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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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何东哥正常了!你好棒呵。”唐娇对着话筒叫着。
“他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我特有成就感,你说我有这感觉正常吗?”
“正常,要不是你告诉我他抑郁,我上哪儿知道去呵,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帮他?”
“听着真舒服,接着说,姐。”
“在什么都不告诉他的前提下,你还能把他忽悠去,够牛的,我还真没想到你能说动他。”
唐娇心花怒放:“我还没告你特大喜事呢,跟何东在一个学习班的什么振兴咨询公司的老总看上何东了,说回北京还要给他打电话呢。”
“舅舅看上何东了。”权筝想着便问,“那何东愿意去吗?”
“愿意?都快乐疯了,这一高兴不要紧,把自己家底都投给何北开酒吧了,他不是以为何北帮他去的香港吗。”
“投了多少?”
“十五万吧。”
“那够盘酒吧吗?”
“不够。有钱了,才好忽悠别人再往里投。姐,都是你的功劳,赶明儿我们酒吧开张了,对你终身免费。”
权筝倒不想免不免费的事儿,她在想她要也给酒吧投钱,她和何东不就都是酒吧的股东了吗?他们俩的婚礼就在酒吧举行,她挽着何东的臂弯,在婚礼进行曲中庄严而神圣地走着。
第二天,权筝就巴巴跑到舅舅公司想听听他怎么夸何东。
舅舅辛燕达说:“原来看这小子简历是真不行,除了个大学文凭,再在办公室纸上谈兵几年外,看不出他的实际能力。这次的强化班,我们分析了好多公司的案例,了解了各个公司是怎么走到今天,有失败,有成功,重点学习公司决策人的管理方法是怎么左右公司的走向的。那小子学得挺认真,看出来是真喜欢。”
权筝坐在舅舅对面的转椅上得意地转来转去:“您原来还不信我。”
“一直说你们八零后比较看重自己的感觉,愿意干自己喜欢干的事,但是大多数又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干什么,这就是一大问题。所以一开始觉得何东也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帮人创业,干不了三天半,又发现自己不喜欢了,我们可没时间陪他玩儿。这次发现他还是真喜欢,提的问题还都能在点子上,感觉不错。”
“我不是跟您说了嘛,我推荐的人不会差的。”
“最后一堂课,老师给大家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职业的幸福感?何东说这个职业肯定跟金钱地位豪车别墅没关,不给你钱你也愿意去干的职业就是你喜欢的职业,在你喜欢的职业上干出成绩,有了成就,就有了职业的幸福感。说的不错,看出来在这问题上动过一定的脑子。”
权筝就问:“那您决定要他了?”心里想的是,他要没动过这脑子,我还不至于这么惨呢。
“可以考虑试用三个月,我先跟几个合伙人谈谈,到时候给他一个面试就差不多了。”
“还面试?”
“我那几个合伙人都没见过他,随便考考,没什么大不了的。”
权筝乐了:“谢谢舅舅。”
权筝这美哟,出了舅舅公司就约丁香晚上一起喝茶。
晚上,丁香身着古典和非主流的混搭,拿着馋死你不偿命的派儿。权筝是深灰西服外套,黑裙子,如今葬礼上都没她穿的素,用料挺贵,牌子也不错,就是穿她身上象偷的,怎么就那么不合适。环境倒还雅致清静,俩人陷在一角落的沙发里聊着。
丁香问权筝:“什么好事?”
权筝深深地舒了口气笑着:“我和何东有戏了!”
“嗯?”丁香有点跟不上。
权筝从包里掏出结婚证递给丁香:“你看这是什么?”
丁香翻开一看吃惊:“你们俩登记了?”
权筝笑了:“特羡慕吧?”
“怎么回事?”丁香翻看着,不象是假的。
“你猜?”
丁香用一种讲鬼故事的声音:“你把何东发香港一神汉处,被下药了,回来就要求跟你登记?”
权筝笑了,把结婚证收进包里:“上次的,他的没盖章……”
“现在他同意盖了?”
权筝信心满满:“胜利在望。他这次去香港学习特别满意,而且我舅舅公司准备雇佣他,我舅舅也参加那个学习班了,挺看好他。你说如果他发现他最喜欢的工作,能让他感觉幸福的工作是我帮他找到的,他还会拒绝我吗?”
“他能谢谢你。”丁香特冷静。
“他们家何北要开酒吧,我也准备帮他……”
“别,千万别管他们家的事。”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家的事也是我的事,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会发现我的好,会重新爱上我的。”
“两情相爱光靠做好人好事可不行,互相得有感觉。”
“我要老帮他,帮到点子上,他能没感觉吗?”
“感觉和感觉可不一样。他为什么跟你分手?什么恋爱也想重新走一遍,不想有家庭负担,不想拖累你,说白了就是不爱你了。你想让他爱上你,就一条改变你自己。”
“我觉得我挺好的,不就是不会让自己放松,不会打扮自己吗,我会注意的。”
丁香打量了一下权筝:“现在我同情何东。”
权筝看着丁香:“你就等好吧。你跟何西怎么样?”
“彻底没戏,下辈子咱们再做妯娌吧。”
这时候,何北正坐饭桌前在玩掌上游戏机呢,边玩边还朝卧室里的何东喊话:“什么时候兑现呵,我说哥?”喊了几次,何东只好出来把存折往桌子上一扔说:“十五万全在这儿了……”
何北立时放下游戏机,毕恭毕敬捧起存折:“哥……”
“求你,千万别抒情。”何东看着他说。
“哥……”
“谁还想上这贼船,告诉我一声,帮你审查审查。”
“给钱还用审?”
