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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锦官-第7部分

小说: 锦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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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生得极好,狭长微挑的丹凤眼,一双眸子黑亮得能照出人影儿来。

此时见到宫女垫脚将一盆吊兰般的花挂在廊下,袖子滑落半卷,露出一截儿白嫩的手臂,衬着翠绿的镯子,煞是好看。秦亦脱口而出:“真真儿是美人如花、皓腕似雪。”

“哈!这两句评得甚妙。”尉迟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也没听人通传便已经来到殿前,听到秦亦的话后,拍手称妙:“秦亦果然时常说出妙语。”

秦亦苦恼地挠挠头,也懒得去解释,她已经渐渐发现,这个世界似乎经常有穿越而来之人,因为她听尉迟晞也读四书五经,作者却已经变了,四书居然是同一人所著,被这里尊为文圣。李白、杜甫、白居易、苏轼等好多人的诗词也都存世,但是作者却五花八门。她原本也没存着剽窃诗词的主意,如今更是绝了这个念头。无奈的是,她偶尔说出一两句俗语成语,却恰巧是没被人剽窃过的,于是便被尉迟晞大为赞许。

见尉迟晞回来,两个宫女迎上前去,替他除下玉冠、腰带,而后道:“水已经备好,请殿下入内沐浴更衣。”

“咦?天色尚早,为什么要沐浴更衣?”秦亦奇怪地看看天色问。

“你啊,昨天跟你说的都没记得,今晚父皇设宴,在后花园赏花。”尉迟晞由着侍女把自己的衣服除去,只剩最贴身的一件。

“额……”秦亦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昨天尉迟晞晚上贪玩了会儿,师傅留的窗课弄到大半夜才做好,她在一旁作陪困得不行,哪里还记得他说过什么话,但是听到要设宴赏花,眼睛就开始闪闪发亮,这可是皇宴。

尉迟晞见她这副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思,笑着道:“你也下去拾掇一下,晚上我带你过去。”

“多谢殿下!”秦亦心里欢喜的很,不过面儿上却只挂了抹笑意,待尉迟晞进去沐浴,方才一路小跑地回屋。

晚上的皇宴设在后宫的潋滟阁旁,紧挨丹露池,女眷们在阁内,皇亲国戚并着大臣们,就在池边的林间,依着树木的错落摆下几案,一盆盆娇艳的鲜花随处可见,也不知道林子种的是什么树,竟是在日落后绽出一串串的白色花朵,还散发着一股子清甜的香气。

尉迟晞的几案放在皇子席的最末,离着皇帝较远,让秦亦稍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在一国之君的注目下赏花,不过对这个皇帝还是有些好奇,偷偷抻着脖子朝池边瞅了半晌,也没看到身着明黄色的人在哪里。

人三三两两来的差不多以后,才听到有人唱喏:“皇上驾到。”秦亦这才知道,皇上这是刚来,难怪自己怎么都寻不到,忙跟着众人一同跪下去。

“罢了,都起身吧。”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略带笑意的声音掩不住威严。

秦亦起身的时候忍不住歪头偷眼去瞧,坐在池边主位上的,正是大璟朝的皇帝,顺康帝尉迟炽,只见他五十多岁的年纪,头戴金冠,身穿白底金色龙纹的衣袍,锐利的眼神朝林内一扫,似乎每个人被他看过一般,唬得秦亦忙缩了缩脖子。

顺康帝在上面略说了几句话,全是文言秦亦听得不是太懂,大概知道是感谢花神还是什么的,周围安静的很,只偶尔听到一两声虫鸣,说到最后,只见他起身将手中酒盏一歪,将第一杯酒撒入身前的花盆内,众人也全都效仿,似乎是重五节的某种仪式。

仪式过后,顺康帝朝身后吩咐了一句,不多时丝竹声响起,园子里这才开始热闹起来。古人的宴会,无非是听戏听曲儿、吟诗作对,而皇宴则又多了一项,便是歌功颂德。今日的曲子全是清雅柔和的,十分对秦亦的胃口,她听得津津有味,但时不时有人起身吟诵的诗词可是在让她不敢恭维,清一水儿的拍马屁。

