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王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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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在这里!”正在白流清焦急之时,外面传来一阵甜脆脆的叫声,紧接着,穿着一袭男装,头发早已挽在脑后的白芯蕊拉着雪婵,两人拿着份宣纸,愤怒且憎恨的冲了进来。
“芯蕊,刚才你去哪了?你有没有出事?”白流清忙凑上前,他真怕两个女儿一起出事,那前来告密的小厮可说了,他的两个女儿都在潇雨楼喝酒。
白芯蕊冷冷抬眸,眼里是浓浓的愤怒和不甘,一个睨眼看向阑烙苏,忽的一声飞奔过去,抓起床上的阑烙苏,右手猛地抬起,“啪”的一掌打在阑烙苏脸上,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靖王,我还没和你和离,你胆敢背叛我,和我妹妹厮混!”
白芯柔一听,急忙朝白芯蕊焦急的道:“姐姐你弄错了,我没和他厮混,是他强行占有了我,我根本不知情,我反抗不了,呜呜……”
“哦?你敢强暴我妹妹!”白芯蕊气得咬碎一口银牙,当即抓住失魂落魄的阑烙苏的另一边脸,抬起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狠煽了下去。
这一煽,阑烙苏当即被气得要命的白芯蕊煽了两个巴掌,他这才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白芯蕊早已退到后边,冷冷的叉腰道:“靖王,这么多人看着,人证物证俱在,你强行占有我妹妹,背叛我这个正王妃,你还有何话说?”
卷二 风华绽放 第054章 终于和离
阑烙苏这才犀利的睨紧双眸,看清眼前的形势,他竟然被白芯蕊捉奸在床,怎么可能?
看白芯柔嘤嘤哭泣的模样,阑烙苏心一下子软了,他摸了摸发晕的头,自己平常很少喝醉,即使醉了也是清醒的,怎么会把芯柔给占有了。
白芯柔一个劲的哭,白芯蕊则气愤得双眼喷火,后边的人在看到她狠狠打了靖王两巴掌后,全都一脸无奈,哪有女子这么凶的,跟母老虎似的。
“你敢打本王?”阑烙苏哪辈子被人这样打过,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子,他是男人,是堂堂的王爷,就算在外和女人欢爱又怎么样,是十分平常的事,没想到这白芯蕊凑上来就是两巴掌,他还真对她喜欢不起来!
想起之前她跳霓裳舞时的美态和风情,再看看面前凶恶的女人,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是他看花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将芯柔看成她,还以为和她欢好一场。
在听到那啪啪的两掌时,站在门最外边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讶异,玉手穿过黑如绒般的面纱,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原来她的生活这么丰富多彩,而且真是个成了婚的女人。
但依他所观察的,她绝不是这么肤浅的女子,她绝对在隐藏,就从刚才她和他抢衣裳时就可以看出她的气魄,非一般人能堪比。
白芯蕊一直很气愤,在发完怒后,忙看了眼同样怒气冲冲的靖王,立即故作难受的抹了把泪,呜咽道:“靖王,从小我就待你不薄,喜欢你,爱着你,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老是刻薄我,欺负我。现如今,你还强占了我三妹,你这样的夫婿,不要也罢!”
说完,她捏紧手中几张白色的宣纸,颤抖的继续道:“还有,在我大婚之日,才拜堂过门,你就把我休了,还想图谋我的万贯嫁妆。如今,你当我面做出这种丑事,我要与你和离!”
