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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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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女怒了,威胁道:“还给我装哑巴?先刮花你的脸,再割掉你的手指,挖掉你的眼睛,看你将来怎么迷惑男人!”

牧云表面上视死如归,对她不理不睬,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更多的是不甘心。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周围,看看会不会有人来劝说蛮横女。然而,令牧云失望的是,先前曾经阻拦过蛮横女的那位姐姐,居然在人群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面目表情地望着她,不知道是想看热闹还是天性冷漠。

蛮横女似乎不急于立即玩死她,而是慢悠悠地揪起她的头发来了。这一次不是一大把地抓住,而是以豆子大小的面积抓住一小绺,一圈一圈地把她那长及腰部的秀发绕在手指上。

“你个小贱人,头发倒是弯弯曲曲,生得怪特别的,一般人还真是没有……”说着,她突然猛一用力,就硬生生地把那绺头发撕扯下来,一小块头皮也血淋淋地带落了。



第4卷 第138节:倔强



牧云的身子随着这个动作,剧烈地战栗起来。前额被扯落头发的地方,先是出现一个小小的出血点,然后迅速地扩大,新鲜的血液越聚越多,最后汇集成溪流,顺着额头飞快地流淌下来。她闭了闭眼睛,鲜血顺着长长的睫毛渗得到处都是,很快就把眼睛糊住了。

蛮横女很奇怪,她为什么可以做到一声不吭,是哑巴吗?可是刚才她明明会说话的,还骂她来着,现在,她怎么连声呻吟都没有,就更别说她所期待听到的惨叫了。

于是,她咬牙切齿地再次揪住牧云的一小绺头发,狠力一扯。在这个过程中,围观的众人静悄悄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咳嗽也不闻,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因为太过寂静,她甚至能听到发根连带着头皮从她头上扯开,断裂,分离这个过程中所发出的不同声音。这声音连她自己都禁不住地心悸,手也开始发软。她一面勉强保持着汹汹的气势,一面盼望着倔强的女孩发出惨叫或者告饶声。

然而蛮横女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这一次血流的更多,顺着牧云的额头,眉睫,脸颊蜿蜒而下,浸透了她的衣领。原本精致俏美的脸也因此变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可饶是如此,她也只不过是紧紧地咬着下唇,微微地颤抖着身体,好像秋天时彻底枯萎,在光秃秃的枝头上瑟瑟发抖的枯叶,随时都会飘零。

她没有发出任何痛苦不堪的声音来,让围观者不禁怀疑,她是不是虽有痛觉,却已经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小贱人,你倒挺能忍的,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地步!”蛮横女着实有些心虚了,可她实在不想在众人面前露怯,在气势在反被这个卑贱的女奴给压制住。眼下,只好在刑罚的程度上下功夫了。她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了一个既不费力气,又能给人极大痛苦的法子。

“把她的手抓住!”蛮横女对旁边的仆人吩咐道。

仆人赶忙上前,拉住牧云那只断腕的右手,拽到近前来。本来那里已经开始麻木了,可眼下这样一个粗暴动作施加上来,骤地剧痛起来。她已经把嘴唇咬破了,也决不发出一声告饶。

“笨蛋,不是这只,这只都废了,还搞什么搞!”蛮横女柳眉倒竖,呵斥着仆人。

仆人连忙放下牧云的右手,把她那只完好的左手拉到近前。然后按照主人的吩咐,牢牢地抓住了。

蛮横女的法子是,把尖锐的刀尖,从她的指甲缝和皮肉结合的地方一点点地刺了进去。刀锋再薄,比不得竹签或者钢针,所以才穿刺进三分之二的地方时,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卡住了。加上她的剧烈挣扎,根本无法从容进刀。

