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迷娘曲(女尊)-第3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特遣使者,携同薄礼一份,抵临我庄贺喜!!”
先是乌其,然后是白帕,,…瑟那斯大陆五郡十国,差不多都派出了数目不一的使者,奉上了数目不一的薄礼,陆续来到这座并不出名的魔族山庄,专程为迷娘与温侯贺喜。
新博是大国,本应是第三,或是第四个到场,人们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大抵都理所当然地如此推测。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到了最后,才听到司礼官从嗓子眼里发出,某种异样紧缩的声音,颤颤唱诺道:“启禀主母!!新博国丞相获悉新博国国主微服出游其间,大有斩获,即将与我魔族的儿郎喜结良缘,建立不世基业,特地亲自率若干使臣前来,携同薄礼一份,抵临我庄贺喜!!”
第544章 仙魔之间(十二)
司礼官话声未落,喜堂内的满座宾主,已是一片哗然。对于这次魔族与人类缔结的古怪婚事,多数人都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根据不确切的传闻,身为其中当事者的新娘子,不过是一介前来魔族山庄逃难的寒酸女子,好像是因为受到魔族公子特别的青睐,有幸跃上高枝变凤凰。
哪里料到,最后一个到访的新博国,居然堂而皇之地借用魔族司礼官之口,公然指称即将拜堂的新娘,竟是新博国刚刚登基不久的新帝主。
什么新博的丞相?什么新博的国主?司礼官禀报给娘亲听闻的言语里,所涉及到的人物,是他的妻子么?
因为众人齐齐的惊叹,窃窃的议论稍稍干扰了温侯素来敏锐的耳力,这位被遮住头脸的新郎倌,在艳红的盖头里听得七分真切,又三分模糊。
尽管天生腿脚不便,遇事遇人理应慢条斯理,温侯却是深受其魔界好勇斗狠的生长环境影响,养成了相当果敢,或者说相当激进的性格。
急于探明他的耳朵是否听错,关于迷娘忽然冒出来的另一重身份,温侯不自禁地抓紧了长长垂至膝弯处的盖头流苏,他欲要掀开了,再细看详情,冷不丁一道非常熟悉的威严女子声音,仿佛早已看穿了他此时的所想一般,竟是抢先一步,含夹着清晰冰凉的语调,沉沉传进他耳里,将他彻底阻止:“我儿稍安勿躁,且看这群跳梁小丑,会在我儿面前,唱出什么样的戏码?”
娘亲!分明是娘亲佘青萼在启用密宗传音的方法,在对他说话!温侯猝不及防,先是悚然一惊,复又竭力平静,在盖头带来的厚实黑暗里,他轻轻闭上了双眸,然后再慢慢睁开。
慢慢睁开的刹那,温侯在白天里,总是呈现清浅色泽的一双魔魅紫瞳,转瞬闪烁出一层层深浓莫测的变幻紫光。
这无比灿烂的,却惹人无比心悸的幽媚紫光,足以令温侯扫去面前的所有障碍,看清一切。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先抬头,悄然观望他的娘亲。
这时刻,魔族的主母佘青萼犹如雕像一般,端坐于至高的王座之上,她的嘴角稍扬,俨然微微带笑,似乎非常温和地,在欢迎她的客人到来。
如果温侯没有事先听到佘青萼操控丹田发出的示警声音,怕是也不会特别留意到,佘青萼偶尔投向远处的眼神,隐约流露出的,几许不无锐利,又不无杀气的威慑光采。
顺着佘青萼的眼光所向,温侯见到了一群身着光鲜紫色朝服的人类,拥着一个年轻人高贵挺拔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踏进了喜堂。这个年轻人,打扮明显与其他人,很是不同,他穿的,是一袭裁剪简洁的宝蓝色长袍,领肩袖口与腰际却非常巧妙地缀着极其飘逸的兰草花边,衬着对方匀称优美的身段,甚是柔韧有致,长相也是,分明是与迷娘一样,奇丑无比的人类相貌,但那长得水汪汪的眼睛,直挺的鼻子,甚至嫣红略粉的唇瓣之间,却没有来由地散发出一股清贵非凡的味道。
年轻人满脸都是不卑不亢的沉静神情,他进了喜堂,目不斜视,率先走到佘青萼的座下,端端整整合手作了个揖,继而朗声道:“吾乃新博国丞相连真是也,与我新博国使臣同僚,一同见过魔族主母大人!!事前未经邀约,今日冒昧来访,还请魔族主母多多宽待!”
