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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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我,既想见到武大郎,可又害怕见到武大郎。
总之,我茅盾得很。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去未央宫看武大郎的时候,孟玉楼,还有李娇,还有降为美人的孙雪娥,还有武大郎几个什么婕妤,美人,才人的,像约好了那样,到了桂宫里来。她们刚进门,就齐齐给我跪下了,磕头。
孟玉楼说:“姐姐,去看看皇上吧。”
李娇也说:“淑妃娘娘,去看看皇上吧,劝劝皇上,保重身体。皇上如今除了淑女娘娘,谁都不愿意见,臣妾们去见皇上,不但没能见上一面,还都被赶了出来。玳安说,皇上如今瘦得不成样子,茶饭不思,再这样下去,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众人跪在地上,都哭出声来,她们说:“淑妃娘娘,去看看皇上吧,劝劝皇上,保重身体。”
武大郎这些妃嫔侍姬,除了李娇年龄比较大之外,其余的不过是十几二十岁,如果武大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都别想活了,谁都得陪葬。
于是,我便去看武大郎了。
武大郎的病已好了些,已能挣扎着,勉强下床了,可他整个人瘦得厉害,眼睛都深深陷下去了,脸色枯黄。看到我,他瞧了瞧我,微微一笑说:“朕以为你会恨朕一辈子,不愿意见到朕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嗫嚅着说:“臣妾请皇上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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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叹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武大郎说:“陪朕到外面走走。”
我说:“嗯。”
玳安有点担心:“皇上的身体——”
武大郎说:“不碍事,朕只是想到外面晒一下太阳。”
我和武大郎也没走多远,只是在长廊附近的亭子里坐着。
此时此刻,太阳就要落进了西山,夕阳在天的那边,散发着一片绝望而艳丽的金色,晚霞一点点地退去,然后一点点的消息,再然后,便没了踪影。天地间,很快便变成了银灰色,远处的乳白的炊烟,还有天边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有风吹过来,带着丝丝的清凉。
过了很久很久,武大郎突然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你到宫里来,已三年多快四年了。”
三年多快四年?我怔了一下,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了,我呆在这儿,一下子的,就有了这么长的时间。
“淑妃——”武大郎突然叫我。
我回过神来:“臣妾在。”
武大郎问:“想些什么?和你说话,你常常是灵魂出窍的样子。”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着,原来我到宫里来这么久了,都快四年了。”
武大郎说:“你到时这儿都快四年了,但你还是不习惯,难道你的适应能力就这么差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够,既来之则安之呢?”
我不说话。
我怎么能够既来之则安之?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儿,我根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想,如果换了武大郎,如果他也是像我一样,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我就不相信,他能够做到既来之则安之。
武大郎叹了一口气。
武大郎这病,没过多久,便痊愈了。痊愈了的武大郎,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样。他不再找我去侍寝了,他开始喜欢我之外的另外女子。
武大郎不但让宫中那些妃嫔侍姬轮流着未央宫的椒房殿去侍寝,还下令让全国各地的官员选秀,把那些年轻貌美又充满活力的小美女们,送到后宫里,然后由武大郎挑,喜欢谁,武大郎就让谁上他的床,再喜欢谁,然后便便封谁做美人啊才人啊的。
喜欢谁,就让谁上他的床(3)
没多久,武大郎后宫的女人队伍便日渐壮观了起来。
我真的不会吃醋吗?也不见得。
好歹,我也是武大郎的女人,好歹,武大郎也是我的男人。
自己的男人让别的女人上他的床,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不吃醋的女人,一般有三个原因:一,是脑残,没人一点人权意识,头脑简单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类型,因为蠢笨无知啊;二,铁石心肠,不爱自己老公,把他当了透明人,不存在,他爱谁便爱谁去,只要不爱自己就OK;三,性冷淡,受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色是刮骨钢刀”的封建流毒所影响,对培养夫妻床上性趣,奇巧,招式之类的事不感兴趣,更没有耐心,最好次次都是“快三秒”。
我并不是那三种的其中之一。
我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我心里却无比的难受,痛苦,失落——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是在乎武大郎的,原来我是心里装着他的。我觉得我真他丫的是贱,武大郎把我当为宝的时候,我却把他当了草。如今,武大郎当我为草了,而我却把他当了宝。
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可是,我回不到过去了。
近来我常常作着同样的一个梦。梦里,我看到了意气风发的武大郎,他的身旁,围绕着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环肥燕瘦,青春洋溢,都是十几岁清新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年龄,每个人都有着乌黑的发丝,明亮的眼睛,像瓷器般光滑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们众星捧月的围着武大郎,浪‘笑着,挑逗着,卖弄着,使尽招数,各显风骚。
梦中的我,走了过去,跪了下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武大郎没有理会我,还是和那些小美女们喝酒,寻欢作乐。
我只得又再说:“臣妾给皇上请安。”
武大郎仍然没有瞧我。瞧我的,是武大郎身边一个樱桃口,鸭蛋脸,杨柳腰,皮肤雪白,光彩照人的年轻女子。啊,这个年轻的女子,我认得,叫夏花,刚刚进宫没多久,封为才人,不到半个月,又再升为美人,正春风得意着。
喜欢谁,就让谁上他的床(4)
这个夏美人,盯着我,态度傲慢,高高在上,充斥着鼓涨涨的优越感。她娇笑着问武大郎:“她不是淑妃娘娘吗?”
武大郎搂了她,嘻嘻笑:“说对了。”
夏美人又问:“皇上不是不再喜欢她了嘛?她还来这儿干什么?”
