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条不归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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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颤,连忙制止他:“岑哥哥,现在多说无益。”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片刻之后却又颓然放下。他突然转过身去,又开口:“我那时想着,你总归是不愿嫁的吧?总归能够靠着自己离这场局远远的,只不过,你还是被牵进来了。只是,你现在不在我身边,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已经转过身来,一下子就将我的唇压住。我心里一跳,眼睛也未来得及闭上,我清清楚楚看到小岑子颤抖的睫毛,以及他将落未落的眼泪。
我与他相识数年,第二次看见了他的眼泪。而我不厚道地想,这两次眼泪竟都是为我而流。
我脑子里一下子瞭远开阔,一下子便想起了十三岁时的那场惊心动魄。
那年大雪,沈府的马车在路上艰难前进。我那天不知为何被单独安排在了一辆马车里,外面风大雪大,我放下帘子,死死地将有一丁点透风的地方都全然盖上,我十分享受地喝着暖茶吃着糕点。迷迷糊糊间,又好似睡上了一觉。
只不过,待我醒来之时,马车已不再前进。我当时还真是天然呆,还想着不再一颠一颠的正好,还可以再睡上一觉。后来才一点点明白过来,我猛然掀开帘子,果然连车夫的影子都没有了!
茫茫大地,白雪皑皑,天地之间,只我一人。
我越发心惊,再傻的人也明白啊,我这是被人抛下了,而且是有预谋有同党的!我还没想好对策,将将从马车里出来时,身边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个人影,我又是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被人一把推了下去。
当我的身体坐着直线运动之时,我才看清刚才的地方,我的马车堪堪停在了悬崖边。我就想,我要是真这么死了,真是枉费我穿越一次!
果然秉持着穿越女主乃小强不死的定律,我掉落的时候如同武侠小说里大器晚成的男主一般被小树枝托了一把,并且掉在了小水沟里。我当时听到噗通一声,差点喜极而泣,直叹我果然是良善之人,老天不可能将我置于死地。
活着的喜悦太大,我直接忽略了自己冷得瑟瑟发抖的身子,十分有干劲地当即捡了柴火生了火堆。冰天雪地只间,就指着这个小火堆过活,现在想来,我真要佩服自己如斯大胆,竟然也不怕被冻死。
我当时不只是哪来的淡定之心,竟然还有条不紊地开始分析起这件事的主谋。
在我看来,最大的嫌疑犯是大娘。
我知道,有件事被沈家的山上下下都当成是应该烂在肚子里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可是,这件事却将我置于了死地。
原因还是因为一个不可说的女人,哦,不,可能是两个。三娘以及三娘的……升级版……
我从来都知道帅哥老爹身边是不缺女子的,而我也瞧着他一副花花大少的模样,娶了这个又娶那个的,可没曾想到他也是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只不过这个一心一意的对象早早就香消玉殒。
府里的老嬷嬷闲言碎语之间,我也大致弄了个懂。帅哥老爹照着这个香消玉殒的女子找了三娘以及美人娘亲。据说,三娘是最像那位女子的,只不过三娘还是死了。最像那个女子的三娘死了,然后我便长大了,13岁之时容貌渐渐张开,我一向装傻充愣,下人有时说话也不会在我面前刻意避嫌。他们说,我越长越像那个女子了。
只是,我不明白,我既然像她,为什么帅哥老爹也还是不喜欢我?后来,瑞雪渐渐也大了起来,我才明白其实我不是那个最像的人,瑞雪才是。我只不过容貌相像,却是一个呆傻之人,而瑞雪容貌只有三分像不过才情个性却是十分像。
只是,即便这样,还是躲不掉她们的杀心。大娘有能力,也有极深的嫉妒之心,我知道大娘一开始是想将瑞玉与我安排在同一辆马车上的,只不过瑞玉在与我一起踏上绝命马车之前却被美人娘亲拦了下来。我当时还一副傻相,觉得一个人做马车总比两人舒服,还极其乐意地挥手告别。我当时怎么就没看见美人娘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呢?
我知道,在沈府很多人笑话我,很多人讨厌我。我一向痴傻,帅哥老爹有时看我的眼神极其纠结,那是一份极其深的眷恋又是一份极其深的厌恶。他想来看我,又不想看我。我知道,我长着那个女人的脸,却是一个草包。他一定是极恨极恨我玷污了那张脸吧?而美人娘亲,有时候也是拿我没办法,身为她的孩子,却不能帮她留住她的夫君,甚至还能召来怨恨。我想她一定是一时昏了头,觉得我死了反而更好,所以才单单救走了瑞雪。
我坐在冰天雪地之间,不禁一叹,哎呦娘啊,这是一段什么样的孽缘啊!而我,尼玛啊,是有多杯具!其实吧,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大娘她真正想弄死的是瑞雪啊瑞雪,我只是顺带的顺带的啊!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那一日,天黑的很快。我觉得这辈子,我都不会看到这么快到来的黑夜了。我理清头绪,却又觉得悲从中来,不过是傻了点,到底也是你的女儿,美人娘亲,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我待到大半夜,又去捡了几次柴火,总觉得要死了,穿越女主的不死定律估计没用了。大娘是决心让我死,家里肯定被压了下来。这荒郊野岭的,真是等死差不多了。我这么一想,心底却奇异地定了下来,那一夜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细细想起前世种种,前世我修炼成精,也还是一死。而这一世,既然迷迷糊糊,倒也是走了一遭。就这样,我睡着了。
翌日早晨,不,应该还没到早晨。天空只是稍稍开始泛白,我从恍惚间醒来,脑袋昏沉,手脚冰凉,脸已经冻僵。我却呼出一口大气,我竟然没死?!不得不佩服,果真是不死定律。
第一缕朝霞开始洒满天际之时,小岑子就来了。我亲眼望着他仿佛是从天边而来,披着金黄色的铠甲,一一砍掉路上的荆棘。他只带了一个人,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眼里是深而重的失而复得之色,仿佛天上地下终得此人。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我当时已经冻僵,仿佛连说话都不能,他就将自己身上能脱的都一股脑往我身上盖,那时他只剩下了中衣。我指指他,他居然也能看懂,还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我不冷。”
我也笑着摇头,我就想怎么能让美人受冻呢?