她一怒之下猛地一个发狠,刀尖改变了方向,斜插进了血肉里,而已经残破了大半的指甲,也随着这个动作而翻卷起来,出现几道不规则的裂纹,然后迅速地掉落了。

十指连心,这一次,牧云终于忍耐不住了。可她发出的不是告饶声,也不是呻吟声,而是“噗”地一口,把咬破嘴唇而积攒出来的血悉数喷在蛮横女的脸上。

“哎呀!”蛮横女躲闪不及,沾了一脸,连眼睛里也进了血,慌忙揉眼睛,一时间也忘记了继续施刑。



第4卷 第139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单薄瘦小的身体实在无法承受这样残酷的刑罚,等蛮横女好不容易把眼睛里的血液揉散了,缓过劲儿来再看时,她已经大汗淋漓地昏厥过去,一动不动了。

周围众人纷纷发出轻微的嘘声,似乎是在惊恐和感叹于现下的残忍,却没有一人敢出来出言相劝。

蛮横女觉得还不够解气,尤其是牧云失去了知觉,再痛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她吩咐仆人打来一桶凉冰冰的井水,朝着牧云兜头泼下。“哗啦”一声水响,井水混合了血水,化作淡淡的浅红,从她的头脸,身体,手指上流淌而下,在脚下迅速地聚集成了一汪血泊。

过了一会儿,牧云的眼睑才微微地动了动,然后艰难地睁开了,大概是体力丧失太大的缘故,眼睛里原本的光彩已经丧失殆尽。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还不赶快告饶,留你一条贱命!”

回答她的仍旧是沉默。

虽然牧云涣散了的目光渐渐恢复了焦点,可望向她的眼神,依旧是轻蔑和鄙视的,这令她感到了彻头彻尾的失败。因此,她恼羞成怒了,举起小刀,对准牧云那微微泛蓝的美丽眼睛,还有那纤长浓密,翻卷上翘的睫毛,骂道:“看在你这种臭奴隶的眼里,真是弄污了我的身份,现在就把你眼睛挖掉喂狗……”

一面说,一面比划着。她指望着牧云出于本能地闭上眼睛,好方便她下刀。没想到,在刀尖近在毫厘的情况下,牧云除了瞳孔略微低缩小了之外,并没有任何害怕的表现,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只是,她的瞳孔里好像蕴藏着巨大的魔力,渐渐升起,聚集,阴沉毁灭如陷阱,如黑洞,不知不觉间便将人吸引进去,陷落进去,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面对这样的眼睛,蛮横女的手开始颤抖了,实在没有勇气一刀刺进去。

就在这个僵持的情况下,忽然,门口进来一个仆人模样的人。他在众人外面站定,然后高声道:“女郎,郎主要召见您,吩咐小人来传话,要您快点过去。”

院子里有两个“女郎”(这里作为仆人对主人家女儿的尊称),因此蛮横女和她的姐姐不约而同地转头来看。“你叫谁?”

仆人回答道:“郎主吩咐,要二位女郎都过去,有话要问。”

蛮横女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突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谨慎和忧虑,显然这位郎主对她的威慑力是相当大的。她略略皱眉,问道:“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会突然派你来找?”

“回女郎的话,郎主早已下朝还府,现在正在听桐阁。至于郎主具体是什么因故要寻二位女郎,小人也不知道,还望女郎莫怪。”

蛮横女对自己的仆人吆三喝四的,简直就是当条走狗对待。可对于自己父亲的仆人,却要客气许多。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要是仆人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对她不利的话,那可就不妙了。于是,她点点头,“好,我这就和姐姐过去。”



第4卷 第140节:谁的救星?



