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归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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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昨晚突然断电,悠悠的稿子没来得及保存。这是补昨天的。晚上照常更新。
第九章 初入皇宫
这日早上,上官凝若正在晨雨居的院子里边晒太阳,边想着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是不是再出去一趟,购买一些东西回来,顺便买些笔墨纸砚和颜料。这个小院子里除了最基本的东西外,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虽说也有一套笔墨纸砚,品质却过于优良,使得上官凝若轻易不敢使用,生怕糟蹋了这些珍贵的东西,更别说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了。
正在上官凝若打算将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却从前院匆匆跑来一个小厮,说是皇帝召见,要上官凝若即刻进宫。
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官凝若暗自遗憾,看来只好等以后再说了!继而又似想到了什么,上官凝若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絮儿,走,陪小姐我进宫。”
“啊?可是,小姐,您就这样进宫么?”看着上官凝若一身素白的轻纱衣裙,连头上也只是一件朴素的木质钗子,脸上更是未施粉黛,絮儿不禁犹豫。
“絮儿,没听到这位小哥说即刻进宫么?”
听到上官凝若称呼自己小哥,那个小厮颇为受宠若惊“小姐您客气了!小的承受不起!”
上官凝若却只是浅笑不语,起身轻弹衣裙,便带上絮儿便跟随着那个小厮离去。
当看到云梦国皇宫的时候,上官凝若不由暗叹,联想到前世自己曾参观过的故宫,同样奢华的建筑,同样不知深锁了多少人的青春与梦想,最终却也只化作一声叹息的所在。曾经,自己只是以一个后人的身份去瞻仰历史,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暗自猜测那些已经不可为人知的故事。然而何曾想到,会有那么一日,自己竟会走入这历史长河中已被湮灭的,繁华时代的皇城?以一个故事中人的身份,去体味和感悟,那些无法言语的,哀伤或着喜悦。
就在上官凝若暗自神游的时候,那名引路的小太监已经将上官凝若带到了御书房外。
示意絮儿悄悄塞一些银票给那小太监,看着那小太监通报之后,眉开眼笑的离去,上官凝若整理了一下心情,缓步走进御书房。
当云梦国皇帝望着眼前娇小而乖巧的人儿深思的时候,上官凝若也在暗自揣摩,这皇帝突然叫自己前来是为了何事。若说是为了之前的落水之事,过了半个月再提是不是也太虚伪?若说为了自己和月遥洛的婚礼,似乎一切已经办妥了吧?就连新娘礼服昨天都已经定下来了,只等半个月后的婚礼了。难道是。。。。。。
这时,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康平,(上官凝若的公主封号)朕听说,最近遥洛王子经常上你那里去?怎么样?两个人感情还好吧?”
上官凝若盈盈施礼后;,方才抬起头,甜甜一笑,用天真而无辜的语气道“回陛下,遥洛哥哥和燕姐姐最近都经常到凝若那里去呢!所以凝若的晨雨居最近很是热闹哦!这让凝若很是欢喜呢。而且遥洛哥哥对人可好了,凝若觉得他们两个真的很是般配呢!”
“混账!”
听到皇帝突然怒吼,上官凝若一脸无措,双瞬蒙上一层盈盈的水光,望着皇帝,颤声轻应“陛下……凝若,凝若做错什么了吗?”
听到上官凝若带着惊恐的声音,皇帝不由放缓了语气,转为温和的说道“康平,你可是朕亲封的公主,难道不该叫朕一声‘父皇’?”
“啊?”上官凝若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说道“是,父……父皇。”
皇帝满意的说道“康平啊,你贵为朕的公主,那林婉竟然让你住在那般寒酸之所在!哼,竟然还敢让上官燕对你如此不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遥洛王子提起,朕还一直蒙在鼓里呢!真是放肆!她当我皇家的威严是什么?可以任由她无视么?”