武大郎说:“她厚脸皮,缠着朕,朕早不喜欢她了,早讨厌她了。”
众女子齐齐望向我,掩着嘴很不屑地笑,一边的羞辱我:“淑妃娘娘你听到没有?皇上说早不喜欢你了,皇上早讨厌你了,你干嘛还要缠着皇上?真不要脸!”
梦中的我木然地看着武大郎,紧紧咬住嘴唇。
我感觉到我的脸孔,仿佛被人冷不防的,狠狠地打了一锤,五孔流血,金星直冒。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我无从适应,措手不及。
我的心,无限地痛楚,仿佛利刃穿心。一种万念俱灰的悲凉,虚弱地从我的后跟窜到脑后,我感觉到有冷风,“呼呼”地穿过身体。然后,我便哭了,泪水一大颗一大颗地滴了下来。
我一边哭,嘴唇一边抖颤着,梦中我的神态里,是那样的伤心,那样的痛苦,那样的绝望。
……
“娘娘,醒醒!娘娘是不是作恶梦啦?”春梅摇着我,把我叫醒。
武大郎不见了,那些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也不见了。
春梅拿了小帕子,给我擦脸上的泪水——原来,我还真的哭了。
春梅问:“娘娘这些日子怎么啦?老是作恶梦,老是在梦里哭。”
我呆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为了不让她担心,我骗她说:“我在梦里,总是梦到有老虎追我,我跑不及,就哭了。”
春梅当然不信。
还好春梅没有继续问下去。
起床后,我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也不说话,只是发着呆。看到我郁郁寡欢,站在一旁的西门庆游说我:“娘娘,我们到御花园去游玩吧。”
“是啊,娘娘,我们到御花园去游玩吧,奴婢也想到御花园去。”春梅装了兴致勃勃的样子,和西门庆一说一和的游说我:“奴婢好久没去御花园了,娘娘,到御花园去逛逛吧。”
“嗯。”我说。
本来我不想动。近来我心情不好,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吃东西也没胃口,做什么事儿都不起劲,可也不忍拂西门庆和春梅的意,我知道他们也是为我好,担心着我,怕我闷出病来。想想也是,呆在桂宫里闷着也是闷着,御花园去散散心也好。
不但难过,还吃醋了(1)
到了玲珑水榭后,发现那儿已有了人。
是武大郎,还武三郎,谢家兄弟,他们在那儿喝酒,还有几个新进宫的妙龄小美女相陪,一个小美女弹奏古琴,两个小美女跳舞助兴,那个夏美人则坐在武大郎身边,估计是陪酒。
我远远看到,就停下了脚步,踌躇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去打扰人家的兴致了——树要皮,人要脸对不对?既然人家武大郎已不再喜欢我了,我也不必要去把我的热脸孔去贴他的冷屁股,我可不愿意,让我梦里的情景变成现实。
我的自尊,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狼狈给别人看。
我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子,刚刚想偷偷的溜走,偏偏跟在我后面的西门庆叫了声:“娘娘脚下路滑,小心些。”
西门庆这丫声音还挺大,给玲珑水榭里的人听到了,齐齐看了过来。武三郎那小子甚至站了起来,一边伸长脖子看过来,一边扬声说:“淑妃娘娘也来了啊?哎,淑妃娘娘怎么要走了呢?”
我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子。
武大郎看过来,神情淡淡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不欢迎我加入,也没拒绝我加入。谢希大和谢希小这兄弟俩的表情又不同,谢希大笑着看过来,一边点头,示意着我过去,谢希小动动嘴巴,望望武大郎,又再挠挠着,不敢说话,但那焦急的表情像在说,快过来啊,还愣在那儿干嘛?
倒是谢三郎说话了:“淑妃娘娘怎么不过来也一块儿喝酒?皇上难得这么有心情,宣了我们几个在这儿陪着喝酒呢,淑妃娘娘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我想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我给武大郎行礼请安,众人又再给我行礼请安,然后武大郎吩咐坐在一旁的太监:“还不给淑妃娘娘搬来椅子?”
“是。”太监很快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武大郎身边。
我坐了下来。
谢希大看着我,含笑说:“微臣好久没见到淑妃娘娘了,淑妃娘娘怎么越来越清瘦了呢?”
不但难过,还吃醋了(2)
我还没有说话,谢希小已帮我回答:“淑妃娘娘最爱说的一句话,女人怎么瘦也不为瘦。淑妃娘娘还爱说,女人千金难卖瘦。”
我微笑:“可不是?自古女人谁不喜欢瘦?”
坐在武大郎右边,为着武大郎剥葡萄的夏美人,展颜一笑,来了句:“西汉时期的赵飞燕是个很有名的美人儿,体态轻盈,身轻如燕,据说可以作掌上舞。臣妾觉得,淑妃娘娘长得比画里的赵飞燕还要好看,也比画里的走飞燕还要体态轻盈,身轻如燕,臣妾不知有多羡慕。”
我看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夏美人已剥好了一颗葡萄,递到武大郎的嘴边,武大郎也不接,而是略略的低下头,张了嘴,就着夏美人的纤纤玉手,很暧昧的把葡萄咬了。夏美人甜甜的,轻轻地笑着,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出的柔情蜜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到心如刀割。
武大郎以前对我说过:“只要朕在,朕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曲的。”武大郎还说过:“在朕的心目中,不管你是谁,变成什么样子,在朕心里,装着的只有你一个。”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自古以来,世上最信不过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