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孩到男人-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和周沐吵了?”龙江水问。
“岂止周沐!和他们三兄弟闹翻了。可气的是,今天老太婆也站在他们一边,我成孤家寡人了。”
“皇后要垂帘听政?还是太子要篡位夺权?”罗友兴尤未尽。
“他们要远走高飞,让我一个人做光棍司令!”
“我晓得了,周沐又有什么打算了吧。”龙江水笑问。
“周沐还能有什么打算,他一天到晚迷恋着梅梅,已经毫无斗志了!”周清不满的说。
“那谁惹你生气呢?”付小聪问。
周清叹一口气说: “老黑要过云南打拼,老洋要上浙江做生意,刚才饭桌上他们一齐向我摊牌。老太婆叫我不要管得太死,显然,她被她的儿子们收买了!”
“这是好事啊,他们两个想闯一闯,你应该放手让他们去闯啊。”付小聪说。
“哪里会是好事!他们要真是闯天下的料,我会不放手?什么过云南上浙江,全是瞎胡闹!你们不晓得他们的动机和目的。拿老黑说吧,你们以为他过云南能干什么正经事?他过云南是要干掉脑袋的事!我能放他去吗?我不能让他去送命!九龙帮你们晓得的,老黑是帮派里的五爪龙,坐第五把交椅的。他前面的四条龙……………四条蛇都爬去云南送了命,现在老黑也想爬去!”
“我很不解的是,老黑怎么会走是黑道?事到如今,您为什么不令他悬崖勒马,改邪归正?”龙江水问。
周清半日无语。
“是无药可救吗?”龙江水小心的问。
“不单单是老黑一个人,而是一大片。黑道白道,匪道官道,你怎么去救?”周清叹息说。
周清不愿多谈周墨,转换话头。
“老洋,他一个陈腐秀才也能做生意?其实他做生意是假,堵气是真。江水你晓得的,老洋欢喜小芳,小芳却爱周沐,原因是周沐善吹牛,一副雄心壮志,让人觉得他日后将发达得不得了。老洋务实,给人一副平凡面孔,没有出息,小芳是不安分的,她当然不会喜欢老洋。小芳辞职去浙江打工,前不久打电话回来,说是当上了业务经理,老洋焉能不急?他要做生意,是生小芳的气,他想做出一番成绩出来给小芳看。选中浙江,目的很明确嘛。我理解老洋的心情,可是不能允许他,一破例,那就控制不住局面,老黑势必跑云南,更不用说周沐,他又会先斩后奏!江水,当着你的面我也要说,周沐娶梅梅,真的是门不当户不对。你们说,周沐娶一个乡下的才小学文化的姑娘,他不是疯了么!”
“人生各有定数,你顾虑不全的。放手让他们去吧,他们的路应该由他们自己去走。你现在可以指挥他们,但当有一天他们得不到这种指挥的时候,他们怎么去生存呢?老伯,我劝你多去想一想他们今后的生活。”付小聪说。
“我们欢喜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们愿意去闯去拼去吃苦,老伯,请相信我们这一代人,我们都是想有所成就的人。周沐他们正当年轻有为,你顾虑重重捆绑住他们的手脚,那怎么行呢,他们会逐渐消失掉锐气,斗志,沦为庸俗之徒的。”罗友说。
“我害怕啊,先前没有管好老黑,我害怕老洋周沐他俩也走错路啊。”周清心有余悸的说。
“不能因为周墨而误了周洋周沐的路,那样不公平。应该让他们走各自的路。”龙江水说。
“不枉人生者,不能留名青史就留名黑史!”罗友说。
“既使是留名黑史,也总比默默无闻的好。我们安城出不了能人,责任全在父母,是他们束手束脚的,捆绑住了后代的潜能和志气!想当年红军长征时男女老少都参加,才成就了我们的将军县!在那时的人们眼里,红军跟土匪完全是一样的。”付小聪说。
“我们祖先的冒险开拓精神,不能在我们身上消失殆尽啊!连安城都不放心让走出去,还能走向全省,全国,全世界?我们邻地两州,名人华侨那么多,我们客家人叫得响族名,完全是因为他们两州的功劳啊!我们和他们是同一族人,为什么我们世世代代困守山区,无所作为呢?安城的父母亲应该好好想一想了!”罗友动情的说。
周清大笑:“我来寻求你们的支持,那想到你们和周洋们同唱一台戏,不但批评我,还批评安城所有做父母的。好,好,我认了。我会进行反省的。但是我理解不了你们,永远!”
