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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夫君举高高-第76部分

小说: 夫君举高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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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凤实在是佩服自家姑娘,瞧瞧这一脸关切嘴里却说出这样膈应人的话,值得学习,没看到二姑娘的脸都快僵掉了吗?

沈明雅嗔了明秀一眼,替沈明嫣说道:“说的什么话,大夫都说了明嫣身体恢复的很好,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恢复健康,实在是少见呢。看来从木兰围场时请的太医给开的方子实在是有效,往常明嫣看上去孱弱不堪又体弱多病,如今虽然依旧看上去羸弱,可身体实在是顶顶好的,说不得比明秀你还康健呢。”

明秀“哦”了一声,点头道:“确实是康、健呢。”康字说的声音很轻,偏健这个字又加重了声音,乍一听就跟说“确实很贱呢”一样。

沈明嫣再好的涵养都要气死了,偏人家说的一本正经,是在附和沈明雅的话,沈明嫣根本找不到攻击她的点,只能憋气。心里更将沈明雅和明秀归为一丘之貉,原先只有明秀一个人在言语上攻击她,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沈明雅打头阵。

太奇怪了!原先虽然觉得沈明雅这个人心机深,可没想到沈明雅这是在针对她,为什么?沈明嫣突然有些不能理解了,难道也是和明秀一样嫉妒她得父亲的偏爱,还有觉得她姨娘更得父亲宠爱么?

可如今姨娘还被软禁着,她求了父亲好久,父亲才心软了,可他说了这件事是祖母和母亲的决定,后宅的事他不管。沈明嫣觉得一定是沈夫人在嫉妒姨娘,说不定当初就是沈夫人设计的,果然是恶毒的嫡母!

嫉妒是原罪。

想到这儿,沈明嫣又沾沾自喜起来,就算沈夫人生了嫡子又怎么样,到那时沈明翰已经入仕为官了,再加上她在背后扶持,不愁不平步青云,到那时候沈母和沈夫人必定得把姨娘放出来,还能给姨娘请封诰命,还能抬成平妻。明秀不就是觉得她是半个嫡子,就觉得高人一等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目光短浅。

自我安慰其实很重要。

明秀观察了沈明嫣的表情,回头低声对绣凤说:“今天她是忘记吃药了还是怎的?”

很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绣凤黑线,沉默不语,主子的事哪是她能置喙的。明秀却自顾自的点头,“可能是又加重了,真是可怜啊。”

绣凤低头憋笑,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沈明嫣自我安慰,自我抬高了一番后微微抬起了下巴,连之前的紧张和心慌都不见了,“让姐妹们为我担忧了,就像大姐说的,我身体好的很。可若说身体真的健康,我还是比不上明秀强壮呢。看起来明秀学射箭和骑马还不是没用处呢,虽说像咱们这样的姑娘家学这两样的很少呢,这两项能当做爱好,固然是好,可姑娘家哪能整日舞刀弄枪,岂不是不雅观,终究还是以针线纺绩之事才为我女儿家的本分。”

明秀立即用“你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的眼神看向沈明嫣,叹息一声:“二姐这话应该去跟皇上去说,实在不是我居功,在木兰围场的时候,若不是我在这两项上还有些造诣,怎么能赢了曹布德,还得了皇上夸奖以及御赐如意呢。”

“再说了二姐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别说我只有射箭和骑马这两项爱好,可回头细数一番二姐会的,像掏弄胭脂水粉,酿酒,种树等等,对了还有爱好商贾之事,这些可是比我严重多了。二姐怎么不自我反省呢,偏偏还拿规矩准则来要求我?”

“其实我懂,二姐你别解释了。你觉得比我年长,比我优秀,似乎你自己的言行才是世上标准的言行准则一般。可我若是跟二姐学了,那古嬷嬷才改更操心吧。还有至于二姐说的女子要以针线女工为主,我更不想解释了,往前我已经在二姐绣荷包给我表哥的时候说过一遍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整日不停地做衣裳鞋袜未免不像,那还要家里养的针线人,身边的丫头们做什么呢?”

