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迷娘曲(女尊)-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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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惫,又有些陌生的目光落到冥锭锭青紫红肿的一张脸上,迷娘艰难想了片刻,忽然开口道:“冥锭锭?!你是冥锭锭?!”
“臭丫头!冥锭锭是你叫的么?!”冥锭锭挥起手来,习惯性地咬牙切齿,要朝迷娘挥耳光。
抬高的手腕,却被站在一边的雷瞬,给紧紧扣住了。
雷瞬的劲头素来刚猛,冥锭锭过于纤瘦的手腕,立时疼得直哆嗦,他苍白了脸,扭头对着雷瞬发怒道:“你,,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雷瞬只是不理,唯独对着迷娘,神色严肃道:“妖怪,你醒了就好,我有话问你。”
“雷瞬,殿下?”望着雷瞬蓝焰灼灼的威风眼瞳,迷娘偏过头来,仔细想了一想,板起了面容,厉声道:“雷瞬殿下可知今日是几月几日?”
“腊月初七。”经常要出门领兵打仗,雷瞬很擅长记时辰记日子,立刻不假思索地答。
“腊月初七?!”迷娘腾的半坐而起,一把抓住雷瞬道:“当真已是腊月初七?你没记错?”
“我骗你干什么?”雷瞬瞪住迷娘凶巴巴的样子,气恼道:“不相信就别问我。”
“冥锭锭!速速帮我找张翎过来!”确认雷瞬不会有假,迷娘冲着冥锭锭,大模大样地发话。
“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凭什么使唤我?!”没想到迷娘醒来不但不怕他报仇,反而还理直气壮地吩咐他替她办事,冥锭锭这一气,比起雷瞬刚才一恼,着实气得不轻。
盆。”迷娘一字一句地吐着恶狠狠的声音,继而又扬声高叫道:“冥锭锭!你还想我多说么?”
“不,,不用了!!我马上替你找张翎来就是!!”迷娘说出聚宝盆三字冥锭锭已是心慌了又抖,生怕迷娘越说越多,他赶紧转身,往门口走了几步,感觉有点不对劲,又回过头来,神情疑惑地问她道:“张,,翎?是谁?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张翎是我师兄!就是我在烽火台,坐到他马上的那个新博将军,你应该已经见过了,”迷娘快言快语地交待完毕,继而拧起眉头,恶狠狠道:“不准再耽误了!!快点帮我找他来,,若是迟了一刻,,你的宝贝就没了!!”
不能没有宝贝!!冥锭锭被迷娘一吓,跑得跟风一样,很快消失不见了。
知道冥锭锭一定会带张翎来见她,迷娘显得没那么着急了,她坐在床上,稍稍喘了口气,不等雷瞬开口,她轻轻仰起脸来,对他柔声道:“雷瞬殿下,你是不是要问我,陵光在哪里?”
雷瞬点头,迷娘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道:“劳烦雷瞬殿下现在赶去漉水,到龙族的别宫,代迷娘传话与白龙神族的公子靳陵光,就说迷娘快要死了,想见他最后一面,叫他带着我的镇邪剑来,来螯城见我。”
第452章 再会螯城(十九)
打发走雷瞬,迷娘在床上静静眯了会神,张翎也就来了。
张翎是在练兵的帐营,被冥锭锭二话不说给拖来的。
摸头不知脑进了司徒慕晴的府里,张翎还以为是司徒慕晴找他,心中本就带了些不甘不愿的味道,然后又被冥锭锭一个骷髅大巴掌,给用力推进屋子,向前踉跄了好几步,方才在迷娘床头站稳了脚。
紫檀木的大床,周围垂落着层冰纱的华丽帐帘,隐隐绰绰有一位女子的身影侧躺在里面,因为看不清面容的缘故,张翎只以为司徒慕晴的病犯了,叫他来探望于她,他略微定了定神,神情端严地朝前低头行了个礼,声音平直道:“不知元帅唤张翎前来,有何吩咐?”
“元帅?!哈!这种称呼还蛮好听嘛!!”张翎隐含不悦语气的言语话毕,冰纱帐帘内竟传来他意料之外的少女清澈笑声:“张翎师兄,你是真心要奉我为帅么?”
