正满脸严肃的与赵彦杰说话:“……你的意思,是打算暂时不向萱丫头提亲,等到你考完发了榜之后,再登门提亲了?”

赵彦杰看起来气色有些不好,却是昨儿夜里被众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推拖不得喝多了,尤有些宿醉未醒,片刻方点头沉声道:“不瞒姨祖母,我的确是这个意思,若到时候我能侥幸得中,去提亲时也能更光彩些,横竖也就两三个月的事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还请姨祖母恕罪。”

陆老夫人闻言,面色稍缓,她方才还以为赵彦杰是因自己如今已是举人,觉得陆明萱配不上他了,所以才会不提请她帮忙以长辈的身份去向陆中显提亲呢,点头笑道:“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只萱丫头与她父亲却都不是那样虚荣的人,况以你如今少年举人的身份,已足够他们家光彩了。”

赵彦杰道:“话虽如此,能锦上添花不是更好吗,横竖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横竖萱妹妹年纪也还好,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

陆老夫人点点头:“也的确不急在这一时,只是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若你此番中了便罢,若是没中,却还想着什么反正萱丫头年纪也还好,再等三年也不是不能等,就打三年后再向萱丫头提亲的主意,我可是不依的,女儿家的青春有限,我到时候少不得就要做主另为萱丫头择佳婿了,横竖以她的人品才貌,要找一门好亲事还是不难的。”

赵彦杰忙道:“这是自然的,我绝不会白白耽误了萱妹妹的,还请姨祖母放心。”

陆老夫人道:“有你这个话,我便放心了。”又与赵彦杰闲话了几句,待赵彦杰说还要回去温书,提出告辞后,才放了他离开。

陆老夫人与赵彦杰说话时,老国公爷也正与陆中冕说话,陆中冕的意思,是趁现下赵彦杰还没中进士以前,便将他与陆明欣的亲事定下来,也省得到时候他高中了,自家再拿一个庶出的庶出姑娘许给他,瞧在旁人眼里,会有自家是在挟恩成婚之嫌,毕竟赵彦杰还这么年轻,凭谁就都看得出来将来他势必前途无量,将陆明欣一个庶出的庶出姑娘许给他,多少有几分委屈他。

老国公爷却道:“正是因为现在还不知道他今科能不能中,所以我们更不能现下将他与五丫头的事定下来,不然才真是有挟恩成婚之嫌了,毕竟五丫头的身份实在有些个上不得台面,若是换成二丫头,倒还罢了,可五丫头却不是你的女儿,所以这事儿且等他考完放榜之后再说罢,若到时候他中了,我们少不得只能另想法子笼络他了,若是没中,我们到时候再提出将五丫头许给他,就不是挟恩成婚,而是雪中送炭了,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你自己去想罢。”

陆中冕一点即透,立刻便明白了老国公爷的意思,笑道:“到底还是父亲高瞻远瞩,只是这世上什么关系还能比联姻更牢靠的,可现下府中除了五丫头,已没有其他人选了。”

总不能将县主许给赵彦杰罢,县主肯不肯的且先不说,只怕长公主先就要将两府的房顶给掀了!

老国公爷道:“是没有其他人选了,所以到时候他若中了,我少不得也只能腆着老脸与他提一提此事去,至多在那之前,将五丫头记到曲氏名下,到时候嫁妆再按嫡女的例与她准备便是,如此也不算辱没他了。”

父子两个如此这般说了一通,事情在他们看来便已算是定了下来。

过了几日,便是除夕了,陆明萱今年兴致不高,便没有找借口溜出去与积芳阁的小迟师傅小荔等人一聚,只使丹青跑了一趟,让小迟师傅比照去年的例,将所有人的年底花红都涨了三成便罢。