“想给你当股东的最起码得是正经人,咱别给弄成犯罪团伙,在酒吧这么高危的地方,弄几个三教九流的股东,管理一失控,再把警察招来,那不就等着关门大吉呢吗。”
“行行行,听你的还不成,用人的手短。哼,等我有钱了……”
权筝跟丁香一分手就给何北打电话,约他明天下班后在麦当劳见面。一见面她也没多废话,就说她有十五万存款,要跟何北一起做酒吧。何北多仗义一孩子呵,肯定不能要这钱。权筝加盟心已定,何北怎么说她都不把钱往回拿,何北只得硬把存折塞给她说:“姐,我真不能要你这钱。”
权筝要把存折塞回给何北,让何北给拦住了:“姐,真的别这样,我是缺钱,但再怎么缺钱,那怕我不开这酒吧了,我也不能要你这钱。何东是我哥,你们俩怎么回事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再把你搀和到我酒吧里,也太对不住我哥了吧?”
“别让他知道就行了……”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能真的瞒住他,我良心上也过不去呵。再说你也不可能瞒着他。”
“你真以为我给你投钱是为了何东?”
“真是这么以为的,要不你给我投的那门子钱?”
“一是为你,二是为我。”
“为我?”
“我跟何东处了三年,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我一直看在眼里,你再这么混下去,不是说的你就彻底完了。我现在能帮你一把,你要从此能走上正道,我也有成就感不是。”
“这理由不充分,我变好变坏跟你没关系。姐,咱就甭说了,我肯定不能要你这钱。”
“我说了也不全是为你,还为我自己,分红肯定比银行利息高,我图这个。”
“姐,弟弟谢谢你了,不管你为什么,我都不能要你这钱。”
正在家坐椅子上对着镜子往脸上涂面膜的唐娇,一听站旁边的何北汇报权筝要投酒吧的事儿,“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她要给咱投?”
何北点点头:“她怎么知道我缺钱的?”
唐娇“突”一下又坐回椅子上,继续把那面膜往脸上抹着,掩饰自己的惊慌,要暴露了?
“你说她怎么就知道我缺钱?”何北不甘心又问一句。
“那谁知道啊?人一大博士想知道什么不行呵。你不是说好几个人都想给你投吗?”唐娇定了定神说。
“还没最后定。”
“不就投个钱嘛,磨蹭什么?”
“我不是没成功经验吗,人家都怕打水漂。”
权筝不能这么干,唐娇觉得打电话说不解气,上班前就跑到权筝公司把她叫了出来,开口就是:“姐,你不能这样,以后我没法帮你了。”
权筝莫名其妙:“怎么样了?”
“你不该给何北投钱。他还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让我给搪过去了。你要这样何北早晚得发现,他肯定得把我休了。姐,追男孩不能这么追。你就是给何北投一百万,何东该不跟你好,还是不跟你好,你不是白浪费钱吗?”
“帮何东去香港是我一次机会,何北要开酒吧钱不够又是我一次机会,我不抓住这些机会,我怎么拿下何东啊妹妹?你不是说你要帮我吗,你就劝何北接受我的钱,让我和何东一起给他当股东多好。”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姐,男的和女的不一样你知道吧?”
“知道。”
“我怎么觉得你不知道呵,男的喜欢追女孩,不喜欢被女孩追。什么样的男的愿意被女孩追上,没本事的,窝囊的,想吃软饭傍女大款的……”
“那我要等他追还能有戏吗?”
“你得想办法勾着他追你。”
“什么办法呵?”
“给他发短信问他问题,到香港学了什么新东西有时间能说说吗。哎,他乐意跟你说这个,男的特爱显摆,你就给他这机会。短信说不够,就电话说。电话说不够,就见面,这不就搭上了吗?”
“我知道他们这个学习班都讲什么了,根本不用问他。”
“你能假装不知道吗?”
“不能。”
“我快无语了。姐,你要老觉得你什么都行,弄个男朋友就跟带一学生似的老想教育他,人一男的一天二十四小时老有个老师旁边盯着,你说他难受不难受?你要不懂这个,姐,不是我对你没信心,你趁早撒手。”
“我投钱也不光是为了何东,也是为了何北,他这么大了还不赶紧干点事,老这么混着对他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他没事,他爱混就混呗,谁不是混呀。姐,实话,我想要你这钱,拿来我们马上就能盘酒吧,我也能当老板娘了,可这么瞒着何东偷偷摸摸地让你入股,我怎么都觉得对不住何东哥,你就别难为我们了,行吗?”
自从那天晚上跟丁香那么地分了手以后,何西可就夜不能寐了,见天晚上在床上烙饼,本来不想跟何北他们说,怕他们嘲笑他。可憋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个行之有效的办法,眼瞧着就“为伊消得人憔悴”了。今天他下了班,约了何南,就抱着一桶肯德基上何北这儿来了。
这四人的状态,何东high,因为不知道权筝在里面起的作用,感觉自己还挺幸运,等待振兴公司的召唤就是梦想在大脑里繁殖最快的时候,除了高兴真不知道人类还有其它感觉。而且,酒吧的钱也投出去了,过了“投还不投”的拧把期,就剩下踌躇满志地准备大显身手业余指导何北创业了。
何南也高兴,隐瞒了权筝的牵线,不是他不愿意说,是不能说,投资自动找上门,前途一片灿烂。何东有经验说他放弃挺可惜,何南还给他们深入浅出地讲了个故事,说有一爸爸让儿子到市场去卖一块石头,但不真卖,不管人家出多少钱都不卖。儿子心说一块破石头谁要呵。没想到市场上很多人想买那石头,而且一个比一个出的价钱高,儿子记住爸爸的话没卖。第二天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