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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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这发狠话的青年村长,他心有余悸的道:“工期嘛,两个半月,这是底限。质量嘛,我们参照王家庄水坝的标准,您去看。”
“好啦,明天上午,我们去王家庄水坝。”东方朔站起身来,有送客之意。
白胖子穆经理这十几年,无数次被人以这种方式送走,他对东方朔这逐客之道并不陌生。临走时,约好明日去王家庄水坝,现场察看,然后再敲定合同细节。
白胖递上名片,向东方朔索了手机号码。然后,向陶家庄的三位“干部”发出邀请——曹甸锦江公馆搓上一顿。搓过之后,桑拿或泡脚或按摩,由领导自定。
陶殿云虽恨那些贪污之人,但对请吃请喝来者不拒。至于桑拿、泡脚、按摩之事,他生疏得很,但心中并不抵触。
至于沈丹华,听白胖子的邀请,一种尊贵与自豪感油然而生:啊!自从当干部这十天以来,终于有人请吃饭了!并非谁人都能被人请吃请喝的!
占玉珍听白胖子请老头子他们按摩,她并想起这词不是好词。虽然她孤陋寡闻,但也听说小姐那事并不直说,而是变着腔调说话:谁曾想,要是从没听说过的话,会把打…洞、敲大…背与那苟且之事联系在一起?
老头子,你个老不死的!你为什么不说你不去啊?你不怕你咳咳嗽嗽的样子,趴在上面起不来啊……真该死!按摸,又按又摸的,还要干啥?
占玉珍的目光强烈的告诉了陶殿云的一切,然而,陶殿云故而来个视而不见。
只有东方朔见水坝工程尚在酝酿之中,过早接受人家请吃,一旦出现变故,便造成被动。于是,他断然拒绝白胖子邀请。
占玉珍几乎要落泪:只要不馋酒,不好色的干部,那就是群众所要的好干部!这东村长,不好酒就令人佩服,这年纪轻轻不好色,就更令人敬佩了……不好色?那传说中的沙滩之事,又作何解释?
陶殿云见东方朔拒绝,虽然若有所失,但细想他这做法也对。
失望最大的是占玉珍,对吃喝喜爱仅是一个方面。是凡是人,谁不是喜这口爱那味?更重要的方面,如果这顿吃喝能够成行,那么,自己就将会有一个重要的谈资!
例如,到了她小姨沈丹琴家,自己就可以自豪的说:他小姨,红红,你们都听着,我们几个村干部在锦江公馆吃饭,人家请的,说真话,当时我们几个干部没有一个想来的……
例如,见了一百个人,一千个人,换个称谓,重复上面的这句话,那是多么的自豪!
然而,这个美好的梦想,随着东方朔的拒绝而成为泡影。
“东方村长,就一起去玩玩呗!”在白胖子眼神的驱使下,站在他身旁的微胖界小美人终于开启唇红齿白的小口。
这甜美的声音,令五十多岁的陶殿云骨头都感到发酥。而东方朔连头也没抬,继续欣赏自己刚才拍摄的数张照片。
白胖子见他不应,尴尬带领一行人离去。
白胖子的运气不坏,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清新的山风掠过,带来一阵阵清香。
沈丹华见东方朔不懂待客之道,见陶殿云咳咳嗽嗽、瘸腿拐杖,自己便成为村里唯一一个上台面的干部。她一直把白胖子一行送上汽车,言外之意,表达了自己这个干部开朗,不喜欢拒绝别人。
白胖子微笑,从汽车前的盒中取出两包红壳苏烟,向她递去,聊表一点心意。
沈丹华急速三回顾,见四下无村里之人,急忙收起两包香烟,然后,给白胖一个胖胖的笑脸。
送走了白胖子一行,沈丹华急切向家中走去。踏上吊桥,见涧水湍急,再加上水面离吊桥不足一米,不免感觉有些晕眩,扶着吊桥铁索扶手,摇摇晃晃的向桥东走去。
到了家中,见家皮方才起来洗濑,她关上大门,笑着向家皮走来。
“妈,你……”黄家皮看到妈妈脖子上的两道斜线红印,惊讶的睁大眼睛,整个脸,连同满嘴的牙膏白沫,形成一个特殊的脸型。
顺着家皮目光,沈丹华看到被绳子绑的两道红印,便笑着说道:“我家果园边的那棵榆树上,有一鸟窝,我爬上去掏,让树枝划的……嘻嘻……”
“我妈你得多大岁数了,还去爬树?”黄家皮一边刷牙一边愤愤的道。
“呃……”沈丹华从怀里掏出两包苏烟,在黄家皮的眼前晃了晃,脸上堆着笑容,活像个顽皮的孩子。
“哪来的?”