上官凝若微低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浅笑。急忙起身跪在地上,抬头,一双潋滟水瞬轻漾着清波,轻声软语,为上官夫人求情“父皇,凝若相信大夫人只是觉得凝若性喜清净,不爱被他人打扰,才为凝若精心挑选的住处。凝若已经在晨雨居住了三年,已经习惯了那里的清幽僻静,而且也很是喜欢不被打扰的生活,所以才央求大夫人不要给凝若换住处,这是凝若自己的原因,还望父皇不要怪罪于大夫人。”
顿了一下,望了望皇帝,见他没有再次发威的迹象,才又继续说道“虽然姐姐曾失手将凝若推入池塘,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凝若想,事后姐姐一定也很后悔,只是姐姐性子骄傲,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但是这几天姐姐有经常去看望凝若的,对凝若也比以前好很多,凝若相信姐姐定是心存内疚的。所以,还望父皇也不要怪罪于姐姐!”
皇帝听闻,神色复杂的望着身前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子,沉默了片刻,才轻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
上官凝若谢恩起身后,皇帝才又意有所指的开口“康平,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真不知道送你去和亲是对还是错。”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你是遥洛王子亲自选下的正室王妃,关系两国和平安康的重大使命。两国也已昭告天下,此时你已是非嫁不可的。幸而看得出来遥洛这孩子是真心喜欢于你,相信到了倾月国,你也当不会被欺负了去。”
上官凝若暗自低头冷笑,却很是感激的急忙起身谢礼“谢父皇关心,谢父皇不怪罪之恩。”
皇帝哈哈大笑“你这个孩子,倒是挺会钻空子。也罢,朕不怪罪她们便是。”
上官凝若暗自皱眉,皇帝话题却猛地一转“朕可以不怪罪于她们,不过毕竟长幼有序,你姐姐上官燕也确是到了适婚年龄,朕这就下旨为她赐一门婚事,康平觉得怎样?”
上官凝若眉头微松,面上却是甜甜的笑开,惊喜的望向皇帝“真的吗?能得到父皇亲自赐婚,相信姐姐一定会很开心的!相信父亲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会觉得骄傲的!”雀跃的神色却忽然暗淡,似是想到了什么。
皇帝似乎也明白上官凝若情绪暗淡的原因,不由笑着转换话题道“好了,康平,闲话说完了,接下里说说正事吧!”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官凝若赶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忐忑不安的望向皇帝。皇帝也不点破,只是微笑着安抚眼前不安的小女孩儿“不要紧张,只是闲话些家事而已。”
见上官凝若松了一口气,皇帝不由笑意更深“康平应该知道,朕只有一个女儿,便是当今的慈宁公主,而今好不容易又有了义女康平你,却是再有半个月便要嫁去倾月国。从今往后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见到,朕和皇后颇为不舍,想要你进宫给慈宁做个伴儿,顺便也在皇后那里学习一下宫廷礼仪。毕竟你将来也是要做王妃的人,可不能丢了我们云梦国的脸面。”
闻言,上官凝若暗自皱眉,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不过也好,正好可以躲过上官燕得知婚讯后的“母狮发威”,何乐而不为?只可惜看不到那个女人玩变脸大戏法了,还真是颇为遗憾那!好歹,那可是中华国粹呢!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能够演绎出来精髓几分?
