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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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绝无虚言!”
说到这里,黄老皮朝张其结巴结般问道:“七哥,小弟说对吗?”张其结点点头,坐下。宋东升一把抢过方秉生手里报纸,仔细看黄老皮第一次面对采访访谈,却发现上面竟然真的没有潘近星长相。原来李文新得知真相震惊不已,震惊当然不是潘近星那样一个其貌不扬鸦片鬼,而肯定是选举中最知名最强基督徒曾是老千这个事实,所以采访全围着张其结做过什么来问,忽略了潘近星。
而黄老皮压根不想提潘近星,毕竟他是受害者,自己是帮凶,还被他拿刀子顶在脖子上,被迫跪在甲板上求饶。可想而知,两人虽然同事过,但肯定都互相躲着,一个不想想起伤心事,另一个害怕,所以黄老皮潜意识里就躲着潘近星,他又是十年来妄图复制张其结成功,全副心思都放在赌博出千和那一捆捆钱上,因此采访稿里根本就没怎么描绘过潘近星这个人。
结果那《海宋选举报》号外里,真没提任何一句潘近星相貌特征,只说是个讨厌福建人。那真没法子,只好任由黄老皮信口胡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个脸上长胎记的胖子,压根就是把受害者弄成不存在也永远无法找到的人、
“擦他妈!”宋东升骂着脏话死命把报纸揉成一团………潘近星想找个助拳,没想到却招来一个杀手,连自己都被干净利落弄出局了。郑阿宝依旧面无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笑意:他可是被帮会尊称为小师叔祖,要帮会做事和指使狗一样方便,而监狱是什么地方?高墙皮鞭也不能把人心变好,进去时候是人渣,出来时候说不定更人渣,因为那里可谓是《帮会干部高等进修培训学校》。
依靠帮会,郑阿宝手可以轻松伸进监狱,搞定任何一个混蛋。本来郑阿宝原先想先绑潘近星,从他嘴里问出黄老皮下落,那么很快,监狱里杀手就会把黄老皮这个舌头给彻底掐灭。不过因为王鱼家那个混账突然把这件事挑明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这么做就太危险,更何况可能有记者已经接触黄老皮,郑阿宝就做另外一种较为安全处置。
派手下前往河源,依旧是联络官场和帮会,得知已经有记者介入后,监狱里靠近黄老皮帮会干部给黄老皮不再是一刀,而是不可违逆交易命令,让黄老皮改口供:张其结赢来9万缩水成7、8千、受害者从一个海归,变成一个可恶满清官二代。这样一来,大事化小,事情从洗劫别人一生积蓄就演变成洋宋清千王争霸战………甚至可以套上“爱国”的外衣。
“太黑了!”方秉生从心里是相信潘近星的,但眼睁睁看着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竟然无计可施,只能从心里发出敬畏的赞叹。是赞叹,不是谴责。“大意了,礼拜日我们应该也立刻派干部公关,而不是派记者。”易成咬着牙握拳低声嗫嚅着。
满脸通红宋东升已经站起来,朝大法官深深鞠躬,手狠狠压在左胸上,彷佛怕不使劲,自己心脏会气得蹦出来,他说道:“法官大人,我方要求严查此事,所有当事人一体到案,派最精干探员侦查,当成刑事案件来办。”大法官撇撇嘴,摊开手说道:“这个,你们可以自己查,但是我不建议用朝廷力量侦查此事。” “为什么?”易成和方秉生同时站起来,和宋东升肩并肩站成一排。
大法官无奈的说道:“我再说一遍,即便外面潘近星是真的,对张其结指控全部是事实,法律也管不了此事,因为是10年前两个华裔美国人在美国船上的旧事。并且张其结在入籍宋后,行为举止合法得体,没有违规违法事情,我们根据法律和候选人身份规章都不能对张其结先生10年前此事作出任何限制。
