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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ok绷女孩-第8部分

小说: ok绷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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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选”,是他自己——”陶然忽然抬起头看他。“话说回来,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沈靖澜一怔,接著摇了摇头。

“我看你似乎很关心。”陶然斜眼瞄他。

“随口问问,我只是想知道秦翼风地有什么地方吸引你。”沈靖澜说。

“他长相端正,谈吐也不讨人厌,悠悠说他是个不错的哥哥,一定也是个不错的男朋友,所以——”陶然倏地停了下来,她是怎么了?干嘛唠唠叨叨地跟他说这么多?

“喂!你怎么这么说话?问秦翼风有什么地方吸引我?他是你学长不是吗?难不成你觉得他不好?”

“没——”沈靖澜摇头。“没这回事。”

“那就别说些奇怪的话啊!”陶然将邀请函递给他。“哪!两张,星期天欢迎光临,园游会和舞会都很热闹,悠悠会带你们好好玩一天的。”

“你呢?”

“很抱歉,那天我只怕是分身乏术,只好先祝你们玩的尽兴了。”陶然看了看表。“我得走了,朋友还等著我呢!”

“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沈靖澜唤住她。

“什么事?”陶然又转回身子。

“呃——和秦翼风有关的事,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现在吗?”

陶然颇为为难,虽然下午一、二堂没课,但学生会里事情还多著呢,尤其湘凝还在那儿等她,放她鸽子的话後果是很可怕的。

不过她既然考虑和秦翼风“交个朋友”,有关他的事情她当然有兴趣知道!再加上这戴墨镜的家伙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她的好奇心在蠢动了。

“可以吗?我们找个地方谈谈。”沈靖澜又说。

陶然思索著,理智和冲动在交战,半晌之後她终於点头道:

“如果三点钟以前能结束的话,我想我们谈谈也无妨。”

原本以为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下来谈的,没想到居然会又一次坐上同一辆车子,只不过这回车里只有他们俩,而且她对於目的地是哪里一点概念也没有。

“喂!我们究竟要上哪里去?”陶然忍不住问。

沈靖澜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喊他秦大哥,却总是喊我“喂”。”他说。

“要我喊你大哥有点奇怪。”陶然也回看了他一眼。“你和我一样是二年级的学生,不是吗?”

“我可比你大上好几岁。”

“哦?是吗?那么请问您今年贵庚?”

“二十六。”

“咦?”陶然吓了一跳。“你是当完兵才考大学的吗?”她问。

“有一段时间我根本没想过要上大学。”沈靖澜回答。

“那么後来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我母亲。”

“伯母真是好本事,要说服一个浪子回头可不容易。”

沈靖澜蹙眉。他在她眼里始终是个不良份子,即使是现在也一样,这令他恼怒,却又没什么立场反驳。

“那时候的我的确叛逆不学好,但母亲临终前拉著我的手声泪俱下,要我想想自己的未来——我再心狠也无法置之不理。”

“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已经过世了。”陶然纳纳地道,在心里责备自己口无遮拦。

沈靖澜扯扯嘴角道:

“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虽然最後如愿进了沈家,受到的压力与排挤却榨乾了她的活力、抹去了她的笑容,最後甚至夺走了她的生命。她怕她死後我在沈家更无立足之地,所以要我考大学,毕业後至少能养活自己。”

“你父亲呢?他也过世了吗?”

“对我而言是这样没错。”

“这么说来伯父还活著了?”陶然对自己很感冒。“对不起——对不起!我缺乏说话方面的艺术涵养!我会找几本这方面的书来仔细研究。”

“别在意!”沈靖澜给她一个微笑。“我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是我父亲和前妻所生,我对他而言并不特别珍贵,几乎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他对我也一样。虽然我身上流著和他相同的血液,我们之间却缺一般父子之间的亲匿感情。”

“怎么会这样呢?”陶然推推眼镜。“你总是他的儿子,他没道理不疼爱你,会不会是你太叛逆不羁,而伯父又太严厉,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她说。

沈靖澜又偏过头看她。

“我可没办法像你这么乐观。”他说。

陶然吐吐舌头说:

“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不需要。”

“那很好,你可别再难过了哦!”

“我说过我很难过吗?”

“就算不是“很”难过,也是“有点”难过,这是人之常情,用不著你说我也知道。”

沈靖澜觉得心湖在波动,这些事他从不曾向任何人提起,为何却能在她面前侃侃而谈?抛开儿时的记忆不谈,他们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然而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要有她在,他的心就会变柔变暖,好像身旁有位知心好友,他可以敞开心胸,畅谈所有心事。

“对了!”这时候陶然忽然喊。“你还没告诉我呢!我们究竟要上哪儿去啊?”

“开著车子兜风不好吗?”沈靖澜说。

“既然有事情要谈,就应该找个地方坐下来,点杯饮料再聊,不是吗?”

“饮料在後座上,麻烦你自个儿拿。”

“你连饮料都准备好了?”陶然探头到後座去看。“喂!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计算好要将我拐到车上?”

“说“拐”就有点难听了,我说过,只是开车兜兜风。”

“那秦大哥的事呢?你之前说要跟我谈的。”

车子发出尖锐的煞车声,急速地向右切出,陶然白著脸抚著胸口,一直到车子停在山壁旁,才吐出憋了许久的一口气。

“你干嘛忽然停车?想吓死我?”

陶然将眼镜拿下来擦拭,转头以责难的眼神看他。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别提起秦翼风!”

