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番外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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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
「他的确是背着皇上来的。乐知县是小地方,如果朝中无人联系,皇上一个命令,局势一变,等传到乐知县来也太晚了。」
她张口欲言,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笑着道:
「你想问,既然我从没打算回朝,为何还要掌握朝中动脉?冬故,你也不笨,猜猜原因。」
她认真寻思片刻,低声道;
「多半是为了避祸,以防被迫回到朝堂。如果你能够掌握朝中局势,它日皇上有了什么心眼儿,你也早有防备,只是,我在想会是谁,心甘情愿为你做事?」
他笑看着她。
脑海忽地闪过一人,她脱口:
「是现任内阁首辅程如玉吗?」
凤眸璨光为她而亮。「正是他。冬故,你又令我心痒了……好,就这样吧,如果你要随我上幸得官园,得要有代价。」
「代价?」她就知没这么好的事儿。
他俯下脸,在她耳畔低语:
「我老是对你心痒难耐,你对我却无这种感受,这岂不是不公平?我要求的也不多,今晚,我等你,你明白该如何才能让我满意。」
「……」寒毛一根一根立起来了。
东方非哈哈大笑,送她出门后,徐步走向前头偏厅。
「青衣。」
青衣默默出现在他身后。
东方非头没回地说:
「礼都准备妥了吗?」
「都准备好了。」青衣顿了下,说道:「爷儿,徐公公在宫中地位不比黄公公,您身份尊贵,反送他礼……」未免有失身份。
「这公公,我在宫中见过,当日他只是个小小太监,今天能让皇上钦点送话给我这个红人,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只要他没在内宫被斗垮,多半明年还会再来传话,先封了他的口,能收作自己人是最好。」东方非沉吟一阵,又道:「太医的药方子呢?」
青衣恭敬地递上。
东方非细看一阵,再还给青衣。
「去配药时,顺道拐去豆腐铺,让凤一郎看看。」
「是。」
「记得,仔细看他脸色。」
青衣一怔,直觉抬头看向他家主人。
东方非抿嘴道:
「若他不发一语,就坦白告诉他事实,说他家义妹劳心劳力,他想兄妹缘份长久,应该明白怎么做;如果他面露疑色,不知这药方是写谁,你就什么也别说,随意抓个两帖药回来应付就好。」
「是……爷怀疑药方有鬼?」
「我虽有才智,但对药理不通,凤一郎长年注意他义妹的身子,这药方若是专为调养冬故身子而写,太医精湛的医术可补他不足,他一看自然明白。如果他面露疑色,这药方八成藏着只顾受孕不顾母体的药材,而这必是皇上下的密旨。」
这份药方会是哪一个,就得看看这个多疑皇上聪不聪明了。
东方非进了偏厅,徐公公立即起身相迎。朝中尔虞我诈他得心应手,只分了一半心神在应对徐公公上;另一半心神则在——
七年之约说短不短,说久也还好,足够让皇上对他的执念冲淡——前提是,朝中有人能深谙「伴君」之道。
程如玉这个首辅想要干政,却不讨皇上欢心,做起事来中规中矩。如果没有他从中指点,程如玉最终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其实说穿了,是各谋其利,程如玉仰仗他的提示稳住地位,他借程如玉消减皇上的偏执。程如玉请假离京,京师竟然没有半点风声,可见皇上根本不将程如玉放在心上……
东方非寻思半晌,瞧见在旁的太医,立时转了心思,笑问:
「太医,皇上的身子可好?」
「皇上自登基以来,身子大好。」太医恭谨答道。
「皇上龙体无恙,是万民之福啊,但皇上未登基前,身子羸弱是众所皆知的事,以后还望太医多多注意。」
「是是,这是下官应该的。」
东方非故作回忆的讶了声,道:
「说起皇上龙体,我倒想起前任户部尚书。平日他身体好极,但大病一场后,本爵爷记得……五年,对,病后五年他在上朝时突地倒下,就此走了,不知太医可有印象?」
太医脸色不敢乱变,作揖道:
「下官记得。前任户部尚书当时年纪已过半百,加以长年为国事忧劳,所以……」谁敢说,前户部尚书是被东方非玩到累死的。
「跟他五年前的大病没有关系?」东方非追问。
「这很难说……下官只能说,前任户部尚书自大病之后,应当长期调养,也许不会这么早就……」
「那长期调养之后呢?便能如以往一样生龙活虎?」
「这个……爵爷,这许多事都很难说。人的底子不佳,百病易生,但就算底子厚实,长年劳心,也是在耗损自身性命,这点,爵爷在朝多年应是最清楚不过……啊,莫非爵爷是担心夫人的病?」太医松口气,笑眯了眼,说道:「爵爷请放心,夫人那不是病,只是底子稍差。夫人有爵爷宠爱,又没什么忧心的事,那自然是无病无痛,长寿绵绵了。」
东方非嘴角掀了一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太医迟疑一会儿,瞧见徐公公惊喜地把玩东方非送的玉如意,没在注意这头,他上前低语:
「爵爷,下官有一事想说。」
东方非见状,知他必有重要事要说,脸色和缓,客气道:
「太医直说无妨。」
「皇上希望爵爷尽快有后……」
「太医认为不妥?」
「不,下官不敢,只是……调养这种事总得慢慢来,夫人的底子少说要两年才能打厚……那时再受孕,方为妥当。爵爷如要讨皇上欢心,又要确保夫人身子无恙,不如先纳妾室传宗接代。」他暗示着。
「太医为东方着想,东方铭记在心。太医回京之后,会如何向皇上禀告呢?」
东方非和颜悦色地问。
太医一怔,立即讨好道:「爵爷要下官怎么说,下官便怎么答复。」
「在皇上面前,太医岂能欺瞒?就照实说了吧。」东方非笑道:「皇上要我尽快有后,无非是为了让我早日回朝……唉,其实皇上也清楚我娶阮家小姐,正是要阮姓人为我生下子息,真正让我动情的另有他人。皇上心意,东方怎敢不从?