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当人们以为谁又要挨一巴掌时,却看见一叠纸狠狠摔在桌上,上边赫然写着和离书三个大字。
白芯蕊脸上在怒,心里早笑开花了,终于能有机会摆脱弃妇这个名声,她觉得整个世界又美好了。
阑烙苏一看到早准备好的和离书,当即犀利的看向白芯蕊,心中慢慢开始思索,怎么一切都这么巧,他强占白芯柔,白芯蕊她们女扮男装来青楼,翼王也正巧赶到,难道,他被设计了。
如果是被设计,那这设计他的,必是刁钻古怪的白芯蕊无疑。
想到这里,阑烙苏阴冷挑眉,蠕动着嘴唇,咬牙切齿的看向白芯蕊,“你算计本王?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好笑,是我们先来的潇雨楼,是你先接近的我们,何来我们算计你?你现在欺负了我三妹,就该对她负责任,这同时也是对你和皇族负责任,维护你皇族的尊严。”
“负责任?如何负!”阑烙苏看着桌上早准备好的和离书,早明白这是白芯蕊和白芯柔合伙设的计,不然以白芯柔的个性,怎么会与她讨厌的人来烟花之地,想到这里,他突然浓烈的厌恶起白芯柔来,为何她会变成这样。
白芯蕊眨巴着眼睛,那眼睫间还有滴滴泪珠,失望的看向阑烙苏,吸着鼻子道:“废话,当然是娶我三妹,不娶她怎么负责,难道你逼她去死?”
“本王根本不是自愿的,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陷害本王。”阑烙苏紧紧捏着拳头,想他一世英明,竟然也被设计了,他不是讨厌白芯柔,而是根本不想娶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早已被眼前的女子给吸引,对芯柔的感觉越来越差,有时候甚至不想和她说话,在梦中甚至以为自己没有休妻,白芯蕊才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王妃。
可是,事与愿违,这些心底的秘密,他从未表露出来过,加上白芯蕊总是挑衅自己,他对她是既着迷,又恼恨,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王爷,如果你不娶我,我就只有以死来结束我可怜的一生。我爱你,你就不能爱我一次吗?你娶我,需要费很大的心思吗?”白芯柔心底隐隐作痛,看靖王眼里只有白芯蕊,她的心简直痛如刀绞,她也爱他,也待他好,他为什么就是看不见。
白芯蕊眼眶红红的,为了演这场哭戏,刚才她还酝酿了一下感情,不过,当务之急是先签和离书,甩掉这个不肯负责任的狠心王爷。
想到这,她冷冷拿起和离书,雪婵已经拿出砚台开始磨墨,白芯蕊则看了眼和离书,又看了眼气愤咬牙的靖王,沉声道:“王爷,这份和离书我已经摁了手印,麻烦你也在上边签字摁印,从今以后,我们就两情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和离书?本王绝不会签,本王不甘被你设计。”这分明是白芯蕊为了摆脱自己而设的把戏,她就是不想以后再背上弃妇的名声,这女人真狠,为了自己,一点亏都不吃。
“好啊,不签和离书,就接下休书!”说完,白芯蕊从袖子里掏出份白底黑字的休书,摆在靖王面前,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签了和离书,在众人面前还有丝颜面,既然你不肯签,那就别怪我白芯蕊无情,这休书我早已写下,上面写了你犯的七出之条,你犯了七出之条二,淫荡罪,强行占有我三妹;七出之条三,不讨岳父岳母欢心;七出之条五,偷东西,试图窃取我白芯蕊昂贵嫁妆。七出之条随便数数你就占了三条,你说本郡主不该休了你?”
白芯蕊说完,冷冷将休书拍在桌上,后边的大臣们一听,当初石化在地,白流清嘴巴一直张着,从未合过,他们从来没见过女子休夫,真是史上第一例,这女儿胆子也太大了。
同样的,站在门口一直做旁听状的裔玄霆,也差点呛了一口,她是哪里来的智慧和勇气,竟然休夫,而且,还用巧计逼得这男人下不来台。
她的心计,果然不简单,可惜,碰到了他,他就是她的克星。
“休书?”阑烙苏瞪大眼睛,惊得心都快抖了出来,“你说……你写了休书,要休了本王?”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出自一个女人之口,而且,被休的一方,而是他,是他这个男人!
