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天下:妖孽请自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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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疏离心中微微一惊,果然与猜测的一样,只是脸上兀自做出清冷的表情,淡淡道:“道长修道,也知一切须顺其自然。秦云正昔日暴虐天下,有此下场,也算咎由自取。那李暄,虽然现在权倾天下,但与当时的秦云正又有何不同?”
“所谓的富贵荣华,都只是一时的过往云烟罢了。”月疏离轻轻放下茶杯,面无表情。
“说的极是。”一尘道长点点头,满脸赞赏,“若是秦云正能和你一样想的通透,便不会有此劫难。而李暄要是有你这样的想法便会成为一代明君。只可惜,只可惜这两个原本应该是天骄的人物,却应一个情字,贻误终生。”
说到“情”字时,一尘子道长的目光朝月疏离望来,睿智的眼眸闪烁出一丝悲悯之情。
月疏离猛然抬头,心中已经激荡,但神色却依旧清冷,声音冰冷无比:“那又与我何关?”
“我知道这么说对你是很不公的,但李暄徒造杀孽,是因为你;秦云正当初入宫,倾覆朝政,说到底,最终缘由,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月疏离清眸抬起,冷冷问。
“看来,你真的忘记了很多。”一尘子对月疏离的反应有些意外,不过他早有准备,从怀中拿出一块黑漆漆的石头。
“你看完这个,或许就能明白秦云正的进入朝廷的苦心了。”一尘子右手在黑色石头上拂了拂,一道淡淡的光辉从石头中射出。
俄而,简陋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一幅清晰的画面。
☆、月疏离的身份(一)
漆黑的夜,一座森严的皇宫矗立在黑暗中,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月疏离看来,这座皇宫与月武国的皇宫极其相似,却有些不同。
黑夜袭来,却无半点宁静,一场血腥的屠杀正在进行。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皇宫四周被布上了一层金色的法阵,反是皇城中人,都被禁锢住,不能离开皇城半步。
而皇城中的哀鸣声,却传不到外面。
一群神秘的黑衣人,以诡异的巫术,对皇城中的所有人进行无情地杀戮。
那巫术月疏离认得,灿烂妖华,正是与李暄施展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月疏离颈中的项链突然一阵颤动,发出声声悲催的哀鸣声,而这时,月疏离的心猛然一痛。
那个原本早就应该消失的灵魂,真正的月疏离,此刻却传达出痛彻入骨的悲哀。
画面陡然转换到朝堂上,一名威武的男子,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上,双目怨毒地望着身前的那个黑衣人。
“如果你想谋想取天下,我可以拱手相让,为何要屠戮无辜的人?”
那名黑衣人的面容隐藏在衣帽中,看不真切,声音冰冷无情:“斩草须除根,李玉,枉你为一代明君,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吗?”
“你如果真想活,那也成,只要把李家世世代代相传的鸡血石项链交出来。”黑衣人冷冷道。
李玉?
月疏离一惊,依稀想起,李玉正是月武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一名明君,不过从现在的画面看,如果属实,那……月疏离隐隐有了猜测,脸上的惊容再不掩饰。
“妄想!”李玉愤怒喝道,“龙游,你虽然施展巫术,将皇宫用阵法困住,朕的大军不能赶来。不过今夜过后,你还是逃不出被杀的结局。皇城灭门,李氏宗亲被灭,朕的大臣,朕的军队是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李玉,你清楚了。”黑衣人阴测测地说道,他伸出手,陡然掀开了头上的黑罩,不无得意地笑了起来。
一张英武的脸庞,双目不怒自威,竟与坐在龙椅上的李玉一摸一样!
☆、月疏离的身份(二)
“你——”李玉猛然站起,指着黑衣人,震惊无比。
“呵呵——”黑衣人得意地笑了起来,“李代桃僵,从今天起,我就是月武国的当朝天子,李玉,我的妻子便是当今皇后,我的子嗣则是皇子。我的血脉,便是李家。而你,什么都不是。”
“至于那鸡血石项链,我早晚会找到。”黑衣人张狂笑着,对李玉伸手一指,一股灿烂的光华瞬间将李玉裹住。
看到这时,月疏离忽然后脊一阵发冷,想不到月武国最大的隐秘竟是这样。那么说,李暄并不是李家子嗣,而是李代桃僵的龙家。
李暄骨子里的阴毒,看来是继承其先祖。
一尘子面色凝重,眸中弥漫出一丝丝悲凉,仿佛勾起了悲伤的事,手指对黑色石头一点,画面再变。
漆黑阴鸷的气息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媚的阳光,及一片灿烂洁白的花海。
那花月疏离认识,正是秦云正带她的雅居,花名为白薇。
花海中站着两名一男一女的小孩,其中一个粉雕玉琢,扎着两条小鞭子,另一个身材细长,面色白皙,却不是那么英俊。
“公主,你真决定要这么做?”小男孩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沉稳表情,问道。
小女孩抬起头,脸上还有一丝稚嫩,神色却愤怒无比:“不错,我一定要进宫,要让龙家血债血还!”
“可是……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小男孩不安地说。
“如果你怕的话,就不要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小女孩以为小男孩胆怯,便撅着嘴,冷冷道。
小男孩眸光一闪,一把拉住小女孩的手:“疏离,这事要做也由我做,你身份尊贵,万万不能涉险。”
月疏离听到小男孩喊到“疏离”两字时,身躯轻轻一颤,想不到秦云正之所以会有今天,竟是“自己”一手促成。
小女孩破涕为笑,不过随即又想到了烦忧的事,仰起头问:“秦大哥,可是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能够深入皇宫,扳倒可恶的龙家呢?”