咦?少女顽皮又骄傲的笑声一旦入耳,张翎不禁呆了一呆,再抬眼相望,那密密垂放的一方霜雪色纱帘已被伊人妙手掀起,赫然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苹果俏容:“迷,迷娘?原来是你?!”
“可不是我么?!”听得张翎仓促改口,以寻常之礼相唤,迷娘瞬忽收起笑容,眼神专注凝视着他惊愕的脸色,十分正色道:“张翎师兄,崔粟灿师傅曾经教导过我们,人生在世,重要是遵信守诚,一诺千金,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说了做了都不得反悔,你说师傅教导得对也不对?”
“师傅昔时对张翎的教导之恩,高过长天厚土,字字句句都是至理。”虽不明白迷娘为何忽然提起两人共同的弓箭师傅,张翎还是不假思索地低头作答。
“有张翎师兄这句话,迷娘就放心了。”身上流血过多,手脚在一派虚寒中微微颤抖着,迷娘不露声色地拿起锦被团团遮住了自己,慢慢靠坐在床头,仰起脸,睁着两只乌黑纯净的眼瞳,一眨不眨地望住张翎道:“张翎师兄,你且附耳过来,我有几句私房话,要跟你悄悄地说。”
“这,,这恐怕有不妥罢?”张翎怔住,一袭威严端庄的战袍铁衣下,暗暗起伏的男儿胸膛,在少女明媚百转的目光里,忽然鼓起奇异的,炽热的跳动,脚步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冥锭锭早随张翎一起进了屋里,正站在角落里支起耳朵,好奇且焦急地听着两人说着好似不相关,又好似暗藏某种玄机的闲话,没提防迷娘刚刚堂而皇之地说了两句,居然要跟张翎讲悄悄话,立时怒道:“死丫头!!臭丫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兹事体大,这里耳目众多,冥锭锭,难道你希望你的宝贝,天下皆闻么?”迷娘似嗔还怪地,横了冥锭锭一眼,仿佛无言的威胁,又仿佛明白的提醒。
这里是人间,这里不是他独自居住的地府,更不是他防守森严的宝库,隔墙有耳的道理,冥锭锭又岂会不懂?
聚宝盆,是连天上神仙都梦寐以求的神器,故而冥锭锭得到它以后,一直将它深藏于地府宝库,从不肯让它见天日,若是不小心泄露出去,他以后别想有平安日子好过。
如此盘算着,冥锭锭真正是被迷娘一下子戳中了软肋,转瞬竟是死死压着自己暴躁又蛮横的性子,强行抿住了嘴,再不说话。
冥锭锭肯安静下来,迷娘即刻扭过头,对张翎和颜悦色道:“张翎师兄,事不宜迟,请你快些近前来。”
张翎迟疑片刻,咬牙凑近迷娘面前,弯下了腰:“有什么话?我听着就是。”
“光听着可不行,要做到才成。”迷娘低低道:“张翎师兄,你爹你娘,你们张氏一家,我已经帮你救出来了,她(他)现在都到了杨柳庄,望师兄能够遵守前言,在今日拂晓之时,想办法将降旗挂到城门口,同时打开城门,迎接白帕军队入城。”
“你,,你当真?!”不等迷娘说完,张翎的两只耳朵跟脸,好像染上了红红的火,在蜜色的肌肤上滚过一片淡淡粉晕,一半是因为迷娘说话时的热气呵到他浑实趣致的耳朵,不胜其痒所致,还有一半,则是为迷娘话中意思所震慑。
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着,张翎素日沉稳的语调,止不住轻轻地,激动哆嗦。
“迷娘对张翎师兄如有半句谎言,日后必被天打五雷轰。”迷娘举起右手,严厉发下誓言,很快又取下她的丰润手腕,细细缠着的一条编成十股的吉祥红头绳:“怕你不信,这是你爹叫我带来给你的。”
红头绳编着象征平安吉祥的田字结子,尾端坠有一枚指甲大小的玲珑玉牌,中间两个镂空的小篆古字:如意。
不过是系有民间最常用的红头绳的小巧玲珑玉牌,张翎怔怔接过了,拿在手里,却是重若千钧。
第453章 再会螯城(二十)
张翎从迷娘手里,拿过了亲爹给予的护身玉牌,正值踌躇间,归属他旗下的两名探子兵,忽然飞速抵临司徒慕晴府邸,将他紧急唤出,继而向他仓惶传报,螯城防守最为薄弱的险峻后山,有一支数目不详的白帕奇军攀过了岩壁闯入,目前整座后山,已被对方占领,俨然对城内的新博军队,渐次形成包抄之势,情形危急,元帅命他赶紧集齐队伍,与张鸹,司徒慕欢会合,共同迎击敌人。
