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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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理儿。回北京这几天,我好好想了想,既然我不懂创业,既然要从零开始,那我就准备开出租去。”
“开出租?”何北叫了起来。
“开出租就像经营一个小公司一样,有成本核算,有利润要求,怎么在最短的时间赚到最多的钱。我要能把出租开好了,再去公司做,再帮人创业就有点谱了。而且开出租可以接触各种人,可以锻炼我跟不同的人沟通的能力。”
叶舟点头:“可以试试。”
“那我以后要打的就给你打电话?”叶坦说。
“没问题。”
何南不淡定了,看看叶坦再看看何东,叶坦还喜欢何东吗?他现在应不应该告诉何东叶坦喜欢他?还是他告诉叶坦他喜欢她?她要拒了呢?她现在到底把他当准男友还是哥们儿?
何西问:“出租是谁想开就能开的吗?”
“郊区农民都能开,我一大学生开出租还不行?”
“权筝姐同意吗?”何南问,他希望他们俩能破镜重圆。
权筝特大放地来一句:“同意。”
大家都笑了。
何北特别不合时宜地:“您老妈能同意吗?”
何东看着权筝,她还真变了,要是以前,她肯定会教育他一翻,什么大材小用了,浪费时间了,不知道珍惜自己了。她怎么变了呢?
但是,离开天安门,何东和权筝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告诉她:“这出租我不知道要开多长时间,能不能开好,开不好我怎么往前走,就算开的好,我再怎么往前走,都是说不准的事儿,所以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何西现在就能给丁香一个婚姻的承诺,我给不了,咱就把话说清楚甭朦胧了,要不我也有压力,你就往前走吧。”
权筝站住看着何东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往前走?”
轮着何东吃惊了:“你见别人了?”
“见了,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所以跟你这儿也没断。”
何东张着嘴直说不出话来,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这还是权筝吗?
为了适应何东的变化,权筝一直在努力改变着自己。变着变着她就开始有点怀疑,何东是自己的最佳选择吗?她对他的穷追不舍到底是“爱”还是不甘心让他就这么甩了?过去的她喜欢过去的他,现在的她也喜欢变化了的何东,但“喜欢”是“爱”吗?
哥几个在一起住习惯了,不愿意再回家受拘,四叔知道了立马把房子钥匙给了何北,何东还住他那屋,何南住客厅,集体宿舍就从深圳搬到了北京。
何东自打回北京,风依然不调,雨依然不顺,看见何南兴冲冲地面试回来,就问他怎么样?
何南正兴奋难掩呢:“好像挺有戏,你猜我应聘的是什么职务?”
“帮人搞设计呗。”
“不是,再猜。”
“什么公司呵?”
“化妆品公司。”
“总不能让你搞产品开发吧?”
“副总。”何南得意地说,“我聘的是副总,过几天叫上何北,你们陪我去那公司看看?”
“行呵。”何东心想都时来运转了,就他,唉。
“你那出租车应聘的事儿怎么样了?”
“发了几个简历,等电话呢。我跟你说,我现在这状态不太适合谈恋爱,所以就跟权筝摊牌了,让她往前走,别跟我这儿耗着了。”权筝那天说的话在他心里窝了几天了,可逮着机会诉衷肠了。
“她不同意?”
“她同意,她说她都见别人了,就是还没有确定关系的……”
“然后你就失落了?”
“有那么点儿。其实权筝现在变得我有点喜欢她了,可我现在这样也不配她,她能往前走挺好。我们也没说过什么,一直象朋友那么相处,她去见别人也是应该的,可我心里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呵。你说她是真去见别人了吗?”
“她要不同意往前走,你觉得有压力。人家往前走了,你又受不了。你想让人等你,又不给你造成压力,是不是?”
“那倒不是,可我没想到她现在怎么这么开通了。”
“你喜不喜欢她现在的变化呵?”
“喜欢。”
“那她是不是你恋爱也重新走一回碰到的第一个有兴趣的女孩呵?”
“怎么说呢,就算吧。”
“那还不抓住?怕配不上她就拼命干呗,把心里话都跟她说开了,一我挺喜欢你的变化的,但是我又怕咱俩要正式交往以后,你又变了回去。二我现在想干什么什么,几年之内可能都不会有固定收入,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可以试着交往,你要愿意见别人,我也能理解。你看她什么反应。”何南在帮别人出主意的时候特明晰。
何东一听是这个理,当即就说:“行,我明天就跟她说去。”
正上班的权筝从办公室出来一看是何东挺惊奇:“是你呵?”
何东点点头:“没看错。”
“有事儿吗?”
“我挺喜欢你的变化的,可别人说俩人相处只能改变自己不能改变对方……”
“没错。”
“我怕跟你正式确定关系后你又变了回去,我是真发憷寻死觅活的范儿了……”
“我不是你改变的……”
“那倒是。”
“我自己愿意变成这样的。”
“还会变回去吗?”
“就算我跟你保证不会变回去了,你能百分之百相信吗?”
“当然不能。”
“就算我跟你说我保证不会再寻死觅活了,你就真能踏实了?”
