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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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小肩膀一垂,跃跃欲试变成焉茄子了,整个霜云密布,小脸凄惨凄惨的,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她都很好奇,在别人的嘴里,又打听不到,就想从非花嘴里,挖点内幕,没想到,竟然拒绝发问,她不能问问题,她说什么好呢。
小雨前一刻还在苦苦的自我磨折,后一刻,嘴巴就开了闸口,一件件一桩桩讲开了,“那奴婢给小姐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个特别迷糊的人,她…”
非花左耳进右耳出,小雨讲的笑话,不是不好笑,只是在她还没讲出可笑的地方时,她就先捂着嘴哈哈大笑半天,手捧腹颤抖不止,她才揭迷时,非花已经笑不出来了,小雨还真是一个非常失败的演讲者,好好的笑话生生,被她毁到天怒人怨的地步,真是汗颜。
非花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忽视她刺破耳膜的魔音,听得专注,把不该有的‘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小姐你猜她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我肚子疼’…
小梨半刻钟回来,听到的就是小雨讲的,非常投入的清脆声音,额头划下几根黑线,谁让她开口的,让她讲笑话的话,听久了对说书人的印象都不好了,简直是砸说书人的招牌。
倒了一杯水,仔细的吹到了可以入口的温度,她递给还要手舞足蹈的小雨,沉声喝着,“给我端着,水别洒了。”
小雨一听,得意劲回归了,正经的站好,双手托着温热的茶杯,不敢说话了,最多话的人是她没错,最威严的人,可是小梨,谁敢不听她的话,洗干净脖子,等着她木着表情砍人吧。
小雨为了小命着想,非常的乖,小嘴也抿了,只是微微的嘟着,在梨儿的背后做鬼脸,说有多调皮就有多调皮。
小梨半扶起非花,细心的在她背后,塞了个柔软的靠枕,让非花靠的舒服些,回头撞见小雨未收起的鬼脸,也没变色,只是伸手。
小雨后背一凉,鬼脸被小梨看到了,她一定会记恨在心,等有时机的时候,报复她的,呜,好可怕。
接过小雨恭敬递来的茶杯,小梨细心的再吹了几口,把冒出热意雾气的茶水递到非花嘴边,细心的叮咛着,“小姐小心,茶水有些烫。”
非花喝了口茶水,茶水并不烫,只是入了干燥的喉咙,立刻像是被火蛇烫着一般,更加的痛楚,她想推开这茶,可看着两人的眼神,都落在她面前,她也只好端过小梨的茶水,仰头一口喝掉,长痛不如短痛。
水烫过的地方,痛意过后,也滋润了干枯的胃,难受过后,是暖流流遍全身,全身暖暖洋洋的,也就好受多了。
把茶杯递还给小梨,她微微一笑,声音明朗了一些,‘谢谢。“
“小姐还要再喝么?”小梨用手绢擦着非花嘴角流过的水渍,让她不至于沾上身子,见非花摇了摇头,她把非花背后的靠枕撤开,让非花重新躺下,“小姐要是还想喝的话,就吩咐奴婢一声,奴婢帮您倒来。对了,小姐饿不饿?”
非花摇头,轻声开口,‘不饿,夜已经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正好再躺一会儿,别的事没有什么吩咐的了。“
两人互望一眼,虽想留下来照看,照以往的习惯来看,非花不喜人在身边,她们也只好退下了。
两人行礼退去,非花淡然的望着,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人,她其实想问,她昏迷了多久,公主那边,有没有人来催,那个小青伤好了没有。
还有那经脉受损的李益,现在因为青鱼的激进,是不是陷入了生死交战之中,他…现在好不好,公主夫妇有没有治好他。
不是不想过问,只是她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只是她真的好想知道罢了。闭上眼,如果想明子,就要先好起来。
好起来的话,才可以谈条件,因为她不和,一个救她的人,没有得到照顾,而她是否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取决于她的决定。
她能好起来,对李益有帮助,小青也能好起来,有时候就是那么残酷,现在,她不是单纯的为了李益,还因为另外一个人,而不得不,尽快处理这棘手的事情。
心思百转,她本是一缕孤魂,现在,算不算,百事缠身,那么,是好是坏?
可怕的直觉
原来到哪里都有麻烦事,尘世间总有这样那样的人,让你放不开,总有这样那样的事,让你放不下,她注定,要被麻烦所束缚,做不了一个潇洒的人。
非花的身体还很虚弱,只是想着事情,心就无力感大的多,这种无力,让她不想清醒,直想坠入无尽梦中,希望梦境中的世界,能带给她一点安宁。
闭上眼,任黑暗袭卷,她讨厌在黑暗中,睁开眼时,还能清晰的看到事物,她想有一个朦胧的世界,让她暂时隐退,看的清楚,却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一切都太过勉强了。
时间在她沉睡中飞逝,她不知道她这一睡,所有人都惊惧了,三人面色都不好,因为非花一睡就是三天,原本她都醒过一回了,竟然出现那么喜剧的病情,让她束手无策,她们都急疯了。
面色不急的人,只有单离,可是三天下来,他的胡子长满了下颌,他的眼窝深陷了下去,他眼下的青黑,足以媲美熊猫,他整个人都削瘦了,神情阴郁起来。
非花已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等他发现时,已来不及收回,对她的关注,他想跟着她,想知道她的平安,想让她健康而真心的微笑着,想和她游遍千山万水,他不悔娶她。
只是她一次次的涉险,一次次的为别人,而身陷剑境,他看着她一次次的受伤,无能为力和挫败,让他发狂,这次又是为了别人,她一睡就是三天,她睡着的时候,嘴角满是笑意,难道她不知道,很多人都要等她醒来,难道她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眷恋?