沈靖澜也摘下墨镜,蓝色的眼眸亘盯著陶然那满是疑惑神情的清秀脸庞。

“什么嘛!”陶然真的被他弄糊涂了,耸起两道细眉道:“是你自己说的,要跟我谈有关秦大哥——”

她话还没说完,沈靖澜已经一手挡住她的脑後,趁她错愕之际,将唇贴上了她的……

经过几秒钟的时间,陶然才意识到自己被吻了,那种只在漫画和电影里才看得见的情节,此刻正在她身上重演。她感觉到唇上炽热的温度,还有紧紧撑住她後脑的有力手掌,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竟有如此大的差异,她想动、想逃,却几乎动弹不得。

沈靖澜的唇需索地压著她的,舌尖则霸道地试图闯过她紧闭的唇瓣,他虽然在陶然的不断推拒下短暂地抬头,但随即又在一声叹息後再次吻上她的唇。

陶然无法形容自己所受的屈辱,莫名其妙地就被吻了,居然还无法挣脱,就这样无助地任由一个男子予取予求,这和被强暴又有什么不同?

他果然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胚子,她根本就不应该上他的车。

羞辱加上气愤,陶然逮著个机会朝沈靖澜肚子上使劲地打了一拳,沈靖澜闷哼一声,松开了手,她则趁机推开车门下车,朝回学校的方向走去。

陶然用手背用力擦著嘴,顺道抹去沿脸颊滑落的泪水。她是笨蛋!全台湾最笨的十九岁女孩,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也是咎由自取。

陶然迈开大步往前走,沈靖澜则很快地追了上来。

“等等!”他拉她停下来并转过她的身子。“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学校吗?”

“不行吗?”陶然撇开头不愿看他。“至少我可以确信自己在回到学校时还是个处女。”

沈靖们脸红了!但是陶然并没有看见。

“对不起,我——”

“这不是说声对不起就能一笔勾消的事。”陶然说。“不过算了,是我傻得上了你的车,我自己也要负一部分责任,现在请你放开我好吗?再继续跟你说话我就要吐了。”

“你——”沈靖澜没有放手,反而抓得陶然更紧,她抬头怒视他,他则倒抽了一口气。“你——你哭了?”

陶然用力踩他的脚,然後挥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自然地,他很快又追了上来。

“上车吧!我送你回学校去。”

沈靖澜想拉住她,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他想起她湿润的眼睛和略显红肿的唇。

“你以为我真的是傻子?”陶然完全没有放慢脚步。

沈靖澜只得跟著她往回走,但这么愈走就会离他的车子愈远,学校离这里有好长一段距离,车子停在这狭小的山路上也会造成别人行车上的危险,他真是左右为难,只好再一次开口道:

“从这里是没办法走回学校的,先上车好吗?我绝对不会再对你——”

他话只说了一半,因为陶然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觉得心揪了一下,不自觉地就闭上了嘴。

说来也真巧,这时候有辆计程车从山上下来,陶然立即挥手将它拦下。

“可以载我回山上吗?到玫瑰女子专校。”她问。

“可以啊!到前面回个车就行了。”中年司机这么说。

於是陶然毫不犹豫地上了车,沈靖澜虽然跟了上去仍来不及阻止,他站在原处看著黄色的计程车远去,又看著它折回来往山上跑,良久之後才举步缓缓地走向自己的车。

第五章

陶然强忍泪水的脸不断在他面前浮现,驱车返回学校的沈靖澜一整路都觉得心神不宁。都怪他不好,不应该唐突地吻了她,或许有些女人喜欢这种强势霸道的作风,但绝不会是陶然,从她的表情和断然搭计程车离去的举动,就可以知道她是多么忿怒,这真的不是几句对不起就能作罢的,他——他怎么会那么冲动?

情绪极度恶劣的沈靖澜刚刚取出寝室钥匙,秦翼风已经热切地从对面冲过来了。

“怎么样?拿到邀请函了没有?”

“在这里。”

沈靖澜将两张邀请函递给他。

“是邀请函,这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玫瑰邀请函啊!”秦翼风陶醉地亲吻著两张邀请卡,随即又拉著沈靖澜问:“对了,陶然那边你替我解释过了吧?跟她约好了却不能亲自去,实在——”

“我替你解释过了,她很能谅解,完全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是吗?太好了!”秦翼风看来松了口气。“她果然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长得虽然不是顶漂亮,但很有个性,也不像一般女孩子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别扭,要小姐脾气——”

“也许是因为你们彼此还不够熟识吧!”

沈靖澜冷冷地打断他,招来秦翼风奇怪的一瞥。

“你是怎么回事?好像从一大早就不怎么对劲。”

“没什么,只是有点心烦。”沈靖澜打开寝室的门。“要进来吗?学长。”

秦翼风跟著他走进寝室,当自己家似的找了张椅子坐下。

“什么事让你心烦了?课业方面有问题吗?”他问。

“嗯。”沈靖澜敷衍地点点头。

秦翼风哈哈笑了两声。

“我说你啊,别这么认真嘛!想想星期天的园游会和舞会啊!整个白桦也许只有我们俩有邀请函!我看我这几天作梦都会笑了。”

秦翼风已是满面春风的,而沈靖澜则愈来愈觉得不耐,经过今天的事,他对那什么见鬼的园游会已经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喝茶吗?”沈靖澜问,心里涌上一股对自我的厌恶。

他这是做什么?闹别扭吗?打从他上大学以来,秦翼风是第一个主动接近他的人,几乎可以说是他大学生涯中仅有的朋友,而当这位好友兴匆匆地跑来告知他和陶然将要进一步交往时,他却连笑著说声恭喜都做不到,这是为什么?

“怎么了?不是要泡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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