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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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跌的差点散架,哪里都痛,海鸥扭曲着脸,饱满的额头上沁满大滴的汗,被非花噎的哑口无言,他现在实在太弱了,“你,你,你…”
药性变的更加凶猛,海鸥现在几乎,都要疯狂了,面前还闪着一个要让他快疯掉的女人,他觉得长那么大,从来没有那么倒霉过。
非花微瞥他一眼,很满意他现在折磨的脸,耸了耸肩,“神医,你将会为了你那愚蠢的伤害,而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我们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睡与醒
非花潜在的恶魔本性,海鸥深刻体会到了,宁愿和阎王叫板,也不能扯掉非花一根头发,否则会有难以想像的折磨。
在她的折磨下,海鸥有服毒自尽的打算,她的眼眸看着他时,那浓浓的不怀好意,让他汗直竖,全身血液倒流,有谁告诉他,非花是不是女人?
非花当然是女人,不过她是个非常狠辣的女人,海鸥惹到她,又敢把人救活,他未来的生活注定是黯淡的,睨着面色涨红的海鸥一眼,非花上前拍拍他平滑的肌肤,“要不你现在磕头认个错,我就过放你。”
海鸥如被人骚扰过一样,狠狠一扭头,把她的手扭走,本来闻的就是醉香,她的触碰明明就是点火,他内本流转的,都要疯狂了,偏他还动不了,要是他动得了,他一定…把她吃了,哼,“别碰我,你这个坏女人。”
被再次冠上坏名号的非花来说,对海鸥的反应还算满意的,拍了拍什么也没有的手,还弹了弹指甲,坏女人非花做定了,谁让她眼前碰到了一个坏男人,她抱着手臂,歪着头看海鸥,“你说要是领主现在进来,会怎么处置你呢?你不但没好好治病,还躺在我床上,一脸要吃了我的表情…”
“你闭嘴,你少诬陷我。”海鸥挣扎着从她床上起来,可发现他的力气,在药性折磨下,怎么也起不来,他的眼睛里满是倔强,看着一脸笑意的非花,“你敢这么陷害我,我一定会以死证明我的清白。”
非花撇了撇嘴,他有什么清白可言,也懒的再搭理他,伸出手,在他惊恐的目光下,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摔跌到床下,她绕过跌在地上的他,掀开她的被子,自己上床躺了回去,翻个身,看着海鸥,“时间差不多了,让你的领主解救你吧,我可是很善良的。”
一说完,非花就平平躺好,微微的闭上了眼,神情如常,等待着海鸥叫进屋外的人,她真是不想和海鸥再扯下去。
海鸥用尽全力,也只能半坐在石地上,刚才一摔,对于一个内力耗损过于严重的他,差点同摔断胳膊,她够狠,瞪了非花几眼,他平了平胸口不适的燥热,才扬高声音,对着石屋扩散而去,“主子,非花醒了。”
落鲤听到海鸥的声音,心中狂喜,非花活过来了,连忙按下机关,把门开启,跑向那躺着的非花,看着她睁开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神彩,他感觉眼框又热了,她真的醒了,“非花,我还以为…”
以为她会在他面前,渐渐变凉,直到死去,他生命听美好,就要烟消云散,他好不容易倾情的女子,离他而去。
非花眸中有些闪烁的光芒在流转,这个以血换生的男人,此刻眼中浓浓的不安,出现在他钢铁般挺俊的脸上,不得不说,钢铁般的心,也会融化,她似乎觉得他是爱她,为了她才做出格的事情。
想起驸马府银月之死,她痛苦的闭上眼,如果是因为她,她怎样去挽回她的罪孽,他让她成为一个罪人,这就是他爱的方式?
耳边只听得落鲤惊慌的声音,一声声打在她矛盾疼痛的心里,“非花,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海鸥,海鸥你坐在地上做什么,快来看看非花怎么样了。”
耳边的焦急与担忧一直在响着,非花重又睁开眼,眸中少了些什么,看着他失措的脸,她的手伸出被,拍了拍他的手,“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落鲤看着重又睁开眼的非花,提起的心放了回去,他真怕非花再一次闭上眼,“我以为你又叫不醒了。”
海鸥看着领主完全沉沦在非花的世界中,连他脱力都没察觉出来,他有一种被人舍弃的挫败感,明明他才是领主面前的红人,什么时候,领主的眼中,只看得到非花了。
撑着手,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缓缓的站了起来,从领主进来的前一刻开始,他的醉香毒就消失了,不得不说,非花用解药用的出神入化,他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洒下的解药,时间算的太准,让他更加有危机感。
走到领主面前,他的声音还是虚弱的,“领主请放心,属下金针过穴之后,非花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非花只要多休息半月,就能复原。”
落鲤这才注意到,海鸥的虚弱,也看出他的不适感,眉头更深的蹙起,他手抬起,对着他的胸前贴去,源源不断的暖意,输入他微微发寒的身体,让他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海鸥心中一暖,领主还是关心他的。
身体的力气,也复原的不错,海鸥不想落鲤耗损过多,与他一样,“领主,我没事了,请不要再为我浪费内力了。”
落鲤放下手,看海鸥真的好的差不多,才语带抱歉的吩咐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再叫你,记得要好好调养。”
海鸥躬身回答,看了眼非花,才缓缓出去了,留下领主与非花,他心中不放心,却也没有理由留下。
非花低了睫,两人的感情真是好,看不出他平时冷酷的样子,毕竟曾用过假死药的她,虚弱也慢慢袭来,感觉到落鲤又开始不安,她只得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安抚他,“我睡一会,你别吵我,等我睡得够了,我就会醒来,也不用叫海鸥来看诊了。”