上官凝若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必定是可以看到的了,不过她的心中可没有半丝怜悯。
况且,上官凝若心里也清楚,在现在这个时刻赐婚,作为皇帝义女的姐姐,同时又是刚立下战功的大将军的嫡长女,纵使是惩罚性质的赐婚,也不会赐的太差,想必将军之女的身份,应该不至于让她受太大委屈,对于上官燕而言,其实这未尝不是个好归宿。这样,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怜悯上官燕。
第十章 清风浅寒
回到将军府,让絮儿去打理进宫需要准备的事宜,上官凝若自己则坐在那里整理所需资料。
根据冷星寒前几日送来的资料里的内容来看,当今云梦国的皇室是左丘氏,皇帝名左丘飒,皇后长孙芸,两人育有一女左丘婷婷,便是当今的慈宁公主,也是当今皇室唯一的继承人,今年才十岁,比上官凝若还要小上三岁。当今皇帝共有一后二贵三妃三妾,这在当代几国的皇帝中,是妻妾最少的一个。当然,这源于云梦国开过皇帝左丘凌定的规矩,皇帝最多只能有一后,四贵,四妃四妾。
皇后长孙芸是当今皇帝曾为太子时的恩师,即如今的太傅长孙文卿之女,两人打小相识,感情深厚。皇帝更是在当太子的时候便娶了长孙氏为太子妃。看到这“感情深厚”四字,上官凝若忍不住嘲讽一笑,再深厚的感情,怕是也不过如此而已吧?皇帝不还是娶了一堆女人?若是两个贵妃中有人生了儿子,恐怕连她这个后位也难保吧?
两个贵妃其中之一,是与自己的父亲骠骑大将军齐名的威武大将军的姐姐,方雷雪。另一个则是尚书林泽平的嫡长女,名唤林玉。而更有趣的是,这林玉的三妹正是上官凝若的大娘,如今骠骑大将军的正室,林婉。
看到这里,上官凝若暗思,想来,似乎自己还当称呼这位林贵妃一声姨娘?上官凝若微皱眉头,似乎连自己的大娘林婉,自己也从未唤过一声娘,而一直是以“大夫人”称之,而竟然没有人觉得奇怪,这又是缘着什么?
三个嫔妃,则是一些皇帝登基后所选的秀女,也就是其他个官职并不怎么重要的地方官员,或者没有太大实权的王侯子女,而三个妾,地位就更低了,仅仅比宫女的地位高那么一些罢了。在云梦国,皇帝的妃和妾,是没有资格为皇帝生儿育女的,缘着这些,真正有实权的官员,亦是不怎么愿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的,毕竟想要爬到贵妃之位,并不比登上皇后之位简单。
上官凝若暗忖,这大约是为了防止出现嫔妃之间的相互算计和皇子之间的夺位之战吧?
不过可笑的是,这样真的有用吗?而出现现在这种国无储君的状况,不知道如果被当年立下这个规矩的左丘氏先人得知了,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只想顾好自己就好。随手拿起冷星寒趁自己进宫的这段时间梳理出来的资料,上官凝若快速浏览。得到的消息,让她更觉此行不似表面那般乐观。
现在的皇室只有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公主左丘婷婷,而据一些宫中流传出来的消息,这左丘婷婷亦是历经波折才有的,以后,皇帝怕是难以再有后了。这一消息,无疑是断了左丘氏的血脉,因而更是让不知多少人开始蠢蠢欲动,有些其他想法。
虽然说上官家这几代以来一直都对左丘皇室忠心耿耿,而且同样血脉单薄的上官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还是从商,甚至根本没有一丝从政的意向,但谁又敢保证凡事绝无意外?何况那个位置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都过于诱人,故而身为帝王,总是多疑的。
而这次皇宫之行,何尝不是对上官凝若的一场试探?不,也许,这试探从月遥洛到达上京(云梦国国都的名字)之时,甚至更早,就已经开始了。
上官凝若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冷星寒会两次“失职”让自己遇险了,果然是用心良苦啊!真不知这场局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布下的?又是何目的?
叹了一口气,上官凝若无奈不已,暗自怀念曾经一个人的简单生活。以后,恐怕像之前那样偷闲的日子都很难拥有了吧?
“若儿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何叹气?”这时,月遥洛的声音却从院子门口传来。
闻言,上官凝若抬头疑惑的望向来人,未曾来得及舒展的眉头正好落入月遥洛的眼中,不知为何,竟让他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