“大姐你说是吧?更何况也没见二姐你整日不停地做衣裳鞋袜啊,若是这样做的话,实在是失了体统呢!这样的话,还用我这个做妹妹的再说一遍么?”

绣凤黑线直下:姑娘你已经又说了一遍了。

沈明雅忍笑,拉住一脸不忿和恨铁不成钢表情的明秀,和稀泥:“行啦,其实这事,在我看来,各有道理,只是端看从哪个角度去看了。大过年的,说这些未免伤了和气。”又跟明秀说道:“明嫣其实也是为你好,虽说咱们家武家,学射箭和骑马也无可厚非,可你的女红也不能落下。”

沈明雅这是赤裸裸的偏向明秀,沈明嫣先是被明秀的连环炮打的面色难堪,又被沈明雅和的稀泥打到脸上,脸色青一片白一片的,感情她们俩狼狈为奸,就是想给她难堪,让她自取其辱。

明秀撇嘴:“知道啦,二姐你那么善良大度,一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对不对?我就是气不过二姐像教养嬷嬷似的,管东管西的,明明自己的规矩还没我学得好呢。”最后一句话声音虽然小,可离得近的诸如沈明雅、沈明嫣都听得到。

打嘴仗,沈明嫣还不是明秀的对手。

琼瑶句式加上隐喻还有“童言无忌”连环出击,让沈明嫣簇簇中箭,憋了好一口老血。

新年第一天,沈明嫣中箭无数,憋屈极了。

再往后,明秀懒得去找沈明嫣的麻烦,主要是沈明嫣深入浅出的,她们俩碰面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转眼间,到了元宵灯节。沈府一片欢欣鼓舞,热闹非凡,沈母也许了她们姐妹出去看热闹。

沈明嫣是不乐意跟她们俩一块儿的,明秀早先就和叶子睿约好了,沈明雅也约了沈月茹,就此分开了。

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各色精巧花灯,又有各种吃食玩具,有些地方人更多些,不时传来嚷嚷声,怕是猜灯谜得花灯的。元宵节就是深闺太太、闺秀们也覆上轻巧的面纱出来游玩,是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明秀和叶子睿碰了头,斜睨旁边的陆旭尧,颇为嫌弃。

陆旭尧岿然不动,脸皮显然厚了不少,“我这是给你们打掩护。”

明秀面无表情的吐槽:“三人行么?”

叶子睿给她拢了拢斗篷,把她跟猥琐的话都给兜回去,明秀穿了件大红套金卷须连枝花卉纹蜀锦缎面斗篷,斗篷边缘袖口都滚着长长的白狐毛,这么一拢,连兜帽戴上,粉红色的小脸蛋被遮住了大半,就算不戴面纱都没问题,还被叶子睿瞪了一眼。

明秀毫无心虚感可言,她还嗔了叶子睿一眼,低声说:“其实你和表哥才是真心相爱,而我这个表妹只是可怜的掩护,你得不到他的人,却想我做替身,可真是虐身虐心啊!”

叶子睿一挑眉,毫不犹豫的捏住明秀的嘴唇儿,意味深长道:“除夕夜。”

三个字就把明秀血槽清空了,饶是明秀再厚脸皮,还是有那么点,就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然后眯起眼睛,也吐了几个字:“内衣狂魔,亲吻狂魔。”

面瘫的好处就在于:就算有些不好意思,可面部表情波动太不明显,以至于看不出来害羞或其他情绪变化。很显然叶大校就是属于这种的,更何况铜墙铁壁做的脸皮还是很经得起考验的。

陆旭尧不得不打断他们俩的卿卿我我,埋怨:“不秀恩爱会死么?能不能收敛点?这还有人呢。”

明秀立即把炮头一转:“人?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我就看到一个能闪瞎狗眼的灯笼了,太碍事了。”

