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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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面孔,想起白天的一幕幕,我真希望,世上没有一切纷争,那些可能到来的灾祸也永远不会发生,时间永远停滞在这一秒,我们永远年轻。
第九章:超级大国的崩溃
“这是你买的纯羊毛坎肩?好漂亮哦!”琳琳看着马素雅脖子上的坎肩,羡慕而又惊奇。“不,边上那人送的。”马素雅有些不好意思。琳琳听罢,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围巾,像是有些不满地对我说:“瞧人家凯旋哥多大方,一送就送了条纯羊毛坎肩,还是名牌呢!比起围巾这破玩意坎肩更高档更暖和啊。”——其实,和凯旋送的那条针眼稀疏的坎肩比起来,我送给琳琳的这条围巾并不差多少。不知何时,学校里刮起了一股高消费的奢侈之风,特别是男生之间互相攀比,看谁送给女友的东西更贵更高档;而不少女生呢,开始化妆打扮,大手大脚花钱。校园里的这一变化,为高东升和图老师这两个似有古之遗风的现代人所不齿。
一日,我们三人在东湖公园里散步,“现在这个社会正在变得越来越浮躁。”图老师一边吃着烤肉串,一边喃喃自语。高东升应声附和:“是啊,整个社会就是这样,怎么不会影响到学校呢?”他抓抓鼻子,继续说道:“这是没办法的啊,现在国家鼓励高消费,鼓励投资。”图老师用手抹抹嘴边的油,含着烤肉说道:“鼓励投资也得有个度呀。”也许是发觉自己声音过大,他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谈话后,压低声音又开口:“现在那个巴乔夫他是学军事出身,对经济是一窍不通,又爱搞改革又爱搞投资,你们可以对比看看,2年前他主抓经济之后与他上台之前,我们巴联上了多少房地产项目,多少投资公司。”高东升点点头说:“还有多少海外热钱、坏账流入境内,老巴都不知道,他投资的大项目都不是一些实体经济;就是有投入一些实体项目,也是跟民生没什么关系的项目。”他们俩聊得火热,我也忍不住凑进去:“我看再这样下去,整个经济就会出问题。”“还不是吗?现在把资金都投入到奢侈品、房地产、股市及投资领域,国家的泡沫经济总有一天会破裂的,到了那天,遭殃肯定是我们咯。”图老师摇着头说。高东升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问我一句:“文武,你送琳琳那条围巾多少钱啊?”“3000”我小声地说。他瞪大了眼睛,接着便开始了数落:“你小子最近也开始学坏了啊!父母辛苦赚的钱被你这样败家掉了。3000元啊!我都可以买很多条一样保暖的围巾了。我替你父母心疼这3000啊……”“太不值得了,还不如买吃的噢。不过,只要你自己觉得钱花的有价值就好。”图老师一边说,一边又掏出了一根炸鸡腿,不顾吃相地啃起来。看着他那略带滑稽的样子,我心里想: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个矮墩墩、衣着随意又贪吃的男人,都是不会把他与老师这个职业联系起来的。
“欢迎收看《巴联新闻联播》,今天是2005年10月15日星期六,一下是内容提要:(1)今年我联盟投资及房地产业持续发展,拉动GDP增长预计可达20个百分点;(2)东国HJK股市石油板块今日继续强势上涨,连续第十交易日遭遇涨停(3)进入四季度以来,居民CPI指数3。98%,比三季度略有回落,联盟经济委员会称将继续采取措施以稳定物价(4)出席世界80国首脑峰会的阿国代表继续拒绝签署《新概念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限制条约》,仅同意再削减现有2000枚核弹头中的200枚”。