“膝下小儿婚事,不足挂齿,实不愿惊动各方邻居,难得有贵客争相驾临,为我魔族添光增采,我欢喜还来不及,又岂会怪罪?”佘青萼一番温言笑答罢了,转而将身边魔奴一一使唤出列,去殷勤招客,俨然应对自如:“小的们!!休要呆住,速速为新博的客人们看座奉酒!!”
连真谢过佘青萼盛情,却未顺应主人之意落座,,反而迅速转过身来,快步走到迷娘面前,他抬手将长袍袍摆揭起一角,双膝弯折,对迷娘一跪到底道:“微臣连真在此,叩见陛下金安!!”
“丞相礼重了!!快快请起!!”迷娘超初听闻连真到来的消息,心里已经是暗打小鼓,再亲眼目睹连真在大庭广众下,毕恭毕敬地待她施起异常隆重的君臣之礼,那小小的鼓音越发扩大成惊讶的心跳,竭力掩饰住她手足接近无措的不安,迷娘倾身上前,弯腰欲扶连真起来,却愕然发现,她手中所握的红绸好像平空里掺杂出几条漆黑的纹线,无故将她手腕用力牵扯不放。
那漆黑里泛出紫光的纹线,仿佛蛇纹一样的绳索,好像是温侯的头发所化,又好像是温侯的流破所变。
迷娘情急之下,急着挣脱,未料到那纹线,她不动罢了,一动的话,反而如同蛛丝粘附,越扯越紧,越扯,越勒进她皮肉里。
迷娘急得额头冒汗,眼睛不由望向温侯求救,奈何整张脸容藏在盖头里的魔族郎君,坐在红绸所系的另端,沉默端坐如雕像,俨然根本察觉不到迷娘带了些可怜模样的眼光,恰似一切与他无关。
分离没有多久的新婚妻子,从小到大对他如珠如宝般照顾的贴身婢女,明明嘴里说着叫他快点起身,但是,这刹那,却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曾伸过来给他,反而将眼光一直流连于他从未见面过的新人身上,连真冷眼凝望着这样的迷娘,脸上轻轻掠过几许莫名失望的阴影,旋即又消失不见。
他抬起头,依旧跪立着,睁大一双流满了明玉辉华的眸子,直直瞪视住迷娘,状似痛心疾首地,沉声开口道:“陛下!!!连真自问嫁给陛下以来,行事谨慎自敛,险有差迟,但凡陛下钟爱的入幕之宾,连真不问身份,不计地位,通统视同兄弟,从不薄待,今日陛下有幸力拔头筹,与魔族缔结良缘,此等大喜大吉之事,瑟那斯大陆遍地皆闻,唯独隐瞒连真一人,真正令连真颜面蒙羞,百言莫辩!!陛下可还记得?当日在漉水小镇,陛下结识白虎帮少帮主白炼兄弟,全靠着连真答应充作媒人,并为陛下不惜献出母皇留下的传世玉佩为证,就此订立两家婚盟,若连真是陛下所怀疑的那等小鸡肚肠的善妒之辈,如今我新博的朝堂之上,又哪里会有白虎将军的容身之地?!!!”