“人家送的。”沈丹华喜孜孜的说道。
“妈啊,这干部当的可以啊,有人送礼了?”
“干部要是一点油水没有的话,谁还会去当干部呢?”沈丹华不无自豪的说道。
“你看你拿两包烟就喜成那样子……那胎来坏的家伙还不吃多少呢!你能从他那张脸上看出来?”黄家皮说着,狠狠地把满口的牙膏沫啐在地上。
“……”沈丹华的眼球连续转了几圈。
第176章 鸭蛋大的疙瘩
沈丹华也知道,是凡干部都吃私,这一点,她无话可说。东村长无论吃多少,自己不嫉妒、不眼馋,自己没那本事。至于那半死的支书,他不应该比自己吃的多,以前不说,现在他那本事在那呢,说话都大喘气!
沈丹华手拿着两包小苏烟,心有不平的向楼上卧室行去。进了房间,把衣橱下方的一个抽屉腾空,把两包烟整齐的放了进去。看今后收到的礼物,什么时候能把它装满,然后,拿到陌生的小店里换成钱。
啊!钱啦!
想到钱不免激动起来,心跳动的幅度也随之增大。她朝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夜里没睡好,早上醒得早,也困了、累了!今天为了村里水坝之事,虽然到乡里没有要来钱,虽没功劳但苦劳不小,身上的红绳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今天就不再去上班,这工资也够了!再说,村里办公楼还没盖好,又上哪里去上班呢?
一想起办公楼,她便心潮澎湃:今后,在这办公楼里,有一间办公室,门牌挂着妇女主任的招牌,在崭新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姓沈的妇女主任。
想到这里,她打开西窗,向涧西村里办公楼望去:砖墙已砌到一人多高,开始搭脚手架。怎么?还有一人在那大喊大叫!
她仔细辨别那人在说些什么,可一句也听不清。
听不清声音,她便辨别起人来:嗯,那个大喊大叫之人应是村里那个雇来抓质量的监理……哎哎,他还从另一个戴安全帽的人手中接过两瓶水。
他玛个逼逼的!我们村一月付他四千块钱工资,他也敢吃私?由于这一刺激,东方朔的话在她耳边响起:“……这工程上的事,你要发现问题,对监理说就行。你不要直接去管他们工人……要管就直接去管监理。”
这个监理,太混帐了!他质量是什么抓的?
她想到这里,再也躺不住了,急匆匆的向楼下走去。
吊桥下的水依旧湍急,她几大步就迅速路过。
监理姓白,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人,瘦长脸,戴着安全帽,帽上有字,这字叫什么,沈丹华不认识,但认识瘦长脸监理脸上的稀疏的窝窝,叫麻子。
这麻子,现在可不多见啊!在沈丹华看来,监理这一张黑脸确实对不起他的姓。
白监理这时坐在前排人家的北墙下面,手里拿着一瓶水往嘴里灌,在他的脚边还放着一瓶。
沈丹华两手别在后面,望了一会儿砖墙,用手从墙缝扣出一块砂灰,用手指搓了搓:怎么挑毛病呢?自己也不懂这个呀?
