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线xxx-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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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翩根本一点都不笨,不仅不笨,还非常聪明,利用一次次的小接触让自己放下心房,接纳他,让他住进来,只要知道密码,要拿走钱很简单,更料到他不会报警,难道让他对警方说自己跟男朋友感情破裂,财产被席卷一空?这样做除了被人看笑话外,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阿翩根本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才会那样有恃无恐地嘲笑他,而那个漂亮又狠心的少年,纵使邵燕黎知道他骗了自己,却还是硬不下心去恨他。
毕竟,那是他的工作,而自己,只不过是被看中的猎物罢了。
03
那晚邵燕黎一夜未睡,第二天醒来,一狠心,删去了阿翩的电话号码和跟他所有的通话记录,又把座机上的号码也删掉了,旁边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脑被碰到,荧幕上蹦出一连串的催稿留言,小丁看到他出现,立刻敲过来想跟他视屏聊天,邵燕黎黑着脸抓过电脑的主电源连线,一把拽了下来,他现在不想做事,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好好清静一下。
邵燕黎去浴室洗了把脸,随便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先是骑自行车顺着花园社区狂奔几圈,又去健身房和娱乐中心混了一整天,到晚上居然赢了一大堆奖品,其中还有个半人高的趴趴熊,看到身旁一个小男生用异常羡慕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邵燕黎自嘲地想这是不是叫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他平时玩游戏从来没这么大获全胜过。
他把礼物全送给了小男生,孩子很兴奋地向他道了谢,开心地抱着趴趴熊跑走了,看着他的背影,邵燕黎忍不住想起阿翩,以阿翩的个性,如果拿到这么大的玩具,一定也会开心得像孩子一样。
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吧,为了迎合他的口味故意制作出来的假象,阿翩才不会喜欢一个毛皮玩具,他玩了那么久,想得到的只是钱而已。
原本因为运动而暂时忘掉的不快又涌了上来,邵燕黎不想回家,转去了公寓旁常去的那家酒吧,酒保照他的习惯递给他一杯冰啤,他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说:「换伏特加,不加冰块的。」
伏特加送来了,邵燕黎又一口干了进去,冰镇后的烈酒入口,清热干爽,他趁兴又连喝几杯,在喝到第四杯时,酒保拦住他,说:「你已经喝很多了。」
「没事,我喝不醉的。」
邵燕黎把空杯推过去,让酒保倒酒,他平时虽然喝得不多,但酒量很好,这或许是体质关系,所以他跟人拼酒从没醉过,更别说几杯伏特加,最多是第二天难受罢了,不过他现在已经够难受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些。
酒保没再劝他,照吩咐递上酒杯,邵燕黎又一杯杯干下去,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烈酒没有平时的纯正醇香,而是带着一点点的苦涩,酒保一定在里面掺了水,他想。
眼前景物开始模糊,伸手去拿杯,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从未有过的体验,他不敢肯定这是不是醉酒,只觉得很舒服,飘飘然的感觉,勉强拿起酒杯正要喝,却被拦住了,有人走过来,夺下了他的酒杯。
「阿翩!」
俊秀柔和的脸庞,让邵燕黎被酒精麻木的心突然感到一阵惊喜,但随即就知道自己认错了,阿翩穿衣服不会这样正统,气息不会这样温和,他总是像火一样喜怒无常,会带来温暖,但一不留神,也会被烧灼到,他明知不可以靠得太近,却仍在不经意中被对方的漂亮光芒所吸引……
