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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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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地拉开赵源沾满鲜血的手,打量打量他脖子上的伤口,果然,伤得并不深,刚刚划破表皮罢了,血流的速度也渐渐缓慢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把我吓坏了,真是……”他一面庆幸着,一面从袖子里摸出个帕子来,给赵源敷在伤口上止血。

围观的众人也个个如释重负,七嘴八舌地说些宽慰的话,还有说世子是吉人天佑的,总之个个都是马后炮,让赵雍胸中憋了一口恶气,怒火越燃越烈,不知道该朝谁发泄。

直到这时候,厅堂外面的侍卫们方才赶到,恰好被赵雍当成了出气筒。他亲自撸起袖子来上阵,对他们一顿拳打脚踢,一面打,一面气喘吁吁地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这边打架了没听见?这么半天,就算是乌龟爬也爬过来了,你们的腿都断了吗?幸亏不是刺客,要是刺客的话,只怕本王有九条命也送掉了,现在就两腿一伸死透了!养你们有什么用,养条狗还会汪汪叫,还知道过来咬人呢!”

骂得差不多了,打也打累了,他的发泄起了点作用,不像刚才那么憋闷了。于是,他又复啐了一口,“都给我滚蛋!下次再这样就一个个宰了你们!”

众侍卫战战兢兢地退下之后,赵雍端起酒杯来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嘴巴里虽不渴了,但仍然余怒未息。

一转身,刘贵和高昂已经双双跪了下来,各自面有惭色,自称死罪,请赵雍杀他们。

赵雍虽然很想把这两个惹祸精一人痛打一顿,刚才那么一闹,闹得他颜面全无,好端端的酒宴变成了打架斗殴的市井街头,遍地狼藉。要不是赵源奋不顾身地扑上来阻挡,说不定此时他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上一刀,现在是生是死也未可知。

只不过,刘贵是他的大恩人大功臣,又是他在怀朔镇贫贱之时的狐朋狗友,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而高昂则是武将之中他最为器重的,视若珍宝,就算用千军万马来换,他都不会舍得。他平日里和这些鲜卑贵戚们说话一贯用鲜卑语,但只要高昂在场,他就刻意改换成汉语,以迎合高昂的习惯。

眼下,两人都罪过不轻,可谁都不能轻易惩处,他着实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众目睽睽之下,气氛格外尴尬。这时候,赵源放下帕子,主动出言解围道:“兄兄不必动怒,两位叔叔都是性情豪爽,不拘小节的人。适才喝了不少酒,着实醉得不轻了,酒后失仪,吵架动手也是在所难免的。这次虽然闹得大了些,好在并没有惹出什么大祸来,所以兄兄略加薄惩就够了,不必认真。”

刘贵和高昂各自愧疚不已,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隙来,好钻进去躲避一下现在的尴尬。

赵雍终究还是没有把火气发泄出来,叹了口气,道:“好啦,这一次就算啦,罚你们各自一年俸禄,下不为例。”



第6卷 第366节:如此教子



这一番折腾之后,众人都没有了饮宴的兴趣,至于议事,又怕再横生枝节。赵雍心情很恶劣,于是早早地宣布散席,令大家散去了。

倒是有一个人去而复返,那就是那日在邺城的猎场上和赵源一起谈论独孤如愿的杜弼。整场酒宴中,他的表现一直很低调,即使后来刘贵说那些侮辱汉人的话时,他也默不作声,在场诸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赵雍刚刚起身离席,准备看看赵源脖子上的伤口怎样了,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眼望见杜弼,愕然了。

杜弼叩头道:“大王,观今日之情形,诸贵们不遵国法,贪污受贿,竟已到了如此地步,若再不加以管束整治,只怕日后要有损国体,酿成大祸啊!”

杜弼和库狄干一样,是赵雍的亲信大臣中难得的清正廉洁,嫉恶如仇者。本来他算不上贵戚,又是汉臣,不能轻易指责这些横行不法的贵戚,可今天他目睹这些情景,终于忍不住进谏,希望赵雍能够整治整治这些人。

这些话句句都说到了赵源的心里,他顾不上脖子疼痛,也起身到厅中央,在杜弼身边跪下,请求道:“父王,您要是碍于情面不好亲自动手的话,儿子可以代劳,儿子不怕得罪他们。”

赵雍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一度动摇过,不过到了后来,他终究还是板起脸来,毫不留情地训斥着赵源,“你个黄口小儿,你懂个屁,我都搞不了他们,你还想逞强?你要是能把他们收拾得服服贴贴的,我叫你一声老子!这次要是不走运,你已经躺那里了,你以为你每次都能这么走运吗?我看你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源毕竟是少年心性,回想起刚才的那些见闻遭遇,越发地忍不住了,主动顶撞道:“父王一贯宽厚纵容,才令吏治败坏,贪污成风。他们就是吃准了您不好意思对他们动手,才如此肆无忌惮。儿子和他们没什么交情,自然不会磨不开面子,只要父王在背后支持儿子,儿子肯定能让他们老老实实的。”

“你还敢顶嘴?老子不如你高明是不?你手无寸功的,要不因为是我儿子,哪里有大官可做?他们表面上对你恭敬,背地里哪个真正屌你啊?还不都是冲着我的面子,让你在朝廷上当个花瓶摆设,你还真当你是个人物了……”骂着骂着,他习惯性地朝赵源身上踹了两脚,又转身四处张望,打算找件称手的物事教训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子。

很快,他从墙角里找到一根木棍,拎在手里折返回来,准备揍儿子一顿。

旁边的杜弼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起初愕然不已,到后来看赵雍要动手了,连忙伸手抓住了木棍,“大王不可!就算世子有什么不对,也应该按照礼法教育,怎能轻易责骂殴打呢?”



