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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城堡里没有公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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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不懂。

莫靖远道:

「当你懂得了之後,再来告诉大哥,你要什麽。」

「我……会要什麽?」她什麽也不缺啊。

「嫁金龟婿、独身一世,或其它。我都能给!」

口气够狂妄,但夜茴一点也不敢怀疑他的能耐。以她的身分,以及她那唯利是图的父母,她的未来确实需要有大哥的帮忙……

如果她懂得什麽叫幸福的话。

※※※

「你是故意的,对吧!」祝威杰冲进莫靖远的办公室,只差没一把揪起人死命摇晃了。

「故意?我能对你故意些什麽?」莫靖远好生冤枉地指著自己反问。

「她人呢?我听说她今天会来!」

「她?哪个她,是「联度」企业的开发经理,还是——」话没讲完就被打断。

「我说的是令妹——单夜茴。」直接指明,省得再与他绕圈子下去。

莫靖远好讶异:

「我以为我们今天在这里是为了讨论原料供应的问题,怎会变成向我讨妹妹呢?」

祝威杰冷冷地瞪他,胸中充塞著S开头、T结尾的世界性通用之问候语。

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除了在慈善拍卖会上见过单夜茴一次後,再也找不著第二次「巧遇」的机会。

不管是从单丰琉那方下手,或是由王秀佳那边,结果都是一样。种种的徒劳无功里,唯一的收获是终於知道原来在单家,全是莫靖远说了算;即使是身为莫靖远生父的单丰琉,也对自己的儿子有著极度的敬重。

听说单家老太爷决定跳过儿子这一代,挑选长孙为单家下任继承人。所以莫靖远轻描淡写一句话,胜过长辈们滔滔不绝的万言书,其威信更是没人敢质疑。

公事上的磋商其实已到了签约阶段,但他一直延宕著;他的功夫全花在拉拢那些看起来很有用的人身上。

可以说莫靖远的父亲、亲戚与外室等,以及王秀佳,都得到祝威杰莫大的好处,而且他更是收买到莫靖远身边的助理,偶尔通风报信。这番的天罗地网,只为了先抓住那尾美丽的美人鱼,然後再来与莫靖远较劲,但他竟然连她的一角衣袖都没瞥到。

现在,王秀佳返回日本了;单丰琉被驻派上海;而佳人的手机又怎麽也打不通……直到此时才不甘心地觉悟到,除非莫靖远点头,否则他根本找不到单夜茴。

他输了,不是输在能力,而是输在爱情。他用了最笨的方式来斗上这一场。

找不到她、见不到她,让他一日日焦虑起来,吊著合约不肯签,损失是双方面的事。以为能令莫靖远心急,但那显然并不,因为莫靖远就是笑著与他一同耗,像是金钱搁在银行贷而不用,任由利息损失是无关紧要的事。他是不知道莫氏的董事群有没有对他施压,但他这边倒是天天接到美国那边的绝命连环催。

他想要得到心仪的美人,也要漂亮地签下合约……

该死!这不公平,他根本没机会索取单夜茴的芳心!

他想见她,想见她,发了狂地想见她!

「少装了,你知道我想追求你妹妹。」

早说不就好了吗?狄伦在一边叹息。弄成现在这般狼狈,还不如当初一来台湾就开口直说。

「咦?是这样吗?」莫靖远再来一记讶异的表情。

「我要她!把她介绍给我。」

「这,这……你知道的,我妹妹才二十出头,可整整小了我们十岁哪,同学。」

好为难人呵!

「你这是拒绝了?」祝威杰沉下脸问。

莫靖远爱莫能助地摊摊手:

「我不能勉强她啊。」

「勉强?」祝威杰笔直站在他面前:「我相貌堂堂,身家丰厚,未有过婚姻纪录,这种条件下,我自认足堪匹配任何一位淑女。」

狄伦也站出来说公道话:

「莫,我们来台湾才两个多月,想博得威杰垂青的女人可以从台北排到台东啦,可见他魅力之无限。」

「啊,那可别教那些女士空排队呀。我家小妹知书达礼,不做插队这种事。

倘若她要更被祝的丰采所迷倒,那我必会叫司机向你支领号码牌,驱车下台束排队去。你呢,就一个个约见,或许在一千零一号时就会遇见我家小妹了。」

「莫!你——」好想翻脸。

狄伦苦笑地暗中揪住好友,道:

「唉,看在我们三番两次前来的分上,你就给个方便吧?」

莫靖远弹了弹手中的合约,笑道:

「我以为我们三番两次见面是因为要签合约。」

两人一窒,一时无言以对。

这时桌上的对讲机传来助理的通报:

「莫先生,「中川集团」的中川健达先生求见。」

啊啊啊……这可不全兜在一块儿了。莫靖远露出不算太惊奇的笑。

「请他稍候,先带到会客室奉茶。」

「是。」

祝威杰恍然大悟:

「你——在选择对你有利的一方是吗?」他知道中川健达是单夜茴的追求者之一。两人之间身分、背景相当。

「不懂你在说什麽。」莫靖远笑笑。

「你——」

「我看今天合约「又」要签不成了。这样吧,你们自便,我去会见中川先生,看看他有何指教,失陪。」

雍雅离去,留下两个脸色黯淡的男子。

这下子加上一个中川健达搅和,想得到美女的梦想又更加遥远了些。

第八章

自从上次言晏破门而入之後,她住的公寓,自此再也不是独她能享的禁地。

多了一个言晏,大剌剌地分享她的天地。当然,日子也难免热闹起来。

他呀,实在是她见过最唠叨、琐碎的男人了。

「你请清洁公司每周来扫一次?就这麽点大的地方,自己扫一扫不就好了吗?