除非朝廷添加新禁令,但我认为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法律都来源于圣经,没有人是圣人,还能不让罪人悔改吗?一个人10年前是贼,就永远是贼?这是不对的。所以我认为继续侦查此事,无论结果如何,和张其结候选人身份根本是无关。”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张其结,悠悠说道:“唯一可能对张其结先生造成伤害的,我看就是对受害者赔偿问题。而这个问题,不再是法律问题,而是良心问题。”
郑阿宝站起来,对大法官鞠躬致谢,说道:“我的候选人一直德行很好,是虔诚的基督徒,虽然罪过是信主之前犯下的,但他一直为此事自责,他依然愿意赔偿那位仁兄8千元损失。我们将立刻在报纸上打广告寻找10年前那位清国官二代,请朝廷和大人放心。”“是,我愿意补过。”张其结也站起来说道,声音哽咽。“无耻之徒!”易成看着两人,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半个小时后,记者们被放进衙门铁门后前院,因为自由党要求举行记者发布会,大法官同意。人物们鱼贯走向前院,看表情却好像阴阳两重天:自由党郑阿宝领头走在最前面,满脸得意洋洋,看到疯狂呐喊记者们和照相机后,他立刻转身;手搭肩膀、揽住张其结,两人并肩挥手前行。
光看这副做派,他们还没走到治安官拦阻线时候,记者群里就响起吼:“自由党搞定了。”这声音立刻传到衙门外面等候消息本地人群里,那里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片刻后,整个衙门都被:“自由党千岁!张老板威武!哈利路亚!”呐喊包围。
而他们身后民主党和皇恩人人气愤难忍,而潘近星又如被晴天霹雳震傻那般,虽然听明白传达的意思,也看懂他们表情代表失败和黑暗,但已经惊得楞是无法明白涵义。他弓着腰死死拽着方秉生西装角,眼里含泪叫:“怎么会啊!张其结就是赢我9万多啊!怎么会不是我,您什么意思?”
另一边隔壁县罗县令和李局长正带着案犯离开,意犹未尽的说着:“哎呀?这就完了?这么快啊!慢慢审案啊!唉,赵金大法官老这么高效干嘛啊……”接着看到前方如潮般记者,两人夹带着中间黄老皮停住脚步,叫道:“啊!这就是选举啊!”满脸羡慕嫉妒恨。
两人中间黄老皮戴上手铐,死死盯住前面张其结背影,恨不得眼睛变成针钉入他肉里,嘴里喃喃道:“这是老七吗?真的是老七?他成上流人啊……都是人……怎么这么不公平……”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厉吼:“黄老皮,我要吃你肉,喝你血。”
河源一群官差扭头一看,一个留着辫子的小老头两眼通红流着泪朝自己这边冲来,纷纷慌不迭抽出警枪,不知道要干什么。当时民主党山鸡和翁拳光,两人眼疾手快,一抬胳膊,两人挡在潘近星身前,同时死死捞住他左右胳膊,潘近星被两个人挟着动弹不得,但依然在两人之间死命朝前伸出脖颈,眼泪鼻涕口水乱飞中,声嘶力竭吼着:“黄老皮,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畜生”
看清是潘近星,那边黄老皮慌乱扭过头,缩脖子叫道:“大人们,我们赶紧回河源吧。”罗县令曲起手指凿在囚犯脑门上,叫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嚎个屁!先送你去龙川治安局,我还得和兄弟县城欧弟兄学学先进经验呢!”
那边以手拉手治安官为分界线,郑阿宝得意洋洋站在记者面前,把事情说明。大家再次惊呼,惊呼不再是他们脱身,而是张其结是赌王这件事,纷纷朝张其结提问。郑阿宝看着踊跃记者,扭头问自己秘书:“老黄他们走了吗?”
