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司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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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铅笔小黑
第一章 极品小兵
释兵吊儿郎当地走出火车站的出站口,一手抽着劣质的香烟,一手提着自己的运行包,心中很是不痛快。
他实在想不通那天自己还和为老不尊的团长在泥巴里摔跤,晚上还一起喝酒,到最后喝得团长把自己家的家谱都背出来给自己听了,可是第二天就被告知因为部队严打期间触犯“禁酒令”被除名?
“玩笑开大了吧?”释兵揉了揉迷蒙的眼睛说出了第一句话。
“给不给报销路费啊?”释兵已经收拾好行李,可怜巴巴地看着军容镜中已经卸去肩章的自己,和身后的团长说出了第二句话。
靠,除名便除名吧,干吗非要关一段禁闭才让走?
释兵最后去看了下自己入伍之后就栽下的小树,说了一阵荡气回肠、催人泪下的话,还是不忍地离开了这熟悉的营区。
释兵十分不相信那个有点娘娘腔但耿直的东北汉子会举报自己,4年的时间,自己已经与他打下了如胶似漆、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友之情。难道他就不怕我把他穿花花裤头的事儿说出去?摔跤的时候我可看到了,还顺手揪了一把,这种明显的暗示他会不懂?……
娘希匹的,喝个酒就除名,就算再是严打,也不能只打自己不打团长啊?为什么他只是罚款一个月工资,而我就是直接除名呢?现在的社会搞的是越来越不人性化了啊!曹操打仗的时候都讲究个煮酒论英雄,而老子却喝酒成狗熊了,哎,时代不同,自然产生的代沟,怪不得那么多人想穿越呢!
悲哀啊,幸亏自己不用考虑怎么和家里乡亲交代,原来孤儿还有这种好处啊,只是,别了,我的团长我的团……释兵一扔烟屁股都烧焦了的烟头,撇撇嘴往前走去。
“喂,同志!那位同志!站住!”释兵刚刚作势要走,一道声音传来。
糟糕,这一声同志,曾让多少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义无反顾地抛头颅洒热血,虽说部队听惯了这徘徊在亲密与非亲密之间的两个字,但释兵机警的脑袋开始条件反射分析起这一道突兀的声音来。
首先,是一个女人的,其次,是一个老女人的,最后,悠扬中带着一股怒气,肯定没好事,而且这时已经在自己身后一米五之处。大事小事三步走,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释兵脑子里飞速旋转着。
“啪!”的一声,只见释兵瞬时将歪戴着的帽子摆正,身子一挺,顿时一股军人气势浩荡,一个标准“向后转”,左脚跟准确地靠在了右脚跟上,谁也没有看见那个本来躺在地上的烟头,已经被他踢到了草丛中。
“刷!”挺拔的军姿,标准的军礼,恐怕三军仪仗队见了都要汗颜。
这一下,把后面臂膀上戴着红色袖标的老妇吓呆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颤抖的声音响起。
“这位同志,您刚才是在叫我么?”释兵人畜无害地一笑,黝黑的脸上出现两排洁白的牙齿。
“呃……对,就是叫你,你刚才随便乱扔烟头,罚款五十!”戴着袖标老妇定睛一看,可能是个休假的兵蛋子,又鼓起勇气说道。
“噢,是这样的。同志,我是三军仪仗队二排四班的一个战士,我们仪仗队有规定,战士不许抽烟。所以,我认为您刚才看到的并不一定属实,可能是萤火虫呢?可能是反光呢?您年纪大了,天色也已经黑了,可能您看到的并不是您想到的?您想到的也并不一定能看到?”释兵口若珠帘地说道,“现在讲究,有图,有真相,您有么?”