非花说完,就真的睡过去了,因为非花的说明,落鲤半信半疑,也没有再惊惶下去,睡着了就好,感觉到非花平稳的呼吸,他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怔怔的看着。
他不会离去,他要等她醒来,不想她醒来的时候没有人照顾,也想让他自己放心,看着她宁静的睡颜,他眸子又开始犯痴。
即使睡着,她依然吸引着他。
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青鱼瘟疫
非花醒来时,已是深夜,当眼睛慢慢变的清晰的时候,她看到坐在椅上的落鲤撑着头睡过去了,可以想像一个武功高深的人,会等的睡着,等了多长时间,非花的眼睛再一次,陷入迷茫。
他的感应力还是很强,非花看了他几秒后,他还是幽幽转醒,非花的醒来,带着他狂喜,好喜欢看到她眼眸明亮的样子,“你醒了。”
看着他眼下的青黑,下巴处新生的胡扎,还有眸中掩不住的疲惫,非花微微的皱起眉,何必把好好的人糟蹋成这个样子,“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落鲤把手放下,兴许是撑的过久,他放手的姿势有些怪异,还隐隐听到关节轻响的声音,“你睡了两天了,我还以为你要醒三天。”
他像是在开玩笑,如果一个人睡二天不算久,那多少天才算久,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就这样坐了两天,为了她,他做的真是傻。
撑着手坐了起来,非花不想再躺着,就像不想看到他坐着一样,口有些干,而且微苦,应该是有人趁她昏睡时,灌了药进去,想起那药,非花也不担心海鸥再做什么手脚,他救了她,万没有再毒死她的道理,就算要,也没有好的时机,他并不笨。
“你要什么告诉我,先不要起来,海鸥说你要好好休息。”落鲤按下她要下床的身子,耐心的说着他的话。
非花抚开他的手,“放心,我已经好了,一睡后,感觉力气都回来了。”不得不说,落鲤的医术很好,她一下子就能好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顾落鲤不赞同的目光,她还是下了床,披了架上的彩衣,穿了布鞋子,踏在了石地上,脚底还有些寒,坐了下来,实在不能看他怕她摔着的样子,这样子她比他更紧张,手敲着石桌,非花扬起她虚弱的脸,“我饿了。”
落鲤这才忙让人准备食膳去了,还是言馨进来伺候,非花看着满桌子的海鲜,觉得生活真是奢侈,这海上最不缺珍馐。
青鱼不愧是营养的首选,就是非花久未进食,也没有违和感,一来二去还吃了好多,身体更加的好了起来。
看着非花脸上升起醉人的红晕,落鲤也开了胃,陪着非花吃饭,似乎是很美好的事情。
两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突然石门被开启,一个穿着彩衣的黑脸大汉,匆忙进来,对着落鲤跪倒,语气非常的悲痛,“不好了,领主,不知道什么原因,岛上的青鱼死了大半。海水也混浊了。”
落鲤与非花一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可怕的情景,落鲤脸色沉了下来,“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要来我的岛上打扰么?”
看着非花惊讶的神色,他一阵恼怒,怎么可以打搅非花的休息,海上的事情,不是都交给长老处理了么。
那个汉子抬起他粗旷的脸,大眼中满是红丝,“领主,那么大的事,长老也做不了主,只希望领主能亲自去看看海里的情况,岛上的居民,现在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慌,极需领主亲自安慰。”
非花放下筷子,对着犹豫的落鲤沉声低语,“还愣着做什么,青鱼一直是海上的保护神,它出事了,你得尽快去探查。”
落鲤看着非花削瘦的脸,她才刚醒,他并不想去看青鱼,海上的事很重要,但他不认为非花不重要。
非花见落鲤就是不动,那汉子已经眸里有了失望,她也急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青鱼一直是在海上生长,怎么说死了就死了呢。”
落鲤与非花出了石屋,下了台阶,来到岛边的海,海浪还在挥着巨大的力量,冲击着海风海水,大海依然深不可测。
令人恐惧的是,这里的海前几天看来,还是湛蓝清澈的,今天却是一片暗沉,有些墨绿的颜色占了主导,而海上时不时漂来一条死了浮上来的青鱼,让非花脸色骤变。
落鲤神情也非常凝重,青鱼比他想像中的死的更多更快,他倾身从海中抓起一条冲上来的死鱼,看了几回,才断定是新死的,为什么会这样。
“派人联络海鸥,发紧急令,让他尽快赶过来。”本来非花这两天,一直是书信往来,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请还未完全恢复的海鸥过来了。
非花并不知道落鲤,用内力帮海鸥提前恢复了八成功力,听落鲤吩咐,她想海鸥也不可能在二天之内,身体迅速复原,不想让他提早见阎王,她也只好自己来插手了。
“等一下,不用叫海鸥,我也懂医术,让我先看看。”非花叫住要发信号的汉子,看着这混浊的海水,她其实心里有数。
拿过落鲤手中的鱼,非花慌忙扔回了海里,脸色不可谓不难看,手几乎都要颤抖,看着还一脸茫然的落鲤,“这是瘟疫,青鱼得了疫病。”
自古瘟疫就是绝望的开始,因为它的传染迅速,因为它的超高死亡率,还有人人自危的自私感,都足以把人打入地狱。
手上仿佛有万种虫子在啃咬,这种瘟疫她无意中在医术上看过,没有根治的办法,只是在动物间传播,而吃下动物的人,也会传染。
因为千年前才发过一次,所以很少有人记得,非花觉得胃中一阵翻腾,她刚才吃下的就是青鱼。
唇边漫起苦笑,她真够可以的,一来就碰上了那么不巧的事情,当然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看着一呆了的落鲤,非花转望那些浮上来,依然美丽的青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