我坐在椅子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新闻,心里却在盘算着下次该给琳琳什么样的惊喜;这次我不仅花光了积攒多年的零用钱,惭愧的是:我还从父母那儿骗了400元来,才凑够了买围巾的钱。没办法花钱了,为了讨她的欢心,我真的应该想点即烂漫又不花钱的好招,相约去公园散步和赏花?整个夏天就是这样度过的,再去显得没有新意;晚上和她一起坐在草坪上数天上的星星?我已经提过了好几次建议,每次都被她说成是“幼稚”、“长不大”,再说她对天文也不感兴趣啊;请她一起打羽毛球?我们可是经常一起打球呢,而且也不够烂漫啊;还有什么好的主意呢?想不出来啊!哎呀,抓狂,我也许真的不是善于制造浪漫的那种人。想着想着,我不禁皱紧了眉头,“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咦,紧急新闻?我的目光立刻被电视吸引,只见电视画面中:学校、工厂浓烟滚滚,一大群人正在与军警发生冲突,“东国三洋市发生暴乱,一些不明真相的市民在少数别有用心的暴徒鼓动下,持续冲击当地的政府机关、警察局、加油站、医院和学校等设施;与此同时,一些暴乱分子还勾结当地的黑帮团伙袭击某军事设施,并打死打伤多名士兵和无辜群众,”因摄像师跑动躲避子弹而不断晃动的电视画面中,我看到暴乱分子正在与军警激战;马路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烧焦的轮胎、燃烧着的汽车,商店被洗劫一空,几个穿着防弹衣的医生在特警护卫下对伤员进行包扎,而他们的边上,至少有十几个满身是血的伤员等待救治,“对于此非常事态,巴联最高军事委员会指示三洋市政府对暴乱分子采取坚决镇压措施,已基本控制事态,巴联最高执行委员会一个特别工作组和三个快速反应小组,已在前往途中,海岸战备部队也已加强了对阿国及北同的警戒,以防不测。”我心中的不祥预感果真应验了吗?这和我夜里看到的圆盘状光点有关吗?还是这次三洋市的暴乱只是下一个灾祸的征兆?真不敢想。
我放下碗筷,走向阳台,想透透气。刚一开门,一股刺鼻的烧橡胶气味就冒了出来,“嗑嗯,嗑嗯,好臭啊!”我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斜对角的楼下邻居家冒出的,那邻居大哥手里拿着集成式终端,嘴里喝着电视里暴乱分子的口号喃喃自语:“打倒巴乔夫,砸烂巴联,建立独立自由新世界!”手中却在动作迟缓地拼命按着什么,数据线的一端连接着一个紫色的四方盒子——这个东西我再熟悉不过,又是阿国的“帝国”牌感观模拟器!一定是这东西搞的鬼,邻居大哥被它催眠了,要叫醒他!想着我便伸长脖子,顿时一阵眩晕感袭来,脑袋嗡嗡作响。不好,这劲太大啦!眼看我也要被催眠,就听“哧!”的一声,安装在每家每户的隐藏式自动灭火器发威了,向他的感观模拟器持续喷射灭火剂,“啪!啪!”,感观模拟器和附属机柜同时冒出电火花,“赶快关掉电源!快关掉!快啊!”我扯着嗓子,对他嚷道。邻居大哥晕晕乎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隐藏式自动灭火器和冒着火花的模拟器,终于反应过来,“吧嗒”一声关闭了电源。烟雾散去,邻居大哥家的阳台已是一片狼藉。
“你在上面瞎叫什么?是你把我的模拟器弄坏的吧?”我正走在路上,一个女人拦住了我。唉哕!不好,原来她正是邻居大哥家的,是小区里有名的“泼妇”和“官夫人”,“怎么不说话?你知道这个模拟器我花了多少钱才搞到的吗?一定是你在上面泼水才给烧坏的,”——果然是个难缠的、不讲道理又会诬陷人的家伙,“当时它在冒烟,是自动灭火器浇坏的,”我刚一开口,她便吼起来:“什么自动灭火器,分明是你弄坏的,我家小林都告诉我了,快点,你给我赔。”我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们那个‘帝国牌’感观模拟器放出的烟雾好像会催眠人体啊!我是好心才叫下去的,最后烟太大,自动……”还没说完,“啪!”那个彪悍的女人给了我一记耳光,“你再给我狡辩,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你要给我赔。