“你……你,反正我是看到了,交罚款!”老妇听了一阵有些发懵,清醒过来,在地上找了一番,无果,又开始拉扯释兵。
“同志,你看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是法律社会,凡事讲究证据,这黑灯瞎火的,你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你说怎样便是怎样,是不是有些武断呢?”释兵依然一脸微笑,“而且,现在已经是几点了,您是什么部门的呢?还没有下班?您别跟我说是‘有关部门’,那样的话我还真惹不起。那您有证件么?您有工作证么?您有健康证么?您有上网证么?您有IC、IP、IQ卡么?您……”
“你……你!”老妇被他说得一时头大,冷汗涔涔,“算了,看你一表人才,下次注意!”说完竟是匆匆离去。
靠,没有一点技术含量。释兵看着老妇离去,随手将帽子又反戴了起来,哥是玩骗术的宗师,抗骗百分百,这点伎俩便想来讹诈我的钱?别说哥现在兜里只有一块两毛五,就是有钱怎么能随随便便交出来呢?若是真的城市保洁员来,哥一样能将她说得天花乱坠,甚至主动掏出钱来救济救济我,可惜啊,遇到个假的,慌慌忙忙跑了,又少了一笔收入,亏我还正儿八经地来了个军姿和军礼。别以为部队的都是兵蛋子,部队那个大染缸,红黄蓝绿青,什么颜色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假以颜色”便能让你吐血。
释兵边走边冷笑,往火车站外走去,SJZ车站人头涌动,释兵穿着没有肩章的荒漠迷彩,提着运行包,又叼起了一根自己的劣质烟,不停地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尽管让一些三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靠,摸吧,哥都摸不出来钱,你们能摸出来?那一块两毛五在哥袜子里别着呢,释兵得意地想着。
“哇!”一声孩子的啼哭声响了起来,释兵停下了脚步,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摔倒在了在自己脚前。
“小朋友,别哭了,哥哥扶你起来。”男孩满脸吃痛的表情,泪水直流。释兵一时心里不忍,蹲下身将孩子扶了起来。
“哟,小乖乖你怎么了!叫你不要乱跑,摔跤了吧,快谢谢大哥哥!”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匆忙跑来,拍着男孩身上的灰尘,喊道。
“谢谢大哥哥。”男孩委屈地说道。
“没事,没事,下次注意点。”释兵笑着回答道。
“大哥哥再见!”
“再见,小朋友!”
释兵终于走出了车站,以为便能轻松了。只听“哗啦”一声,一群手持白色纸板的人围了上来。
“BJ,BJ啊!”
“先生是不是来SJZ玩的?要不要住旅馆?”
“YQ啊,YQ的直达车,2小时就到!”
有的妇女甚至已经要抢过释兵的包裹,被释兵一拨一扣闪了开来,身法着是强悍。马匹的,哥昨天换下来的裤头还没洗呢,你抢着洗啊,释兵心里咒骂道。这些人也真是好耐性,哥一身穷酸的样子,依然不打算放过,果然有些哥的风范。释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这些男女老少竟是比东突的恐怖分子还要难缠,恨不得将自己吃掉,一时烟熏味、口臭味、韭菜味扑鼻而来。咦,你吃饺子就吃饺子吧,还得吃点蒜,释兵忍不住要发飙了。
“哎,本来要去当兵的,一体检,得了艾滋,我的当兵梦啊!为什么要歧视艾滋病啊!”释兵痛心疾首地说道。
嗖嗖,释兵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小样,和哥斗?
释兵接着走,忽然顿时停下,不对,有点感觉不对,哪里不对呢?忽然脑中闪过刚才摔倒那个小男孩来!
“啪!”释兵将自己的运行包摔在了一边,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脚,在袜子上摸来摸去,自己的一块两毛五竟然消失无踪!
“防不胜防啊!”释兵满脸老泪纵横,终于认输了。
第二章 蒋家两女
哎,释兵坐在YQ的人才市场的一个台阶上,看着眼前的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不由心里一阵嗟叹。
自己装什么腕儿啊,当兵时候不攒钱,乍被除名空悲恨呐!那时一时兴起,津贴工资都捐给了社会上需要帮助的孤儿,换来的是营部给发的一朵大红花。没想到自己转身便成了“需要帮助的孤儿”了,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昨晚自己在SJZ车站水龙头那里好好梳洗了一番,随后便联系了一辆出租车,又学着那些拉客的人般用三寸不烂之舌拉了几个来YQ的人,来了一手空手套白狼,这才来到了这有着“小香港”之称的YQ,实属不易啊!
