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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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憨倒在药炉前,这焦煳味儿正是从炼药的铜壶里发出。
东方朔立即用块砖压住木炭,扶起丁大憨坐起。丁大憨光着上身,倚在树荫旁昏昏欲睡。
东方朔凝神,运道气于掌,向他体内输去。观其脸色与平时并无二致,他不解:丁大憨也算兢兢业业之人,为何两个时辰加一次水他都没有做到?
丁大憨慢慢地苏醒过来,他闻到一股焦煳味儿,立即站起身来,顿时神色慌张,继而,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
东方朔问他怎么睡着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想起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东方朔百思不解:要说丁大憨夜里睡着还有情可原,这大白天的,四个小时啊,什么人能睡这么长时间的觉?难道此药并非普通凡人能熬?
东方朔担心丁大憨会出意外,便替他输入些道气调理一番,叫他多喝些水儿。过了一会儿,丁大憨恢复如常。
说千条说万千,炼药这一条不能停下。陶殿云现在在药物及自己道气的调理下,也像好人似的能吃能喝,不过,他知道,无论是医院的草药还是自己的道气,都不能根治他的病。一旦再有反复,如果自己这药再炼不出来的话,那陶殿云就将会有生命之忧。
于是,他想起了陶家观的陶悠然。
第195章 心里是否还有她
东方朔想起陶殿云,继而想起陶悠然,于是,晚风夕阳之中,他向山南而去,飞上陶家山山顶。他朝陶家观观望,不见了陶家观那袅袅白烟,也没了那浓烈的香味。
他慌忙到陶家观一问,方知道陶悠然已经带着他的师弟离开有十多天了。问他去哪里,他们都道祖师爷临走时没有交待,只说一年半载回不来。
东方朔高兴而来,败兴而归。沿着原途返回村中。于是,他决定自己炼药。于是把建造水坝之事全盘托付给了严俊来。
由于有乡里、监理、审计各部门参与财务监督,严俊来倒也没有啥后顾之忧。但他更想知道东方朔是否真的有后台,并有他亲口告诉自己:他的后台就是那临洋市的马市长?
“大家背地里传说马市长是你舅舅,是真的吗?”严俊来终于开口问道。
“嗯!”东方朔早有思想准备,回答得很干脆!
“是你的表舅?”
“和我母亲是一娘同胞!”东方朔知道问的含义:要是表舅的话,那只算是占亲带故。要是亲舅却迥然不同。俗话说:外甥是舅家的狗,吃还要带走。
严俊来一听,对这位少年有了几分敬意。人家虽然年少,说话做事步步有根。虽然亲舅是临洋市长,但从不在人家面前提起。
东方朔见严俊来脸色凝重,便补了一句:“我舅叫我不要对任何人提他的事。不过,他对我还挺关心的,就说这水坝之事吧,这审计之事都是他的主意。他还说,要多依靠老同志。像这水坝之事,他就叫你负总责,让我在一边多学习你的工作方法。”
严俊来非常激动:“王家庄水坝之事,你舅他也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他能不知道……”东方朔一听,里面还有文章可做,便接着说道:“要不,能这么快就结束对你的审……哎呀,真该死!我舅叫不说的!”
其实,东方朔说的都是莫须有的事,最后,他还故意卖个关子。
严俊来一听,心中激动又增一成:王家庄水坝是死了人的,虽说自己没有直接责任,但间接责任总是有的!看样自己迅速复位,也与这位少年帮忙有关!这修水坝之事,听那话音,马市长有意让我来负责,如果我再推辞,那就有些不像话了!
所谓少年气盛,这件事,要是放在一般少年身上,人家根本就不会让我过问!
摆平了严俊来,东方朔便思考炼药的地点:放在村里,总有一天会被人家发现。因而,他一边物色炼药地点,一边继续叫丁大憨采药。
丁大憨原采的药,收了人家的钱,因自己“贪睡”把药熬煳了,深感内疚。于是,这次采药更是起五更睡半夜的。
一日早上,东方朔锻炼完毕,送丁盈盈回家后,独自返回山上。
炼药,自己不可能一天到晚看着,因而,炼药地点必选在无人能到的地方。最好是在陡峭山壁而又能避风雨之处。
依据这个想法,他到山边陡峭山壁处向上二十米的地方,一路逡巡。在自己每次上山顶向西约十米的位置,有一处从峭壁斜生出的一棵大柳树,他爬上大柳树,拨开茂密的柳枝,见有一洞口。
他从洞口进去之后,洞里漆黑一团。良久,才见出光亮。模糊中见这洞约有三米见方,地上有一石桌,石桌上有一石碗,上面布满灰尘。
从这石桌石碗来看,说明这里曾有人住过。从这厚厚的灰尘来看,又说明多年没人来过。
这个地方,可是炼药的好地方啊!
