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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64部分

小说: 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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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禁不住地一哂,心道这个经常被赵雍打骂的儿子,在别的女人眼里却是个香饽饽,受欢迎受关注的程度连三岁小孩都能瞧得出。小童生得这么漂亮,身为大哥的多半是个姿容俊美的翩翩佳公子了。紧接着,她思路陡然回转,要紧事还没问明白呢,居然关心起对方相貌如何了。

“先别扯那么远,你大哥叫什么?”她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只觉得心跳急剧加速,险些要跃出胸腔了。

小童这回没有扯到别的话题,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平时管他叫大哥,兄兄或者家家管他叫‘子惠’。”

“哦。”牧云原本激荡的心情瞬间就平息下来,或者说,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失望极了。看来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不是阿源,那些相近之处不过是巧合而已。投奔慕容盛的人多了去,娶鲜卑女人的汉人也不会太少,至于殴打儿子的父亲,天底下肯定有不少相似的……“赵”是个汉人中的大姓,姓氏相同的没有数万也得有个几千,赵雍的这个儿子,虽然和阿源有不少相近之处,可他确实不是阿源。

小童瞧出她的心不在焉,有些泄气,“姊姊,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

“没有。”她放了手,勉强挤出笑容来,不想让自己沮丧的情绪影响了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他只能瞧出她表露在脸上的情绪变化,却没有分辨谎言的能力,他对于她的话深信不疑。沉默了片刻,他突然问道:“对了,姊姊既然住在这里,为什么不知道我兄兄是谁,难道你不是我的阿姨吗?”(注:南北朝时期,子女对庶母的称谓是“阿姨”)

“我要是你的阿姨,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兄兄是谁?”她本来就对赵雍心怀芥蒂,眼下被他儿子当成了他的小妾,这份尴尬就别提了。

童子高兴起来了,乐呵呵地说道:“那就更好了,你不是我的阿姨,这样家家就不会讨厌你,不准我和你一起玩了。姊姊你要住多久啊,我以后天天都来你这里玩。”

牧云虽然不喜欢赵雍,却颇为喜欢这个孩子,为了哄他开心,就说谎道:“姊姊当然要长久地住下去,不会搬走的,你可以天天来找姊姊玩。”

“太好啦太好啦!”他欢呼雀跃起来,然后爬到她的膝盖上,站起来,搂住她的脖颈,在她的嘴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哈哈哈,我最喜欢姊姊了,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肯定都拿来给你吃给你玩。”

他柔软的小嘴唇温温热热的,亲在她的唇上,痒痒的,令她心中一暖,对他格外地欢喜。她捏了捏他娇嫩娇嫩的小脸蛋,笑道:“刚脱了开裆裤的小娃娃,就知道亲嘴了,长大了可真不得了。”



第5卷 第233节:顽童



童子不但没有感到羞涩,反而越发得意了,“那当然,我看兄兄就是这样亲我家家的,每次一亲,家家就可高兴了,还打发我出去玩。我有一次趴在窗口偷看,就见兄兄继续亲家家,亲得可来劲儿了!可见女人都喜欢这个。”

牧云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脸上有点发烫了,忍不住叮嘱道:“你看到就看到,千万别对外人说这个事情啊。”

“啊,为什么?”他的大眼睛里满是求知的目光。

“要是给外人知道了,他们会笑话的。”

“为什么会笑话啊,这不是好事吗?我看兄兄和家家都很喜欢呢。”

牧云一时间竟然被他问住了,无法自圆其说了,总不能说这是坏事。语塞了片刻,她只好硬着头皮敷衍道:“你还小,不懂得这其中缘故,将来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童子有点生气了,红润润的小嘴一抿,“哼,你们大人都这样骗我,肯定是你们不好意思了,才这么说的,别看我小,我可一点都不傻。”

牧云无可奈何,只好承认自己是骗人的了,这才哄得小童重展笑颜,又搂住她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叫“好姊姊”了。

从这天之后,童子果然说到做到,几乎每天都会到她的院子里来找她玩耍,听她讲故事,蹂躏她的书本玩,或者要她研墨,用小手抓起毛笔蘸满了墨汁,在纸上或者桌面上鬼画符。没几天功夫,她所在室内的墙壁几乎没有几块干净的地方了,几乎都是他拙劣不堪的画迹。每次她劝说他不要乱画,他就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在写字,可他写的字,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了。

有一次,他还趁她不注意,把她养的那只波斯猫剪光了胡子,重新画上一副武将们喜欢留的络腮胡须。猫儿似乎知道了自己变得滑稽不堪,一反平日里的上窜下跳,居然蔫耷耷起来,整日里都懒得动弹,一见人来,就立即蹿到床底下蜷缩起来,用鱼儿诱惑都不肯出来。没几天功夫,原本胖乎乎的一只猫,瘦了一大圈,毛色也没有了光泽。牧云只好给它仔仔细细地搓洗了皮毛,让它恢复了原状,这才肯吃东西了。

这一天中午,温暖的清风吹拂进室内,将桌案上的书页哗哗地掀开,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翻阅一般。牧云百无聊赖,给他讲故事也讲累了,就斜倚着榻上的靠垫,懒洋洋地打盹。

“姊姊,你说这风儿识字吗?”童子一面观察着桌案上的书本,一面好奇地问道。

“笨,风儿又不是人,怎么会识字。”她眼皮也不抬地嘲弄道。

他颇为认真地继续看着被风儿吹得哗哗作响,一页页翻起又一页页恢复的书本,说道:“它既然不识字,又干嘛要乱翻书,难道像我兄兄一样,想假装有学问吗?”



