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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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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背后的赵雍一下子就从床上站起来了,周围的侍卫立即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大王,随时准备听候他的吩咐。

可赵雍眼望着儿子所在的方向,紧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就摇了摇头,重新坐下了。

他旁边的王妃虽然没有站起,不过已经猜测到了人群里的情景。她目光炯炯,雍容之气中隐隐有几分刚毅果断。对于丈夫和儿子的表现,她早已不动声色地看在眼底。

她一脸无动于衷,对赵雍淡淡地说道:“阿惠还真是个情种,且看他接下来如何收场。”



第5卷 第251节:“愿含杨花入巢里”



赵雍特意邀请牧云过来,一来是让她对他儿子死心,二来是对儿子的一个考验,看看他心中究竟是女人重要还是仕途重要。他希望赵源能够明智选择,不要令他失望。

于是,他点点头,道:“是啊,如今阿惠长大了,像雏鹰长硬了翅膀,他想要怎样,终究还是要看他自己了。”

此时,无论是不明就里的众人,还是两个当事人,一时间谁都没有下一步举动。人们纷纷猜测着世子是不是和这个女子相识,或者是一眼相中了她的美貌。只有不懂事的阿演愕然了,他爬上床,牵了牵兄长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催促道:“大哥,你怎么不继续背啊,是不是忘记了,我这就叫人回去拿稿子来,你照着读吧。”

赵源并没有理会身旁的幼弟,一双眼睛仍然盯着人群中的牧云。此时,他眼中的寒气渐渐敛去,悉数化作了万种柔情、千缕情思、缠缠绵绵;又如春江水暖,直欲将她包裹其中,再也不肯与之分离。

场面尴尬至极,阿演更加疑惑了,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他并不转头,而是继续凝望着她。寂静了半晌,他突然继续吟诗,可这一次却显然不是刚才吟了一半的【却扇诗】,而是众所熟知的【杨白花歌】:

“阳春三月;杨柳齐作花;春风一夜入闺闼;杨花飘荡落南家。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秋去春来双燕子;愿含杨花入巢里。”

这首诗是十年前魏国太后胡氏所作。当时魏国有个魁梧英俊,勇武风流的大将,名叫杨白花。她对他心生爱慕,就借着自己的权势而迫使他与自己私通。几年之后,杨白花的父亲病故,他再也顾忌牵挂,就带领部下军队叛逃到南梁,再也没有回来。胡太后对他日夜思念,空劳牵挂,却怎么都盼不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于是写下这首歌,让宫中女子每日面向南方,手牵手唱着这首歌,遥寄相思。

虽然人人都知道这首诗,然而其中典故实在有伤风化,被视为淫词艳曲,故而没有人敢当众吟诵。如今赵源竟然弃【却扇诗】而改用【杨白花歌】,实在是任意妄为,无所顾忌。偏偏他在吟诵的同时,还执著而专注地盯着新妇之外的另外一个女子,显然这诗是吟诵给她听的,这实在太不给公主面子了。

坐在他对面的新妇,一直默然不语,虽然看不到她此时的面部表情,可仍能看到她高髻上的珍珠步摇无风自动,微微摇曳着。

有人轻声议论道:“真是胡闹。”而大多数人,还是凝神静气,顺着世子的视线,齐刷刷地望向牧云,看她究竟如何反应。

她的眼里波光点点,却完全没有脉脉之色。四目相对了一阵子,她终于开口了,这一次,更加语出惊人,因为她直接以诗句为对,充作回答。

“杨白花,随风起,春风吹江隔江水。杨花飞渡江水东,绮房绣闼珠帘栊。不恨花无主,但恨花无力,一夜风来留不得。”

吟罢,她饱含恨意地瞥了赵源一眼,转身分开人群,快步离去,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第5卷 第252节:疗伤



牧云从大帐中走出,门口的侍卫们以为她是寻常女宾出去更衣,因此并未阻拦,就这样由她去了。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很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地恸哭一场。她奔跑着穿过一道道院门,经过一处处亭台楼阁,终于在一个偏僻无人的院墙下停住脚步。

墙角有一口水井,她粗重地喘息着,拖着沉重的步伐踉跄上前,在井栏上坐了下来。

井底的水很凉,甚至能散发出阵阵阴寒的凉气,朝井口袭来。她原本浑身燥热,眼下总算是舒服了些,头脑也渐渐清醒了。

牧云愣愣地俯瞰着井底的水。此时正值明月初上,皎洁的圆月没有任何亏蚀,浑圆得像个白玉盘。而这只白璧无瑕的玉盘,正倒映在井水里,一反在夜幕中的孤傲凄冷,从而变得触手可及。

旁边有辘轳,还有一只水桶,她将水桶挂在钩子上,摇动着辘轳放下去,舀满之后再次摇动辘轳,将满满一桶水打了上来。盛满水的木桶非常沉重,她弯下腰来,吃力地将它放在地上。

再次看时,月亮果然盛进了木桶,随着水面的微微波动,摇曳生姿,竟有了点妩媚风流的状态。可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两手合并,想要把它捧在手中时,它却迅速地破碎开来,荡漾着朝四面八方流散而去,粼光潋滟,格外美丽。

她呆呆地凝视了一阵,然后跪了下来。等到水面彻底平静时,她突然一低头,俯首在凉冰冰的井水里,手扶着桶沿,一动不动了。

眼下,只有窒息和冰冷,才能暂时地驱散她心头的悲愤,撵走她无尽的情思。她闭目屏气,即使窒息到胸腔快要胀裂开来,她仍然咬牙坚持着,不肯抬头。

忽然,牧云的胳膊被一人猛力地拉拽。隐隐约约地,那人在惊呼:“你疯了!”随即,在他的拉扯之下,她的头脸脱离了水面,她又可以呼吸了。

她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睁开眼睛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抬头望去,只见赵汶站在她面前,月色下,他相貌中的不足之处得到了弥补,变得好看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想不开吗?”他蹲身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奇怪的是,他说话的声调似乎没有任何起伏,慢吞吞的,不晓得是过于阴沉还是过于木讷,她几乎怀疑适才那个惊叫的声音是不是他所发出的。

她正心烦气闷着,语气上自然不会多么温柔,她没好气地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要是想寻死,直接投井就是了,用得着这样吗?真是大惊小怪!”