小男孩仰起头,露出思索的神色,喃喃道:“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男宠
画面到这戛然而止,一尘子收了法术,将黑石递到月疏离手中。
月疏离接过黑石,沉默了一会,对一尘子缓缓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李家的旧部吧。”
如果不是李家的旧部,一尘子何必要趟这一趟浑水,且手中持有原本是秦云正拥有的奇异黑石。
况且,听一尘子说,鸡血石项链与一尘子有大机缘。
一尘子苦笑:“不错,我是李家的旧部。不过当我知道这秘辛时,连自己都震惊了。但我知道,我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因此,我便暗中查探,终于得知,李家还有血脉留下。于是我辞官隐退,四处漂泊,寻找李家最后的血脉。”
“天不负人,我终于找到了李家另一支清楚秘辛的旧部,可是那支旧部已遭龙家灭口,只剩一个小男孩。当我找到小男孩时,他已身处皇宫。”说到这,一尘子脸上现出一丝不忍,眸光望着月疏离,欲言又止。
月疏离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秦云正是凭什么手段,快速在皇宫中上位,最后成为权倾朝野的丞相的?”
一尘子有如此神情,表示出当时的秦云正牺牲一定极大,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从一个小小的稚子,一跃为朝中数一数二的大臣。
一尘子轻叹一声,缓缓道:“他被丽妃收为了男宠。”
丽妃,月武国历史上,除了月疏离外,便属她声明最狼藉,传闻她裙下豢养数不尽的男宠,偏偏她娘家势力极大,皇上也对她无可奈何。
月疏离的身躯猛然一颤,她至此,终于明白,为何秦云正对她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了。传闻那丽妃,不光yin荡,更会相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折磨男/色。
“不过当我询问秦云正,李家的血脉在何处时,他却闭口不言。”一尘子摇摇头,想起了当时秦云正的坚决。
秦云正说,报仇的事由他一个人担当,不必牵扯到李家血脉。
“关于你的身份,我也是最近得知。让老道没想到的是,李家的血脉竟然是你。冤孽啊,冤孽。”说到这,一尘子再度长叹一声,声音心酸无比。
☆、孽缘
秦云正男宠出身,受尽丽妃的折磨,而月疏离声名狼藉,比丽妃更过之而无不及。
谁能想这两个受尽天下人唾弃之人,竟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该说的我都说了,公主,此行就秦云正,你去还是不去?”一尘子说完,双眸紧紧望着月疏离。
与龙家的仇恨,最终只能由月疏离亲自面对,况且前些日子占卦得知,若月疏离不去,这天下恐怕将会有一场大劫难。
因此,纵然一尘子心中不忍,也还是硬起心肠,将月疏离拖下水。
山风从启开的窗户悠悠吹来,月疏离娉婷站着,青色衣衫随风飘荡,神色愈加的清冷。
“我去。”她仰起头,望着窗外的山野,淡淡说道。
这山野,原本是她的归宿,上辈子,她便一直与杀孽纠缠不清。这辈子,好不容易放下一切,归隐山林。
可是命运磨人,最终她还是逃不过。
难道这辈子,她的双手都离不开血腥吗?救下秦云正,然而杀了李暄,报李家之仇?
杀戮往返复至,可是明知道这样的结局,月疏离却不得不去做。
秦云正为她付出这么多,虽说她只是穿越而来,但做不到袖手旁观;还有李暄,虽然两人此刻已形容陌路,但逃避不是办法,最终还是要面对的。
至于天下苍生……月疏离淡淡一笑,说实话,她只是一个女人,纵然再平凡,也只是一个雇佣军,她考虑不到那么远。
如果苍生要灭,那就让他灭,他只要尽力就行。
“叮——”颈脖的项链发出一阵欢快的颤抖声,为月疏离的决定而欢欣鼓舞。
“喵——”猫小涩摇了摇身后的尾巴,神色并未像平时那样慵懒,只是望向月疏离的眸光,变得有些不忍。
它是修炼千年的九尾猫,妖法通天,甚至能看穿某些人的过去将来。可是在月疏离身上,它看不到丝毫未来。
这只能有两种原因。
第一, 便是此人命有大劫,早早罹难。
第二, 便是此人命运多桀,一生悲哀。
无论哪一种结局,都不是猫小涩希望看到的。为此,它不惜耗费法力,妄图逆天改命。可是最终功归一篑。
不过并不是全然无功,让它得悉,只要远离李暄,月疏离便不会遭受磨难。
李暄是她命中的劫,命中的孽!
☆、再见暄儿
再见暄儿
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入宽阔的京畿大道,两旁却奇怪地由众兵把守着,里面坐着一清丽的女子,怀抱一只小奶猫,巴掌大小,还在呼呼酣睡。
那女子想了想,拿白皙的手掀起马车帘子的一角看着马车外的情景,这几天来所见,百姓算是安居乐业,市集也很是繁荣,听说李暄还免了农民们三年赋税。
但是,高压的政策无法真正让民心顺服,如今,大家个个思危,生怕稍微不如新君的意思就会被莫名地消除掉。
还有李暄使用的各种刑法,叫人害怕,什么炮烙、老虎凳等等,开发出的刑法林林总总的有几十种,令人咋舌。
这算什么呢?过得好了,却每天处在害怕和恐惧中,特别是,经常看到追捕叛逆余党的士兵,这样保不齐,会出现报私仇的情况。
跟谁有仇,就去官府报案,说那人是反贼,如今,官府里的官员,怕极了新帝以为他们懈怠,包庇叛党,多半会宁错杀不放过……
月疏离皱紧了眉头,这时候,看到一对讨饭的姐弟走了过来,月疏离依稀想起,自己与秦云正小时候,也过过那样一段苦日子,自己要去京城报仇,走到半路的时候,高烧不退。
她和秦云正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钱,病好了,钱却没有了,那时候的那个月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