请太医回复,东方年岁不小,当务之急是夫人有喜,她身子能不能撑住,倒在次之。」
「是是,下官必定转告。」
东方非淡淡补了一句:「倘若我家夫人长久没有消息,这……太医,你的药方就算是不灵了。」
「爵爷,下官药方乃毕生所学,如果夫人没有消息,这、这……」实在不干他的事啊!
东方非适时接话给了个台阶,叹道:
「如果连太医的药方都无效,那也是我东方非的报应终于到头了吧。」
太医不敢再乱说话,只是暗自盘算,倘若这两年东方非的夫人再无消息,他是不是该穿凿附会,在皇上面前扯到鬼神去,以免皇上降罪给他这个开药人?
反正东方非缺德事做得太多,皇上也该清楚才对。
东方非瞟他一眼,指腹滑过折扇,嘴角隐约勾起笑来。
初更一到,阮冬故匆匆回府,一进院子,就看见青衣迎面而来。
「小姐。」他立时停步。
「青衣兄,东方兄在里头吗?」
「是,爷儿等小姐许久了。」
她脸色微白,最后长叹口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
青衣面无表情,问道:「小姐需要晚饭吗?」
「不用了,我在铺子吃了几口。对了,青衣兄,我一郎哥要我转告,过两天是吉日,扩建的豆腐铺会重新开张,招揽喜气,请你这个合伙人务必到场。」
「我会的。」青衣道,心知凤一郎托小姐转告,正是要他无法拒绝。
等青衣离去后,阮冬故来到她寝房的隔壁,用力深吸口气。
她很清楚中午东方非指的「代价」是什么。就是……就是她主动点嘛,这其实很简单,非常简单……简单到令她又想到洞房那一晚。
他老是说他对她心痒难耐,但她实在鲁钝,始终无法理解他的心痒难耐,直到洞房那一天晚上,她真正见识到并且强烈的感同身受。
所以,她想,东方非无非就是要她依样画葫芦,表达出那样的心痒难耐来…
…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她完全不会厌恶他的碰触,只是对这样的激烈……她还在适应当中。
她吸,用力吸,再吸口气,准备好了。
她很爽快但略嫌僵硬地推开门,假笑喊道:
「东方兄,我回来了!我看,我们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直接来吧!」
她点起烛火,随即迅速脱衣,掀开床幔,扑上——
空无一人!
她在床上呆了一阵,一头雾水地下床,默默穿上衣物。
青衣不是说他在里头吗?
她推门而出,四处张望。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平常要亲热,一定在这间房的啊,总不可能放她一马吧?
「难道……」她全身又僵化,缓缓地转向右边她的睡房。
她瞪着那扇门好久,才慢慢地推开,慢慢地进房——
「回来啦?」笑声自床边传来。
「……是啊,让你久等了。」刚才把勇气耗尽,现在她全身又开始发麻了。
她硬着头皮,主动点起烛火。
「再多点些吧。」东方非笑道:「不知为何,今晚我想看清楚你,一点也不漏的。」
她闻言,心口剧烈发颤,一语不发,强迫自己再点烛火,直到满室通明。
「东方兄,我以为你会在隔壁等我。」她声音哑得不能再哑了。
东方非坐在床缘,神色慵懒,白日束起的长发已披散在身后,虽然外袍还穿在身上,但总觉得美色逼人,随时等着她主动出击。
她吞了吞口水,准备宽衣解带。
他扬眉。「冬故,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
「……我觉得速战速决比较好。」
他失笑道:
「这怎么行呢?冬故,你就这点不好,性子直又呆板,一点情趣都不懂。夫妻亲热绝非只为了传承后代,没有点情趣跟心意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尽管问,我答不出来就离开,一切照以往咱俩的规矩来。」
她脸色暗垮。他一离开,明天她也不用跟着出门了吧?
不用说,这是他的圈套。自成亲之后,他处处喜欢玩她,并以此为乐,她知道这就是他的性子,虽然她能接受,但偶尔她也有点吃不消……他说的没错,她真的是呆板了点。
这种情趣该学!一定要学!
「冬故?」
「好吧。」她系回腰带,想了下。「既然如此,今晚以三题为限,只要东方兄三题全答得我满意了,自然不必离开。」
「好啊,请问。」他兴致勃勃,等着她会出什么题目?是会选择再简单不过的题目来留下他,还是如以往那种认真到只会赶跑良人的问题呢?
她寻思片刻,问道:
「请问,东方兄,皇律之中,百姓谋杀七品官员是死罪一条,但如有过失误杀,则因过失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样的判决,今日审判京官一案,高大结失手杀京官,仅判十年牢狱,出狱后不得购地购屋,请东方兄说明他如何过失误杀。」
东方非笑道:
「冬故,你跟我谈律法,那你是准备要认输了。你说的这高什么的,过失杀人,必是三人人证以上,如是误砍,刀痕不得过三,凶器如为防身用的刀子,不问其情,照样死罪一条,这就是充满漏洞的皇朝律法。能让你认为他是误杀,多半他是一刀砍杀京官,其刀可能是菜刀成份居多。」
她点头。「东方兄说得十分正确。」
「恭喜你了,冬故,你奔走多日,总算有点成果了。」他笑道。
她摇头道:「现在案子只是告一个段落。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