赵汶虽然还是个少年,正是个毛毛躁躁,叛逆乖张的年纪,可他却异常沉稳,极有耐心,根本没有因为她的语气不好而生气。他说话的声音和当年一样,低低的,很轻,好像生怕被不相干的人听到一样,“姊姊你要是想哭,就哭吧,这里没人知道。”



第5卷 第253节:宣泄



牧云望着他,四年过去了,他虽然长大了许多,可性格上仍然丝毫未变。不像他那位哥哥,变化太大了,变得她几乎认不出来了。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当年的一幕情景——蓟城郊外的那座小院里,阳光明媚,衣着破旧的赵源摇动着辘轳,在井边打水;赵汶坐在门槛上,怯生生地把手里的小木雕递给她,乌黑的眼睛里有点羞涩,有点期望。而赵源一面帮他搓洗着衣服,一面大大咧咧地嘲笑着弟弟的好高骛远……

那时候的赵源,是个多么爽朗多么热情的少年,对她又是多么体贴多么温柔。可现在,她没变,赵汶也没变,他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苟富贵,无相忘。”当年贫贱之时,他可以为了她不顾危险,豁出性命,用他的身体尽最大可能地保护她。他还拥着她,郑重其事地承诺着,永远保护她,永远对她好;他还说,要用黄金装饰的油壁彩车,用连绵十里的紫丝步障,用迤逦十里的迎亲队伍,去接她,办一个风风光光的盛大婚礼,让她做人人艳慕的新娘。

可如今,他真的富贵了,实现了他出人头地的梦想。他也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办了一个盛大婚礼,用了十里步障、黄金彩车,可他迎娶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只因为她是当朝公主,而她则是卑贱的女奴。

她曾经对阿源说,不要他富贵,只要他对自己一心一意,白首不相离。可他说,只有他掌握了权利,才能给她最好的保护,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能让心爱的女人跟着他吃苦,受别人欺负的。可如今,他给她带来了什么?只怕是无尽的眼泪,还有无尽的恨意。

牧云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木桶狠狠地踢了过去。“哗啦”一声,木桶倾覆,滚落开去,大量凉冰冰的井水泼洒出来,淹没了她的脚面,也包括他的脚面。两人鞋子湿透,裤脚也水淋淋的。

“要是咱们都不长大,该有多好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恨我当初看错了人,看上一个只爱荣华富贵的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捂着脸无声地流泪。到后来,想到这四年来她对他的牵挂,对他的思念,她所遭受到的委屈和灾难,她的百般隐忍,千般期盼,却等来了这样一个结果,泪水就禁不住地汹涌而下。

赵汶一直默默地蹲在她身边,他显然不善言辞,更不知道如何表达关心之情。等她呜咽着哭出声来,他这才慌忙地伸出手臂,抱住了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也不敢用力,好像她会轻易地破碎掉一样。

“别哭了别哭了,要是有人路过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他慌里慌张地劝慰道,可更多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只恨自己嘴笨舌拙,不能说些哄女人开心的话。

“你刚才,刚才还说要我哭出来,现在又改口了,你和你哥一样,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她一面哭着,一面断断续续地责怪着。



第5卷 第254节:消气丸



赵汶无法辩解,只得松开一只手,朝自己的脸颊打了过去。一下又一下,打得非常重,“那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看,我自己打自己行不行,能不能让你解气?”说话间,打得更厉害了。

牧云起初并不理睬他,只顾自己哭个痛快,可是听到他仍然继续不停地掴着自己耳光,终于泪眼婆娑地看了看他。透过朦胧模糊的泪水,她吃惊地发现,他竟然把自己打到脸颊红肿,鼻孔流血了。

她慌忙抓住他的手,阻止道:“你这是干嘛,我又,又不是真的,真的生你的气,你还真傻,把自己打成这样,亏你也下得了手!”

他迟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傻,哥哥弟弟们都这么说,连家家都这样。”

牧云被他这么一搅和,心中的悲愤减轻了些许,对于这个憨憨的少年,她生出了些许怜惜之意,先是摸出帕子来,替他揩去了嘴巴上的血迹,可仍然有鼻血不断流淌出来。她想到井水冰冷可以止血,就站起身来,去捡木桶,想要打些井水来。

可是地上被先前泼洒出来的水弄得满是泥泞,她一脚踩在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就打了个滑,惊叫着跌倒了。

“小心!”赵汶虽然蹲在地上来不及起身,可他手疾眼快,在出言提醒的同时,已经伸手去搀扶她了。

显然他抵挡不了她倒下时的强大冲击力,被她砸倒在地。两人在泥泞中摔作一团,各自跌了个狗啃泥,浑身满是黏糊糊的泥水。

“啊,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牧云最先爬起身来,满手都是污泥,狼狈不堪地蹲在原地,对被她连累了的赵汶不好意思地道着歉。

赵汶也赶紧从泥泞中爬起,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脏污,咧开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齿,腼腆地笑道:“怪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姊姊,让姊姊弄脏了衣裳。”

牧云注意到,他的牙齿不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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