后来,他哭了。他紧紧抱着我,十指紧紧地箍着我,他反反复复地说:“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那一阵凉意顺着我的脸颊流到了我的衣襟里,一直到了我的心里。
至此之后,他就是我的至尊宝。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一个困惑,真的,编辑为什么要把这文改成布衣生活呢?因为布衣生活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宅斗的代表啊~代表~可是,骚包是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来宅斗的,真的……你们相信我~
24、龟息丸
24、龟息丸 。。。
我被小岑子一路抱回了家,他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我被他箍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只好戳了戳他胸膛,意思是兄台你高抬贵手,成不?
他却还是不放,尤其是在看到美人娘亲以及大娘的时候,手箍得更紧了。我被他抱在怀中,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胸腔猛烈的震动。我知道,一旦将事情摆在阳光底下,那些个已经烂成污泥的东西将会让我不得好过。我于是打算息事宁人,死命地掐了一把小岑子。
也许是我掐得太用力,他手一抖,我差点掉下来。我立马扒住他的衣服,然后朝面前两个女人友好一笑:“大娘,娘亲,阿端回来了。”
果然,她们笑了,我仔细瞧了瞧美人娘亲,她眉眼闪动之间到底还是带了点泪珠的。美人娘亲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阿端,回来就好啊。”
后来我更加装乖装傻,不惹任何人,至少在自己没有资本前不惹任何人。以后,每每我做些个还算过得去的孝顺事之时,美人娘亲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帅哥老爹,我十分明白她的一颗心。我知道她是在说,看,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当年那件事,如果没有老爹的默许,哪里会那么顺利?没有老爹的默许,家里好歹也丢了个小姐,怎么着都会遣人过来寻的。
起风了,微凉的风带起了我的发丝,遮住了我的眼。我一把推开小岑子,喘了口粗气,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岑哥哥,注意身份。”
小岑子却一把又抓住我的肩,他常年以来都是温润佳公子的样子,此刻却眼眶通红,直直地盯着我。我握上他的手,那里青筋暴起,仿佛带了一股怒气,他对我说:“阿端,还有最后的机会,你要不要?”
我问他:“什么机会?”
“离开这里,保全自身,我定会护你一生无忧。”
我一把拍向小岑子的肩,我问他:“怎么做?”
“你得了瘟疫,久病而亡。你只要做一场好戏骗过赵清唯,我到时自会带你离开。阿端,我不想与你站在对立面上,你也不想,是不是?”
“我怎么骗过他?他不是一个好骗的人。”
小岑子一笑,他问我:“你不是有龟息丹么?”
我一下子记忆便回到我斗志昂扬想要抢亲的时候,那一句你滚立马又生动地浮现在我脑海里。我顿时心里膈应,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那东西?”
“难道你没有么?”他拍拍我的手,又对我说:“阿端,离开他,赵清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我还是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龟息丸的?”
小岑子终于叹了一口气,又看了我一眼,才说道:“我早就知道了,你小时候曾今给我看过一把匕首,当时我一直让你藏好,你还记得么?”
我点头,不就是那把我从白马寺顺来,只不过后来又被赵骚包收走的匕首么?
“那把匕首是江湖上当年人人谈之变色的毒教——八宝教教主的贴身东西。而那龟息丸则是他的独家药丸。所以,阿端,你明白了么?”
我点头:“明白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这匕首是我顺来的,龟息丸我没有。我也与那什么八宝教教主没有丝毫关系,所以让我假死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小岑子却脸色微变,好似心痛地说:“阿端,你骗我。”
我顿时无语了:“我如何骗你了?”
“阿端,那你说……”他顿了顿,一双眼直盯着我,缓缓呼出一口气,才又说道:“当初你对瑞信用的毒是哪来的?”
我顿时一蒙,我从来没有对她用过毒,对她用龟息丸是真,只不过我还没下手那姑娘就已经倒下了。
他看我无话可说,终于一叹:“阿端,我不管你是不是八宝教的人。只是,阿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离开他呢?”
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实话实说:“我是有龟息丸。”
小岑子终于欣慰地笑了。
我立马话锋一转:“只是,我早就用了。那天你看见的真的是误会,我不知道瑞信为什么会中毒,我要对她用的只是龟息丸而已,只不过我还没用就被你吓了一跳,然后那壶撒了龟息丸的茶水就泼在了地上。你不是也看见了么?再说,那龟息丸也是白马寺方丈给我的。”
月光十分惨淡,直接打在小岑子的脸上,竟然有丝异样的灰败,好似病入膏肓的人一样惨淡无光。他握住我肩膀的手颓然松了下来:“啊,这样啊,这样啊……”
我又说道:“这样也好,即便我能够出来,你也已经娶亲成家了,到时候哪里容得下我,我即使改名换姓也不会好过的。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