在她东边不远,两个小工子在那和砂浆,拆开一包水泥,倒在铁板上,然后一个劲的抖动水泥袋,直抖得水泥粉拌着东风向她铺天盖地刮来。她完全被浸在水泥粉中,呛得直咳,向南躲去。
头咚的一声撞到脚手架上,脚手架的反作用力,将她撞到在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地上偏巧有一砂浆桶,只听噗哧一声,砂浆桶中的砂浆四溅。
随着哎哟哟的一声叫唤,她的捂向头被撞的位置。放手一看,虽未流血,但觉有异样,于是再抬手捂向疼处,却见那处渐捂渐高,直到长到鸭蛋般大小,方才停下。
玛勒隔壁的……骂谁呢?这分明是那两小工使坏,才使自己如此下场。要骂就骂那两小工子!不!得打!仅骂怎么能解心头之恨呢?
这时,她只感觉大屁股下有凉意,她一看,裤子湿了,再一看,自己还坐在砂浆桶里。更加令人可恨的是:那两不知从哪里拾掇来的小工子正掩面偷笑。
回家叫家皮去!叫他来揍他们!
刚要转身,想起东村长不要和工人直接发生冲突的话,她疑惑起来,揍了他们,东村长如果怪罪,那如何是好?
“沈主任,你今后再到工地来,戴个安全帽,这大小也是个工地……”正当她犹豫之际,听到黑脸麻子的白监理的抱怨声,她抬起头正要破口大骂,却见白监理将一瓶农夫山泉递到她的眼前。
拳头不打笑脸人,这麻脸大哥虽然没笑,但这递水比笑脸更有善意,自己怎么开得了金口?
无论怎么说,先接下这瓶水再说。她想着便伸过胖手,一瓶农夫山泉捏在了手里。
不过,比起头上这鸭蛋大的疙瘩,她仍觉吃亏。刚才从墙上扣下的干砂浆还捏在手里,她举起手道:“白监理,我看这水泥就好像不多似的。”
“嗯……是少点!”白监理为这水泥之事,没少和中庭公司这班人说,可他们工人就是不听,为这事他没少费口舌。
开始的时候,白监理要求他严格过磅,按1:1:5的比例搅拌,可是,这些工人磅过得好好的,但搅拌时,却总要多加几小车小车砂子。为这事,他也感到很气愤。
不能急!因为啥叫一比一比五的比例还没搞清楚,怎么来整这班龟孙子?“白监理,我说句外行话不怕你见笑,什么叫一比一比五呢?”
“就是一份水泥,一份石灰膏,五份砂子。”黑脸白监理诚实异常。
“那这就是他们的不对喽,怎么能这样呢?”沈丹华虽然头在疼心在气,但仍屏住呼吸刺探军情。
“每天早上我七点就到了,每天晚上六点才回去,就这么点小工地,还挺吵唠人的……嗯,沈主任,你今后再过来,先戴个安全帽啊!”
我戴你玛个逼!
沈丹华心里虽然在骂,但为了对得起这瓶农夫山泉,还是笑了笑:“白监理,你忙……”
沈丹华此时是以退为进,她现在要立即把工地上这个重大信息反馈给东村长:砂浆里多放砂子。
她带着小跑向陶殿云家跑去,跑到吊桥前,发现手里还拿着瓶水,这让东村长看见可不好。于是,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看四周有人,担心被人拿走,因而再次跑过吊桥,把这瓶水摆放在两包苏烟同一个抽屉里。
她关上抽屉后,又拉开欣赏了一下,然后恋恋不舍的重新关上。虽然头在疼,但比起这烟和水来,确实算不了什么。
家皮已经出门,因而,她出了门便把锁锁上,刚一转身,感觉这一屁股砂浆,有损干部形象。于是,又开了门,上了二楼房间,裤子刚脱下,又穿了起来。
干净的裤子虽然比脏裤子好看,但不能说明问题,不能说明自己在兢兢业业的为村里操劳。
想到此,她又把脏裤子重新穿上,便火急火燎的向陶殿云家跑去。
……
东方朔坐在陶殿云家的堂屋犯起了迷惑,哪里也不敢走。于是,玩起了手机游戏星球大战……玩得挺好,玩这个不迷糊。
一刻钟过去,迷糊劲儿也随之散去。他忽然想起刚才白胖子请客之事,他当时出于义气而一口拒绝,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