“当然不能。”
“那你巴巴跑这儿来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希望你把这个变化保持下去。”
权筝笑了:“我会的,我才不愿意象以前那样干巴巴死板板了呢。”
“我可能在几年之内都不会有正常收入,你要不嫌弃咱们可以试着谈谈,你要愿意见别人,我也没意见。”
“那我得想想。”
何东鼓足勇气大胆地说:“你是我恋爱重新走一遍的路上碰到的第一个有感觉的女孩。”
本以为权筝会感激涕零,没想到她说:“你可能也得变变,要不咱俩够呛。”
“怎么变?”何东感觉自己挺不错的。
“寻找幸福的人不能整天忧心忡忡呵。”
“老被挫折着怎么高兴呵?”
“有句话对我帮助挺大,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人还有最后一种自由,就是选择自己的态度。比如说面对饥饿,婴儿只有一种反应就是哭,但我们是成人,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可以选择笑,笑老天给了我们一个减肥的机会。不知道对不对这例子举得,自己想去吧,我要干活去了。”
何东看着权筝进到办公室,整个人又受挫折了。
在桌前坐下,权筝就给丁香发一短信:刚才何东找我摊牌了……
“真的,那晚上一块儿吃饭,叫上叶坦?”趁着护士喊病人,丁香忙着给权筝发回一短信儿。这时候,任知了的妈妈谢秀绒和爸爸任务进来了,谢秀绒问:“丁大夫,你知道怎么能找到何西吗?”
“怎么了?”
“知了还是闹,非要见何西。我们也知道算你们倒霉摊上我们了,可我们也没办法,知了就认准何西是肖爽西怎么办?”
“何西不是给你们电话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不接?”任务说。
“那这样一会儿我到病房看看知了,我现在就给何西打个电话试试?”
任务谢秀绒赶紧说:“谢谢,谢谢。”
丁香马上按手机,对方传出:“你所拨打电话已关机。”再打电话给何东,说他住家里呢。
丁香只好先去病房,看见任知了被绑在床上嘤嘤地哭着:“西西,西西……”
“怎么给绑上了?”丁香问。
任务说:“她割自己的手,留了好多血。”
丁香摸了摸任知了裹着纱布的左手:“何西关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丁香俯下身子问:“知了,还认识我吗?”
任知了点了点头:“姐姐,你把西西还给我吧?姐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说着哭得更厉害了,突然接不上气来。
丁香喊:“快叫护士!”
在护士的帮助下,任知了终于安静下来,看她平稳地睡着,丁香问谢秀绒:“她是婚礼以后神志就不清楚了?”
“婚礼开始前,一听肖爽西没来,我们当时不应该说是出车祸……”
任务说:“我们以为说出车祸比告诉她肖爽西逃婚了会刺激小点,谁知道她一听立时就不醒人事儿了,等醒来就成这样了。”
“有一个办法可以试着让她恢复,就是重现婚礼的场面……”丁香说。
任务说:“那得有新郎才行呀。”
“可以让何西给她当新郎,”谢秀绒说,“她要恢复了就知道何西不是肖爽西,也就不会缠着何西了……”
丁香点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救大家。她马上拿出手机,试着跟何西沟通。
何西其实被他老爸锁卧室了,不让他去当什么精神病医生。何守二拿着他的手机,谢秀荣任务的电话他都不接,看丁香一而再地给何西打,万一有什么急事呢?再把丁主任给得罪了,这次他就接听了。
等听说任知了为找何西都自残了,何守二也觉得自己有点过,毕竟任知了是病人,她不是故意缠着何西的。他特意请了假,开车送何西去精神病院,他告诉儿子就是让他去看看她,可没同意他去当什么精神病医生。何西一口气把话说完:“我想当精神病医生不完全是为了任知了,你趁妈妈值大夜班就这么对付我,今晚不回来了,住何北那儿了,别找我。”
“是不是为了她我都不同意,你原来不是一直想做骨科医生吗?”
“我现在变了。”
“过几天你再想变回来就晚了。”
“妈妈什么意见?”
“本来她挺开放的,你想干什么她都支持。就这事儿,她也认为你做骨科比当精神病医生更合适。”
“这转了半天又转到合适不合适这儿,还真得从零开始。合适不合适是谁说了算?”
“当然是父母,因为我们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多,我们有经验,负责任的父母就应该尽量让孩子少走弯路。”
“弯路也是人生路上的必经之路,而且我都这么大了,我知道我想干什么,什么适合我。”
“你不知道,你就想能帮助治好任知了的病,又能跟丁香在一起。丁香脑子很灵,她适合做这个。你不行,你连你自己是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怎么去治别人的精神病。别闹得别人的病没治好,你自己再神经了……”
“原来你对我根本没信心,对你自己的产品不满意?”
“以后你会感谢我和你妈妈的……”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行,我能当一名合格的精神病医生。”
“我不让他们聘你。”何守二急了,说了这么一句特缺水准的话。
何守二和何西一进病房,坐在床上的任知了抱着何西就哭,这一哭又接不上气,晕过去了,丁香赶紧又叫护士抢救。
何西就是这么从零开始的。
何守四带着何北正坐一酒吧内四处看着,他问儿子:“怎么样?”
“还行。”何北说。
何守四又要发火忍住:“什么还行?五十多万呢。”
“我可没求您给我投。”
何守四没忍住:“你这兔崽子,我干脆直接还给何东权筝得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自生自灭……”
何北站了起来:“没问题,您的钱您爱怎么花怎么花,我无权过问。转了这么一圈我最大收获就是,我饿不死了,干什么都能活。行,那您慢慢坐着,我得自生自灭去了。”
“你给我坐下!”何守四喊着。
何北赶紧坐下:“我以为您改了呢。原来大人跟我们一样,也是知错不改?”
何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