白芯柔也怔住了,白流清这下也不那么生气,只是冷冷盯着阑烙苏,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怎么,休你不行?”白芯蕊挑了挑眉,双手环胸,自信满满的道:“要么接下休书,要么签了和离书,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不签,我就把你强占我三妹的事告诉皇上,这事只要一闹进宫,皇上就会知道你欺负人家姑娘的丑事,到时候看英明神武的皇上站在哪一方。我想,与这小小的和离书比起来,王爷的前途和地位更加重要。我听过九王夺嫡的故事,讲九个皇子争夺皇位,争夺成功的,便是万人之上,而失败的,全都没好下场,如果王爷想过早被皇室革除,大可不签这和离书,不对我三妹负责,要前途还是不要,王爷自己想!”
阑烙苏这下已经急得身子颤抖起来,这女人竟然用父皇来压他,上次休她的事传进宫,父皇就没给自己好脸色看,如今这事要是再传到宫里去,他这靖王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阑烙苏冷冷裹了裹被子,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窝囊过,先是被打了两巴掌,接着被如何羞辱,他发誓,今后不报此仇,他不叫阑烙苏。
“算你狠!”几乎是咬着牙出的声,阑烙苏捏紧拳头,感觉脸面都丢尽了,让这么多大臣看自己笑话,继续沉声道:“拿和离书来!本王签就是!”
雪婵一听,忙双手将毛笔和和离书奉上,放到阑烙苏面前,白芯蕊这下才松了口气,不是她逼他,而是他太过分。
她从不是主动惹事的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要是范着了她,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阑烙苏拿过和离书,只是满腔愤懑难泄心头,当即撩起笔在落名处哗哗签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再迅速摁上手印,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将鲜红的和离书扔回雪婵手中。
得到这份和离书,雪婵忙高兴的给了郡主,白芯蕊满意的看着这一切,拿起和离书轻声念道:“因白芯蕊与靖王阑烙苏感情疏离,性格不合,决定商议和离,故签此和离协议书。签下此协议后,双方应该按照协议内容履行未完成的义务。和离之后,男方应该遵循条款,给女方应得的补偿。因女方乃女子,在这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中,和离后名声未免会降,且不能自食其力,无法照顾自己,不出另嫁、精神损失等原因,男方同意补偿女方二十万两白银,以作女方的各种损失费!一签字摁印为凭,此条款至签字时生效,男方需及时履行该有的义务。”
白芯蕊一念完,阑烙苏气得猛拍了下桌子,厉声道:“你又算计我?在签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二十万的损失费?”
白芯蕊懒懒将和离书放进衣袖,憋了瘪嘴道:“王爷智商低,我也没办法,谁都知道,在签协议书之前必须看好所有条款,王爷自己不看,与我何干?”
“你……”阑烙苏差点气得快吐血,二十万银子,二十万啊,这可是他靖王府一大半的身家,他的酒庄、店铺得几年才能赚足这些银子,竟然全都拱手让给白芯蕊。
现在他敢确定,白芯蕊就是一只狼,一只贪心不足的狼,他真是引狼入室,摊上这样一个女人,她竟然讹了他二十万,利用他当时气愤难掩的心理,把和离书递过来让他签。
“二十万两?”白芯柔也吃惊的看向白芯蕊看,忙道:“郡主,你要王爷二十万,那我们……”
话还未完,白芯蕊为防白芯柔泄露她俩的秘密,立即插话道:“你担心什么,以后你就是靖王妃,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大嫁靖王,我没了男人,要点银子还不行了?再说,靖王是王爷,以后有的是钱,你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白芯柔一想,如果如此,只要能嫁给靖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了,再说,她主要爱的是靖王的人,不是他的钱。
反正这靖王妃价值万金,比二十万重要多了,想到这里,她也就暂时闭嘴,不答话了。
“白芯蕊,你的心怎么这么黑,竟然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