先去你家找你家长。”拉拉扯扯中,惊动了小区居委会,最后经“调解”,大家“被迫”同意,我家赔偿给那女人2000元钱私了。我爸窝囊地把钱交给了那女人,那女人接过钱,洋洋得意,愈发得寸进尺:“这还差不多,你们,跪下来给我道歉。”可恶的女人,竟然要求我和我爸跪下来道歉!我忍不住爆发:“我们都赔给你了,你不要太过分!”仗着自己老公是公安厅厅长,这个女人听后,一脚踢在我腿上,破口大骂:“敢这么对老娘我说话?信不信我让我老公把你们抓起来打?简直反了。”转身又对我爸说:“还有你这老头,长成这样,怪不得养了这么个龟儿子,老娘的东西也敢动?给我跪下!!”摄于她的权势,大家呆呆地站着,敢怒不敢言。“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群中竟然传来了图老师的声音,见到有人站出来反对,这女人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对,马上派2辆警车过来,有人闹事。”话音刚落,真有2辆警车开了进来!女人“嘿嘿”一声迎了上去。人群中一阵骚动,大家都捏紧了拳头,想上去揍她一顿,倒是虚胖的图老师向后退了几步,想跑却又没挪动步子。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对,还有这个人,特殊待遇。”女人指着我们,嚣张地叫道。车上下来几个警察,朝我们望了望,只见他们穿着制服,很精神的样子。“这个可以,但是以什么名义呢?”一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警察问道。女人不耐烦地说:“你新来的吧?这还要什么名义吗?他,公然威胁厅长家属;他们两个,损害领导财物,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没有了”警察笑笑,朝身边的几个特警使个眼色,接着说道:“我确实是新来的,也没什么礼物可以送您的,不过日后的高升还是得靠您不是?我出来时太急,只带了个小礼物,先送给您。”戏剧般的一幕发生了:那警察嘻嘻哈哈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副手铐,“咔!”地一声铐住了那女人,与此同时,一只手枪顶住了她的脊背,正在女人呆若木鸡之时,那警察一声厉喝:“老实点,你被捕了!”接着他大声地对大家说:“不用再害怕,我们是内卫警察,这女人因为牵涉到丈夫的腐败和涉黑案被捕了,明天的新闻就会登出:某某公安厅长落马。”而后便是一大堆特警“噌!噌!噌!”地跑上楼(大概是进屋搜查之类的),我们呆了半响,终于反应过来,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人群散尽,父亲训斥了我一顿,又“教”给我一个道理:那就是少管闲事,少惹麻烦,所谓“明哲保身”。我即不服气又万分委屈,刚想开口申辩却又马上把话给咽了下去。我不敢再触怒已经为我焦头烂额的父亲,更不敢向父亲说出我对“帝国”牌感观模拟器的怀疑;整件事情都是由它而起,我还亲身经历过它的催眠,这东西使用时要连网,它肯定有问题,而且说不准,在我们不知不觉中被某化学物质催眠后,阿国人可以通过网络,远程控制我们的思维,哦,越想越可怕,太可怕了。也许这就是真相,但我却无法说出口,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哪怕是父亲,他也只会怀疑我的脑子出了问题。
西风凛冽,枯叶飘零;愤怒而激昂的人们在街道上游行抗议,军队派来的坦克和装甲车也抵挡不住如潮的躁动,士兵们持枪站在街头警戒,虽一身戎装,却已无心与示威者对立。人们在深思,在怀疑,在鼓噪,在觉醒,在反抗。他们在要求,要求的只是一个正常的生活,而不是现在CPI达200%的严重通货膨胀;他们在争取,争取的只是一个正常稳定的国家环境和地位,而不是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