他几次想冲动的上前,大力的摇醒她,梦中再好,也不真实不是么,她为什么执意于虚幻的空间,也不愿意,睁开眼望他一眼?
每当他暴怒痛心时,那个不起眼的小梨,总是散发出,常人无法承受的强烈气息,将他生生压制。
她对他有很深的敌意,他出现在非花的房间里,她就会偶尔对他抛出警告的眼神,他的情绪波动,也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是害怕她的气息,不是她的气息比他强,他只是不忍,拿他的气息来压她,这样两人的气息,会变成无形的气场,周围就会变的窒息,他是想让非花醒来,但他不想让她呼吸不畅,所以,他总是败在对非花的考量下。
小雨这几天,少有的沉默,以前的叽叽喳喳,好像是人们的错觉,她现在精神全无,只是撑着手,坐在非花的床边,大眼眨也不眨的望着非花,希望她能再一次,第一个见到非花醒来。
非花在众人心力交瘁的时候,幽幽转醒,因为梦境太美,她醒来时,唇角还是上扬的,只是当她看到房中,憔悴的三人时,心神一震,“你们怎么了?”
三人着装狼狈,面目没有打理,一片青黄,看着像是三天三夜都没有吃饭睡觉的样子,她拍拍额头,记忆倒带,明明她都醒过来了,那他们都守着她,算是怎么回事。
小雨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你终于醒了。”她笑容灿烂过后,就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一睡就是三天,奴婢都担心死了。”
“小姐你睡着还在笑,你知不知道,我们都要等哭了,小姐一点都不公平。”
“小姐,你太坏了,要是你不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好梦不醒来,奴婢就不和您说话了。”
小雨叽叽喳喳又说开了,脾气也上来了,一连串的数落着非花,把非花数落的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她要接受,那么让人精神疲劳的轰炸,真是晕了。
小梨颤颤巍巍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脚可能有些麻,走路的时候,还有点跛,脸色青白,像是几天都未见过阳光,连血管都清晰可见,透明的让人担心,推开正说个没完的小雨,她坐在床前,手抚上非花的额头。
然后再抚上自己的额头,脸色才松了口气的表情,“小姐没有女热,醒来时声音也不哑了,这一觉睡的也不错,至少把病都睡没了,大夫也说过,这种自疗法,对身体无大碍的。”
单离转忧为醒,果然见非花的气色好了不少,当局者迷,她这一觉,其实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吧,睡的好,他的担心也可以原谅了。
非花没去留单离,他出去是去休息,听小雨的话,她睡了三天,三天来他恐怕也没休息好吧,看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身体都复原了,她自动坐了起来,除了身体的动作,比较僵硬外,没别的不适的地方,干脆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
她的举轻,引来小雨的惊呼声,“小姐,你不能下床,你要什么,让奴婢拿就是了。”
小梨也多有责备,“小姐,您还是躺下吧,身体还没好全,不能太过强逞。”
非花对两人的大惊小怪,抱以轻松一笑,故意在她们面前,崩搭了两下,笑容浅浅的,“呐,我都能跳了,怎么还下了床。”
挥开两双要搀扶她的手,她不满的嘟起了嘴,自行走到桌前,一坐到凳上,就自动的倒了杯茶,随即垮下脸,嘴撅了起来,明眸望着两人,“我说,小雨小梨,我这闺中的茶水,怎么总是凉的,你们几几没换茶水了,这样偷懒可不好哦,喝了凉茶可能会肚子痛,可能会得风寒。”
看着两人一脸惭愧的样子,她继续说着,放下茶杯,手抱上了扁平的肚子,“还有,我都三天都没吃东西了,你们是不是该帮我准备点能吃的东西来,不说稀粥什么的,至少帮我炒个什么热菜来,我都要饿死了。”
“小姐,您等一下,奴婢这就给你做热菜去。”小梨也失色了,都是她们的疏忽,小姐饿了都不知道,连茶都是凉的。
非花满意的笑笑,叫住要冲出房外的小梨,眸中笑意嫣然,“记得要做四人份的哦,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大家一起吃才热闹。”
小梨眼睛一热,她说怎么平时温润脾气的小姐,会突然变的娇蛮起来,原来都是为了她们好,为了她们能吃一顿好的,恢复原气。
“是,小姐,奴婢会吩咐厨房尽快做一大桌丰盛的热菜来,我们四人,要吃到饱。”小梨说完,握着拳头,少有激动的跑了起来,她很期待,和小姐吃迟来的晚膳。
小雨照看着非花,见非花望向茶杯,她连忙端了盛茶杯的托盘,向着门外走去,门外只听得她清脆的声音,“小姐,奴婢去帮你沏茶,你再等一下下哈。”
一时屋里跑了个干净,只留下还带着笑的非花,端坐的身体,歪软在桌沿,非花的额头上沁出点点细汁,其实她还很虚弱。
深吸几口气,她还是徐徐站起,向着屋外走去,穿过客厅,她走出了苑内,来到了满是梨花的院中。
站在院中的单离,负手而立,面色淡然,眉宇间掩不住的疲惫,只挺立于花间,如一个异人,怎么也融合一下。
心中一揪,为他的疲惫,心中一痛,为他的厌花,那时他的声音那么的冰冷,看着她,也异常的嫌恶,他说他讨厌花香,讨厌花。
而她应花而生,生来就带有花香,更是在花中,有过最珍贵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花,她让他,很讨厌吧?
讨厌也好,他做的太多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只有,轻步移去,她站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仰望他深色如墨如雾的眸子,“不久后,小梨就会弄吃的过来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