早已看得胆战心惊的众人,见关键时刻来了救兵,就各自暗暗地松了口气。眼下主人回来了,女郎还想再胡作非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那个倒霉的小姑娘生得挺标致,是个典型的美人坯子,若是就此毁了,实在太过可惜。怜香惜玉,还是大部分人的共同特性。

一直冷眼旁观的姐姐终于站起身来,走过来。一路上身姿摇曳,步步生莲花,着实迷人。到了蛮横女近前,淡淡地瞄了牧云一样,然后对妹妹说道:“我看还是先把她放下来吧,老是绑在这里毕竟不好看,传了出去,影响也不好。”

蛮横女听说父亲正在听桐阁,就越发地心慌,那里距离这里很近,走路不消片刻就可以到达。而且仆人还说,他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不会是因为听闻了这里的事情才找她去问话的吧。所以,她着实地胆怯起来,也就没再坚持。她没好气地对自己的仆人摆了摆手,“把小贱人先放下来,待会儿我回来了再重新收拾。”

说罢,她把小刀收回鞘里,交给仆人保管,就转身和她姐姐一起走了。

距离这个院落不远处,就是一个庞大的后花园,里面假山林立,花木繁盛,还有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种了大片大片的荷花。眼下正值仲秋,花朵早已凋零,只剩下开始枯黄的荷叶。有花匠划着小舟,在碧波荡漾的水面上时不时地停留一下,修剪掉残枝枯叶。

而荷塘之上,回廊的尽头处有一座比凉亭大很多的楼阁。上有匾额书曰“听桐”,意为“倾听雨打梧桐之声”。当然,这么雅致的名字,却不是主人所取。因为它的主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粗人罢了。

蛮横女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权臣,只手遮天的慕容盛。此时,他正负手而立,仰望着竹帘外湛蓝的天空。清风徐来,带来了湖面上的习习凉意,吹拂起他的袍角,越发显得雄姿英发,神采风流。

“兄兄万福。”

两个悦耳的女声同时响起在他身后。转过身来,只见长女和次女正在以优雅婉约的姿态给他行礼。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示意她们平身。

姐妹俩站直身子之后,慕容盛一眼就看到了小女儿脸上的青肿,还有发乌的眼眶,破皮的嘴角,肿得老厚的上唇。更刺目的是,她脖子根处还有两个月芽形的齿噬伤口。看上去很深,差不多皮开肉绽了。

“琼娥,你这是怎么了?”他虽然知道了刚才的情形,但是小女人居然被打成这副凄惨模样,实在令他始料未及。

慕容琼娥一听到父亲询问,立即像遇到救星一般地,委委屈屈地倾诉道:“女儿的猫儿跑到了那间关押女奴们的院子里,女儿就进去寻找。谁知道正好看见一个又脏又臭的下贱女奴正抱着猫儿,还用脏手在它身上乱摸,把猫儿弄得和她一样脏臭。女儿要她赔礼道歉,没想到她不但顶嘴,还敢和女儿动手。

女儿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蛮横粗鲁的女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给她打成这样。兄兄,你可要给女儿作主啊!她不但把女儿按在地上打,还用污言秽语辱骂女儿,这样胆大包天的臭奴隶肯定不能留着,否则人人效仿,不要翻了天去?”



第4卷 第141节:薄情寡义



谁知道,父亲听过之后,不但没有表露出多少同情的神态来,反而眼含笑意,面带嘲讽,“呵,还真有这么厉害的女奴,兄兄可要好好见识见识。看看她是不是生出三头六臂来,要么就是天生神力,能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兄兄,您怎么不帮女儿报仇雪恨,还向着那个小贱人说话?”

慕容盛不疾不徐地问道:“兄兄问你,那个女奴,比你年岁大吗?”

“不大。”这一次她的声音明显地小了下去,隐约有点羞愧的感觉了。

“那么,她是不是比你高比你健壮,吃饭也吃得比你饱?”

“没有……”她的声音已经微弱蚊鸣,脸上也开始泛红了。

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瘦弱单薄的女孩打得狼狈不堪,落入了众人眼帘不说,还被父亲看在眼里。父亲一贯骄傲强势,难怪会对她这般嘲讽轻视,这事情说出来的确不光彩。

果然,父亲开始板起面孔来,训斥道:“你就这点能耐?被一个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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