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演员 作者:啪啪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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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旁听很有好处。至少舒旷就混熟了好些个朋友,天南地北各个专业的都有。
那天唐申义就见着舒旷兴冲冲地跟人聚会,问他去玩什么,答曰去唱K。
唐申义瞥一眼在一旁等他的那几个人,“……好像都是音乐剧的学生吧?”国家戏剧学院不大,在校生也就1000出头;其中表演大系(包含话剧影视、音乐剧、歌剧、舞剧)也不过300多人;唐申义能认出他们来并不奇怪,“你跟一群专业唱歌的去唱K?”
“有什么要紧,关键不是这个。”舒旷神秘兮兮地靠近,压低声说,“我从小到大就没听他——”悄悄比比跟在不远处的仲间,“——唱过歌,我们都商量好了,一定逼他开口。老师不想听听吗?”
唐申义瞥了瞥那张冷硬坚毅从来没见笑过的脸。想。
“咳咳,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回去他还有东西要写呢。老师忙啊。
忙归忙,终究还是抽出了些时间给舒旷开点小灶。主要还是头脑风暴式的思维训练;想象力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训练和保持的。而在基础方面,他虽然有了一些想法,但还没有形成具体的东西。毕竟舒旷这种情况比较棘手。
舒旷有一次曾问他:“老师,我是体验派还是表现派?”
唐申义表示:“你还远远不到谈什么派的程度。”
从表演评价四维度来说,重视还原度和感染力的可归属于体验派,重视表现力和美感的演员则是表现派。
如果说体验派就是自问“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做”,那么表现派就是“为了让观众有这样的理解,我应该这么做”。如果说对体验派的最高赞誉是“这是一个动人心弦的故事”,那么表现派的就应该说,“这是一部意义深远的史诗”。
不管是融入也好,批判也好,都是在理解的基础上。而舒旷远没有这样的基础。如果不了解这一点,而仅仅从表面试图将他归类,只会摸不着头脑。
说他属于表现派嘛,当他对现实生活中的人进行模仿时,还原度高得惊人,很难让观众产生陌生感;而说他是体验派,他又没有和角色的内心进行过接触。
该从何下手培养,并没有前例。唐申义只能小心摸索。
这天舒旷正跟着唐申义大开脑洞,忽然就来了不速之客。
名叫文羡紫的中年女性,保养得宜,化着淡妆,戴着眼镜,颇有金领OL的感觉,完全想不到会是中央表演学院表演系的副教授。
随她一起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长相俊秀,颇有些沉闷腼腆的感觉。舒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来就来了,还带着偶像歌手上门干啥?”唐申义叼着烟说。
“小冯现在是我的学生。”文羡紫说话的时候,微微扬起了头。
“你改教声乐啦?”
“小冯改学表演了。”
想起来了,这不是秋眸特别喜欢的歌手冯京徽吗?
等两位副教授进了书房关起门来——虽然是一男一女独处一室但是就进去之前的那架势实在能打消所有旖旎幻想——舒旷果断搭话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掐架。”
“……所以你们文教授是来踢馆的?”舒旷忍不住哇奥。
冯京徽点了点头。
“咳咳,我叫舒旷,舒服的舒,旷野的旷。我告诉你名字,你做我的朋友。”
“呃?”
“你呢?”
冯京徽一瞬间乱了手脚,然后认真地回答:“我叫冯京徽,二马冯,京城的京,徽章的徽。”
“所以我们是朋友了?”
“呃……嗯。”
秋眸要是知道这过程非泪流满面不可。
很快舒旷就顺利得到一张签名,以及一个消息。
冯京徽是来做交换学生的。所以踢馆是一个方面,最主要(或者是顺便)的事情是委托唐申义照应他。
书房里头的争论声渐渐变大了些。舒旷忍不住八卦心,扯着新朋友贴在门上偷听,失望地听到“当众孤独”“规定情境”之类的学术名词。
“真没意思。”
“咳,那我们坐回去?”新朋友比他规矩多了。
“不是唱歌唱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改学表演?”当新朋友变成好朋友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
冯京徽是个认真的人,有时死板得有些可笑可气,不过当他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静专注地盯着人的时候,往往就能让人再气不起来。舒旷也算是个自说自话的主了,但在他面前还是经常完败。
舒旷问完问题,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哦、哦、哦,是不是要演电视剧了?特意恶补一下?”
冯京徽跟沈携一个经纪公司,出道一年就一炮而红,如今这第二年正是高歌猛进一路飘红的时候,聚焦自然要重点照顾。能跟着央演副教授文羡紫,也是沈携介绍的缘故。
冯京徽点头了又摇头。
“我想转职当演员。”
“……啥?”那秋眸不得伤心死,“你们公司能同意?”
这可不是游戏转职,还能保留技能什么的。当红歌手要转去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演员,这可是大损失。
“他们不得不同意,我弄了份医院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
“声带受损,今后将逐渐丧失演唱能力。”
“……”舒旷沉默片刻,忽然伸出大拇指,“绝,够绝!”忽然一扯他肩膀,“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的身份证是假的,哈哈哈!”
冯京徽吃惊了一下。不过看舒旷的反应,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笑一下。
于是两个小伙伴愉快地相视而笑。
——其实不该笑吧?
第40章 第 40 章
谢莓阴沉着脸回到新天际,将一支录音笔拍到裴元蔡的桌面上。
“……她们不信?”