赏花会将近尾声的时候,忽然有个侍卫模样的人走近御几,也不知说了什么,让顺康帝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神色复杂地将目光从三位皇子身上扫视而过,看得他三人全都心里一凛,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一卷 云谲波诡 第十二章 风云迭起

宴会散后,三位皇子被顺康帝留下,说有事要议。待其他人都散去后,他招招手让三个儿子围到自己身边,长叹一声道:“你们也知道,前阵子晖儿的举动着实让朕伤心,但是气过之后朕一细想,他平日一直循规蹈矩,以他的城府,不是个心怀怨愤却又不动声色的,所以朕派人去详查此事,没想到,却查出个让朕心寒的消息。”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周围的气氛异常胶着,三个人都大气也不敢出,刚才吃下的酒水全都化作冷汗,浸湿了衣背。

只听顺康帝继续说:“晖儿被人下了惑蛊,才会做出如此张狂之事,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蛊害储君,朕已经下令彻查此事。”

尉迟曜忍不住急切地插嘴道:“父皇,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办法解了大哥的蛊毒才是啊!”他也不知是情急还是有意,竟是忘了称太子殿下,而是脱口而出叫了声大哥,而后察觉忙叩首请罪。

顺康帝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朕知道你从小心思纯良,你是替兄长担心,何罪之有。”复而脸上露出难解的神色又说,“朕何尝不急着替晖儿解了蛊毒,但是派往西萝的人今日来报,西萝女主萝素回函称,晖儿所中之蛊非同小可,必须我们遣一名皇子去协助她研制解药,方可事半功倍。”

此言一出,三名皇子俱是变了脸色,却还强撑着不肯显出自己的胆怯,神情全都很是变幻莫测。尉迟曜忽然膝行几步以大礼跪拜后伏地朗声道:“父皇,儿臣愿往西萝一行,解太子殿下之蛊毒,望父皇全儿臣的兄弟之情,准儿臣替您分忧。”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但是顺康帝哪里是那么容易会被几句话就打动之辈,只是虚夸赞了两句。但是他带了头,尉迟昀和尉迟晞也只得上前叩头表示愿为君父分忧。

顺康帝的忧色并没有消解,又说:“西萝女主对择人还有条件,从西萝回来之人带回一只金色的甲虫,据说是萝族圣物。你们三个今夜交子之时开始沐浴更衣,而后辟谷,待明夜的交子时分,到祈年殿内,金甲虫会挑选出使西萝之人。”

回去的路上,尉迟晞一声不响地在前头走,忽然问:“秦亦,你知道西萝是什么地方吗?”

秦亦回忆着自己在书上看来的,回道:“山河志·西萝卷有言;岭山西南有萝国,北邻沙泽,东为泽沼,绿萝江穿境而过,越岭山而称凌江。四季不分,终年湿热,虫蛇肆虐,多瘴气。其人多为萝族;尊女主,热情好客,恩怨分明,多善蛊。”

“恩,你记性不错,确实如此。”尉迟晞只轻轻地说了这一句,便背着手又朝前走了半晌才又问:“如果我们要去西萝,你可害怕?”

“这有何可怕,殿下去哪里,小的自然也跟着去哪里。”秦亦没搞懂为什么西萝这么可怕,对于蛊毒这种东西,她向来觉得是无稽之谈,说不定根本是皇帝觉得被儿子忤逆很没面子,所以胡乱找个借口。

不料尉迟晞说的却不是这个:“远去西萝,要经过河南道、岷中道而后渡凌江入岭中,岭中历年皆不太平,路途艰险多盗寇。而后要翻越岭山,方到西萝。岭山终年湿热,一路蚊虫蛇鼠多不胜数,植物密布且多毒多瘴。刚才听说,这次派去的二十名使差,如今回来的只得一人,却也已经上吐下泻,被隔在宫外没让进来。”