思想多多的周清作出了艰难的决定,同意周墨过云南,周洋上浙江。
于是周家冷静了许多。
第147节:真男人
海柔对黄河水的依恋有所减退,即使是两三天没见他,她虽然牵肠挂肚的,但不再坐卧不宁,她的注意力更多的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黄河水说她身上气味难闻,除非吮吸她的奶水,他不再接近她了,在海柔也是求之不得的,她到目前仍没有自发的性爱欲望,有时还产生强烈的抗拒情绪。她想黄河水也应该有厌倦之时。
海柔无限欣慰的是,黄河水似乎长大了,每天按时上下班,从未无缘无故的在外逗留过。周末也让她放心,黄河水要么一直呆在家里玩计算机,要么和姆妈一块出去,有姆妈守着他,她还用得着顾虑什么呢。但使她也隐隐约约感到不安的是,黄河水和姆妈的感情与日俱增,有时真令人难以相信那是亲情关系。有一次当着海柔的面,黄河水咬着一颗草莓凑到姆妈面前,要她咬半截去,姆妈也不脸红,竟真咬了,两人嘴对着嘴,嘻嘻哈哈的,好一会儿才分开。海柔非常不满,但当着姆妈不好说什么,背后她严厉地训斥黄河水,警告他不要没分寸乱来!黄河水生气说:“我跟珊姐感情好你也要吃醋,真受不了你!用脚底皮想想,我和珊姐能做出越轨事来吗!”
海柔说出心中的疑虑::“姆妈好象怀孕了,她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哪是怎么回事?”
黄河水不耐烦地高声叫喊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我那里晓得是怎么回事,你去问你姆妈呀,问她跟谁上床做爱了!”
海柔真的不敢相信姆妈的怀孕会是黄河水的杰作!她很担心,她晓得黄河水的为人,口头禅挂在嘴边:人长得帅,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残酷的事实把海柔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这天夜里,外面风雨交加,孩子早早的睡了,海柔无所事事,便打开计算机玩传奇。然而黄河水进来了,对她说:“珊姐找你有点事,叫你到她房间里去。”
“什么事啊?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说啊?”
“你去了就晓得了。来,让开,我来玩。”
海柔纳闷,只得下楼去。
推开虚掩的门,见梁玉珊坐在沙发上等她,她疑惑地问:“姆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海柔,我怀孕了。”梁玉珊沉呤片刻说。
“我晓得。”海柔笑笑。
“你不关心孩子的爸爸是谁吗?”
海柔心里打了一个冷战,祈祷着千万别是黄河水。
“是小猛男。”梁玉珊异常的平静。
海柔如遭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你不要怪小猛男,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告诉你真相,因为我不想再过那种偷偷摸摸的生活,那样过得很累。但是你放心,小猛男还是你的男人。我赞成你和小猛男结婚。我只要求你一点,同意小猛男和我的那种关系。从今往后你们的衣食住行全由我包了。海柔,你说话呀。”
海柔何曾听见,她两眼直直的,如死人一般。
“海柔!”梁玉珊大叫一声。
海柔如从恶梦中惊醒,她哇地大哭,一径的跑上楼去了。
黄河水在玩着游戏。海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抄起吸尘器,劈头盖脑打黄河水,她哭骂着:“禽兽,我打死你!禽兽,我打死你!”