连真一席话,俨然字字泣血而发,传入迷娘耳朵,顿时心如刀绞,她叫温侯盛放了三天三夜的烟花,背地里,确实是有要召集瑟那斯各国齐聚魔族山庄的意图,但是,却绝计没有包含,要引连真亲历此地的计划。
所以,迷娘发往新博的海鸟儿传书,是将破月与破日在信里左叮咛右嘱托,叫他俩用她的皇帝金牌派出数名,除开白炼之外的,信得过的文臣大将,代表新博国出访魔族山庄,严禁向连真泄露丝毫口风。
现在连真的出现,可以说,完全打乱了迷娘的阵脚。
隐隐推测到,她的那封海鸟儿传书,恐怕是起到了相反的效果,恐怕与破月与破日的失职逃不了干系,迷娘心思急转之间,不禁将眼光投向一干华冠高帽的新博使臣。
果不其然,就在迷娘目光落脚的地方,似乎有两个躲在喜堂最角落盘膝坐定的使臣,将两道稍显高挑的身影儿又往矮处缩了几缩。
琉璃珠,朱红唇。尽管对方故意将官帽拉低了,遮住额头,迷娘还是一眼望见,长在对方脸上的,那剔透的清冷眼珠儿,以及如花一般的丰润红唇。
敏锐感觉到犹如冤家一样的神仙随从,表现出隔山观虎斗的恶劣举止,迷娘当即恨得咬牙切切,可怜她手腕暂且受制,想要扶起连真而不能,百般无奈之下,索性扑通一声,面对面冲连真跪倒道:“丞相!!!丞相多心了!!迷娘我,,迷娘我从未这样想过丞相!!!只因为我新博国战乱初定,百废待兴,有赖丞相主持大局,所以不曾将这婚事传与丞相知晓,迷娘原本是不想增添丞相负担,若不是丞相提醒,迷娘委实不知会害得丞相如此难做,都怪迷娘考虑不周,还望丞相海量汪涵,休要往心里去!!”
第545章 仙魔之间(十三)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即将与之大婚的人类妻子,还没有跟他这个准新郎倌在娘亲面前行那双双跪拜之礼,在这方等待他郑重登场的喜堂之内,倒先跟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年轻男子跪在一处了!!!
甚至这自曝姓名是连真的人类男子于一派据理相诘的犀利言语之间,口口声声地,不止指认出迷娘是新博国的一国之君,俨然还存心低声下气地借自责之际,清楚告知众人,此时此刻静坐于木椅里,为迷娘以红绸相系的他,绝非迷娘唯一的夫郎!!
这场婚事,好像在那年轻清贵的人类男子出现的一刹,便隐约开始脱离了他的掌握。
他本就喜静,如果不是迷娘坚持,解除结界,放人妖混杂进入,婚礼理应早就开始,怎么可能横生出这么大的枝节?
这场婚礼,娘亲佘青萼执意要隆重操办,宁愿放开与天庭争霸的紧急事务,星夜兼程赶过来为他作主,明显表现出对他不一样的看重与期待。
他从小辛苦修炼娘亲经常挂在嘴边的,魔界攻无不克的至胜法术流破,不惜冒着走火入魔的凶险,勤练不缀,固然他那表面装作毫不在意,但实际上一直不肯服输的内心深处,不就是为着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娘亲这样的看重与期待么?而涉及到新娘妻子的,如此严重,如此至关紧要的事情,他居然是初次听闻!!在此之前,根本未曾听闻迷娘向他提过只言片语。
数日前,他在透过阔达写给娘亲的秘信里,好像光顾着高兴了,光是急着告诉娘亲,他找到迷娘了,那个在魔界消失了踪影的兔子精,光是急着催促娘亲,赶快回来,见他的新媳!
如今看来,他对迷娘的了解,怕是远远比不上这个与迷娘彼此跪对的年轻人,。对迷娘异常的知根知底。
枉他身为蛇夷部大少爷,同时肩负统率魔族先锋部队的重职,有关未来妻子在人间的身世,地位,等等这些最基本的调查,都疏忽了,或是说由于他自视甚高的骄傲心理,打从一开始,他就抛掉了不理,现在沦落这种尴尬局面,且不论娘亲会如何对他失望,就连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温侯的个性本就敏感多疑,就在迷娘与连真说话间,他的心思已经转过了千滩万流。一旦脑子里绕进了这么多混乱的念头,这位魔力与脾气不相伯仲的青年魔族很快发现,以妹妹佘奈为首的一干魔族人,似乎都在看他笑话一般,每一个落到他身上的眼神里,都闪动出恶意与讥笑的光芒。
此等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此怒容盛现,就此气息狂走。
当温侯的手掌狠狠拍动了木椅的扶手,他漆黑如夜,柔软如丝的长发,很快从束缚的缎带,珠玉里挣脱散开,继而迅猛顶破了遮脸的盖头,在高大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