「唷!」舒清河在邵燕黎身边坐下,跟酒保要了一杯冰啤。
「是你啊。」邵燕黎笑着看看小警察,问:「你们警察也喝酒吗?」
「是这样没错。」舒清河微笑回道:「警察也要下班的。」
「可是我以前都没在这里见过你。」邵燕黎迷迷糊糊说。
「就算见过你也不会注意到的。」舒清河自嘲地一笑,看到了刚才邵燕黎认错人时眼神突然一亮的模样,心有些疼,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说:「其实我是刚才经过,看到你在里面才进来的,怎么喝这么多酒,你失恋啊?」
「你怎么知道?」
邵燕黎歪头看他,带了点天真的反应让舒清河想笑:「你差不多都把失恋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只要是眼神好的人都能看到。」
「真有这么明显?」
也许真的这么明显吧,就算他不承认,也知道自己这样失态是因为失恋,他很喜欢阿翩,想帮他摆脱以往的生活,想容忍他的专制暴力和很糟糕的个性,想跟他一起走很长很长的路,可是现在回过头看看,只会觉得那样想的自己很可笑。
『被骗活该,谁让你那么蠢!』
其实,他会被骗,不是阿翩骗技高,也不是他IQ低,只是因为他喜欢对方,全心的信任对方,仅此而已。
邵燕黎自嘲地哼了一声,想喝酒,却发现酒杯还在舒清河那里,他伸手去拿,舒清河避开了,只把冰啤塞给他,邵燕黎迷迷糊糊喝了一口,品出味道不对,叹气说:「连你也骗我。」
舒清河眼镜片后亮光一闪,微笑说:「除了我,还有谁会骗你?」
没有伏特加,邵燕黎选择了冰啤,他要求不多,只要是酒精类的就好,咕嘟咕嘟喝下去,随口说:「还不就是那个小骗子?我被骗子骗,清河,你帮我捉了他!」
「骗子?」
「他叫阿翩,是个骗了我,但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家伙。」
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阿翩的真实姓名,不知道他住哪里,他平时除了打诈骗电话外还做些什么,他一直都体谅阿翩的身分,所以不去多问他的事情,他以为有自己在身边,阿翩会慢慢走向正途,现在才发现这些想法多么的一厢情愿。
邵燕黎醉了,想起什么就说什么,逻辑很乱,不知道舒清河是不是能听懂,也不在意他是否能听懂,他只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而已,管他是谁。
「他骗过我很多次,打过很多诈骗电话,脾气一点都不好,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火,但还是很可爱,你不是警察吗?帮我抓他回来吧,他偷了我二十几万呢,告他盗窃罪没问题吧,最好判他无期,一直关着他,别让他再出来害人……」
「你醉了。」
看到男人已经醉得东倒西歪,还打响指跟酒保要酒,舒清河很无奈,给酒保使了个眼神,让他送来一杯冰水,喝醉的人是觉察不出来的,更何况邵燕黎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酒上。
邵燕黎喝了两口,酒杯就滚到了一边,还好舒清河眼疾手快,在酒杯滚到地上前把它接住了,见邵燕黎完全醉了,他付了酒钱,扶他出了酒吧,邵燕黎还要挣扎着想回去继续喝,可是没走几步腿就软了,趴在墙角吐了起来。
「警察下了班就不是警察了,污染城市卫生不归我管辖,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舒清河一边唠叨着一边帮邵燕黎拍打后背,等他把东西都吐了出来,又掏出湿纸巾帮他擦了嘴角,扶他回家。
邵燕黎吐完,又吹了夜风,神智清醒了很多,没再反抗,乖乖靠在舒清河肩上,任由他搀扶自己回家,两人靠得很近,很好闻的清香从舒清河身上传来,让他不由自主想起阿翩,两人相同的身材有时候会给邵燕黎造成似曾相识的错觉,不过阿翩不会像舒清河这样对他这么温柔,如果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阿翩只会嘲笑他愚蠢。
回到家里,邵燕黎摇摇晃晃走进浴室洗漱,洗完后,舒清河把毛巾递给他,邵燕黎擦着脸,说:「谢谢。」
酒喝得太多,腿一直在打飘,他很感谢舒清河的搀扶,没有他,自己可能要很难看的爬着回来。
「看来你醉得还不是很厉害,还知道道谢。」
善意的揶揄,邵燕黎笑了,「我向来千杯不醉的,这是第一次,失恋也是第一次……」
抛开青涩时代的暧昧单恋,这是他头一次真正恋爱,所以热恋也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总是让人难忘,也许不是最好的,却付出了全部真心,纯粹得不加一丝杂质的情感,反而在失去后更让人感到悲伤。