第6卷 第367节:心弦



赵雍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行家法”,于是尴尬了,他缓和了语气,解释道:“我性子急,生阿惠的气时,经常如此,早已习惯了。”

杜弼看了看跪在地上默然不语的赵源,还有他脖子上的伤口,衣领上的血迹,心中难免恻然,眼眶里竟有些湿润了。他又言辞恳恳,苦口婆心地好一番劝说,赵雍这才暂时消了气,不再理会赵源了。

气消了些,赵雍略一思忖,而后对杜弼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而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只能看到眼前这些人贪污干坏事,却不往大局方面想想——如今天下浊乱,习俗已久。这些督将们的家属多在关西,黑獭常相招诱,要说他们从来不动心,就算你也未必相信吧?江东又有一吴儿老翁叫做萧衍的(注:梁武帝萧衍),专事衣冠礼乐,中原士大夫都把他当作正朔所在,无不向往。

我要是急吼吼地严肃法律,惩治贪官,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只怕督将们尽投黑獭,士子们都奔萧衍去了。到时候我国人才流散,何以为国?你且暂时忍忍,你今天的话我都记着呢,早晚会有行动。”

杜弼听完之后,虽感无奈,也不得不叹服有理,只得叩拜道:“大王深思远虑,臣所不及。”

赵雍又安抚了他几句,这才令他退去了。

“阿惠,你起来吧。”他说话说累了,直接坐在桌案上,冲地上跪着的赵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赵源的眼睛里有一丝喜色闪现,而后老老实实地起身,来到赵雍跟前。

赵雍侧过头来,察看察看他脖子上的伤口,然后站起身来,关切道:“还疼吗?”说着,还颇为怜惜地吹了吹气,仿佛他还是个娇贵的小孩,“还好割得不深,那时真把我吓个不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怎么有脸向你家家交待?”

面对父亲罕有的温情,他受宠若惊了,连忙挤出笑容来,摇了摇头,“不疼……嘶……”他这一动就牵扯到了痛处,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早点回去养着去吧,没事别乱动。”

“嗯。”

这入冬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纷纷扬扬的,从下午一直到晚上,都不曾停歇过。赵源回到自己的院子,公主见到他这般模样,顿时吃了一惊,一面忙活着给他更换衣衫,一面招呼侍女去找医官来给他处理伤口。整个过程中,她一直站在一边担忧地瞧着,不敢多问。直到包扎完毕,医官退去,她这才询问。

赵源不耐烦地敷衍道:“不关你们妇人家的事情,我现在好好的,你怕什么。”说罢,掉头就到书房去了。

他在书房里静静地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屋里屋外没有了任何动静,人们都睡觉去了,周围彻底地寂静下来。扑簌簌的雪花落在窗纸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响在他的耳朵里,一下下地拨动着他的心弦,触碰着他心房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烛光摇曳,给室内的摆设和墙壁染上一层温暖的橘黄。他铺开纸张,提笔蘸墨,在上面精心地书写着,却只是在重复一个字,“云”。写了几十遍,上百遍,也毫不厌倦。



第6卷 第368节:雪仗(一)



“噢噢,打着你啦,打着你啦!”

雪霁初晴的早上,小小的庭院里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足有半尺厚,可以埋没脚踝。一个清脆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原来是阿演终于将一个巨大的雪球打到了牧云的额头上,他喜出望外,立即拍着巴掌欢呼雀跃着。

眼前一片雪雾,她使劲儿抹了一把脸,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阿演望着她的狼狈模样,笑得更加开心了,“哈哈哈,哈哈……云姊姊变成雪人啦,变成雪人啦,好好玩啊!”

在屋檐下的胡床上安坐,一直作壁上观的赵汶眼见如此境况,宁静淡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与此同时地,他还拍了拍巴掌,赞道:“阿演越来越厉害了,打得可真准。”

牧云开始“恼羞成怒”了,从地上抓起好大一把雪,胡乱团成一团,追着阿演满院子疯跑。她故意装作跑得很慢的模样,一面追,一面气喘吁吁地叫嚷着:“小调皮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打得你哭着喊着叫家家!”

“哈哈哈,你追我啊,追我啊,看你那么笨,穿得像头大笨熊,能追上我打中我,我叫你一声‘家家’!”

阿演见她追不上自己,越发地得意忘形,绕着墙根一圈圈地跑着。他穿了一身雪白的狐裘,活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大白兔。

牧云追了一圈又一圈,可那小家伙体形虽小,精力却是十足旺盛,好像压根不会累似的。她跑着跑着,到了一块石头前,假装不小心绊了一跤,“哎呀哎呀”地叫着,跌倒在雪地里。

“完了,屁股摔成四瓣了,好痛啊,起不来啦!”

阿演转头看到,不但没有任何同情表现,反而折返回来,从地上抓起雪花,朝她的脖颈里,脸庞上一个劲儿地扬洒,“这下好了,你得任由我欺负了,我得好好欺负欺负你,看你还敢不敢对我那么凶!”

雪雾纷纷扬扬地落下,很快就迷离了他的视线。突然间,只觉得脚腕一紧,他还没来得及惊叫,身体就失去了平衡,被她猛一用力,拽倒在地。



第6卷 第369节:雪仗(二)



“想欺负我,你还嫩着呢,还是让我先欺负你吧。”牧云哈哈大笑,翻身压上,把周围的积雪抓起几把,迅速地塞了他的袖口领口里满满的,凉得他哇哇大叫,最后可怜巴巴地求饶了。

“不要塞了,不要塞了,我怕了你,还不行吗?”阿演可怜巴巴地央求着,“这样吧,我叫你‘家家’,你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就饶我一次吧。好不好啊,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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