大年初二,颜十九郎仍跟去年一样,一大早便来了陆家拜年,陆中显今年因他中了举人,况又不是真不喜欢他,真不喜欢他也不会将女儿许给他了,不过是心里一时别不过那个劲儿罢了,如今那个劲儿已经别过来了,自然不会再给他脸色瞧,翁婿两个相谈甚欢。

然一直到午时开宴前,不管是赵彦杰还是凌孟祈却都没有登陆家的门,陆中显心里不由涌起一阵不痛快来,先是暗骂赵彦杰,以为自己是举人就了不起了吗,他大女婿还是举人呢,二月也一样要下场的,怎么人家今日就抽得出空来自家拜年,他便抽不出来了,真以为他女儿已嫁定他了是不是?

骂完赵彦杰,又骂凌孟祈,去年你不还殷勤得很,上赶着要叫我‘爹’吗,今年怎么一下子态度就变了,之前你没在京城也就罢了,如今既回来了,就算我不肯将女儿嫁给你,我也还是你的长辈罢,你出远门归来,难道不应该上门给长辈请个安拜个年什么的吗?哼,就你这样三心二意,不懂礼貌的,还想娶我女儿呢,做梦!

内院里陆明萱自然也知道了今日赵彦杰与凌孟祈都没登门之事,不过却不像陆中显那般生气,赵彦杰欲考完发榜后再向自家提亲,如今正全力备考之事陆老夫人已使人出来告诉过她了,她想着的确不必急于这一时,赵彦杰下场才是当前第一等的大事,——她虽知道前世赵彦杰这一科并没有中,赵彦杰自己却不知道,总不能让她去告诉赵彦杰,你今科铁定中不了,所以不必白费功夫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敢玩乐还是要玩乐罢?

至于凌孟祈,她都将他伤成那样了,他若还上赶着来意图通过讨好她爹爹继而讨好她,她自问自己还没有那个魅力!

陆明萱自问自己没有那个魅力,不想元宵节当日,凌孟祈却忽然登了自家的门。

其时她正在用纸糊一盏灯,却是她事先答应了安哥儿元宵节要送一盏灯给她的,丹青忽然就跑了进来,一脸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的纠结表情道:“姑娘,前面来客人了……”

陆明萱头也没抬:“男客还是女客?男客自有爹爹招待,女客自有太太招待,你来与我说做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呢吗。”

丹青纠结了半晌,才跺脚道:“是凌公子啦,也不知他是不是还没有死心,若是他还没有死心,姑娘您难道就真不能再考虑考虑吗,趁现在您和赵公子还没有最后定下来,不然将来您就是悔青了肠子,也没有用了!”

陆明萱万万没想到丹青口中的客人竟会是凌孟祈,不由怔住了,片刻方一脸平静的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爹爹与凌世兄本就关系不错,如今凌世兄远行初归,来给忘年交问个好拜个年也是应当应分的,你若是闲着无事,就帮我糊灯了。”

说完便低头又忙活起来,一副未受到丝毫影响的样子,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早已经乱了。

陆明萱没想到凌孟祈会忽然登门,陆中显也是没想到,听到门房来禀时,还怔了一下,才不耐烦的摆手道:“不见不见,就说我出门访友去了,打发他走!”哼,都回京大半个月了,才想起往他这里来,真当他这里是大街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没那么好的事儿!

陆中显显然已忘记凌孟祈的脸皮厚度了,那可是一个仗着几分酒劲儿遮脸,都好意思叫他‘爹爹’的主儿,岂是他说不见他便真会离开,又岂是自家门房就能拦得住他的?

所以当凌孟祈忽然出现在自家花厅里时,陆中显唬了一大跳,指着凌孟祈颤声道:“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都已说了我不在的吗?”

凌孟祈先抱拳给他行了礼,才笑道:“我自然是用腿走进来的啊,而且显叔您不是在吗?”

陆中显不由气结,一连喘了几口气才冷笑道:“我不信你听不出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想见你,真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像你这般厚的!说罢,你今儿贵脚踏贱地到底所谓何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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