裴元蔡皱着眉头,这下事情有些棘手了。
舒旷在国戏的这段时间,新天际自然也不会闲着。裴元蔡还是通过赵捷,从席家姐妹那里得知了当时的一些确切消息,尤其是那个金主的某些信息。靠着这些信息,经过多方打探,最终她们确定了金主本人的身份,由谢莓套出了当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个金主透过朋友结识了沈百川,得知他手下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就动了歪心思,对沈百川提出要包养她们。自然,少不了他的介绍费。在巨额金钱面前,沈百川坐不住了。
他对席家两姐妹提出了这件事,并且为了断掉她们的后路,故意说成是新天际的意思,甚至假装自己也是被逼无奈的。“如果我不做,就会被辞掉。”“就算你们去问她们,他们也不会承认的。因为万一暴露,他们会把黑锅全让我一个人背。”这样的说辞很快就骗倒了社会经验不多的席氏姐妹。
但是,如果考虑到露馅之后的后果,在没有后路的情况下,沈百川应该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他可是比谁都要想往上爬的人,蚀本买卖是不会做的。裴元蔡自己的推测,当时很可能他已经接到了嘉豪的邀请,准备跳槽,所以才放着胆子要最后大捞一笔。
“其实差不多在那个时候,也有猎头公司替嘉豪找上我。”裴元蔡坦诚。
谢莓白他一眼:“居然不跟你老板我老实交待!”
“每次被猎头找上都老实交待的话频率就跟你那位好朋友差不多了,你不觉得烦?”
“烦什么?我好朋友找了我快二十年我烦了吗?”
……上次口里嚷嚷着去做变性手术一了百了的人不知道是谁,裴元蔡腹诽。
转移话题转移话题:“我一直以为嘉豪跟神州一样是看准了人才邀请的,现在看来有点广撒网的味道。”
大小也是个经营者,谢莓也闻到一丝不平常的味道:“嘉豪是准备业务扩张吗?为了应对那个新政策?”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前因后果已经清楚了。谢莓手上有一份自己与那位金主聊天时候的录音,足以证明新天际的清白。
今天她就是亲自拿着这个录音笔拜访神州,打算向两个小席解释清楚。
裴元蔡没有想到谢莓返回时候,面色这么难看。
“难道她们觉得这个录音是假造的?”
“我已经尽力了……”谢莓一向飒爽的神色黯淡下来,“还反复解释……”
“是吗,”裴元蔡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尽力了就好。”
“唉,我不断地劝说,但她们非要坚持——坚持后天要请我们吃饭,为误会和离开的事情赔礼道歉。”
“……老板,你又调皮了。”
谢莓哈哈大笑起来,两弯眉毛都快飞出来了:“被骗到了吧?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她们的谢大姐。”
裴元蔡松了口气,误会解开就好。虽然说她们的离开造成的困难是很难用一句抱歉补偿的,但这事算不到她们头上。好好的姑娘被逼着卖身,想尽办法逃跑是正常的。
“这两个姑娘真是,在那儿哭得厉害,一直在说对不起,”谢莓回忆着那时候的场面,眼眶也不禁有些湿,“还说等这次通告分成了,要都给新天际。我说公的归公的,私的归私的,违约金赵捷已经替她们给过了,已经两清了。她们就非说要入股。也不想想她们现在赚的那点够填多少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新天际全力培养的人,可是很值钱的。”
“哈哈哈说得对,”谢莓收起泪水,“而且以后她们可是我们的好对手了,待会儿我要打电话去嘱咐舒旷,他可要替我们好好争气……”
等谢莓平静下来,她拿起录音笔看了看,握拳有些愤恨:“可惜,这样的证据没有法律效力,不然我非要举报范百川不可。”
录音是谢莓私下进行的,没有经过金主本人的同意,法律上不能认可;而且私下里炫耀性地宣扬是一回事,但在正式场合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那个金主绝不会承认它的真实性,更不可能为新天际出面作证。
“已经足够了,只要唯妙、唯肖她们俩相信,我们就掌握了主动。”
“为什么?范百川可还在圈子里四处诋毁我们,要是不能澄清,我们的名声会毁掉的。”
“我们可以联系律师事务所,发律师函了。”
“找律师?”谢莓忽然眼睛一亮,“告他们诽谤?对啊,虽说我们的证据在法庭上拿不出来,但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们进行过情色交易。”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说新天际有潜规则,唯妙、唯肖都不会帮他作证。而他侵害我们名誉的行为却很容易证明。”
“只要打赢官司,也相当于证明了我们的清白。好!”谢莓当即拍板,“律师费诉讼费我们出了!官司花多长时间,我们奉陪!”
裴元蔡摇头:“不一定要真的告。只要我们有提出告诉的姿态,就相当于告诉圈内人,我们理直气壮。而且,我猜这封律师函送过去,嘉豪和范百川都会选择妥协私了。毕竟我们都知道赢的人会是谁,如果他们耗时耗力耗钱财,陪我们打一场必输的官司,那更加亏本。”
这也是因为目前范百川流言传到的地方也只限于业界之内;在业界什么样的传言都有,有真有假,但都是一阵风就过去了,永远会有更不靠谱的传言取代。如果说这事传到媒体上,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候新天际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打起这场官司,用这场官司制造新的“新闻事件”,以抹除谣言带来的负面影响。
“啧,你果然还是这么‘阴险’。行,就按你说的办!”谢莓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了,我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以后私下还是朋友,工作上真是竞争对手了。让舒旷抓紧些!”
这时候的舒旷,面对眼前针尖对麦芒的热烈景象,瞪着眼睛挑高眉毛。
冯京徽小声解说:“这两个人在班上一直是对头。”
“我以为大学生应该是只有上课的时候见个小面,下课之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国戏不一样