陆旭尧笑的风流倜傥:“嘿,不好意思了小表妹,今儿这碍眼的灯笼大表哥我还就做定了。”

明秀一脸惊奇的看向陆旭尧,开口称赞:“哦哦,恭喜大表哥在新的一年里,随着年龄的增长,脸皮的厚度也不狂多让,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陆旭尧嘴角一顿:“同喜同喜。”

明秀一脸不客气的把这称赞收下了,弄的陆旭尧一脸郁闷。

京城不愧是京城,街市很繁华,人烟很阜盛。街道上人头攒动,花灯掩映,喧喧嚷嚷,时不时有五彩缤纷的烟花映照了半边天,颇有些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味道。

人头攒动,所以走散就是很理所应当的了。

明秀被叶子睿护着,俩人很有默契的抛弃了陆姓电灯泡,然后对视一眼,明秀先开口:“你的好基友不见了。”

叶子睿也不甘示弱:“你的大表哥不见了。”

俩人就转圈圈,还赢了一盏走马灯,明秀拎着走马灯有些怔忪,映衬着有些黯然。

叶子睿知道她在想什么,抿嘴将明秀揽在怀里,“他们会过的很好。”

明秀扯出一抹笑:“我也知道。”

别指望明秀这货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她主动扯开了话题:“咱俩越来越有默契了,小伙伴。”

叶子睿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没挑破,反而挑眉说:“小伙伴?不应该是亲爱的或相公么?”

“是大官人。”明秀遗憾道,“可惜你不姓西门,不然就好玩了。”

“哦,真遗憾。”反差萌啊有木有。

明秀笑出声来,刚才的伤感也随风而去,他们都不是只一味沉浸于过去的人,就像叶大校来说,他的任务历来就危险,每次出任务都做好牺牲的准备,明秀也差不多,甚至有一次真的差点回不来,如今对重活一次,他们都很珍惜,更何况还有彼此陪伴。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他们俩不负众望的寻到了那灯火阑珊处的一对,赫然是润郡王和沈明嫣。

明秀郁闷了:“你说咱们俩怎么就这么巧,多次碰上这种事。”呲牙:“不过我喜欢,嘿嘿,离得近一些咱们听听他们俩在怎么偷情。”

叶子睿宠溺的纵容了明秀的听墙角行为。

“好久不见。”她泪眼摩挲。

“好久不见。”他温润如玉。

“听说郡王妃有了身孕,真是恭喜你了。”她垂眸低首,努力让自己冷漠,让自己不在意,可真的见到了心还是会疼,努力不让自己流眼泪,努力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苦涩。

“听说你为了救二哥,背上受了伤,如今伤好了,嗯?”他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不流露出痛楚,她不知道他在知道她奋不顾身为二哥挡刀的时候,他有多震怒,多痛苦,他宁愿被刺杀的是他,也不愿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受伤,就算那别的男人是他的兄弟!

“奴婢多谢润郡王挂念。”冷漠的他,让她根本不能直视,她想开口解释,可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没了后路,她只能踏过荆棘,经历这种磨难,她以为她能忍受,可眼泪为什么会自己流下来。

“奴婢?呵呵,还真是奴婢。”他握紧拳头,说出伤人的话,可心却在流血,这不是他想说的话,他明明想质问她,问她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会那么做,为什么会伤了他的心却不管不问?可话却受不了控制,看到她单薄的身体颤动,听到她努力忍住啜泣,他心更疼了,可这种疼远远没有他的痛苦之痛。

她咬住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心好疼好疼,它在滴血啊。他怎么能那么无情那么冷酷那么狠心决意?她能说什么,她只能沉默,她怕她一说话就忍不住想要解释,想要质问他,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你却还是让你的妻子怀了身孕,她又是什么身份呢。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温润如玉的润郡王,而她呢,只是悬崖边的一株兰草,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他看向别处,不愿看她隐忍哭泣的模样;他攥紧双拳,他怕他会忍不住要把她抱在怀里;他抿紧双唇,他怕他会忍不住开口服软。到最后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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