第5卷 第234节:子惠(一)



牧云被他的童真无邪逗笑了,转念间又有点禁不住地惆怅——这样黑暗的世道,成人之间除了尔虞我诈就是互相利用,有几个肯说真心话的。唯独还没来得及被世俗糟粕所污染的孩子,才是最善良的人。

她“嗯”了一声,继续打瞌睡。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就感到肩膀被摇晃着,他在耳边呼唤着:“姊姊你看,我画的好不好。”

这五六天下来,牧云早已见识到了他的画功,根本没有任何期待和惊喜了。因此她慵懒地回答道:“等我睡醒了再看,困死了。”

“姊姊,你看看嘛,我这次画得真的进步了。”童子央求道。

他的声音甜甜糯糯的,眼下又有点撒娇的成分在内,听在耳朵里格外地惬意。牧云很快就心软了,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坐起身来,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这下可不得了了,原本竖立在房门和床榻之间的一架高大屏风终于被他“染指”了。这一次他显然是用手指画上去的,因为他指着屏风的食指上满是乌黑的墨汁。这屏风是赵雍在三天前派人送来的,说是南梁使者送来的礼物,她很识货,一眼就看出屏风上的素绢是用很上等的蚕丝织成的,绣工更是复杂精细,千里迢迢地运送到邺城,又赠送给当朝大丞相,当然是颇为昂贵的礼物了。眼下,就这样轻易地被小顽童给毁了。

她并不怎么珍惜赵雍送给她的东西,倒也没有多么心疼,一眼看到他画的画,就愣了一下。“阿演,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她觉得有点像人,像个女人,只不过实在太蹩脚了,女人的胸脯居然大到一直到腹部,难不成这个刚刚脱下开裆裤的小孩仍然很恋母,喜欢大胸脯的女人?

童子叫做阿演。据侍女说,他是渤海王的嫡子,王妃最宠爱的小儿子,目前在几个郎君中排行第五,着实是块掌中之宝,被宠得没边。好在他并没有什么骄纵任性的脾气,还聪明伶俐、颇为懂事,人人都喜欢他。

阿演的眼睛里盈满了渴望得到表扬的光芒,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就是姊姊你呀,你看我画得像不像啊?”

牧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我?”看着那个颇为滑稽的图画,她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哈哈哈……我就是这个模样?”

他不禁生气了,“这么说来,我画得难看了?”

她看出他的不悦,也知道打击一个小孩子的自信心是不妥的,于是仔细地看了看,改口道:“粗粗一看不怎么样,仔细看来还不错,可见你是很用心的,以后继续努力,肯定能画得更好的。”

阿演还不到四岁,根本没有识别谎言的能力,也就自然而然地信以为真了。孩子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他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蹦蹦跳跳地到一边玩耍去了。

牧云正准备继续午睡,却无意间看到桌案上的'诗经'被清风翻开的一个页面上,写着'郑风&;#8226;褰裳',这并不是吸引住她目光的原因,而是这篇诗的起头一词是这样两个字:“子惠”。

看到这两个字,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头猛地一个悸动,眼睛似乎被太阳的万丈光芒刺痛了一般,禁不住地回避开来。



第5卷 第235节:子惠(二)



她觉得这两个字眼非常熟悉,很快反应过来,阿演的大哥叫做“子惠”,难怪她看到之后会突然一怔。然而诧异紧跟而来,她知道赵雍是个粗人,给儿子取名字当然不会有什么学问,可眼下看来并非如此,这两个字显然是出自【诗经】的。好奇心产生之后,她很想看看这首诗写的究竟是什么,于是低头轻声吟读起来: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刚刚读到一半,她的脸上就浮现出微微的笑容,读完之后,她已经笑出声来。这诗是极有趣的,意思是:“你要是想我爱我,就提起裙裳趟着溱河,来到我身边,你要是不想我爱我,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你这个呆头鹅啊,你还真是笨得没边儿了;你要是心上还有我,你就提起衣裳趟过洧水河。你要是心上没有我,世上男人还不多?你这傻小子呀,傻瓜里头的大傻瓜啊!”

“子”,是女人对年轻男人的称呼,而“惠”,就是爱的意思。她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溪流淙淙,杨柳依依,一个俏丽的少女暗暗地爱慕着溪流对岸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对方虽然同样脉脉含情地看着她,却一直不好意思向他表白。少女朝思暮想之后,终于忍耐不住鼓起勇气,大胆而坦率地向对方表达爱意。虽然情意绵绵,却薄怒含嗔,责怪对面的情郎太过憨厚,不解风情;同时,她还掩饰不住对他的关切,特意叮嘱他要提起袍角过河免得弄湿了……想不到,赵雍一个行伍出身的大老粗,居然能给儿子取这样一个生动有趣,又引经据典的好名字,难道她之前看走眼了?

“子惠,子惠……”

牧云一面轻轻地念着,一面慢慢品味着其中的意境,唇齿缓缓触碰,倒好似惹起了别样的温柔,说不出的缱绻。

“姊姊,你在这里不停地唤着我大哥干吗,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不知不觉间,阿演已经来到桌前,矮小的身材让他勉强能让下巴够到桌面,他一面巴巴地望着牧云,一面好奇地问道。

她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急忙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没有,我哪里认识他啊,我是在读上面的诗句,里面恰好有这两个字罢了。”

阿演并没有怀疑,见没他什么事,就抱了猫儿到院子里逗弄去了。

屋子里剩下牧云一个人,笑容渐渐褪去,惆怅和思念如潮水一般地涌上心头,无情地拍打着,卷起千层雪浪。诗句中那一对彼此钟情的男女,虽然隔着河流,两两相望,却很快就有执手相伴的机会;而她和阿源,这对失散了整整四年的情侣,也许隔了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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