“走了,我送他们上火车,一等车厢。稿子也写完了,估计明天京城就得见这些头条。有个记者我觉着写的不错,《小杂役义怒斩清妖、真赌王踏波扬国威》,是《太平报》定稿用这个题目。”秘书附耳说道。“擦,《太平报》那个傻x真敢吹,回家我也订阅一份去。”郑阿宝搓着牙花子想。
就在这时,自由党人群里闪出一人,一把推开正侃侃而谈张其结,挤到记者面前。后面民主党觉得没有伤到自由党筋骨,都很丧气,没有往记者前面凑,而且他们里面那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潘近星也不知道如何处置:看起来是没用,当然说不定又有用,简直是个鸡肋。一群人愁眉苦脸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道道来。
就在这时,只听前面记者群爆发出一阵惊呼,接着记者们疯子般前冲,冲散治安官人体拦阻线,接着如潮水般把自由党几个人冲得七零八落,团团围住一个人,外围传来郑阿宝怒不可遏跳脚狂吼:“你这个畜生疯了吗?”“怎么回事?山鸡,你去看看。”方秉生疑惑的着看着前面乱成一团的发布现场。一会功夫,山鸡带着满脸惊奇跑回来,难以置信说道:“王鱼家宣布退出自由党。”
224、放开那个候选人
刚刚在衙门院子里,郑阿宝和张其结都说了情况,一个说潘近星是个骗子,还把张其结过去的污点说得像个国家英雄似的;而另一个有了人证支持,大声叫着:我从来不认识那个潘近星,我会补偿那个真正的受害者,给他一万都行。
记者们对事件真相没有什么兴趣,事实上,到现在为止,除了专门蹲在教堂不走的福音类报纸外,大报小报都被红包分成了“阉党派”和“暴发户”派,以及两派红包通收的“选举派”。
除了红包外,他们只要可以惊破读者胆的大爆料………还有什么比一个成功商人承认以前是大洋老千更让人吃惊的?绝好的题材,简直是扮老母猪吃大老虎、民间小老头打败西洋拳王、矮挫穷酸学会了绝世武功又泡上黑老大女儿吃软饭的海宋翻版。记者们自然兴奋得满脸通红,挤着摇摇欲坠的治安官手臂来回跳着提问,提问的话题竟然很快转移到张其结赌术到底多高明上。
“您可以看人表情吗?读心术?”“请问您怎么藏牌换牌,能否表演一下?”“您是不是专门洗劫清国赌徒呢?看辫子就不顺眼,然后就灭了丫的,让他们跳海对不对?哈哈!”“张先生,那些被您洗劫一空的清国傻蛋,有没有跪在你脚下痛哭流涕的求饶呢?请一定说说,读者们肯定把你当英雄……”
他们对可能的受害者不管是谁,一点关心也没有,其实在他们不远处坐地痛哭的那个清国老头就是实际受害者,那样他不仅10年前被张其结“大侠”踏波扬威,今天又被自由党宝少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踩在了泥里,魔术般的制服,完美的………从父母遗传的骨髓里,大家还是崇拜强者,成王败寇嘛,只要是王了,连他脚下堆积成山的尸骨堆都是美的。
张其结没想到这伙家伙这么没节操,专门找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问,只好连连说:“各位,休要再提赌博了,那是我年少无德,不认识耶稣,我已经改过自新,10年来从不赌博……”看着手下的窘态,旁边的郑阿宝叼着一根雪茄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自由党团队里的一人挤过来,推开张其结,在治安官背后朝天举起双拳,厉声大吼道:“我王鱼家,在此宣布,我退出自由党。”此话出口之后,刚刚还闹哄哄的地方突然间彷佛被寒流瞬间冻住那般,所有听到此话的人,不管是记者还是自由党那些人全部凝固在了当地。
衙门前院突然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到,惟独听见的声音是咔嚓声,那是手拉手组建人墙的龙川治安官瞪着惊讶的眼珠子朝后扭动脖子,想看看背后那人时,脖骨摩擦发出的声音。
十秒钟后,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记者是在第二排,他突然怒吼着,握着笔记本低头冲开刚才一直冲不开的第一排三个人,这动作简直如一条穿行在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