释兵摸了摸头上插着的一棵小草,这是TNN的什么联系方式?书上说的卖身葬父不就是这样打扮的么?哥在这儿坐一上午了,都无人问津,偶有几个可爱的孩子,扔给我脚下几枚以角论的硬币,靠,哥像是乞丐么?不就是衣服脏了一些,头发乱了一些,胡渣长了一些么?罢了罢了,有一分是一分,不能浪费啊,释兵心里叹道。
自己离开部队的时候,那个平时牙齿里总夹着一根菜叶用地道的SX方言喊自己班长班长的小罗子,告诉自己,他有一个远亲表哥在这边混社会,还是个头头,回乡的时候人模狗样,大放厥词,来到YQ的话,就找他,什么事都能摆平。小罗子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了表哥,给昔日的班长找个工作,所以告诉自己,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在YQ的人才市场头带枯草,等着人来联系他,释兵一等一天快要过去。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却是连鬼都没见到。
百无聊赖间,释兵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小的人才市场来,一个半露天的市场,一群人挤来挤去,混乱不堪,熙熙攘攘,很多人都占据着一块地方,地上放着一张纸板,上面写着“瓦工”、“木工”、“刮家装修”等字样。其实释兵也很想在自己脚底下放一块这样的字板,既然没父亲可葬,就写上个“卖身葬青春”,多么潇洒,多么像是看透红尘,已出方外的人啊。释兵心里想着想着,不觉就在台阶上躺着睡着了。
“喂,喂!”一道声音把释兵吵了起来。
“什么啊?”释兵咕囔一声,转身又睡了起来。
“喂,什么人啊,要不要找工作啊!”一道清脆的声音继续喊道。
“嘟嘟嘟嘟!”这时一个调皮的小孩吹着口中的口哨跑过。
“怎么回事?紧急集合!搞什么嘛!”释兵猛地起身,手还习惯性地左右乱摸,眼睛左顾右看,恍惚中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部队了,心中一叹,坐下说道。
“喂,本小姐叫你呢,听不见么!”这时刚才的女声又传来。
这时释兵才抬起头,眼中一亮。
只见两个女孩子站在台阶下,看着自己。一个穿着白色小马靴的小女孩正怒视着自己,小女孩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睫毛一闪一闪,扎着两个马尾辫,皮肤白皙娇嫩,北方的冬天将她的小脸蛋冻得通红通红,一看便是温室长大的花朵,两个小酒窝因为愤怒显露出来,更是可爱,她上身穿着一件兔毛领的黄色衣服,下面穿着一条红色方格尼裙,白色靴裤配上白色的小马靴,整个人更显得清新靓丽。
而在小女孩的旁边,站着一个稍微大的女孩,个头要比小女孩高上一头,18岁左右的样子,婷婷而立,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皮肤和小女孩般白皙,瓜子脸,弯弯的眉,明亮的眼睛,齿若编贝,头发顺直披下,直到肩头,她穿着一件黑色韩版休闲的毛呢风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竹炭靴裤,和黑色的平底长筒靴,整个人一副黑色打扮,优雅而不乏美丽。她在小女孩的一旁看着释兵。
“呃……噢?你们是要……”哇,哪来这两个美女,竟与哥来搭讪,哥这么礼貌,怎能不理你们呢。释兵偷偷咽下一口口水。
“色狼,谁让你偷看我姐姐的!姐姐他这么色,多不安全,咱们走吧。”小女孩娇叱一声,回头和旁边的女孩说道。
“啊?没有啊,要得要得,两位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误会误会,你们就站在我眼前,哪来偷看一说?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