舒清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踌躇了一下,自嘲地笑道:「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我也失恋过,比你还惨,单恋一个人,却一直被无视,连告白的机会都不给我。」
邵燕黎眯着眼静静听着,不知是否真有听懂,半晌,很认真地问:「那是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好,才被抛弃的呢?」
「什么?」
「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不许说出去。」邵燕黎说:「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被丢下,我十六岁时,我爸就扔下我跑去了国外……不过他没阿翩这么狠,他给我留了一大钱,足够撑到我成年……」
那个任性的男人当年也是这样一声不响离开的,那天他放学回家,看到桌上留下的字条,才知道父亲早办好了出国手续,纸上写着银行存款帐号,还说等自己在国外混好了,就接他过去,但他从高中升到大学,又大学毕业,等到的却是父亲再婚,有了孩子的消息。
从小看惯了父母争吵,邵燕黎对恋爱婚姻没有太憧憬,也从不主动去交往,这次是阿翩很任性地闯进了他的生活空间,让自己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到他的喜欢,准备很认真地面对这份感情时,却被无情地踢开了,他很想找到那个小骗子,质问他,骗钱就骗钱,为什么对他说喜欢,那么沉重的字眼,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邵燕黎笑嘻嘻说着,却掩不住微笑后的无奈,语调在嘶哑嗓音下透着伤感,舒清河静静听着,眼眸里漫起阴霾,扶邵燕黎回到卧室,看着他把自己摔到床上,很自暴自弃的举动,让他原本的疼惜中多了几分恼火,吼道:「你没有不够好,是他不懂得珍惜,别再想那个骗子了,他从头至尾都在骗你,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我哪有想他?我才没那么蠢。」
难得看到一贯笑嘻嘻的小警察这么恼火,邵燕黎反而更觉得好笑,爬起来拉开床头柜抽屉,在抽屉里一阵乱翻,很快找到了那个放耳钉的首饰盒,甩手想扔掉,被舒清河拦住,问:「这是什么?」
「送给阿翩的礼物,不过已经不需要了,扔掉吧。」
舒清河打开首饰盒,丝绒布面上嵌着一粒精致的祖母绿耳钉,卧室灯没开,祖母绿在月光下闪出淡淡亮光,不像钻石那样耀眼,却很柔和,看着耳钉,舒清河的眼神也柔和下来,说:「丢掉太可惜,送我吧。」
「好啊。」邵燕黎随口说,反正是要扔掉的东西,扔给谁都一样。
舒清河把耳钉拿出来,扣在了自己的左耳垂上,拿下眼镜,笑问:「怎么样?」
绿色光芒闪过,邵燕黎看到舒清河的眼眸也一起明亮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阿翩的容貌和眼前这张容颜重叠到了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容貌气质还有修养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此刻却带给他相同的情感,那种喜欢的,把他放在心里的情感。
「很漂亮。」他喃喃叫道:「阿翩……」
邵燕黎伸手过去,仿佛要确认自己的判断似的,轻轻触摸对方的脸颊,舒清河没有躲,静静看着他,然后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邵燕黎愣住了,酒精控制下的大脑此刻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他只感觉那唇很软很温,带着熟悉的气息,于是本能地揽住舒清河的腰,向前一紧,将他搂进了怀里,用力回吻过去,同时热切摸索着他的腰肢,发泄着压抑了一个星期的欲望。
柔韧刚健的腰身随着他的触摸轻微发着颤,舒清河感觉到邵燕黎动作的放肆,却没有躲避,反而迎合上去,闭着眼,接受对方送来的热吻,喘息声越来越大,很快吻吮从他的唇角流连到下颔,他有些醉了,轻声说:「其实我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