经过两天的忙活,他采购了炼药必须品,用小木桶从山涧处取来涧水,点燃木炭,记下开始炼制的日期和时间。
炼药每两个时辰必加一次水,一昼夜雷打不动要加六次水。平时倒没什么,如果要到曹甸去办点事的话,就会有炼煳的状况发生。
为了防止像前次那样前功尽弃,他索性就住在这山洞之中。
每日黄昏时分,太阳都能照到这个洞口,它把那迷人的光线,透过树枝间缝隙,洒进洞来。东方朔非常享受的观看着落日前的壮丽景象。
生活完全没了规律,无论是吃穿住行,这一点,令东方朔苦恼不已。
丁盈盈每天早上锻炼都要和东方朔说一些话,话的内容是有关她姐丁盈盈的,如果不是为了这点,他都打算放弃带着她了。
丁盈盈讲她姐姐事情的时候,总要带上她自己的一些分析:
丁香香到中庭总部学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别人到这里来学习,都像来旅游一般,无非是到一个月学习期满,照书上抄一抄,拿个置业顾问的证罢了。
丁香香望着那一幢幢摩天大厦,彻底感到震惊,原来,外面还有这么一块天地。原来有许许多多像自己这样售楼的人,一年能拿到十多万。
然而,令她痛苦的是:中庭总部那些中层干部,甚至是高层干部,知道自己是一个年轻的小寡妇,甚至不知从哪里打听来自己放了节约环,就肆无忌惮的对自己展开攻势。
自己极力的躲避他们,一门心事用在学习上,争取有一个好的未来。
可是,有一个人自己却无法躲避:那就是中庭副总经理匡济渠。他女人最近和他闹起了离婚,他内心里也嫌她年老色衰,但表面上却一付受害者的模样。他的婚离了,迎来了丁香香等一批置业顾问学习班。
匡济渠是中庭公司的常务副总裁,能看上小他二十多岁的丁香香,在别人的眼里,她也算是有福气了!
而丁香香的心里感觉特别的苦,她的心里有一个不为人道的秘密:她喜欢东方朔!于是,自从匡济渠向她发动攻势之后,她就打电话给东方朔,希望在他那里能够找到一丝希望之光。
东方朔忙于炼药,总是关机。丁香香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问丁盈盈,叫她问一下东方朔,他的心里是否有她。
丁盈盈的心里十分矛盾,自己巴不能今天和东方朔结婚才好呢,怎么还能问他这样的事?
丁盈盈被逼不过,怯怯的问东方朔,他的心里有没有她的姐姐。
这下也难住了东方朔,你吃了人家豆腐,又怎能说没有人家?于是,回答说有,但说得很勉强。
丁盈盈分析了姐姐与东方朔之间,她大东方朔七岁,终究不会有啥结果,何况姐姐又是个寡妇。
丁盈盈实话回答了姐姐,又加上了自己的一些分析:东方朔虽然回答说有,但很勉强,再者,你学习都二十多天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你,能说他心里有你吗?再说,他和那个殷副村长在一起深更半夜的,名义上是研究工作,谁知道他们在一起干了什么?
丁香香含着眼泪听完妹妹的回答。在酒桌上,她亲眼目睹东方朔抓住殷欣瑶的手不放,像他那样一个馋猫,自己就是跟了他,今后也会活活被他气死,再者,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丁香香心灰意冷之际,匡济渠的攻势却越来越猛:承诺她如果跟了他,可以任意她干什么!匡济渠的话出口后,又感觉不妥。因为这任意的意思之中,不含有某种不便言明的意思。
丁香香当然知道这任意其实是有严格限制的,她也不想再那样任意下去了,因而,她最终决定让匡济渠一个人任意。
匡济渠也真性情,什么家务事也让她做,连裤头袜子啥的都叫她留给佣人去洗。房产证上也写上了丁香香的名字。
第196章 大火即将把他们吞噬
一个月学习时期过去了,丁香香没有回家,她选择了上学,因为这上学是匡济渠所说的那任意的范围之内的。
她给家里寄来了二十万块钱,十万块给父母的,十万块给妹妹丁盈盈的。
孙和海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他绝不会为了别人和自己老婆离婚。但他仍日盼夜想丁香香早日归来,在这外面工作,有一个可心的垫子,这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愉悦呀!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其他学员回来了,却不见丁香香的影子,孙和海听说她成了匡总的垫子,于是,眼睛失神的久久的望着南方。最后,狠狠的向着南方吐了唾沫:骂了句玛勒隔壁的!
丁大憨接到女儿寄来的十万元,听说年薪二百万的什么副总做了自己的女婿,走路都变了姿态,说话之前嘴唇总要翘三翘。
他给自己的定义是:神气!
“大憨,香香糠萝跳米萝里去喽!一次给家那么多钱,你这下可来劲喽!”沈丹华如此跟他说。
丁大憨嘴唇翘了三翘,头一扭,心里道:我才不鸟你呢!你该死哪里去死哪里去!不要说你,今后我哪个都不鸟!
……
一个月过去了,陶殿云身体却每况愈下,由于他拒绝手术,自己申请出院,医生也答应了他。东方朔半个月没有去看他了,只是去了两个电话,他很是伤心。
他知道回家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死!
儿子开着车把他送回家,到了村里办公楼前,他叫儿子停下,他从车上走了下来,打着眼罩望着这已经长高了的办公楼:三层的砖墙开始砌筑,自己还曾想在这办公楼里安度晚年,看来这一梦想已经无法实现,等待着自己的是到山坡上永久的安眠。
儿女把他送回家之后,又匆匆离去。已是中午时分,家中不见东方朔的身影,陶殿云已经计划好,等星期天儿子回家,自己去看看自己葬在哪里合适,然后,来一个彻底绝食,谁个说也不行!
当然,自己不能自杀,那样,太伤自尊了……宁愿饿死!
他也谅解东方朔这些天没有去看他,人家一个年轻人当了乡长,事情肯定不会少,哪有心事放在一个垂死的病人身上?
他虽然这样想,但他仍然想尽快见到他。
东方朔听说丁香香嫁了匡济渠,心中也很压抑。虽然自己也知道和丁香香不会有什么结果,然而,她那沙滩边上的狂野而奔放的举动,他始终挥之不去。
甚至,在今夜的梦中,又与她重复了那一遍温柔,他醒来时想到她正在匡济渠身下的时候,他竟然荒唐的揍那个狗杂种匡济渠。
虽然,他也知道丁香香嫁与匡济渠,是她最佳的去处。他也知道,匡济渠能给她的,是自己给不了的。尽管如此,他仍然想揍他!
……
第二天早上五点之前,东方朔又来到丁盈盈家的大门口,带着她一起去锻炼。
天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