一个月多少钱?」

「六千五。」

「请我扫好了,算你五千。」他瞪她。

她不理他,低头修改一件长衬衫。

「好啦!一个月花五千元请欧巴桑洗衣服、六千五请人打扫,加上房租六千元。请问单小姐,你这些基本的开销打哪来?你没工作不是吗?」

「我不是成日无所事事。」她举了举手上的衣服。

「OK,你有事做,但没进帐总是真的吧?」他觉得自己有义务纠正她挥霍的习惯。公主落难为灰姑娘,首先必须学会过平凡人的生活。

「我有钱。」

「多少?」钱,他也有。一块钱也叫「有」钱。

她侧首想了下:

「没去算过。」

「可怕的金钱态度!你别是那种银行存款已经一毛不剩了,自己却还不知道的人吧?」

「我从来不必去担心那种事。」大哥向来慷慨,就算她用不著,每个月还是会被汇入六位数的金钱。

「你该要了。」他摇头,目光扫向墙角堆放的那数十只背包,问:「你很喜欢做女红?」

她停顿了下动作。

他走过去,拿起一只细看,点头道:

「手工很精细,没拿去艺品店寄卖看看?卖个三、五百应该不成问题。」看在她有一技之长的分上,他眉头松了许多。「要不要我去帮你找店家?」

「我不卖。」

「要留著自己用?」用得完吗?那麽多耶。

夜茴看向那堆包包,轻喃:

「我讨厌做包包。」

「嘎?」这绝对出乎言晏意料之外。「你不可能讨厌的,没有人能把一件讨厌的事做得那麽完美又那麽多。」

她咬住下唇,别开眼。

「你下了功夫去学习,不会是为了讨厌它,它一定曾经让你非常快乐。回想一下,想些快乐的事。」他坐到茶几上与她相对。他已经了解,在温和柔雅的外表下,她其实非常忧郁、非常不快乐。

快乐的事……她有过吗?

「……晓晨……」

「晓晨?谁?」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吧!

「姊姊。她是……我的姊姊。」她闭上眼。

言晏看著她脸上的伤感与脆弱,心口跟著一揪。

「没见过你有访客。你姊姊哪儿去了?」

「她……嫁人了,在美国。」

「为什麽哭了?」

他的手承接住她的泪,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为什麽哭?」

「以前,我不哭的。」她抽一张面纸拭泪。

「才怪,你泪水多得可以创造土石流。」他右手拇指刮去她颊边的水渍。

她笑了笑,惨澹地看向那堆包包:

「从前,我的泪,缝在那里。」

他窒住。

「只有在帮晓晨缝包包时,我才真的快乐。累积在这儿的、在日本的、在家里的,全是我流不出来的泪,所以……我不喜欢缝背包。」

「你……」

她看他:

「我不卖,因为我的眼泪要自己藏。」

他用力将她抱搂入怀,紧紧地,几乎要弄疼她。

「如果你姊姊对你那麽重要,为何她竟放你一人在台湾,任由你过得像游魂?」

「她不要我了……」她哽咽,新泪又盈。

「她好过分!怎麽可以——」

她伸手抓住他後背的衣服,泣道:

「晓晨走了,不要我了……」

「可恶,我去——」

「他们都要我快乐、要我幸福,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麽,我要怎麽去找到?我真的需要吗?」她低喊。

言晏拍抚她,轻声探问:

「他们?」

「哥哥,还有……晓晨。」她苦笑了下。

他搞迷糊了。如此一来,那个叫晓晨的,到底是正派还是反派?

「你到底出生在怎样的家庭?」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其实他并不曾真正了解过她的背景,一切认知纯属他个人想像,未经她的证实。

她的家庭似乎非常复杂。

夜茴窝在他肩上仍在轻泣。继续道:

「我母亲是父亲的小老婆,她……曾经……是是……我大哥的家庭老师兼…

…保母……」

果真很复杂。言晏保持沉默,只以轻拍她背表示关心之意。

「在……在大妈怀有晓晨时……我母亲……跳上了……风流父亲……的床…

…有了……有了我……」

她一定不晓得她此刻的语气有多羞惭。他沉声道:

「那不是你的错。」

「是错!是我的原罪!」是她一辈子的十字架。

他警觉到这一点正是她这辈子忧伤的来源。突然他好奇起她那对兄姊——那一对在夜茴生命中举足轻重的兄姊,是如何对待她的。

「他们——你哥哥姊姊……会欺负你吗?」他眼光瞥向她左手臂那道伤疤,心中暗暗揣测。

「他们……」她深吸了口气:「保护我。」

咦?保护?这又是怎麽说?

「他们保护你?那麽,是保护你免於遭遇谁的欺负?」是她的大妈,还是家族的人会欺负她?

夜茴抬头,对他诡异一笑——

「我的生母。」

他眼睛瞪得快蹦出眼眶。

绝绝对对是谁也想不到的答案。

「别再说了!」他突地下决定。他今天听得够多了,多到他难以承受。

他不想再看到她这种自卑自厌的神情。永远也不!

「走!」他拉起她。

「去哪?」她不想出门啊。

他想到了什麽,走到堆放包包的角落,大手一捞全部抄起,便对她扬了扬下巴:

「走啊。」

「你在做什麽?」她连忙抽一大把面纸擦脸,不由自主跟在他身後。他到底拿她那包包要做什麽?

「跟我走就是了。」

※※※MINGMINGSCAN,SNOWOCR行事实际的人,永远不可能有冲动浪漫的作法。

言晏跑到黄昏市场,在两个小时内把精致的背包卖得一个也不剩,共收入六千多元。

「喏。」他分了三千给她。

「嘎?」她仍在傻眼中。

「贩售你的眼泪之所得。咱们二一添作五,够意思吧!」他拉住她手,往另一条街道走去。

她张口结舌,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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