秦亦这才明白,原来这里跟中国古代也差不多,岭南地区多瘴气,似乎就是所谓的瘟疫吧,这个自己还真是没有头绪,别说这个时空的植物都认识的不多,就算认识自己也不会中医,终究还是白搭。望着尉迟晞微微颤抖的背影,皇宫是一个最让人成长的大染缸,没有点儿能力和魄力,恐怕是活不下去的。但不管怎么样他还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心里明白不代表能够不怕。

二人各怀心思地回到殿中,又为着沐浴辟谷之事忙到天蒙蒙亮才告一段落,秦亦看着尉迟晞跪坐在堂中闭目默诵着什么,嘱咐两个宫女好生伺候,自己准备回房去补充一下睡眠。

不料刚擦拭过身上换了清凉的纱衣,外面便有人来报,说惠妃娘娘宣她去重华宫。她慌忙又翻出一套长衫换上,叫苦不迭地埋怨古代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大夏天的着实难受,这还不到最热的日子,真不知道三伏天要怎么过。

也不知道这一大清早的被宣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秦亦满肚子疑问地跟着那个女官匆匆赶去后宫。仍然是初进宫时的那个院子,如今她已经知道,这是重华宫的侧门,上次的屋子怕是专门来接待外客,所以常年置着屏风。

这次惠妃没有让她等,而是早已坐在屏风后,等着她行过大礼,还是那柔弱的声音问:“这次圣上要派人去西萝一行,如果挑上晞儿前往,你有什么看法呢?”

秦亦不明白她为什么巴巴地叫自己来问这个,却还是字斟句酌地说:“西萝之行,一是为着储君的身体安康,二是为着全几位殿下的手足之情,三更是为圣上分忧,所以无论金甲虫挑中哪位殿下,都是份无上荣耀。”

屏风后传来几声轻笑,也不知是赞许还是讥诮地口吻说:“不愧是表哥府中出来的人,这张嘴真是会说话,那本宫再问你,若是我有办法让晞儿得到这份无上荣耀,你可愿意帮本宫一个忙?”

对于西萝一行,秦亦跟尉迟晞的交流尽在昨日路上的几句对答,并未听出他是否想去,却真切地感觉到了他的惶恐。虽然此去若是能够顺利回来,定是份不小的功劳,但他年幼且身子单薄,以这一行的凶险,能不能撑到西萝都是问题,想要挣得赏识,总也要有命回来才是正经。

她垂首盯着地面正想得出神,忽然只觉香风扑面,一弧绣着繁复花纹的裙摆出现在她眼前,她愕然地抬头,只见一个宫装女子,面覆薄纱站在她面前,杏眼中透着犀利。

二人眼神只一相接,秦亦便似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慌忙移开视线。

第一卷 云谲波诡 第十三章 试探考验

“你怕了?”惠妃的声音还是那么绵软柔糯,但是听在秦亦耳中,却是那么阴森可怖,“其实我不需要你做多么复杂的事情,只要把这个,在今夜子时前,晞儿沐浴更衣的时候,涂抹在他颈部便可。”

一双保养得极好、白皙得几近透明的纤纤素手伸到秦亦眼下,掌心端正地摆着个比拇指盖儿稍大的小盒子,纯金的盒子上雕琢着繁复的花纹,被手儿衬着煞是好看,秦亦却觉得自己开始冒汗,“扑通”一声跪倒,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不再抬起。

惠妃轻笑两声:“真是个胆小的,你放心,晞儿虽不是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带大,我怎么会害他。”

这番话听在秦亦耳中,并无任何说服力,皇宫内的阴暗,连亲生子女都能害死,更何况是个不受宠的养子,所以她依旧不语。

眼前的裙摆打了个转儿,向一旁踱了两步,又再次站定道:“你是表哥送进来的,我便也不跟你弄虚,在这宫内什么都是浮云,只有子嗣才是女人的最终依靠,以我现在的圣宠,想要再添一子已经是奢望,就算真的上天垂怜,在年纪上却也已经失了先机。所以晞儿,他是我最终的前程和依靠,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他。”

这几句话倒是说得秦亦颇有几分相信,她知道古代的妃嫔,在皇帝驾崩之后,如若有子嗣便可以被接出宫颐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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