但是没打几下,即被转身的黄河水抓住了。黄河水叫嚣着:“臭三八,你敢打我!你再不住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海柔无所畏惧,放弃了吸尘器,一头撞向黄河水,对他更加撕打得猛烈。
孩子被吵醒了,哇哇的大哭。
黄河水被激怒了,现在的他不比以往,身靠腰缠万贯的珊姐,使他有勇气和力量对抗海柔。他先抓住海柔的双手,再控制住海柔两脚,如老鹰抓小鸡般的让海柔腾空而起,然后扔海柔出去,撞上墙壁。海柔滚落在地。黄河水跳过去,朝海柔胯下猛踹,海柔凄惨地尖叫,她大汗淋淋,脸色腊黄,惊惧地打量着黄河水,像是不认识他。但她没有被吓倒,继续骂不绝口,疯狂的扑向黄河水。但是黄河水轻巧的闪开了,并以飞快的速度曳住她的头发,一拉一扯,她便再次跌倒在地。黄河水并没有放手,抓住头发把她往门外拖。海柔先是感觉头顶一阵焦疼,接着便麻木了。
黄河水拖着海柔下完半层楼,梁玉珊赶上来救开。黄河水的手里抓着一缕青丝,………………作为一个现代的英雄男子汉获得的战利品!
梁玉珊使尽力量把黄河水拉下楼,黄河水犹不解恨,狠狠的朝海柔吐了几口唾沫。
海柔直挺挺的躺在楼梯间,昏死过去。
楼上房间里孩子还在哇哇地大哭。
外面冷风裹着寒雨肆虐大地。
冬夜静得可怕,虚得可怕。
良久,海柔醒过来了,她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但是她无力起来。她就那么静静的躺着,通体麻木,找不到任何感觉。
夜色朦胧,眼睛朦胧,爱情朦胧,海柔于朦胧中寻觅,寻觅书中的和心中的美好幸福的爱情;她闭上眼睛,脑海里也是一片朦胧。耳际传来朦胧的鸡鸣,海柔于鸡鸣中回归朦胧的现实,她在朦胧的现实里再次昏死过去。。。。。。。
第148节:送行
大概没有人愿意游览安城的山村冬景罢。单拿石泉湾来说,有钱一族就不屑于在此花钱,这里没有香山的如火红叶,没有东北的冰城雪原,没有西北的劲风苍茫,没有昆明的四季如春,没有海南的郁郁葱葱,有的只是碳火的焦味,土俗的客音,斑斓的山林,冷凉的溪水,荒芜的田野,空洞的犬吠,。。。。。。一句话,山村没有引人入胜的如画风景,也没有别具一格的标志建筑。
山村只能是山村,石泉湾人也只能是石泉湾人,但是同其它的地方一样,也按着自然的规律运行着。黄秋英喜得龙凤胎,周新水一如既往地做着发财梦,林茂泉徘徊于钱与尊严之间,龙江水苦恼于婚事应允与否,屈七生期待着冲出山去的时机。其它的人们,也各各有奔头和盘算。
山村的石泉湾,自祖宗传递而来,由后代延伸下去。。。。。。
这是期中考试后的事。一天早晨,周清,龙江水,黄山秀三人送着背一个帆布包的柴白秀出现在城北长途汽车站。柴白秀迫不得已放弃学业要南下福建打工;她已买好车票,找准车次,对号入座。周清拎着两袋水果放在她的座位上。
柴白秀强作笑颜:”你们回去吧,我会一路小心的。”
“路途遥远,你一个人,又是一个女孩子。唉!”周清欲言还休。
“祝你一路顺风。”黄山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到了后立即打电话给周伯伯,好让我们放心。”龙江水沉重的说。
“出门在外,身边没有亲戚朋友,凡事小心在意,照顾好自己。到那边打电话回来。有什么事情也打电话给我,我会尽我的能力。。。。。。”周清叮咛她,然他说不下去了。
柴白秀紧抿着嘴,眼里泪花闪烁,她只是使劲的点头。
周清嗫嚅良久,出不了声,老泪艰难的流下来。
“孩子,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们一家人。”
柴白秀终于忍不住,扑向周清,嚎啕大哭了。
车上的人怪怪的看着他们。
分离的时刻终是来临,司机按响喇叭,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