张翎听得探子兵言罢,脸色顿时苍白,因为一直仗着后山险峻,难攻,也难守,所以司徒慕晴安排在那里的守兵也最少,未料到白帕军居然兵行险招,从正面坚持不懈地火力攻击,引他们将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到了东西南北四大城门之间,背后竟不显山不露水地,故意绕了很远的路,趁他们不备施以偷袭。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能够使出如此瞒天过海之计,又对螯城地形了如指掌的人,应该是迷娘的主子,新博六王子连真。
局势看来很明朗,无论他选的是降,还是战,螯城都注定是连真囊中物。
挥退了探子兵,张翎慢慢咬了牙,再回到迷娘床头,已是说不出的涩味满怀:“原来迷娘早有准备,我纵然不降,也是你家主子赢定了,迷娘又何必非要我降?”
“张翎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听话听声,看人看脸色,张翎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儿,不相干的人听来,想必是云里雾里,迷娘心里却是立时明白,恐怕是连真授意苍鸷秘密偷袭螯城后山的攻城行动,已经顺利成功,这样子一来,她越加有把握说服张翎了。
顾不得伤重未愈,迷娘当即撑起精神,昂然答道:“谁是谁非,迷娘也不想多加置评,迷娘只是深信,张翎师兄素来是很有主见的铮铮男儿,当日既已认定我家主子,欲助他铲除奸帝,今天又岂能因家室受累,就此停步不前?”
“迷娘,你,,你说得极是。”少女对着他说话之际,那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瞳深处,好像燃烧着两团明亮的火焰,如果继续望下去,他的魂与魄都快要被她烧成灰一般地,似乎隐隐作疼,张翎不由自主低下头来,朝着迷娘轻轻曲起半膝,深深地行了个大礼:“自今日伊始,我张翎甘奉迷娘为帅,誓死跟随。”
瑟那斯大陆,西元元年,腊月初七,新博与白帕两国历经两个多月的拉锯式苦战之后,螯城正式失守,拂晓时分,螯城中门城门大开,以新博四品将军张翎为首的两万名新博螯城守军,悄然恭迎白帕国兵部军师,新博六王子连真亲率白帕三万军队秘密入城。
白帕先锋营大将军,迷娘,对外号称王小三,依连真意思,当仁不让地成为两军统帅,由于螯城烽火台遭到雷瞬破坏,新博军中虽有一部分忠实于连雅的官兵,想要及时向新都通风报信,求取皇城援军也是不能。
连雅接获白帕军控制了螯城的消息,已是一个月以后。
且说腊月初七第二天,正是腊月初八。
瑟那斯大陆的每个国家,都有过腊八节的传统。
于是迷娘,也就是王小三,在白帕兵不血刃夺取城池后,发布的第一道军令,就是两军杀猪宰羊,全城张灯结彩,欢庆腊八节。
能够不打仗,不死人,吃饱饭,喝美酒,平平安安地过节,从早晨开始,且不提民间的百姓,两军军营全是欢声笑语不断。
唯独迷娘暂居的司徒慕晴府邸,弥漫在沉沉的安静里。
只因迷娘失血过多,下不了床,没有办法到外面去,连真入城以后,便始终陪在她身边,处理军务也是在卧房外头胡乱摆了张桌子,看她不吃东西,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不禁又气又急道:“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好端端地跑去新都救什么人,我不是说过了么,迟早这螯城都会归于我手,你非要去,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迷娘小声咳嗽了两声,身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